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離追尋

分離,追尋

第二天一大早,多年來的習慣還是催使胤禛早早醒了過來,天色還有些暗,胤禛也就沒有急着起牀,反正心中頭等大事已經解決,現在陪東方補眠最重要。翻個身伸手去抱睡在自己身邊的人兒,卻只抱到冷冷的棉被,胤禛立時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

“東方?”奇怪,這麼早東方回去哪裡?難道是去出恭?爲什麼自己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奇怪,哪裡來的花香?好像又聞不到了……”胤禛有些奇怪的皺起眉,卻沒有深究。東方這麼久沒有回來,胤禛有些不放心的起身去尋,在客棧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東方的身影,胤禛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又匆匆的衝回房間,卻還是空,胤禛不淡定了。

“黑忌、莫白!”胤禛衝到黑忌與莫白的房間前去敲門,全然不顧自己的樣子有多失態。

“門主?”黑忌揉着有些酸脹的額頭,不甚清醒的問道。

“東方不見了 ,立刻去尋!動用我們在華山所有能用的人手,立刻去尋東方!”胤禛吩咐道。

“是!屬下立刻去辦。”黑忌立時清醒了過來,立刻前去辦事,胤禛也焦急的四下去尋。

“黑,出什麼事了?”隨後跟上來的莫白問道。

“東方教主失蹤了!”黑忌邊整衣往外走,邊回答着莫白的問題。

“失蹤了!怎麼會?!”莫白連忙穿衣也出了門去尋。

“怎麼了?小白,一大早急匆匆要去哪裡?”莫白悶頭往前走,正好遇到了迎面走來的蘇青、平一指,還有隨後出來的歐陽御風和風清揚。蘇青看莫白神色匆匆,擔憂的問道。

“東方教主不見了,我正要去尋。”莫白焦急的說道。

“東方教主和門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應該沒有人可以擄走東方教主的,是不是東方教主自己出去了?”歐陽御風問道。

“不會,門主不是那種不仔細的人。”莫白否定道。

“莫兄弟說的對,不是事實楊兄弟不會那麼着急的,再說武功再高也架不住有人使壞。我們還是一起去幫忙尋一尋,看看能不能找到人。”風清揚不怎麼樂觀的說道。

“恩,風老前輩說的是,我們還是去幫忙尋吧。”蘇青附和道,說罷幾人便匆匆離去,分頭行動。

“師傅!請留步!”走在蘇青身後的莫白突然開口喚道。

“怎麼了?有什麼事等我們找到東方教主再說吧。”蘇青奇怪的停下腳步,看着莫白道。

“師傅,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莫白哀傷的看着蘇青問道。

“你這個狗兒,突然說什麼謎語呢?我們趕快去尋東方教主吧。”蘇青神色自若的淺笑着說道。

“師傅,難道就不能跟徒兒說句實話嗎?虞人醉,無色、無味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只會讓人睡得格外香甜。虞人醉是師傅的獨門迷藥,不是嗎?若不是今早醒來之時口中殘存的一絲絲虞美人的香味,我根本不會知道自己中了虞人醉。師傅,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東方教主在哪裡?”莫白傷心的看着蘇青問道。

“小白,師傅很抱歉。”說着,蘇青手一揮,莫白便癱軟了下去。

“師傅,你……”在倒下之前,莫白只看到蘇青滿是愧疚的眼神,之後便是一片黑暗。

蘇青將昏睡過去的莫白抱起,靠在一邊的柱子上,看着莫白昏睡的臉,蘇青心疼又愧疚。

“小白,師傅不想傷害你。只是……他日,師傅會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的……”蘇青不捨的看了莫白一會兒,便轉身離開。

“白!白!你醒醒!白!”迷迷糊糊之際,莫白聽到黑忌焦急的呼喚聲,費力的睜開眼,便看到黑忌焦急的臉。

“黑?”莫白聲音黯啞的喚道。

“白,你醒了就好,嚇死我了!”黑忌激動的抱緊莫白。

“師傅呢!黑,我師父呢?!”回想起昏睡前的一幕,莫白激動的推開黑忌問道。

“蘇前輩?沒見到,怎麼了?我剛剛回來就看到你昏睡在這裡,怎麼叫都沒有反應,急死我了!”黑忌有些後怕的說道。

“快!我們快去找師傅!再玩就來不及了!”莫白焦急的站起身,催着黑忌與自己一起去尋找蘇青。兩人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蘇青的影子,莫白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有些失魂落魄的道:

