“雍正有什麼好?”
策零不屑:“他霸佔着你,卻連個名分都不肯給。你若是跟了我,我保證讓你做正妃。”
夏駱凡搖頭,微微笑:“他沒給我名分,可是自打他要了我的那天起,就再沒碰過別的女人,這一點你也保證一定做的到?”
策零愣了愣,將手移到她的小腹處,一邊摸索着一邊曖昧道:“我比他年輕,比他力壯,一定比他更能滿足你,讓你過的更快活。”
“所以,”夏駱凡笑:“做你的王妃只要能滿足你,讓你快活,其他的,就算是勾三搭四,水性楊花,你也無所謂?”
“女人跟男人怎麼能一樣?”
“他待我就一樣,所以我才愛他,所以我才告訴你,你想要的,從我這裡永遠也得不到。”
“漢人說,水滴石穿,鐵杵成針。你放心,我有的是時間跟耐心,一定會等到你改變心意,愛上我的那一天。”
感覺自己是在跟外星人談話,根本就找不到能交流的方法,於是夏駱凡直接閉了眼,再也無語了。
只是,大概是白天真的睡得太多,此刻她的腦子裡一片清明,半點睡意也沒有。
她強忍着想要翻身的慾望,一會兒想着胤禛發現自己沒了,該會多擔心多着急。一會兒又想着他發起脾氣來,不知道畫眉盈心還有那些暗衛會不會跟着遭殃。一會兒又想着不知道他這會兒已經派了多少人馬在到處找自己,什麼時候能追得上自己,一會兒……
她胡思亂想到最後,滿腦子裡就只剩下他焦急的臉,以及一聲聲彷彿就近在耳畔的呼喚:凡兒,凡兒……
昨晚失了困,白天一上車,她就又開始昏昏欲睡。
策零的耐性倒是極好,就那麼一路抱着她。看她閉了眼,就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她的頭髮也不出聲,若是她睜了眼,就絮絮的給她講他們準葛爾的風土人情。
說實話,夏駱凡實在搞不清,他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因爲當初沒得到,所以現在纔會這麼執着。
而更更可能的是,他們準葛爾部本來就一直都在蠢蠢欲動,隨時都準備着要搞叛亂。
這會兒這麼煞費苦心的綁了自己,一是要拿自己當人質,脅迫胤禛。
一是要攪亂胤禛的心神,分散他的注意力。當然最好就是自己真的變心變節跟了他,那可就是打擊胤禛,害他丟臉的最好方法了。
她沒有想如他所願的打算,可是偏偏又逃不掉,也反抗不了。不過好在,他始終也都是個驕傲的男人,不肯動硬用強,於是她暫時安全。
路越走越空曠,人煙稀少,而積雪卻越來越多,越來越難走。
實際上,他們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就得安營紮寨。
一個多月過去了,夏駱凡已經習慣了他白天抱着自己坐車,晚上又摟着自己睡覺,就只當是多帶了個大型毛絨玩具。雖累贅,可是丟不掉,也就只能忍着了。
“蘭暄。”
策零的手臂又橫過了她的腰,下巴在她的脖頸間輕蹭着:“再有半個月,咱們就可以回大營了。到時候,我會先娶你,給你一個身份,其他的咱們就慢慢再說。”
夏駱凡一臉頭痛的看他:“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嗎?就外頭那兩個也都怎麼看怎麼比我年輕比我漂亮啊,你幹嘛非要跟我瞎纏吶?”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要你。”
策零的嘴緊貼着她的耳朵,撒賴般的道:“我剛收到消息,雍正的人已經被我們引去江南,找到了我們給你做的墳。那裡頭有一個女人的骨灰跟你身上的那些東西,雍正很快就會以爲你已經死了,再也不會找你了,你就死了心的跟着我吧。”
夏駱凡簡直是欲哭無淚:“你們拿了我的東西,就是爲了幹這個用的?”
“蘭暄。”
策零擡起她的臉,眼神中有了幾分難得的認真:“你永遠都不會想不到,爲了布這個局,我費了多少的時間跟心力。我想,我是象你當初說的那樣,真的愛上你了。”
“你愛上的不是我,你愛上的只是非要得到一樣東西的感覺。如果你真的愛上我,就一定不會做出讓我傷心難過的事。”
“你不是我怎知我的感覺?我知道你現在傷心難過,可是我一定會讓你忘掉他,讓你過得比從前更開心更快活。”
“你做不到的。”
夏駱凡閉上眼,滿心疲累。她不知道自己倒底是對他做錯過什麼,纔會讓他這麼的執拗,這麼的執着。
策零看她那樣,不由得氣上心來。他從來都是驕縱慣了的,什麼時候有對女人這樣低聲下氣,卻還被拒之門外的?
