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以的,你可以叫我龍崎奶奶或者教練都可以,只要不叫小堇就可以了,”她笑着,只不過,眼角卻是輕微的抽了一下。
小堇,她的名子,很久都沒有人叫過了。
涼葉一直坐在休息椅上,雖然並沒有人和她說過話,因爲,大家都在忙着訓練,這裡有兩個難纏的人物,一個是教練,一個是隊長,顯然,沒有人敢去偷懶什麼的。
當然也就沒有人和她說話了。
她的手中握着一顆網球,不知道是誰滾落在她腳邊的,所以,這顆網球就一直在的呆在她的手心裡,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似乎是時間是過的很快,等到涼葉再度的擡起頭時,似乎都已經過了很久了,而她的時間似乎只是靜止的。
看了一下四周,她站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網球,整個人顯的迷茫無比,沒有聲音,沒有了人,什麼也沒有了
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抿了一下脣,看着那一扇開着的門,半天,才移動着腳步,走了出去。
一個人慢慢的走着,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方向,還有陌生的自己,只有她手中的握着的那個網球是她所熟悉的。
她擡起頭,似乎是感覺有些孤單了。
而她並不知道在她離開後不久,一名少年深棕色的髮絲消失在了網球場。
“找到了沒有,阿乾?”手冢國光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放在耳邊,而他的聲音沉的要命。
“還沒有,整個學校裡都沒有她,不二那時裡和大石也是沒有。”電話裡的回答,是依然讓他失望的答案。
他們只不過去換了一件衣服,她怎麼就可以不見了。她現在什麼也不懂,什麼路也不認識,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去回家,來的時候,那種呆呆的表情,已經證明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一個人回去。
而她到底去了哪裡。
他擡頭看看着不遠處,直到最後一絲陽光退去,顯然天已經逐漸黑了,如果在天黑以前找不到她,那麼, 就真的是很壞的事。
日本的晚上,會很冷。
那一個小傻子。
他站在原地很久,帶着一些削薄的脣緊緊的抿着,轉過身,又是向着另一個方向跑去。
涼葉又是給自己的手心裡呵了一口氣,搓着自己已經快要凍僵的手指,真的很冷,不管是秋元那個家裡,還是手冢的那個家裡,她從來都沒有感覺有這樣的冷。
嘴邊的白氣很快的消失,也就意識着短暫的溫暖也就消失了。
而她的手中仍是緊緊的握着那相顆網球,似乎只有這樣,才讓她更加的勇敢一些,她擡頭看着天上,那裡已經是一片黑了,這裡還有一些燈光,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也沒有了。
走了很久的,最後,她仍然是轉回了這裡,只有這個地方,才能給她一點點的安全感。
直到一盞燈的滅掉,然後又是一盞,她握着網球的那隻手越來越緊,似乎是更加的冷了一些。
輕輕的眨着有些沉重睫毛,不知道是不是凍的時間太長了,似乎如同上一次一樣,已經麻木了,上一次是奶奶。
這一次會有人來嗎?
她的脣動了一下,只不過,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嘩啦的一聲門聲,她仍是低着頭,似乎是看着手背上的那顆網球,不知道它時候會變成冰珠,會有自己的形態。
而網球場的只有最後一點小小的燈了,或許很快的,很快的就要熄滅了。
一件帶着溫暖的衣服覆在了她有些麻木的身體上,凍的太久了,她的神經似乎都已經是遲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