“師傅走了,他走了…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爲什麼?爲什麼!”眼淚不可遏制的爭先涌出來,嚇到黑忌手忙腳亂。

“白,你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哭起來了!蘇前輩可能是有事外出了,很快就會回來了。”

“不,師傅不會回來了,不會回來了……是師傅擄走了東方教主,是師傅,是師傅……”莫白失神的喃喃道。

“白!你說什麼!蘇前輩怎麼會擄走東方教主!白,你說清楚!”黑忌用力抓住莫白的肩膀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莫白無助的搖着頭。

“莫白,黑忌,你們在做什麼?”胤禛冷冽的聲音傳來,四處都找不到東方,胤禛的心中本就煩悶,結果一回來就看到黑忌和莫白在這裡起內訌?胤禛的心情就更差了。

“門主!”黑忌連忙放開莫白,低頭喚道。

“門……門主……”莫白抽抽噎噎的喚道。

“有東方的消息了嗎?”胤禛面色陰沉的問道。

“屬下無能。”黑忌低頭道。

“莫白,你怎麼了?”見莫白神色有異,胤禛問道。

“門主,我…我…”莫白咬脣,不知如何回答。

“回門主,是屬下剛剛跟莫白吵架了……”黑忌連忙說道。

“黑忌!我在問莫白。”胤禛冷冷的道,黑忌連忙噤聲。

“莫白,你說!”

“門主,屬下有罪,請門主責罰!”莫白跪在地上,低頭道。

“說清楚!”胤禛冷道。

“是,是師傅昨晚在大家的飲食中下了‘虞人醉’,大家纔會睡得那般沉……”莫白傷心的道。

“他人呢!”胤禛怒道。

“屬下不知,師傅他弄暈了屬下,便不知所蹤了。”莫白沙啞着聲音道。

“你先起來。”胤禛深吸口氣,冷靜的說道。

“屬下不敢。”莫白跪在地上,喃喃道。

“黑忌,拉莫白起來。”胤禛道。

“是!”黑忌連忙將莫白拉起,莫白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了,臉色也不是很好。

“黑忌,你立刻去將平一指尋回來,莫白,你跟我。”胤禛冷靜的吩咐道。

“是!”黑忌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莫白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莫白忐忑不安的跟在胤禛身後,一路上胤禛一句話都沒有說,讓本就不安的莫白心裡更是毛毛的。

“門主……”莫白忐忑不安的出聲,卻不敢看胤禛。

“莫白,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胤禛淡淡道。

“是!”莫白仔細的又將事情複述了一遍。

“莫白,你可知你師父師承何處?除了平一指還有哪些親人或者是師兄弟?”聽完後,胤禛問道。

“屬下不知,師父從來沒有提過。”莫白泄氣的說道。“我只知道師父是個孤兒,被師祖收養撫養,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你可曾見過你的師祖?”胤禛問道。

“從未見過,我只知道師祖已經過世很久了。”莫白仔細回憶着說道。

“蘇前輩沒有前去拜祭嗎?”胤禛追問道。

“我不知道,師父從來沒有帶我去拜祭過師祖。啊!我想起來了!師父每年三月底都會去一次苗疆!只是不知道兩件事是不是有什麼關係。”莫白只能儘量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苗疆?”胤禛認真的思索着,苗疆一直是個很神秘的地方,與中原武林也沒什麼太多的牽扯。雖然日月神教的下屬——五毒教,是與苗疆有所聯繫的,但畢竟不是苗疆的大幫派,而且來往也不是很頻煩,畢竟離得還是有些遠。若真是與苗疆的神秘組織扯上關係,那就很棘手了。

“咚咚!門主,屬下黑忌。”正在胤禛沉思之際,黑忌已經帶着平一指趕了回來。

“進來吧。”胤禛淡淡的說道。

“屬下參見門主!”黑忌道。

“見過楊總管。”平一指略一抱拳道。

“平大夫請坐。”胤禛指着身邊的位置道。

“謝楊總管。”平一指依言坐下。

“平大夫,這麼急找你來,是有些事想要問平大夫?”胤禛淡淡的說道。

“楊總管客氣了,有什麼事儘管問便是,老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平一指道。

“不知平大夫師承何處?有幾個師兄弟?”