他一惱,伸手就扳過了她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我想我是一直用錯了方法,或者讓你先試過了我的手段,你就再也不會想着要離開我了。”
夏駱凡冷冷的看他:“你說過,不會逼我的。”
“放心,我絕不逼你,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
策零原本俊美的臉,因他那邪氣的笑而充滿了一種近乎妖魅的蠱惑。
他翻轉身體,無視她的推拒掙扎,輕易地就將她的雙手背轉着壓到她的身下。自己則整個人都趴伏在她身上,張嘴就吮上她的脣,一雙手更是極其熟練的勾挑開她的衣襟,揉搓上她胸前高聳的雙峰。
他的挑情手段想必是千軍萬馬裡頭練出來的,對於一個女人身上的那些敏感區域簡直可說是瞭若指掌。
火燙的脣順着她的嘴一路輾轉着*着就停到了她的胸前,上面的粉嫩豆蔻早在他的揉捏旋磨下,腫脹挺立了起來。他低吼着咬住一顆,一邊用牙齒磨着,用舌頭舔着,又用嘴拼命的吮吸着。
夏駱凡悲哀地發現,不論她的心裡有多憤怒,多不情願,可是她的身體卻仍在他的挑逗廝磨下,出現了原始反應。
她狠命的咬了一下脣,一股子血腥味兒立馬溢滿了她的口腔,她張嘴一字一頓的道:“你的手段或許我真的抵抗不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的聲音背叛了我,我就吞炭毀了它。
如果我的身體背叛了我,我就一把火點了它。如果你的愛就是看着我悲慘地死去的話,那麼我至少還可以滿足你這一樣。”
策零的動作‘驀’的一下停住,彷彿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認真的般,一臉探究的擡起頭來。結果她眼裡的光,脣邊的血,直接將他身體上某個已經灼硬如鐵的部位弄的軟了下去。
他鐵青了臉從她身上退開,轉身邁大步走出屋子。
帳篷裡的爐火燒得旺旺的,燃起一室的溫暖。
可是夏駱凡卻滿身冷汗的爬起身,哆哆嗦嗦的繫着衣上的扣子。冷,一股徹心徹骨的冷,讓她的牙關也止不住的跟着打顫。
他們住的帳篷本是裡外套間的,策零出去不久,外頭的屋子裡就傳出了一陣撕裂布料的聲音。緊接着就是女人的嬌呼呻吟,男人的低喘嘶叫,伴隨着一波又一波皮肉相擊的曖昧聲響,一直持續了很久很久……
夏駱凡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可是等她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又被策零擁在了懷裡。她木木的,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這兩天的車速彷彿更慢了,晚上的風,更是颳得人心驚肉跳。
夏駱凡習慣性的失眠,她小心翼翼的轉動着身子,將自己從身邊好不容易睡熟了的人的魔掌裡解脫出來。她剛爬起身穿好外衣,就聽到外頭亂哄哄,一陣大喊大叫聲。
策零‘蹭’一下坐起身子,雙目之中逬射出一道犀利駭人的光。他抓起衣裳,一邊往身上套一邊對着夏駱凡道:“你好好呆在裡頭,千萬別出去,我去去就回。”
“嗯。”
夏駱凡點頭,可是心底裡卻忍不住升起了一股巨大的喜悅。胤禛是你嗎?是你終於派人追上來了嗎?
彷彿感應到她的心情,策零冷冷的看她一眼:“你別做夢了,這一路我分了四撥人馬一層層護在咱們後頭,若是有什麼人能追得過來,一早就被發現了,還等得到現在?”
夏駱凡無語,直接倒回牀上。
可是待他的身影一從屋子裡消失,她卻又迅速無比的爬起身,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就連最外頭的披風也都裹得嚴嚴實實。
誰知道呢,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也許,也許就在下一秒,救自己的人就上門了呢?
彷彿連老天也聽到了她的祈禱,就在她急的在帳子裡走來走去的時候,一道黑影劃破了帳篷的一角,衝她低低的喊:“蘭暄,蘭暄,你在不在,蘭暄?”
分明是極耳熟的聲音,雖然一時辨不出是誰,可是夏駱凡卻依然懷着無比的喜悅,衝過去拉住了他的手。
“走。”黑暗中那影子將她拉出了帳篷,直接抱進懷裡,轉身就跑。
無數的火把,黑壓壓的人。
“放下她。”
策零在下一刻出現,一臉陰冷的笑:“想跟本汗玩調虎離山,你還嫩了點兒。快點放她下來,本汗留你個全屍,否則,叫你萬箭穿心,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