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一件粉紅色的衣裙,身姿苗條,纖腰不盈一握,站在夜風中,嬌弱溫婉。
她面若桃花,膚若凝脂,年輕美豔,那雙如水般靈動的眼眸,楚楚動人,特別是額頭中心,畫了三瓣花鈿,瞬間增添了色彩,魅惑、誘人。
皇上面露驚豔,目光坦然直白地落在她身上,顯然有了些許興致。
皇后見此,怒火攻心。
這等狐媚蹄子,竟敢在她的地盤勾引皇上?!
“你是誰,站在這裡想做什麼?”她厲聲問道。
美貌的少女還未作答,皇上卻微微蹙眉,“皇后,你身爲一國之母,說話語氣,就是這般蠻橫無禮?”
皇后緊緊捏着裙襬,憋下心中的怒意,強顏歡笑道:“皇上教訓得是,是臣妾着急了。”
這次,皇上親自溫聲問道:“朕怎麼從未見過你,你是哪宮的人?到這裡來做什麼?”
那少女怯生生地擡起頭,“我是明樂宮秀女,名叫鬱詩瀅,數月前進宮的,那時皇上正忙着出宮巡遊,所以一直沒有機會接見皇上。”
鬱詩瀅如怕生的麋鹿,帶着一股讓人想要捕獲她的誘/惑,看了一眼身邊求饒的宮女,“詩瀅本恰好經過此地,見這宮女無意打翻了高公公的東西,所以想爲她作證,一起求皇上和皇后開恩。”
皇上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和這宮女素昧平生,爲何要多管閒事,爲她求情?”
鬱詩瀅咬了咬粉嫩的下脣,“詩瀅只是覺得這宮女可憐,和詩瀅一樣,在這偌大的後宮裡,都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女子,無依無靠,所以才斗膽向皇上求情,若詩瀅哪裡做錯了,還請皇上責罰。”
說着,她便要跪下地。
皇上憐香惜玉地扶住了她,看了看那渾身抖得厲害的宮女,最後又看向臉色有些難看的皇后,“皇后,你是後宮之主,你看這事如何辦?”
皇后恨不得將這宮女大卸八塊,可眼下皇上正盯着自己,她肯定不能顯得太過狠辣,必須表現出仁慈大度的一面,於是寬容地笑道:“詩瀅說得對,這宮女無依無靠,又只是無心之失,那臣妾就小懲大誡,罰她到寒霄宮的後院掃掃落葉好了。”
皇上滿意地點了點頭,“皇后賞罰分明,不錯,理應以此胸襟來整頓後宮。”
皇后溫婉一笑,“皇上謬讚了。”
地上的宮女感激涕零,立刻伏在地上,一一叩謝,“奴婢謝過皇上,謝過皇后,謝過鬱小主!”
“下去吧。”皇后端莊優雅地發落道,繼而轉向皇上,笑容明媚,“皇上,這事情也辦妥了,時辰也不早,您還是在寒霄宮歇息了吧?”
皇上罷了罷手,“不必了,朕忽然想起還有事,需要回龍延殿處理一下,皇后先休息吧。”
皇后眸光微冷,閃過一絲落寞和寂寥,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強顏歡笑道:“如此,那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點了點頭,接着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鬱詩瀅,“你隨朕來。”
鬱詩瀅心思一動,只懵懂地看了一眼他,最終乖乖地跟了上去。
二人一走,皇后猛地打翻高公公手中的空盤子,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破口大罵道:“賤人!竟敢到本宮門外勾引皇上,她是活膩了嗎?!”
高玄趕緊幫腔罵道:“這小賤蹄子一定是早早就等在了宮門外,一看機會來了,趕緊跑了出來。她這一露面,立刻就將皇上迷住了!真是該死,老奴適才怎麼趕也趕不走!”
皇后呼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嫉妒的心,顫抖地撫上自己的臉,哀嘆道:“本宮的這張臉,就當真沒有了風采嗎?”
高玄立刻奉承道:“皇后娘娘這是哪裡的話,您是這後宮裡最美麗的女人,皇上那只是圖新鮮罷了,相信明天就會來寒霄宮了。”
“罷了,罷了,”皇后竟有些累了,淡淡道,“將那宮女秘密打發了,另外,查一查這個鬱詩瀅的底細,一定不能讓她懷上龍嗣。”
高玄眼裡閃過一絲陰沉,頷首退下了。
龍延宮,歷代皇帝的寢殿,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此時,鬱詩瀅正在內室沐浴,鮮紅色的花瓣,將她嬌嫩的肌膚,襯托得迷醉誘人,她靜靜地泡在溫熱的水池中,感覺這一切都是做夢。
她期盼這一天,已期盼了數月,更是費盡心思接近三公主,想要尋找出路,沒有想到,韓雲綺簡單的一個計謀,就將她託上了雲端,一夜就能搖身一變,成爲人上人。
她冷冷一笑,拂起水裡的花瓣,帶着一絲得意和勝利的喜悅。
皇后?
景妃?
賢貴妃?
這些位高權重、卻已經人老珠黃的女人,又怎能比得過新起之秀?鬥得過那滿園春色?
