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鳳冠霞帔一個不少,綾羅綢緞裹滿全身。
秦淺兒用還沒有完全清醒,尚在一絲清醒之中的理智迅速的整理眼下的這個情況。
她昏倒了,然後……然後醒過來就在這裡了。
只是這被她用省略的方式忽略掉的的情況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看情形她穿着這身衣衫此刻正朝着大殿的方向行進,看樣子冷君傲並沒有理會她的拒絕,而是還是按照他的意思封她做了南越國的大妃。
“王妃萬福,千歲千歲千千歲!”
左右見秦淺兒醒過來,端坐在鳳輦之上,連忙停住腳步連同服侍她的百十來個隨侍都跪地伏拜
秦淺兒長嘆了一口氣,她扶正了金步搖,盤坐在鳳輦之上,示意左右平身。
事情到了這個階段她也沒有力量改變什麼,所以她打算見到冷君傲之後再說,往往有些事當你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選擇順其自然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秦淺兒眼中漸漸的淡然,她開始努力適應現在的突變,也在爲許多她不知道的意外做準備,因爲她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又是冷君傲的什麼整人的手段。
她這邊往大殿的方向趕,另一邊顰美人挺着大肚子也在朝着這邊趕,因爲她聽說南越國的大妃居然是從煙雨紅樓出來的妓女,這叫出身名門望族的她十分的難以忍受。
兩支隊伍終於在大殿外的迴廊上相遇了。
礙於顰美人一貫在宮中囂張跋扈的作風,就算是伴着鳳輦的大妃的侍從也都懼怕她三分。
顰美人十分傲慢的擡頭,這不看還好,當她看見坐在鳳輦上的那個人是秦淺兒的時候,彷彿她腦頂上搖動的不是每日新摘的那朵牡丹而是熊熊燃燒的一團怒火。
“什麼?我的是誰原來是你,你這個小賤人,賤貨!一個女人家竟然孤身跑進男人堆裡給大王投懷送抱,你居心何在,你憑什麼坐上大妃的位置,你趕緊給我滾下來!”
說完她橫眉立目的站在鳳輦前,擡着鳳輦的僕人嚇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秦淺兒已經注意到冷君傲已經到了大殿的樓臺邊,似乎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看看現在月宮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怎麼爭出個高下來。
的確冷君傲實在看熱鬧,不過他看熱鬧的原因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想知道這個秦淺兒到底有幾兩金,能不能解決去天朝經歷的重重是非和爭鬥,而顰美人這樣的小角色正好是她試煉的好機會。
只是不管雙方心裡有哪些想法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先解決問題。
秦淺兒示意左右放下鳳輦,她慢慢地起身走出來,顰美人在一邊得意。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在我面前放肆,這個鳳輦也是你能做的,賤婢!”
秦淺兒沒有答言依舊不動聲色的走到她的面前,站定。
“見到南越國的大妃還不參拜,難道你們眼中完全沒有大王定下的王法了嗎?難道這偌大的月宮就一點規矩都沒有了嗎?”
秦淺兒的聲音低沉充滿了無限的威嚴,嚇得一般奴僕不敢怠慢急忙跪倒。
“王妃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們!”顰美人指着包括跟自己來的人氣急敗壞的說道:“誰讓你們給一個賤婢行禮了,都給我起來!”
可是僕人們怎麼敢輕舉妄動,畢竟方纔在宣旨臺已經宣佈了秦淺兒就是南越國月宮的第一位王妃,所以顰美人再囂張此時也絕不能有人在附和她。因爲大家都知道冷君傲的手段,他們的大王是最不喜歡不服從命令的人。
秦淺兒見大家都跪着不敢起來,心裡更有數了,她目光如炬的望着顰美人,話裡充滿了不容置疑。
“大膽賤人,見了本宮爲何不行禮,難道你真的無視南越國的王法了嗎?”
顰美人一聽,火氣更大了。
“我不跪你怎麼着,我就不跪,你要知道我爹是天朝一品驃騎大將軍,我姐姐是皇帝陛下最寵愛的妃子,就連大王都要給面子,你算老幾跟這麼跟我掉腰子。”
啪!
一個大耳光又狠又準的打在了顰美人的左臉上。
顰美人剛要回嘴,又一記耳光打在了她的右臉上。
秦淺兒暗自縮回了她自己被震的生痛的手,這兩下可是傾盡她的權利大力灌下去的,顰美人不死也覺好受不了。
“你敢打我!”
顰美人捂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秦淺兒。下人們更是全部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秦淺兒橫眉立目瞪着顰美人,眼裡的不用質疑和不能侵犯的威嚴已經將她囂張的氣焰打壓下去。
“我是打了你,因爲你該打,你不僅辱沒了你爹的一世英名,詆譭了你姐姐對皇帝陛下的愛,更侵犯了大王神聖的尊嚴,你有好的出身但是這並不應該是炫耀跋扈的資本,越是這樣你越應該嫺靜珍婉,多替大王排憂解難而不是在這裡製造事端,今天我只是小懲大誡,如果有下次必然杖責!”
一席話說的所有人包括冷君傲在內無不心服口服,只有顰美人梗着在那裡勉強維持着。
秦淺兒回身:“左右,護送顰美人回寢宮,作爲懲罰,罰她禁足三個月,這期間抄經禮佛請佛祖寬恕她張狂無狀之罪。”
顰美人大概做夢都沒想到她穩操勝券的來了,卻被兩個耳光大的暈頭轉向了,其實這纔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了。
她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找的。
當所有人都被秦淺兒逐一安排漸漸退去的時候,冷君傲已經不動聲色的站在她的身後了。
“大王封我爲妃有什麼吩咐就請明示吧。”秦淺兒沒有轉頭,但是她知道冷君傲這個時候該給她一個解釋了。
童鞋們爲啥不給蟲子留言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