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要跟着,那就來吧。不過,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給我惹是生非。”江源囑咐道。
就這樣,江源裹挾着知秋一葉和蔣清蓮飛往京城,全速飛行下,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快到了。
遙遙望去,京城一片喧騰,很是熱鬧。似乎與外面的黑暗世界毫不相干。
江源眉頭一皺,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嗎?皇帝居住的都城其實並沒有受到波及?
“我就說嘛,皇城怎麼會有事呢?護國法丈只是個意外而已。”
知秋一葉嗅了嗅鼻子,他沒有聞到一絲妖氣,在他看來,都城繁華熱鬧,沒有妖氣,實在是太正常不過。
“或許吧……”江源也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事實就擺在眼前,他沒有反駁。
可心中總是覺得不太對勁,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還要不要繼續前進?”知秋一葉百無聊賴地說道,整個人漫不經心。
空中,江源一把抓住知秋一葉的衣領,“你給我搞清楚,是你非要跟我過來的,你不喜歡可以走,別擺出這種姿態礙我眼睛!”
知秋一葉吞了吞口水,他真有點害怕江源給他扔下去。“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源並沒有帶着兩人直接飛入皇城,而是在不遠處降落,計劃不變,他選擇再觀察看看。
接着,三人就這樣大大方方地步行進入了都城。
城內各種攤販做着生意,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應有盡有。
知秋一葉這個剛下山的小道士,按捺不住好奇心,眼睛左右亂竄。
路過青樓時,還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向他打着招呼。“哎喲,小道士,過來玩啊,讓姐姐心疼心疼你。”
這陣勢給知秋一葉整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別憋着了,實在忍不住可以去逛逛。”江源不懷好意,在一邊嘲弄道。
“那怎麼行呢?我是出家人,不可以近女色的。”知秋一葉連忙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地跟着江源後面。
“呵……”江源本想再打趣知秋一葉會兒,突然,一個女子迎面向他身側走來,在走到他身前不遠處時,伸出溼潤的舌頭,對着他舔了舔。
雖然兩人隔着一段距離,女子並沒有舔到江源。但這種曖昧的舉動還是讓他感到錯愕。
“清蓮,你覺不覺得那女子怪怪的?”江源趕忙詢問起身旁的蔣清蓮。
“啊?什麼女子?”因爲角度的問題,蔣清蓮並沒有看到女子對江源所作的那怪異一幕。
而且在兩人對話時,女子已經從江源身側走過,往後面去了。
“就剛纔那一瞬間,你們兩人有感覺什麼異常嗎?”江源向兩人詢問道。
“沒什麼異常啊,倒是你一驚一乍的。”知秋一葉擡頭說道。
蔣清蓮也是擔憂地看着江源,懷疑是不是他體內妖氣衝昏了頭腦。
“難道是我真的多疑了嗎?”江源止住腳步,回頭望了望,卻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女子的身影。
三人最終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江源和蔣清蓮兩人一間,知秋一葉自己住一間。
在吃晚飯時,江源還在想着那個女子,有些魂不守舍。
“真的有那種野性女子嗎?”蔣清蓮狐疑地看着江源。
可江源沉默着,沒有出聲。
蔣清蓮見江源沒什麼心情,也沒有再問下去,只是招呼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江源把蠟燭吹熄,屋內頓時一片漆黑。
蔣清蓮因爲之前與蜈蚣精的戰鬥,消耗了太多精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江源則在牀上閉着眼躺着,小憩片刻,就醒了過來,然後獨自來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
這裡真的如同表面看到的那樣,平靜沒有波瀾嗎?
違和,說不出的違和,這種感覺無時無刻不在增加,江源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看着外面的星辰,以及那幽邃的皇宮,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種奇異的波動在整個都城內瀰漫。
這種波動會讓人感覺昏昏沉沉,五感不再靈敏。要是普通人當場就會睡過去。
起初,江源還有所防患,自己身體可以免疫掉,但蔣清蓮不行。
可後面發現這種波動類似於搖籃曲般,除了讓人陷入深度睡眠,並沒有其它作用。
而且波動是從皇宮裡面傳出,像是某種生物發出的低吟。
江源正猶豫着要不要去皇宮看看時,突然覺得客棧下的街道有一條馬車般粗大的線條正在掠過。
嘶!……那是什麼東西?!
這個瞬間,江源止不住的聯想到了蜈蚣精護國法丈,眼皮底下掠過的線條跟那種長蟲很像。
不再多想,江源趕忙追了上去,那粗大的線條沿着街道一直遊走,速度飛快。
等來到城門之時,它直接游上城牆,翻了過去。
一直到了郊外的樹林中,它纔不急不緩地停下。
“你是故意把我引來這裡的嗎,妖怪?”
至今爲止,江源所遇到的妖怪,無一不是遇到就展開廝殺。
像這樣將他引出都城,遠離人羣的,可謂少見。
“幹嘛叫我妖怪?我叫穆青青。”
江源打開了綠油油的魔眼,看到了在他面前的是一條碩大無比的青蛇,此時正盤坐着,吐着信子,嘴巴一張一合。
“呵呵,你倒是挺有意思。”江源察覺到這條蛇妖對自己好像沒什麼敵意,並且覺得她的語言有些好笑。
“我可以理解爲你對我感興趣嗎?我們白天見過的。”
一陣青光短暫閃過,剛纔矗立在自己面前的青蛇,赫然變成了一個女子,就是白天在街道上對自己吐舌頭的那個女人。
她面容嫵媚妖冶,有着淡淡的青色眼影,身材很是惹火,完美無瑕的S型,讓人挑不出一絲破綻。
“原來是你,你想怎麼樣?”
“你平常都是這麼兇巴巴的嗎?能不能對人家溫和一點?”穆青青感覺有些委屈。
“你一個妖怪哪那麼多廢話,到底要幹嘛?”江源很是不耐煩。
“既然你這麼急不可耐,我就直說了,我看上你了,我想你做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