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看向手冢國光,脣輕輕的開合了一下,“其實,你很幸福,真的,”說完,她轉身,又是走向那個小魚塘邊,他真的很幸福,因爲,這樣的關心,有時是很多人都無法得到的。
比如,說是她。
手冢國光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肩膀上有着輕微的疼痛,是嗎?他幸福,好似,這本來就是真的。
涼葉坐在那個小魚池邊,看着水中的小魚不斷的遊着,她又是伸出了自己的手將自己的手放進了裡在, 感覺着魚不斷的碰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接觸的時間太長了,還是這些魚本來就不是很怕人,所以,這些魚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有時還會咬她的手指,不過就是感覺不到疼而已。
手冢國光一直都是站在原地,看着獨自一人坐在一邊的涼葉,她好像很喜歡做這樣的事情, 就算是自己玩着,也是可以玩的很快樂,快樂,是嗎?可能這些快樂的背後卻是更多的孤單。
他走近,身體上仍然是有着麻麻痛感,爺爺所留下的那些傷痕可是會留在他的身上很多天,不過,他的恢復能力向來都很好,很快就會沒事的, 只是除了他的手臂,當然,這並不是爺爺留下的。
“它們不喜歡被別人打攪 ,”手冢國光的聲音從涼葉的背後傳來,涼葉連忙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她只是低下頭,看着水池時的魚,似乎真的是如同他所說的一樣,現在它們又是安靜的沉到水底,魚是離不開水,魚也是怕驚嚇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因爲並沒有人告訴過她這些,她還以爲,這些魚喜歡人的。
“魚都是膽小的,只要有一點的動靜,它們就會受到驚嚇,”手冢國光只是看着涼葉低下的頭,看到她不是晃起了長長眼睫,其實,她的膽子似乎比魚大不了多少。
有時,他都感覺自己的聲音大了一些,她都可能被嚇到,是不是有些自閉的人都是這樣的。
“走吧,爺爺在等我們,”他的脣緊緊的抿了一下,鏡片上仍然是透着一片微冷的光,涼葉點了一下頭,跟在他的身上,而她卻又是回過頭,看着那一個小魚池,是不是,害怕了,所以以後就不能碰了。
害怕了,就不能碰,她的眼睛猛然的眨了一上,奇怪的盯着身前的少年,她怎麼感覺他的話中總是有着其它的意思。讓她不明白。
“你……她想要說什麼?”不過,最後仍是選擇什麼也不說的好,她看着自己的手,手指仍然的是涼涼的。
突然的,她伸了自己的手,抓住了手冢國光的衣角,只是一個衣角而已。
手冢國光停下了腳步,看着她的手,抓的那麼緊,不知道是怕他走了,還是怕她自己走丟了。
他並沒有說話,清冷的目光只是閃過了她的臉,那樣小心無比,卻又是帶着迷茫的雙眼。
“走吧,”他繼續的向前走關,或許已經是習慣了身後這一個小尾巴了。
客廳裡,手冢國睛一直都是在和手冢彩菜說着過新年的事,而手冢國一則端正的坐在一邊,閉着自己的雙眼休息,不過偶而,他會加上幾句話,顯然,他其實一直都是聽的。
他們對於新年,當然都是同樣的重視。
“涼葉,你來了,過來坐阿姨這裡來,”手冢彩菜同涼葉招着手,涼葉放開了抓着手冢國光的衣服的手,這才慢慢的走了過去,然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