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教學 崗哨
日出日落黑夜白晝爲一天,七日爲一週,月從圓到缺再到圓爲一月,一年有四季十二月,小月二十九天,大月三十天······
這一天容易解釋,七天一週那就是華小白的特權了,就是我定的。後來他才知,巫那邊早就有以七爲數的,不過人家是金木水火土外加太陽月亮,比長白科學多了。
一月也容易理解,就是月亮圓兩回。十二個月嘛,大家就數吧。公曆是沒有辦法弄了,陰曆還能對付一下,好在華小白是農村出來的孩子,他對這些心裡還是蠻有數的。
一年二十四節氣,十二節十二氣,無氣則置一閏······
二十四節氣是中國的特產,農民也身的華小白自然爛熟於胸,這在新石器時代可是指導農業生產的寶貝噢。這玩意兒最多就差個一兩天問題不大。(二十四節氣始見於漢,但在春秋時已經有了四到八個節氣,更早的商周時代,可能只是有點概念而已)
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小時六十分鐘,一分鐘六十鈔,一鈔···這個好象用不上了。
沙漏,水漏,圭和日晷這些東西是怎麼玩的,華小白心裡有數。
這幾年的物館保安不是白當的,這些東西玩物館裡都有。有的是實物有的是模型,怎麼做的怎麼用華小白當初都試過。
水漏是好用,不過會蒸發,冬天還會結冰,所以沙漏更實在一點。
圭嘛,到時豎起來比較長度和影子,等長時,那就是春分秋分影最長是冬至最短是夏至,呵呵,只要是在北半球還是在中國,問題不大。
日晷可是個好東西,報時就靠它了。
“每日司晨以漏與晷計時,擊鼓爲報。”華小白一邊說,一邊指着模型,一邊又點了一下司晨。
司晨聽到長白點名,馬上站了起來。
“呵呵,每時相較,準時鼓。”
“漏與晷不一致怎麼辦?”好學的人不少呀。
“那就調一下唄。”司晨回道,底下已經有人開始笑了。
“怎麼調呢,快的調慢了,慢的調快了?”
“隨便調唄,到時再不準再調回來嘛。”司晨抓抓頭皮,這下笑聲更大了。
好在是新石器時代,大家對時間的要求並不需要那麼精準,有個大概就行了,只要不影響農時。
今天這課是在新的教室裡上的,這課主要是針對部落裡的管理人員。
每人都有一支炭筆一塊木板,木板上有的在畫符有的在寫字。
說句實在話,華小白的簡化字與象形和會意的符相比,真的不好學呀。所以華小白也沒強求,只要大家能記下能大致弄懂怎麼回事就行了。教育從娃娃抓起,這些大老爺們就將就一點吧。
近九點的時候,開始敲梆子了,太晚了還打鼓影響休息。
課到九點結束,大家三三兩兩的散去了,還有一些人則留了下來。
陶石沒有走,他掏出了一塊金。
“長白,這是我這些天燒出來的金,長白看看有什麼用不?”
這幾年陶石不停的消耗着大量的人力物力,燒出了不少礦渣廢物。
“噢,這可是生鐵呀。”農村的孩子大致都知道這個東西。
生鐵又可叫鑄鐵,是鍊鋼的原料,也可以打製器具。華小白同志小時候撿過生鐵當廢品賣錢。
“這礦石是從哪裡弄來的?”
