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並不知曉林玉凌這樣問的用意,老老實實搖頭道:“今日除了中午那會兒我去給側夫人送了吃食外,一直都在含香苑中,並沒有見到任何可疑的人。至於這院中的東西,最爲之前的該是側夫人房間的一切了,可我剛纔就在打掃房間擦桌子,並沒有發覺有什麼東西丟失。”
林玉凌聽着,隨即點點頭,讓小蓮去做自己的事情。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中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打量了一遍,確實如同小蓮所說的一樣,並沒有缺少任何。
所以之前那個蒙面人是來做什麼的呢?
林玉凌回想着那人當時的舉動,除了從院門進入後躲到大樹後面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動作。自己當時是不是太過於着急了?或許該要等着那人偷了東西或者是做了什麼事情以後再將人給抓住?
她走到旁邊的軟塌上趴着睡下,今日一下子摔了兩跤,雖然擦了藥,可這後臀一片卻還是有些疼痛。
不知不覺當中,林玉凌緩緩的將雙眼閉了上去。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林玉凌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周邊似乎有着誰的呼吸聲。
她實在覺得最近太過勞累,眼睛睜開一下又閉上,這才又緩緩睜開一半,可即便是如此,她卻還是很想要睡覺。
好不容易強行打着精神讓自己的雙眼睜開了,林玉凌卻突然一下子被眼前的場面給嚇得清醒。
她面前有個男人正緊緊的盯着她,甚至還在慢慢的朝着她靠近,似乎是想要對她親吻。
林玉凌此時腦子一片空白,她慌忙動了動手摸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山洞當中。
這個山洞很是令人熟悉,林玉凌稍加思索就發現是昨夜她腦海當中突然閃現的畫面中的那個山洞。
自己好端端的趴在軟榻上想事情呢,怎麼這一閉眼睜眼,居然就到了這個山洞裡來了?
還有眼前的這個想要親自己的男人,又是誰?
林玉凌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那男人已經離着她越來越近,林玉凌甚至都能夠感覺到男人溼熱的呼吸,還有他那觸碰到自己鼻尖的鼻子。
奇怪的是,林玉凌明明知道這一切正在發生,可是她的內心卻絲毫沒有想要躲避的想法,好像覺得親就親了,自己也不會吃虧。
意識到這個念頭的時候,林玉凌頓時就是一愣,自己這是怎麼了?
“你……”林玉凌張了張嘴,意圖同那個男人說說話,可是話說出口,她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
這是個夢!
林玉凌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隨即她深呼吸兩口氣,擡起手就想要對着自己扇下去一耳光。
可她剛剛一擡手想要打自己的時候,手卻在半空當中無法行動了,像是被誰阻攔了一樣。
夢魘嗎?
林玉凌咬咬牙,大聲喊了一句,“放開我!”
話音纔剛落,她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將自己一扯,而她也在這個時候猛然驚醒了過來。
“放開你,讓你打自己嗎?”司馬律璽的聲音傳進林玉凌的耳朵裡面,“你在夢中是有多恨自己啊?還是說你做錯了事情,是在懲罰自己?”
林玉凌清醒過來,對着正站在軟塌前的男人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
剛纔果然是夢……
“你……你怎麼在這兒?”林玉凌本來想要從軟塌上坐起來,可是稍微一動,那被摔到的地方卻傳來好一陣疼痛。
她頓時齜牙咧嘴的停止了動作,手撐在自己的後腰接近臀部的位置,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看着她這樣子,司馬律璽頓時就有些想笑,卻還是忍了下來。
“時候不早了。”司馬律璽淡淡的開口道,“之前父親母親說要我們今晚過去一起吃飯的,所以我來叫你。”
聽到司馬律璽的話,林玉凌只覺得很是意外。就算是要去吃飯怕自己遲到,那讓下人來知會一聲就好了,反正都在這司馬府中自己也不會逃了去,司馬律璽爲何要親自過來?
林玉凌摸不透司馬律璽的想法,但此時屋內的光線確實有些昏暗了,瞧着樣子,也到了那吃飯的時候。
“我知道了。”林玉凌回答道,“你先出去,我待會就來。”
她本以爲這後臀的傷沒有什麼,可是剛纔她卻發現自己好像想錯了。那疼痛感並不像是沒什麼的樣子,或許還可能很嚴重。
而司馬律璽在這裡,林玉凌也並不好去判斷自己的傷勢,於是便想着要先將司馬律璽個支使出去。
可是司馬律璽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林玉凌的話,非但站着不動,甚至還上手就想要將林玉凌整個人從軟榻上反過來。
“你做什麼?!”林玉凌急忙大喊起來,“我讓你出去。”
“你受傷了。”司馬律璽輕聲開口道,“所需要用的藥,在哪裡?”
意識到司馬律璽是想要做什麼以後,林玉凌微微有些詫異,卻還是搖着頭回答道:“我自己可以,你在外面等着就好了。”
“你兩次摔倒我都看到了,摔傷的位置好像你一個人並不可以。”司馬律璽看着她,“時候不早了,你還是不要逞強纔對。”
林玉凌頓時一噎,心中忍不住開始吐槽了起來。這司馬律璽嘴上倒是說得冠冕堂皇,還兩次摔倒他都看到了,但是結果呢?第一次摔倒他連看都不曾多看自己一眼,第二次甚至罪魁禍首就是他!
眼下倒好,居然裝腔作勢要來關心幫忙了。
林玉凌咬咬牙,心中雖然對於司馬律璽有着許多不滿,嘴上卻還是說道:“那邊櫃子的第三層抽屜裡面有跌打損傷用的藥酒,你幫我拿過來就好。”
司馬律璽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還是沒有開口。
順着林玉凌所指的方向過去,司馬律璽也很快就找到了那跌打酒,等着他將東西給拿來以後,卻發現林玉凌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自己坐了起來。
“勞煩公子了。”林玉凌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接下來我自己就可以,真的只要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