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風把明凡帶了回去,沒有問明凡的回答,簡單毫不給他機會就那樣帶走,他決不允許他王天風的學生是一個逃兵,就算把他打死也讓他明白。
明凡睡在王天風的房間裡,這裡算是軍統的大本營,王天風本來就不是簡單的人,在巴黎對他而言也算熟悉,巴黎,也是明樓當初救他的地方。
王天風看着牀上躺着的男人,心疼爲他蓋好被子,剛纔軍醫告訴他們,明凡因爲承受太多倒置經常呼吸困難,他一直用藥物控制着,卻從來沒有想過試着去面對,他真的怕了…………
當然,他的老師決不會讓他這麼一直頹廢下去,有心病就應該治,而這個藥,必須是“猛藥”,“烈酒”,王天風的手準備上前摸摸他的頭,卻突然停下。
他面無表情握緊了拳頭,他的學生,他的明凡,這個孩子現在很危險,面對什麼事情,讓他變成這個樣子,他快瘋了吧…………
這個老師決定,狠到底,明凡的脾氣本來就倔,加上現在內心深處的痛苦,不救他真的會瘋的,他太讓人心疼了。
手只終緩緩放下,郭騎雲發完電報也走了進來,“處長,已經發電給毒蛇,相信他很快就知道了。”
“嗯。”王天風沒有過多了言語,讓他的大哥一起來幫助,狠心狠到底,他王天風不會手軟,只要可以把他的學生換回來,他也很想見他的哥哥們對吧,誰叫就是他的弱點呢。
“騎雲。”
“到。”郭騎雲好奇站直了。
“給他換個地方。”王天風站了起來,指着牀上的明凡,他還沒有醒過來。
“啊!?換……地方?去哪?醫院?”郭騎雲還沒有反應過來,王天風慢慢回答,“刑訊室。”
“什麼!?處長……這!?”郭騎雲擔心看着牀上的明凡,他已經這個樣子了,還去刑訊室,這處長是要幹什麼!?
“執行命令,接下來我們應該狠到底,讓他明白當逃兵,變頹廢的下場。”王天風先走去刑訊室等人,“我先去那裡。”
“這……是!”郭騎雲趕緊叫門口兩人幫忙,將明凡“扶”進了刑訊室,郭騎雲倒確實對明凡很好,一直叫他們兩人小心點。
上海。
“大哥,明凡有消息了!!”明誠高興進走明樓辦公室,他也知道這個時間辦公室沒有人在放心進來。
“真的嗎!?他在哪?過得怎麼樣?瘋子把他帶哪去了?”明樓也激動,撲通一下從椅子上起來,面帶笑容。
“瘋子今天發報,說明凡已經找到了,他一直在酒吧工作,他已經把明凡帶去那個地方,讓你過去巴黎一趟。”明誠一一彙報,再也掩蓋不住心中的高興,他還有去告訴大姐於曼麗明臺他們。
“這樣,你現在就去把事情辦好,下午準備去巴黎,大姐他們那邊你先不要去告訴,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明樓理清楚好思路,“對了,最近告訴黎叔他們,有任務我也會電報給他們,期間不會給他們見面了,讓他們都小心行事。”
“好,我馬上去。”阿誠轉身離開,明樓高興坐了下去,握緊拳頭,微笑一直露出,太好了太好了,明凡還活着,找到了找到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的明凡,微笑自言自語,“明凡,大哥很快就去見你,大哥以後一定好好保護你…………”
法國巴黎。
郭騎雲幾人將昏迷明凡綁在椅子上,那是自己的組長,他能不心疼嗎?兩年的時間,明凡比以前更加瘦了,他過得很不容易吧。
“騎雲。”王天風看着綁在椅子上的明凡,似乎不滿意,郭騎雲走前上來,王天風才道,“給他用鐵鏈綁起來。”
“鐵……鐵鏈?爲什麼?這椅子很牢固的,處長。”
“還記得在那個房子發現的鐵鏈嗎。”王天風問道,眼睛一直盯着昏迷的明凡。
“記得,這是一條鐵鏈而已,這……?”郭騎雲話才說完,結果王天風就走到明凡面前,解開綁在他身上的皮帶,將他手腕上的襯衫往上撥開,露出隱隱而現的一些捆綁痕跡,對與王天風而言,他們清楚,這是鐵鏈鐵環掙扎出來的痕跡。
他不敢確定明凡被鎖過多久,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誰這樣對他?是誰!?
