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一定肯的。”夏駱凡仰起頭看着胤禛,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因爲咱們四爺,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心地善良,胸懷寬廣,玉樹臨風,善解人意,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是上至五百年下至五百載都難得一遇的絕世大丈夫,優秀好主子。”
“你這丫頭廢話還真多。”
就在胤祥笑得前傾後仰就快要岔氣兒的當兒,他那個被誇的一塌糊塗的四哥,已經毫不客氣的一扇子敲上了夏駱凡的頭,滿臉不耐煩的道:“想去還不快走,等你貧夠了,人家也都該散場了。”
“是是是,奴婢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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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了打的夏駱凡因爲有的玩兒,所以大人大量好脾氣的忽略了腦袋上的疼痛,一手扯着一個,毫無形象的爬上了馬車。一邊兒*袖子,一邊兒大聲兒叫囂着喊道:“go,go,go,月老廟,go……”
“你這丫頭。”胤祥好笑的搖頭:“難道你就不能斯文着點兒,有點兒女孩子家該有的樣子嗎?”
“十三爺,奴婢的苦衷您是不知道啊。”夏駱凡眨眨眼,突然放低了聲線,神神秘秘的道:“奴婢如今已經是十全十美了,若是再把您說的那樣兒加上去,可就該傾國傾城,禍國殃民了,那可是要遭天譴的。哈哈哈哈……”
看她樂的肆無忌憚,沒半點兒淑女風範,對面坐的那兩兄弟同時皺眉,然後又很有默契的同時扭頭挑開車簾,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大街。
車輪飛馳,轉眼就到了目的地。
夏洛凡心急如焚,顧不得別人,率先跳下馬車。依山而建的月老廟正門,就映入了眼簾。
開闊的庭院,古樹參天,花木扶疏,青石子兒鋪就的臺階,琉璃碧瓦,香菸絮繞,馥郁氤氳。一看就是香火鼎盛,信徒衆多,再加上今兒個又是廟會,整個場面還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熱火朝天。
拖着剛一上山,就開始皺眉的胤禛,夏駱凡無限虔誠的學別人的樣兒,在大殿裡上香,下跪,磕頭,然後就抱着籤罐子反覆搖了老半天,才抽出一支,樂顛顛的擎着跑去找廟祝大人解籤。
“姑娘這一簽,是第十七籤,名爲王昭君和番。”
廟祝老和尚一本正經沒什麼表情的一邊兒翻着本兒破書,一邊兒從桌上的盒子裡取出一張粉紅色的籤文紙,在書上比劃着問:“不知施主所求爲何?前程,自身,家宅,還是姻緣?”
“姑娘我什麼都不求,就從來都沒見過這籤紙長什麼樣兒,想看看而已。”夏駱凡笑着從他手中扯出那張紙,拿在手中仔細端詳。只見上頭一行小詩:獨步兩重山,孤戀轉又翻,長江無信鋰,佳人去不返。
王昭君和番,佳人去不返?
切,這是說我嗎?我可比王昭君慘多了好不好?人家那個好歹也是真身出塞,哪像我,一個借屍還魂,聽着都覺着瘮得慌。而且人家出塞那是去當王妃,是被所有人供起來尊敬的。我倒好‘穿’成個最最卑微,可憐沒有自由的小宮女,是給衆人隨隨便便踩着欺負着玩兒的。再說了,她去的那地兒雖然也不近面,可比起我這三百年的時差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看着她對着籤文,又是撇嘴又是挑眉,嘀嘀咕咕折騰了老半天,才起身給別人讓地方,胤祥不由得好笑,捅了捅她道:“哎,丫頭,都說這月老廟的姻緣籤很靈的,你既抽了,爲何又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