“前些日子長色去換車木器時,從勺氏帶回來的,也不多。”
“下回去勺看看,看看哪有這種礦石,這可是好東西呀。”最多也就燒點生鐵,鍊鋼之類的,華小白想都沒想過,因爲在這個時代,玩鍊鋼的話,消耗太大了。
果然,陶石還在一頭歡喜,在一邊的丘窯發話了。
“長白,石可是用去了太多的煤和木,若不是他用的太多,我可以燒更多的磚呢。”
他們都不敢直接去找陶石發牢騷,別看平時他佔的人力物力不少,可打製的金屬工具就他那一家,現在個個都知道金屬工具好用,只要陶石那叮噹一響,個個都會盯上去。
“他那十車的礦石燒不出一車的金,一車的金也打不出多少器具,冬天快到了呢,還不如多燒點磚頭石灰呢。這個冬天可不能死人,奴隸也不能死噢,牲口更不能死噢。”說話的是丘牧。
“燒些石灰吧,把屋都補補好。”長白吩咐。
“長白,止血丹已經收了不少了呢。”熊苗彙報。
止血丹是華小白知道的爲數不多的草藥之一,以前部落裡只會採集這些草藥以備不需。現在不同了,不只是開了菜地,一些常用藥也都開始種植了起來,這止血丹便是其中之一。
“上次讓說的藥包做好了吧,以後每伍戰士都要備上一個,出去行獵採集的勞力也要備上。”長白英明呀。
幾句話一說,時間到了十點多了,華小白看着幾位負責軍事的還在,於是吩咐食堂去做點吃的過來。
華氏一日三餐已經很有名了,這種宵夜更是深受大家歡迎,不過有資格享用的人不多。
華小白把大家攏了過來,拿出一塊木板開始畫圖。
水在北,陶丘熊三地成一弧圍着水,熊在東,丘在南,而陶在西。如今熊已經無人居住,比熊更在東的狼也滅了,在丘的東面出現一個月日程的無人區。丘南邊最近的一個部落是巢,也有近半個月的路,然後就是勺。
現在丘城的北和西因爲有陶器和漁業生產隊駐守着,相對安全一點。穴氏、巢氏等在搶親之後找上門來,讓華小白越發的感覺到領地哨位的重要性。
“現在丘城一日之內置哨,這些還不夠呀,要把哨推到三日之外”
“陶和水的哨也要置在三日之外,熊還是要有駐軍才行呀,熊和狼都離開了,那裡的野獸更加肥美了。丘南邊三日之界也要設個哨,就這樣吧,先要把丘圍起來纔好。”
“哨與哨一日爲界,每兩日一往來,每哨置一伍。城駐戰士一百,熊陶水和葫蘆各駐軍二十,餘下的放在哨,哨裡的戰士一月一換。”
這年頭只要沒有大的自然災害或是病之類,大家都不會想到去戰爭,能把部落攏住,有飯吃,不被野獸傷到就不錯了。打仗太浪費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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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是地名,這個名字有來頭。
新石器時代,河上有橋的絕少,過河除了船和木頭之外,最常見的其實是用葫蘆。(考古發現的噢)
葫蘆那裡其實是河溝較多的地方,爲了渡河方便,周邊的氏族在幾個野渡都放置了大量的葫蘆,後來乾脆就在那種上些葫蘆,大多野生沒人去管,那片區域因此得名。
“別的地方還好說,要是在葫蘆設哨了,巢氏會不會擔憂。”獵狼說道。畢竟以前那裡都是無人區。
“那裡以前也都是丘和陶的狩獵區,是華的領地,巢有什麼話好說呢。”陶色回道。
“對外就說是爲了行獵方便吧。”
巢氏、穴氏和勺氏同屬於車,車位於丘西面約三十天的路,另一個大部落蟲則在東南方約四十日的路程處。
華小白設哨另一個目的是方便生產。
現在部落裡打獵的職責百分之八十被軍隊承擔,軍隊以打獵爲戲,考驗訓練成果,經過強化訓練的軍人去打獵把附近兩三天內的大型獵物一掃而空。
最早設立的哨,裡面的駐軍便在訓練和站崗之餘自行打獵,每一兩天都有獵物送到丘城,所以把哨設到三日之界,也方便行獵採集食物。
不過,華小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部落打獵打的多了,別人自然就少了。別人的獵物少了,自然就要擴大狩獵範圍。這些突然出現的哨在第一場雪落下之後,引起了周邊氏族的關注。好在交通不發達,等大家都警覺起來,那已經是到了來年的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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