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學院的易冰是一個五級的伴靈師,伴生靈是一隻小巧玲瓏的雷獸,別看易冰長得白白淨淨的,但雷屬性的伴生靈是所有伴生靈當中最狂暴的。
什麼性格的人,就會擁有什麼樣的伴生靈,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易冰這人和表面溫婉的劉若蝶一樣表裡不一,一點也不像他表現出來的嘻嘻哈哈。
果然他上去以後,從一開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狂暴的雷電毫不猶豫地朝對手攻擊過去,對方被他弄得措手不及,一時之間只能躲躲閃閃。
底下的觀衆看到這樣一幕,很自然的就認爲這一局又是琉璃學院贏了。
就連一直在觀察戰況的白風等人也不例外,青黛看着上面幾乎一面倒的戰況,回過頭來對青蘿開心的說道“小青蘿,看來這一局又是我們學院贏了。”
青蘿翹着二郎腿,同樣看着場上的情況,然後看了看對面空蘆學院還沒有上場的那幾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可不一定哦,說不定這一局我們就輸了呢。”
白風知道,青蘿從來都不會說沒有意義的話,所以順着她的目光,同樣看向了空蘆學院的休息區。
然而,他沒有發現什麼,白風皺了皺眉頭,以青蘿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陌生的地方投向關注的。除非,那裡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聽到青蘿的話,青黛一下子就炸了起來,指着臺上的情況,不可思議地說道“小青蘿,你的意思是說對面那人還有辦法脫離這種困境嗎?”
“不可能吧,怎麼看,都是易冰完全壓制住了對方。”龍鳳胎裡面的弟弟李素優對青蘿說的話表現出了質疑。
青蘿沒有對他的質疑產生不悅,她只是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對李素優說道“怎麼樣,要不要賭一把。”
李素優壓根就不相信青蘿說的話,所以他下意識地就說道“賭就賭,你說要賭什麼?”
他這話剛落,耳朵就被他旁邊一母同胞的姐姐給擰住了,他哭喪着臉,連聲喊道“疼,姐,你快放開我,我耳朵快要掉下來了。”
李素雅聞言,不但沒有放開他的耳朵,反而擰得更緊了,她臉上浮出了一抹冷笑“李素優,你可越來越能耐了,現在還敢和人打賭。你信不信,這件事情要是傳到老爸的耳朵裡,他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李素優的表情慫了一下,縮了縮脖子,討好地看了一眼他家親親姐姐“姐,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告訴老爸。”
李素雅看着她家弟弟露出這樣一副沒骨氣地表情,再看看周圍一個個看戲的眼神,嘖了一聲,把他的耳朵鬆開,說道“我警告你,沒有下次了。”
李素優唯唯諾諾的應了,轉過頭去淚流滿面,他怎麼這麼倒黴,就攤上了這樣一個暴力的姐姐。
看到這樣一幕,青蘿也不好繼續逼人家陪她打賭了。至於青黛,經過每一次和青蘿打賭都會慘敗而歸的教訓,哪怕她再單細胞,現在也絕不會和青蘿打賭了。
經過這一打岔,衆人都下意識地把青蘿漫不經心說他們這局會輸的話忘在腦後。唯獨白風沒有把這句話當做玩笑,他沒有放過空蘆學院一絲一毫的舉動。
突然,他眼神亮了一下,隨後臉色嚴肅了起來。
因爲他看到了對面人的表情,太鎮定了,沒有一點慌亂。
要知道,他們已經輸了兩局,這一局如果再輸掉的話,他們就一敗塗地了。
做爲第一個挑戰琉璃學院的學院,觀衆絕對不會說他們有膽子,勇於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反而他們會受到所有人的質疑,認爲他們只不過是在譁衆取寵,自不量力。
再這樣龐大的壓力之下,他們卻笑得出來,白風可不認爲他們這是在強顏歡笑。
再結合青蘿剛纔說過的話,白風可以肯定,他們這一局很可能贏不了了。
想到這裡,白風連忙朝臺上看過去,依舊是一面倒的情勢,這讓白風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笑容。。
可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了,因爲他發現了一個讓他震驚的事情。雖然場上的情勢看起來一面倒,但是他卻注意到易冰的額頭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汗液。
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佔據上風的易冰反而比落在下風的那人還要緊張?
易冰看着面前滑不溜丟的對手,心頭閃過一抹煩躁。這小子,也太會溜了吧,從剛纔開始,雖然自己處於上風,但卻不知道爲什麼,愣是有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
想到這裡,易冰突然停了下來,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他對面的那人看到他停了下來,也跟着停了下來,然後說道“我是嚴一,我們空蘆學院只有七個學員,每一個學員都是被老師撿來的孤兒。雖然說是老師,但是在我們心裡,他就是我們的父親,所以我們都跟着他姓嚴。”
“我姓嚴,單名一,老師七人的名字合起來就是國泰民安,一帆豐順。我排在老五,所以叫嚴一。”
易冰不解地皺眉,問道“你說這些做什麼?”
嚴一聳了聳肩,輕鬆地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剛纔你肯定沒有仔細聽裁判的介紹吧。我只是在提醒你一遍,即將打敗你的人,到底叫什麼名字。”
易冰臉色一黑,呵呵笑了一下“你覺得你能打敗我?”
嚴一說道“不是覺得,而是我一定能打敗你。你是雷屬性的伴靈師,從你的屬性上,就註定了你今天一定會敗在我的手裡。”
易冰冷漠的嘲諷道“你說話的口氣也太大了吧。”
嚴一朝他輕輕晃動了一下豎起來的手指,說道“我說話的口氣並不大,甚至我可以負責任的說,只要是元素屬性的伴靈師,他對上我以後就一定會輸。”
“因爲,我的伴生靈只有一個能力,那就是元素免疫。”嚴一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