“處長,你是覺得這些痕跡,是明凡被鐵鏈鎖過,讓他怕鐵鏈?”郭騎雲不敢相信,明凡這兩年到底發生什麼。
郭騎雲還是照做,將明凡的雙手高舉用鐵鏈高高綁起在上面,雙腿扣上鐵環,昏迷的他頭無力垂下低頭,一切只等他醒來。
王天風也站在這裡緩緩走動,郭騎雲退到外面等待,氣氛平靜得厲害,只聽到旁邊的火盆的刑器要燒燙的聲音,王天風似乎從來沒有想今天一樣,查看着這間陰冷潮溼的房間。
過了幾分鐘,明凡的這邊有了動靜,王天風清楚聽到鐵鏈的聲音,他停頓一下又繼續看着火盆裡的火花。
“呃…………”明凡微微睜開眼睛,低頭看着自己光着腳着地的腿被扣上鐵環,心中一驚,擡頭清楚看到離自己所在地方只有幾步距離的王天風,慌亂想動着雙手,結果居然被高高用鐵鏈吊起,光着腳踩着冰冷的地面讓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呃!呃!”明凡拼命想掙扎開雙手鐵鏈,心跳得更快快速,腦海中的那些記憶又在蠢蠢欲動,囚禁的日子,秦醫生的屍體,暗處中自己清楚看到他的妻子在顫抖,呼吸又開始急促,“放開我!放開我!快放開我!!呃!”
“我說過了,我永遠都是你的老師,當我的學生敢當逃兵,你不是第一個,卻是最不怕死的一個。”王天風話依舊平淡,不管明凡的叫喊掙扎,他也聽到明凡的呼吸越來越不穩定。
“呃!呃!!混蛋……放開我……我不是你的學生!毒蠍死了……死在……那趟列車上了,呃!!”明凡沒有放棄的掙扎,可是卻喘氣喘得厲害,手腕上熟悉的疼痛,讓他更加瘋狂掙扎,“放開我!聽到沒有!!瘋子!”
“啪!”的一聲,鞭子狠狠在明凡胸前抽了一下,突然到來的痛感讓明凡輕哼一聲,胸的長長的鞭痕火辣辣的痛,呼吸依舊快速,迷糊中那些畫面又出現,明凡垂下頭痛苦忍着,他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他希望藥!那些藥。
“藥………給我……求你……把藥給……我。”呼吸的困難讓他說話都在顫抖,臉色蒼白起來,艱難擡頭看着王天風,“求你……把藥給我。”
“啪!”又是一鞭下去,王天風在明凡胸前又打上一鞭,冷冷看着他,突然抓住他的領子,瞪着眼睛怒斥道,“藥我不會給你!我要你自己克服!藥吃了就能讓你腦子裡那些不痛快的記憶帶來的痛苦得到緩解對嗎?!可我告訴你!我王天風的學生!不需要這些東西!你以前的勇氣去了哪裡!?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藥沒有!聽着!給我自己面對!受不了我手上的鞭子幫你!”
“啪!啪!啪!”王天風抓住雙手被高高吊起的明凡的衣領,給他轉了個身,三組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背後去,明凡一開始咬牙忍着不喊出來,可是因爲他害怕那些記憶選擇逃,就必須要吃藥物,而現在藥卻被王天風拿走了。
“啊……呃!”終於沒有忍住咬緊嘴脣,明凡喊了出來,王天風沒有任何心疼的表情,他一樣說到做到,在明凡還沒有把告訴他這兩年發生什麼事情,在明凡還沒有放棄當逃兵,放棄逃避的時候,他決定狠到底。
一連在明凡背後抽了三十鞭,王天風才停了下來,他憤怒了,因爲明凡完全就是倔到底,嘴脣都咬破了,因爲呼吸困難又在捱打,汗水也打溼了他的衣服和頭髮,劉海狼狽垂下,不停念,“藥……給我……藥……老師……我求你……把藥給我。”
“藥藥藥!你這個懦夫!以前的鬥志去哪了!?把我的學生毒蠍還回來!他勇敢堅強!不像你!頹廢無能!你就是個逃兵!喜歡逃避的人!你準備這樣下去多久!逃避到什麼時候!!?”王天風怒吼一拳打着明凡小腹上,拿出口袋中的那一瓶藥,說道,“你不是要藥嗎?”
