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的比試,基本都是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不是扯頭髮,就是抓臉,毫無章法可尋,看得臺下的人瞠目結舌。
這樣打下去,天黑都分不出勝負。
德叔在一旁直搖頭,罷了罷手,襄王府的家丁上前,直接將纏在一起的兩個女人擡了下去。
可臺下的觀衆熱情不減,頂着大太陽,熱得滿頭大汗也不願離去。
“這等場面,實在太過殘忍。”夏陌風一臉心頭,“好好的美人,就這樣被糟踐了,實在可憐。”
韓雲綺點頭贊同,“縱然有些身手,這樣來回折騰,恐怕也敵不過那些彪悍女子糾纏。”
“不是說王將軍的女兒也來了嗎?”夏香璇實在期待。
夏陌風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你想同她比試?”
“比試到不想,只是想盼着她贏,這樣文子蘇就不用娶世子正妃,禍害別的女子了。”夏香璇一本正經地說道。
韓雲綺也不好發表什麼,畢竟在外人眼裡,文子蘇就是一個紈絝不化的公子哥,一無是處,風/流浪蕩。
雖然父親權勢過人,可權貴之家的女子,身份高貴,選擇的也是京中權勢少年,自然不願意嫁給他。
那麼多女子,一時夏陌風也看得乏了,他躺到夏香璇身邊,笑道:“想不到我妹妹居然有這麼高的情操,也罷,如果你想那王雯君獲勝,我到有一個主意。”
“什麼主意?”夏香璇好奇地問道。
夏陌風朝她勾了勾手指,她便狐疑地湊了過去,“你去參加比賽,將除了王雯君的女人全部打敗,再和王雯君比試的時候,讓給她,那她豈不就是文子蘇的世子側妃了?”
夏香璇秀眉微蹙,“好是好,可是萬一王雯君在比試的時候輸了怎麼辦?”
“那你就直接輸掉好了。”夏陌風敲了一把她的腦袋。
夏香璇捂着腦袋,一臉沉思。
韓雲綺不禁失笑,這夏陌風爲了不讓文子蘇和自己搶資源,連親妹妹也算計,真是風/流到了六親不認。
“你們看,那不是文世子嗎?!”
身邊,突然響起一道呼聲,接着,在座的人紛紛來到窗前。
韓雲綺聞聲,也跟着看過去,只見擂臺下方,一大羣家丁圍着,襄王在前,文子蘇在後,只是此時的文子蘇已被五花大綁着,被迫到了擂臺。
襄王望着下首人羣,客氣地寒暄了幾句,接着朝參加比試的女子道:“適才的比試,本王已有耳聞。想必各位都誤解了,本王想要的,是一個能武的兒媳,而非只是會一些拳腳功夫。”
他看了看天色,勸道:“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如果只是想重在參與的姑娘,就請自動退出,將時間讓給真正會功夫的姑娘吧。”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女漢子們的不滿。
“襄王爺,我們可都是真材實料的,你這意思,倒像是招女殺手,而不是世子側妃啊!”
“是啊,我們這麼賣力,你還說我們重在參與,說話可要憑良心啊!”
“我知道您的意思,不就是想要我們給你生十個八個胖小子嗎?可這武功高強,就不見得會生娃吧?”
......
想不到這些女人說話如此沒有遮攔,襄王尷尬極了,文子蘇卻是一臉嘲諷。
德叔趕緊制止道:“安靜安靜!既然是比武招親,那就是武力至上,剛纔規矩也說得很清楚,你們的嘴再厲害,也沒有用......”
德叔的話,戛然而止。
他瞪大雙眼,望着眼前這一幕,愣在原地,整個人都僵硬了。
文子蘇被綁在凳子上,身子完全籠罩在一片巨大的陰影中,所有的陽光瞬間消失不見,他的視線,徹底被佔滿。
“廢話那麼多,有本事就上來和本小姐一較高下!”
只聞一道嬌嫩的女童音響起,接着,那如大山般的女子緩緩轉過身,朝身後如小雞一樣的文子蘇,嫣然一笑,“文公子你好,我叫王雯君,讓文公子久等了。”
文子蘇幾乎驚掉下巴,聽到她的嗓音,渾身一抖,緩緩移開了視線。
襄王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望着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女子,強顏歡笑道:“王小姐,你這是......參加比賽的?”
王雯君長得人高馬大,一身贅肉,至少也有兩百來斤,她一臉天真地點頭,“對啊,我就是來參加比賽的!”
“爹,我不要!”文子蘇苦着一張臉,不停地掙扎着。
襄王怒其不爭地瞪着他,怒道:“不要什麼?!王小姐可是王大將軍的嫡女,身份尊貴,長得又......這麼好看,你能娶她爲世子側妃,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
說完,他用眼神威脅道:要不是你不爭氣,我至於如此嗎?!