這時,身後一人緩緩下了水,悄然來到她身後,伸出手,溫柔地攬上她的纖腰。
鬱詩瀅身子微微一顫,本能地想要掙脫,可想到身後的男人,便嬌羞抱住自己的身體,欲拒還迎道:“皇上,您怎麼親自下來了?”
皇上將下巴放到她的香肩上,男人的聲音低沉黯啞,“美人洗這麼久,是想要朕到時吃乾淨一些嗎?”
鬱詩瀅面色一陣潮紅,沒有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此時竟然也會說出這樣露骨的情話,不禁垂下臉,“皇上,詩瀅只是害怕。”
“美人怕什麼?”皇上將脣一點點靠近她的耳根,若有若無地出了口氣,瞬間引來鬱詩瀅的一陣悸動。
她縮了縮脖子,嬌嗔道:“皇上,好癢。”
皇上卻是笑了,然後將身子靠近她,雙手不規矩。
鬱詩瀅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頓時臉紅心跳。
皇上一點一點攻城掠地,嫺熟順暢,不一會兒,就將鬱詩瀅弄得燥熱起來,面色紅得能掐出水,她不安地扭動着身子。
“怎麼,美人想要了?”皇上笑着。
鬱詩瀅當害羞地阻止了他的動作,難爲情地喚道;“皇上,不要嘛。”
“是要,還是不要?”皇上故弄玄虛地問道。
水中溫度適宜,鬱詩瀅又初經人事,哪裡經得起這等風/流仗勢,很快就敗下陣來,渾身酥酥麻麻的,力道漸漸鬆了下來。
很快,她就不行了,牢牢抓住他的手,難受又享受。
而就在這時,皇上似乎也終於耐不住,突然一把翻過她的身子,靠在池壁上,開始翻雲覆雨起來。
鬱詩瀅尖叫了一聲,卻又不敢忤逆身上的男人,只能默默忍受着。
很快,一陣快意傳來,她也逐漸沉淪。
清澈溫暖的池水,劇烈地盪漾,鮮紅美豔的花瓣,不停地搖擺。
垂地窗紗,透着幾縷月光,靜靜地灑在地面上。
曖昧而朦朧的氣息,一點一點滲入空氣中,充滿整個了浴池。
此處風花雪月,琴瑟和鳴,可誰又知,深宮幽幽中,又有多少女子思君不見,望穿秋水,愁斷肝腸?
在這寂靜而可怕的宮牆之中,她們又用什麼,度過這寂寥、枯燥、單調的一生?
居芳殿。
景妃聽着下人的通報,氣得直接砸了手中的茶杯,“你說什麼?!”
“那個秀女,好像是三公主身邊的人。”宮女怯生生道。
景妃緊緊皺着眉頭,沒有想到她讓那宮女去破壞皇后的計劃,卻不料讓這秀女佔了便宜!
“三公主的人?”她問。
宮女頷首,“一直跟在三公主身邊出謀劃策,這一次,應該只是恰好經過,運氣好碰見了。”
景妃點了點頭,思索着什麼。
宮女壯着膽子又問,“那娘娘是要拉她下來,還是趁機扶持她?”
“本宮身邊也沒有什麼新人,既然是三公主的人,那就任由她去吧,只是......”她話鋒一轉,看向宮女,聲音冷漠,“別讓她懷上龍嗣。”
宮女頷首,“奴婢這就派人去盯着。”
宮女退下以後,景妃看着宮門外的黑夜,美眸微眯,這一次,她一定要想辦法懷上龍子。
凌雲軒。
韓雲綺坐在桌案前,雙手搭在一卷書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身邊站着鬱修,將宮裡的情況,完全稟報了一遍,臉上微微帶着笑意,“相信此時,鬱詩瀅已經奪得寵幸,小姐你也算了了一樁事。”
韓雲綺頷首,“後事料理得如何?”
鬱修回道:“僞裝成廚娘的人,非常隱秘,如今已被我秘密送出宮,相信皇后和景妃想起什麼不對勁,再去調查時,已經查不出來了。”
“鬱詩瀅一朝得寵,看來這後宮,將有一陣子不得安寧了。”韓雲綺勾着脣角,似笑非笑。
鬱修亦隱隱笑着,“不得安寧是後宮中人的事情,小姐只管操縱好棋盤上的棋子就好。”
想起什麼,他詢問道:“如今後宮妃嬪都盯着鬱詩瀅,一旦她懷上了龍種,定不會輕易罷手,我們需不需要在暗中保護?”
“不必了。”韓雲綺淡漠地回道。
如果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守不住,那這樣的同盟,棄了也罷。
鬱修退下去以後,殷鳶尋了一個機會,悄然進了屋子。
韓雲綺知道,殷鳶從來不輕易現身,每次出現,都代表有信息傳來。
她沉眸看向他,問道:“哪裡有風聲了?”
殷鳶點頭,也不繞彎子,立刻道:“後宮呂太后那邊有了動靜,呂治將韓雪姿懷孕之事,秘密傳達給了呂太后。”
韓雲綺挑了挑眉,清冷一笑,“韓雪姿一直想要嫁進太子府做太子妃,這是她多年的夙願,利用孩子獲取這個位置,這在我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