“楊總管怎麼突然關心起老朽了?”平一指不答反問。

“自是爲了東方教主的下落。”胤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這……楊總管這麼說是何意?”平一指有些不悅的問道。在平一指看來,楊蓮亭不過是個依仗東方不敗而得到權勢的諂媚小人罷了,不然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又無重大功勞就坐上總管之位!現下東方教主失了蹤,楊蓮亭不過是想找個替死鬼推卸責任罷了。

“平大夫不要誤會,楊某隻是覺得平大夫醫術卓絕,不似一般中原大夫,楊某有事想要平大夫幫忙罷了。”胤禛面色不變的道。

“楊總管好眼力,老夫的醫術的確並非出自中原。”平一指語氣緩和了一絲,道。

“平大夫過獎了。不知平大夫能否聯繫到蘇前輩?莫白丟了師傅在哭鼻子呢。”胤禛無奈的搖頭說道。

“這個……”平一指看了看眼睛紅腫的莫白,然後嘆了口氣到:“老夫跟師弟也很少見面,通常都是師弟主動來找我,我不知師弟在哪裡,實在是愛莫難助。”

“那不知,平大夫除了蘇前輩這個師弟,可還有其他的師兄弟?”胤禛繼續問道。

“老夫有師兄弟三人,小師弟遠在苗疆,甚少來往。楊總管問這個做什麼?難道教主的失蹤與在下的師弟們有關嗎?”平一指驚道。

“平大夫多慮了,此事還未查明,只是蘇前輩在這個節骨眼不見了……”胤禛沒有明說,卻也明白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不可能!在下的師弟從來不過問江湖事,沒有理由與日月神教結怨!”平一指立刻反駁道。

“平大夫莫激動,楊某也只是猜想而已。”胤禛淡淡道。

“楊總管這麼說就是不相信老夫了?!”平一指怒道。

“平大夫對楊某諸多隱瞞,讓楊某如何相信?”胤禛冷冷的看着平一指道。

“……,哼!”平一指不服氣的撇過頭不看胤禛。

“平大夫怎麼說也是日月神教的人,現在教主有難,平大夫卻諸多推諉,難道平大夫是要叛教嗎?”胤禛冷道。

“姓楊的,你不要血口噴人!老夫對教主忠心耿耿!日月可表!”平一指氣憤的拍案而起。

“那平大夫就帶楊某去找蘇前輩吧。”胤禛淡淡道。

“……”平一指無言以對。

“怎麼?平大夫不願意?”胤禛危險的眯起眼。

“老夫真的不知道師弟在哪裡。不過,師弟每年都會去拜祭師父,老夫可以帶楊總管去,至於找不找得到,老夫就不敢保證了。”平一指無奈的妥協道。

“那好,我們馬上出發。”胤禛道。

“楊總管……”平一指欲言又止的看着胤禛,“真的是他擄走了教主嗎?”平一指有些艱難的問道,胤禛沒有出聲。

“師伯,昨夜的飯菜裡確實有師傅的獨門迷藥‘虞人醉’……”莫白艱澀的開口道,平一指臉色立時灰敗了下來,沒有再言語。

“門主,有東方教主的消息了嗎?”從外匆匆趕來的歐陽御風焦急的問道。

“還沒,我們要離開動身,有事路上再說。”胤禛說道。

“是!”沒有再追問什麼,大家四散開來,迅速的收拾行囊,踏上了去苗疆的漫漫長路。

另一邊,一輛華麗的馬車也在夜以繼日的趕着路,馬車雖然顛簸,但是車裡一襲紅衣的美人兒還在深深的睡着,絲毫不知外面的世界已是亂作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憋了半天才憋出一章。。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