文子蘇使勁扯扭着繩子,多看王雯君一眼就難受。
“文公子,你等着,等我將這些小丫頭片子統統打下擂臺,我就給你解綁!”王雯君大氣地拍了拍胸脯,渾身贅肉都在顫抖。
文子蘇望着那贅肉,一臉絕望,差點暈過去。
德叔自求多福地看了自家世子一眼,然後扶着襄王一起下了擂臺。
王雯君一上臺,霸氣地指着臺下那羣女人,嬌聲道:“有膽的就給本小姐上來!”
臺下女人,大概有三四十人,紛紛互相推攘着,害怕地看着高臺上的女人,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本小姐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再不上臺,那文公子就是本小姐的了!”王雯君望着威風全滅的女人。
世子側妃的身份,實在誘人,她們不過是平民,要想嫁進襄王府,一輩子都不可能。
在權力的誘/惑下,一個女人帶頭道:“我們少說也有三四十人,人多勢衆,難道還怕了她一個?”
另一個女人當即附和道:“說得對,咱們一起上,就不信打不過她!”
說着,所有女人憑着最後一絲希望,一起上了擂臺。
文子蘇可憐地坐在擂臺的角落裡,望着這羣彪悍的女人,閉上了眼,只想眼不見爲淨。
茶樓中,韓雲綺已經看不到文子蘇的身影,只能看到一大羣女人站在擂臺上,幾乎要將擂臺壓得垮下去。
“四五十個人打一個,這也太欺負人了吧?”夏香璇氣憤地站起身子,恨恨地瞪着擂臺上的女人。
夏陌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有趣,有趣。”
韓雲綺看着身邊幸災樂禍的男人,“我覺得,王雯君比較有獨當親王府世子妃的能力。”
夏陌風眉毛一抖,苦着臉,“美人,你好狠心。”
這時,擂臺上,已經展開了攻擊。
四五十個女人,突然一擁而上,有的死死抱住王雯君的大腿,有的直接懸在她的手臂上,有的則趴在她背上,妄圖將她壓倒在地。
王雯君不妨,單膝突然被迫跪在地上,眼看就要被這羣如狼似虎的女人壓倒在地,她一手死死撐着地,咬着牙,硬是不讓自己倒地。
這樣僵持了半響,她手下猛地一用力,整個身子突然一抖,壓在背後的女人,瞬間就被抖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王雯君雙手一甩,懸着她手臂上的女人,直接被甩開,她再往後一壓,只聽一陣哀嚎聲,壓斷了不知多少條腿。
這一陣仗,看得臺下人是心驚膽戰,汗毛倒立!
這一切卻還沒完,只見王雯君順勢一滾,一路碾壓,就像一輛重型坦克,沒有絲毫阻礙,壓倒一大片。
她撐着身子,站了起來,不待剩下的七八個女人反應,她突然急速奔跑起來,直接來了一個橫掃腿,那些女人就像保齡球一樣,七倒八歪地滾到地上。
文子蘇縮在角落裡,神色呆滯,內心的震驚,已無法用表情來詮釋了。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王雯君就除掉了所有的女人,在一片哀嚎尖叫聲中,她平靜地繞過一具具身體,來到文子蘇身邊,迅速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笑着道:“文公子,他們爲什麼要綁着你?”
身上的繩子一鬆,文子蘇就像一條魚被放進了水中,瞬間衝下擂臺,瘋狂地逃跑起來。
“快抓住他!”襄王大驚失色,慌忙叫人攔住他。
王雯君面露不解,但也沒有莽撞地行動,而是站在原地,緊緊皺着眉頭,神色有些無辜。
襄王趕緊抱歉地朝他笑了笑,“王小姐,今日的比試就到此爲止,若明天沒有誰能勝過你,後天,本王就親自上將軍府,向王小姐提親。”
王雯君面露一喜,可看着被重新五花大綁的文子蘇,她卻又有些高興不起來,“可文公子他好像不樂意。”
“他是個混小子,一輩子都和本王對着幹,不是針對王小姐,你就放心吧。”襄王趕緊打着圓場。
王雯君是個爽快人,一掃心中的不悅,笑着點了點頭,“好,那我明天再來!”
襄王客氣地送走了她。
文子蘇被下人綁到他身邊,他立時恨恨瞪了他一眼,“逆子,這都是你逼的!娶了王小姐也好,她爹是將軍,她又是嫡女,雖然胖了點,身手彪悍了些,但性子卻很溫順,娶她爲側妃,是你小子的福氣!”
“我不要這個醜女人,要你要,我不要!”文子蘇紅着眼睛,朝他怒吼道。
襄王抿緊嘴脣,雙眼陰沉,突然揚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逆子,這容不得你!既然你不願意配合本王,又不給本王娶妻生子,本王就給你選!”
