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胤祥鬆了手,一副無語的表情:“我這還是暗示嗎?你不會這麼遲鈍吧?”
“我遲鈍?”好不容易醒過神兒的夏駱凡開始果斷的高頻率搖頭:“你確定不是你誤會了或者是搞錯了嗎?我一個無權無勢又沒什麼過人之處,長得也普普通通,不是什麼傾國傾城之姿的小宮女,見多識廣閱美無數的四爺憑什麼看上我,對我有意思啊?你這話說的實在是太不靠譜,太不合邏輯,我真的完全無法相信。更何況,這個做人最重要是有自知之明,像四爺這種三妻四妾,心又那麼大的男人,我可沒膽子要。”
胤祥呆呆的看了她半響,才嘆氣道:“唉,早知你難纏,可沒想到竟嚴重到這般田地,看來我四哥這下是有得苦頭吃了,唉……”
難道那個‘冷麪王’是真的喜歡我?
一路回到行館,爬上牀。翻來覆去睡不着的夏駱凡滿腦子都是這個困擾她的問題。憑心而論,胤祥剛剛的那番話,真的是最大限度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畢竟能被堂堂的‘冷麪王子,’未來的雍正皇帝如此對待,不管他那意思是到了那種程度的意思,都足以讓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感到驕傲跟自豪。說不感動,說不竊喜,那都是騙人的,可是之後呢?難道她還能指望着讓未來的雍正爲了她放棄三宮六院,美人三千?
唉,癡人說夢果然是世上最不現實,最不靠譜的事兒。我還是放聰明點,安守本分的當好我的小宮女,然後找到適當機會就開溜吧,那纔是我該傷腦筋的地方。
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經過昨晚失眠的折騰,糊里糊塗就補了一覺兒的夏駱凡,最終是被飢餓叫醒。她揉着空蕩蕩的胃,爬起身,盯着窗外烏濛濛,雲遮霧繞的天兒看了許久,也沒搞清現在倒底是個什麼時辰,只好胡亂的用水洗了幾把臉,攏了攏頭髮,就慢悠悠晃下樓,徑直往廚房走。
整個行館一片靜謐,一路晃下來,她居然連一個人都沒碰到,只是廚房的桌子上,卻彷彿特別幫她預備下的般,已擺好了精緻的四菜一湯,外帶一隻熱乎乎,烤得外焦裡嫩的大雞腿。
夏駱凡看的一樂,四平八穩坐下身,一手撥過飯碗,一手擎着雞腿,左右開弓的猛吃起來。話說,從昨晚在船上開始,她就沒怎麼吃過東西,如今這頓也不知該算是早餐,午餐,還是下午茶。
悄無聲息的,一杯散着熱氣的茶遞到了她的手邊,正覺着口乾的某人也顧不得滿嘴的油膩,端起杯子就是一通兒猛灌。待到她心滿意足的放下杯子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茶不冷不燙,口感剛剛好,不禁有些詫異的擡起頭。
“四……四爺?”
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人,她忍不住開始口吃:“怎,怎麼是你?你,你不生我……氣啦?”
“生氣?”胤禛一臉不屑:“爺什麼身份,怎麼會跟你這種小丫頭一般見識?要是連這種閒氣爺都要生,那還活的到現在?”
“是是是,四爺一向的氣量大。”夏駱凡條件反射的頂嘴:“是奴婢低估了四爺,卻高估了自個。不過,只要四爺不生奴婢的氣,那奴婢也就安心了。啊,對了,還有件事兒奴婢想問四爺,就是昨晚在水裡,不知四爺爲什麼要對奴婢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