明凡忍着嘴角流血的痛,緩緩擡頭,那雙被高高吊起的手動了,想去拿他手上的藥,臉本能往前一傾,“給我……”
“那你告訴我,這兩年,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王天風的臉靠近明凡,只有兩個指頭的距離,犀利的眼神盯着明凡。
“…………”明凡選擇沉默,眼睛看向別的地方,他逃避這個問題。
“很好。”王天風微笑一下,看着手中的藥瓶子,冷笑了狠心一把甩在地上,玻璃瓶被摔碎,裡面的藥物四處滾落,有些沾到地面的潮溼,髒了熔化了。
“不要……藥……老師!不可以…………”明凡試圖想走過去,結果被鐵鏈無情拉了回去,那是他一個月的藥量,都是很珍貴的藥物,是他自己配出來的,這下好了,這麼久,辛苦配出來的藥,沒了…………
“瘋子!!你憑什麼管我!都說我不認識你………爲什麼要逼我!毒蠍已經死了!你王天風的學生死了!不在了!我本來就不是他!我就是個懦夫!就是不勇敢沒鬥志!不堅強!回不去了!我就是個逃兵!就是喜歡逃避!別白費力氣了!放下我走啊!!!”明凡掙扎着怒吼道,郭騎雲聽到裡面的動靜趕緊跑進來,“處長……組長……你們……”
“騎雲。”王天風扶了下頭休息一下,“每隔一個鐘頭,他還要還是一樣的,就給他五鞭子,直到他不倔下去。”
“處長……這……”郭騎雲很爲難,明凡都被他打了三十二鞭了,這處長到底想幹嘛,雖然算下來挨的打不多,可是他要是一直倔下去呢?
“現在是下午兩點十分,晚上10點我會來,一共四十鞭子。”王天風留下這句話,看了明凡一眼就出去了。
“回來!放開我!放開我!混蛋!聽到我說話沒有!!”明凡怒吼道,掙扎得更加厲害。
“組長,你就冷靜一下,告訴你個消息你大哥他們昨天下午已經出發了巴黎了。”
“…………”聽到這個消息,明凡突然平靜下來,不再掙扎,大哥……阿誠哥嗎?爲什麼你們要現在纔來……可是又不能怪他們……一切都怪我……我就是個逃兵,懦夫……
明凡雙手就這麼被吊在那裡,他的身體不安的顫抖着,鐵鏈,這些冰冷的鐵鏈,明凡催眠自己快點睡去,不然這些鐵鏈鉤起他不好的記憶……不要逼他了……他真的要瘋了。
巴黎機場,明樓兩人開車已經在去找明凡的路上
“大哥,你覺得明凡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我感覺他這兩年一定過得不容易。”阿誠坐在車上開車。
“我知道,所以我們趕緊去見他,我們也不可以離開上海太久,現在外面是越來越亂了。”明樓看向窗外,手中握緊了想送給明凡的手錶,那是剛纔他剛到巴黎自己去給明凡買的。
兩人如約到了,王天風看到下車的明樓,不冷不熱說了一句,“你沒有想到下次到巴黎,就是來這個地方吧。”
“確實沒有想到,明凡在哪裡?告訴我,他現在怎麼樣了?”明樓還有多餘時間跟他鬥嘴,只想快點見到明凡。
“刑訊室。”旁邊的郭騎雲賭氣說了一句,想快點讓明樓他們去救明凡,處長打人家弟弟得付出代價的!哼哼!
“什麼!?哪裡!?”明誠以爲自己聽錯,看王天風沒有否讓,郭騎雲老實點頭,趕緊跑進去,“你們這些瘋子!”
“你打他了!?”明樓瞪着王天風。
“嗯,他脾氣太倔……其實,我現在開始有些看不清這個學生了,看到現在的他,你會驚訝的,明樓。”王天風的口氣很平淡,他往向遠處,“他現在很痛苦。”
“…………”明樓握緊拳頭趕緊走進去,他要想找他的明凡,那個就是從小養到大的弟弟,他到底怎麼!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王天風瞄了進去的明樓一眼,無動於衷,他氣明樓,對於明凡,明樓這個大哥做得很失敗。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長評價!!拜託!!潛水的出來評價幾聲也行!只有你們超過五條長評!我就敢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