##第92章離間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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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訓完文子蘇,襄王黑沉着臉,看了一眼德叔,“給本王帶回府,好好守着!”
茶樓中,看着嘴角滲出血絲的文子蘇,不知爲何,韓雲綺心頭竟有些沉重。
“看來不用我出場,這王雯君也能取得第一,真不愧是讓男人聞風喪膽的女人。”夏香璇唏噓道。
夏陌風嗑着瓜子,閒閒道:“也不看她是誰的女兒,王將軍,那可是擁有五萬禁衛軍的統領,他的女兒,自然不一般。”
擂臺四周的百姓,看完熱鬧,也紛紛散了場。
韓雲綺心情有些沉重,與二人告辭後,便回了韓府。
回到凌雲軒後,鬱修走到她身邊,“大小姐,畫紙已經全部散佈出去了,相信明天一早,定能轟動整個京都。”
“很好。”韓雲綺頷首。
鬱修見小姐神色寡淡,不禁問道:“小姐,出什麼事了嗎?”
“我有一個朋友,或者算不上朋友,如今他正身處困境之中,我是否應該幫一幫他?”韓雲綺疑惑地看着他。
鬱修聞言,思量了一會兒,“小姐若覺得心裡過不去,那便幫吧,問心無愧就好。”
“問心無愧。”韓雲綺重複着,細細品味了一番。
半響,她終於想明白了,拍着鬱修的肩膀,“你說得對,那我就主動幫一回。”
進了屋以後,她又吩咐了一句,“用過晚飯以後,我們一起去一個地方。”
鬱修頷首領命。
太子府,瀾庭院中。
夏辰翊端坐在大椅上,手裡拿着一疊圖紙,狹長的雙眼微眯,神色莫測。
呂治站立一旁,嘴角隱隱含着一絲笑意。
這一次,他就不信,這夏辰翊還要袒護韓雲綺。
“太子殿下,這韓雲綺實在大膽,竟敢將您和表妹的......這種圖流傳到民間,這完全是詆譭您的形象啊!”呂治痛心疾首,彷彿被侮辱的人是他自己。
夏辰翊看完最後一頁春宮圖,擡起頭,看着呂治,沒有絲毫動怒,反而是納悶道:“你說她一個閨閣女子,怎會知道這麼多?難道這都是百里公子教的?”
呂治一愣,顯然沒有料到他竟然會對這個感興趣,“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
他繼而又恢復了嚴肅,“太子殿下,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而是您和表妹如何接受明天百姓們的眼光和流言?”
“流言?”夏辰翊眉頭微蹙,又展開,“我和韓雪姿本就是事實,哪裡是流言?”
呂治簡直無言以對,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太子,您難道就不關心自己的名譽嗎?”
“本太子一個男人,何須在乎什麼清譽?至於明天即將傳出的流言碎語,那就讓他們去傳好了,哪個王爺皇子沒有什麼風/流韻事?”夏辰翊一臉不以爲然。
呂治被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氣極,可偏偏又發作不得,只能忍着怒火,笑道:“太子殿下可以不在乎,可雪兒呢?畢竟她還是待字閨中,被如此侮辱,難道太子殿下不爲她想一想嗎?”
夏辰翊眸色微沉,語氣也不好起來,“今天早上我就跟她說過,叫她不要再滋事,不要再找韓雲綺的麻煩,她不是她的對手,可她偏偏不聽,現在又怪得了誰?”
呂治突然沒了理,抿緊嘴脣,不再言語。
夏辰翊看向他,雙眸微眯,帶着一絲善意的警告,“不但韓雪姿不是她的對手,就連你也不是。韓雲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他起身,將圖紙悉數收進自己懷中,負手而立,“你下去吧,以後只要是關於韓雲綺的,本太子都不會幫你。”
呂治憋了一肚子的氣,面上卻笑得客氣,“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太子您如此袒護韓雲綺,可惜她是無法體會了。”
“本太子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何須他人來體會?”夏辰翊面向大門,冷聲道,“時辰不早了,本太子就不送了。”
呂治緊了緊拳頭,最終還是極有禮教地行了一禮,這才離開了太子府。
呂治一走,夏辰翊這才重新拿起畫紙,看着上面他和韓雪姿的春宮圖,一貫陰冷的脣角,竟然滑過一絲無奈的笑意。
“這個女人,做事總是驚世駭俗,還真會給人出難題。”
呂治出了太子府,上了自己的馬車。
此時,馬車裡還有一個人,此人青衣長衫,正是原府公子原清煜。
見呂治神色不好,原清煜很快看出事情沒有辦成,他於是笑着寬慰道:“呂兄不必神傷,此事急不得。在皇宮中,不是還有一個皇后娘娘嗎?既然這個太子油鹽不進,咱們大可從他的母后下手。”
呂治嘆了一口氣,“也好,看來這太子已經對韓雲綺動了心思,我的話,他完全聽不進去,我們只能暫時放棄這個同盟了。”原清煜比呂治更有遠見,在呂治去接見夏辰翊之前,他就知道呂治會吃閉門羹。
此時,他早已想好了對策,於是將眼下的局勢具體分析道:“明天一早,整個京都的人,都會知道韓二小姐和太子的事。到時,定是流言碎語漫天,可是封鎖這些流言太過麻煩,也不太可能,所以接下來,我們只有兩個辦法可用。”
“哪兩個辦法?”呂治立刻問道。
原清煜頷首,平聲靜氣道:“一,將此事稟告皇上,並以整頓國風爲理由,讓皇上徹查放出流言之人,並以嚴懲,到時,韓雲綺定會徹查出來,可是,韓二先前放出流言的事,也會被徹查出來,她也免不了罪責。”
呂治蹙眉,搖頭道:“這個辦法不妥,另一個辦法呢?”
