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贏啦,贏啦!”蔣清蓮雀躍地跑到江源身邊,高興地抱着他的胳膊。
江源解除了魔化狀態,恢復成了正常模樣。
與此同時,他胳膊上的巨力符也是轉瞬間化爲飛灰,消散在了空中。
“沒想到我會被你這後輩擊敗……”李秋水在地面上半撐着殘軀,面色慘然地說道。
剛纔兩人皆是全力的一擊,李秋水不敵江源,自己的攻擊不僅被瓦解掉,而且還被無匹的拳力震成重傷。
“哈哈哈哈哈哈,李秋水你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秋水算準自己散功的時間段,一直窮追不捨的追殺自己。
可沒想到最後卻是落得如此下場,看着她如今的模樣,巫行雲心中大感暢快。
“呸!”
李秋水向着巫行雲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沫,見狀,巫行雲敏捷地閃了開來。
“你這賤人,還敢向我逞兇?!”
巫行雲氣憤之下,直接給了她一巴掌,將她臉上的妝容給打掉。
一個難看的井字疤痕頓時在李秋水臉上浮現出來,伴隨着她臉部怨恨的神情,更顯猙獰。
這正是巫行雲的傑作,當年趁着她與西夏皇帝新婚之夜醉酒熟睡時,幹出的好事。
“哈哈,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一個戰敗的殘花敗柳,醜陋之極!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巫行雲盡情地奚落着李秋水,不僅讓她嚐到了失敗的痛苦。
還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暴露出那難以啓齒,不堪入目的傷疤。
之前的她貌美如花,讓人垂涎欲滴。而如今,在場的衆人看到她真正的模樣,都心中不適的撇過頭去。
李秋水也是不想以這副面目示人,低垂着頭顱,讓披散的長髮將臉頰遮擋住。
“呵,你還知道躲啊?你這賤人……”
巫行雲說着抓起她的頭髮,就要將她給提起來,讓她再也遮擋不住自己的醜陋。
“你不是整天以自己的相貌爲傲嗎?來啊,今天讓大家好好看看……”
“好了,巫行雲。”江源開口道。
雖然這是巫行雲和李秋水之間的恩怨,理應由她們自己解決。
但江源終究是介入了進來,如今的局面和他也有很大關係。而且對於巫行雲的做法,他有些看過不去。
“她已經很慘了,別再羞辱她了。”
巫行雲冷笑道:“她慘?她當初爲了爭男人,把我害得幾十年都是一副侏儒的模樣,我難道就不慘嗎?”
江源沉默不言,話語凝噎在喉中。片刻後,他嘆了一口氣,背過身去,交由巫行雲自己處理。
李秋水倒是嘲笑道:“呵呵,巫行雲你活該一輩子沒人要。”
“我是輸了,但我不是輸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李秋水傷得很重,開口說話都已經很勉強了,實在是沒有力氣反擊了。
“我問你,你當初是爲了無崖子,纔不顧同門之情,出手害我的嗎?”
巫行雲沒有着急下手打死李秋水,而是就這樣揪着李秋水的頭髮絲問道。
“對!”
“無崖子和我纔是天作之合,你的相貌不如我,對無崖子也不算熱情,可他就喜歡纏着你。”
“所以我趁着你練功的要緊時段,把你害了,讓你變成一個侏儒。”
巫行雲平靜地聽完了李秋水的親口敘述,她的手上也不再揪着李秋水的頭髮,鬆了開來。
“哎,同門一場,你當初居然就這樣把我害了。”
“你不仁,難道我就應該不義嗎?”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想再跟你爭了,我已經不愛無崖子了。”
“念在以往的同門之情,你走吧……”
李秋水震驚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這還是跟她打生打死纏鬥了一生的大師姐巫行雲嗎?
“你就這樣放過我了嗎?!”李秋水滿臉地不敢置信。
“在我變成侏儒後,無崖子就跟你雙宿雙棲,心裡哪還有我的位置……從那以後,他從未聯繫過我。”
“我真是糊塗了幾十年,何必爲了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與你再鬥下去?”
“就算殺了你,如今的我,也不會再感受到什麼勝利的喜悅。”
“不可能!絕不可能!”李秋水卻聲嘶力竭地叫喊道。
“如果不是你,那麼無崖子當初爲什麼離我而去?!”
巫行雲負手而立,雲淡風輕地道:“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騙你嗎?”
李秋水愣在當場,喃喃自語道:“可……不是你,還會是誰?”
“這得你自己去查了……”
巫行雲不再理會李秋水,走到了江源身邊。
“嗯?沒想到啊,脾氣一向很大的巫姐姐,面對自己的宿敵,居然也會大發慈悲?”江源打趣道。
巫行雲雙眼深情地凝望着江源,“都是因爲你呀。”
“因爲你,我想重新開始,不再糾結過去了。而且你剛纔不是希望我放她一馬嗎?”
“如果我殺了她,估計會讓你反感的吧?”
呃……沒想到巫行雲不殺李秋水的原因,居然有部分原因是因爲自己。
“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江源詫異道。
“沒有你,我根本活不到現在。沒有你,我還是長不大的樣子。沒有你,李秋水也不會重傷倒地。”
“與你做的相比,我這又算什麼?”
聽到這裡,江源頓時感覺受寵若驚,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江源面色凝重,眉頭微皺的樣子,巫行雲笑了笑,說道:
“逗你的,也並不是完全看你的面子,主要是我如今恢復了樣貌,要不然我還是會殺了她。”
“好吧……”江源訕笑。
不管巫行雲是出於什麼原因,或許如她以上所說的,是多種原因疊加,總之,她放了李秋水一馬。
重傷的李秋水吹了吹口哨,不久後,有幾名身着便裝的人擡着轎子出現,將她給帶走了。
據巫行雲所說,那應該是李秋水西夏的手下。
看着如今的寺院,在剛纔的戰鬥下,一片狼藉,江源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望着不遠處枯榮大師,江源說道:“大師,不好意思,把你這裡弄得一片狼藉……”
“哎,江施主,你不必多說了。”
“我們現在全寺上下,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枯榮大師臉色竟有些凝重,神情也是嚴肅起來。
“大師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聽到江源的話,枯榮大師繃着的臉有所緩和,似乎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陪笑道:
“你……什麼時候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