原傾煙不徐不疾地繼續道:“另一個辦法,就是讓呂太后做主,利用此事,趁機撮合韓二小姐和太子,這個辦法爲上上策,一來,成功拉攏了太子,二來,老丞相不可能腳踏兩隻船,百里府和太子府,他必須選擇一個。”
呂治皺着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喜道:“雪兒一旦成爲了太子妃,那老丞相便只能選擇太子府,放棄百里府。如此一來,韓雲綺成了老丞相的棄子,便不再得他的維護,我們就可趁機下手?”
原傾煙莫測一笑,微微頷首。
月夜朗照,夜色朦朧。
韓府,韓雲綺同韓夫人一起用過晚飯,便協同鬱修一起,秘密到了軒服閣。
鬱修敲響房門。
裡面立刻傳來回應聲,“誰啊?店裡已經打烊了。”
“我們找魅娘。”鬱修回道。
裡頭遲疑了片刻,又問:“你們找他何事?”
“私事。”鬱修道。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店小二看了二人一眼,見到後邊的韓雲綺,立刻認出她是熟客,讓到一旁,“原來是韓小姐,小的這就去喊老闆出來招待二位。”
將他們請進店以後,店小二重新關上門,接着便轉身進了內院。
須臾,魅娘身着一襲紫色的睡袍,款款走了出來,“哎呀,韓小姐,這深更半夜的,您大駕光臨,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百里華卿呢?”韓雲綺冷冷問道。
魅娘臉色一愣,繼而捂脣笑道:“百里公子自然在百里府,您上魅娘這兒來,難道是想來個捉姦在牀?”
韓雲綺淡淡一笑,“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這個玩笑可不能亂開,奴家雖然很想和百里公子有染,可惜百里公子看中奴家的琴音,就是看不中奴家的身子。”魅娘一臉惋惜。
“得了,你要是敢和百里華卿有染,估計第一個要你命的,不是我,而是他。”韓雲綺搖了搖頭,接着開始說正事,“我想要你爲我幫一個忙,事成以後,一百兩白銀。”
“哎呀呀,談錢多傷感情,可那一百兩也不是小數目,證明那事情也不是容易辦成的好事,那錢我就先收下了。”魅娘一臉勉爲其難的表情,“說吧,什麼事?”
韓雲綺開門見山道:“我要你爲我演一場戲。”
“演戲?”魅娘狐疑道,“和誰?”
“就你自己。”韓雲綺回道。
“我好像大致明白了。”魅娘微微頷首,“那你要我具體怎麼演?在哪裡演?想要達成的目的又是什麼?”
韓雲綺前傾了身子,湊到他身邊,輕輕低語了幾句。
魅娘聽完,壞壞一笑,“這餿主意也就只有你韓雲綺能出,只是我不明白,你爲何要幫他?”
“隨心而爲。”韓雲綺微微一笑,站起身,“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魅娘朝她拋了一個媚眼,“這種事情,小意思。”
翌日。
又一件大事發生了。
整個京都的人議論紛紛,竊竊私語,韓府,再度陷入流言的浪潮之中。
可這一次的主角,已然不是韓大小姐,而轉變成了韓二小姐和當今的太子殿下。
實在令人想不到,那個善良溫婉的韓二小姐,私下裡的行爲,居然如此不檢點,竟勾引太子,做出如此下作無恥的事情。
簡直讓人無法想象,可看到春宮圖中的裸身美人,又不禁讓男人們遐想連篇,直誇太子殿下好豔福,同時也讓女人嫉妒怨恨,直罵韓雪姿不知廉恥、傷風敗俗!
一時,各種不堪入耳的流言,一波又一波地傳開,竟然直超韓雲綺的花邊緋聞,一天一夜之內,就傳出京都,蔓延到了鄰城。
待韓雪姿聽聞此事以後,怒火攻心,加上懷有身孕,直接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