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用擔心小師弟。”白子睿拖着籠子表情哀怨的走進秦川的洞府。
“喲~你都聽到了啊。”水雲茗撐着臉看向逆着光的白子睿。
“你嗓門那麼大一點都不掩飾,稍微用點心都能聽到好麼。”白子睿走到秦川的旁邊坐下。“小師弟你好狠心,師兄的臉都被丟光了。”
“嘿，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水雲茗搖頭晃腦的鄙視着。
“再這麼目無尊長小心我把你釀的那些酒都偷來！”白子睿頭上跳起青筋。
“有本事你就偷去啊，老孃把你這條白狐狸抽成死狐狸你信不信~”水雲茗露出一口大白牙,威脅的笑着看向白子睿。
“好男不跟女鬥……”白子睿吃癟一副可憐相的趴在桌子上。
他這小師妹是踏踏實實的劍修，一柄長劍使得是讓人驚歎，就算他功力比小師妹要高卻也總是捱揍。
自然這其中也有寵着小師妹，不忍苛責她的原因。
“我說,師父好像想讓咱們收徒了。”水雲茗抿抿嘴說。“聽空心師姐說，過兩天師尊出關,咱們就要準備弟子招新了，空心師姐說她這是第一次收徒要找個好徒弟。”
“這說起徒弟來,大師兄那裡那個叫安錦年的徒弟還活着麼？”白子睿突然開口問。
“這個你應該比我要清楚吧。”水雲茗黑線的說。“畢竟你們之前的關係好到馬上就要成道侶了呢。”
“那不是差點麼,和他掰了以後我可是沒去過他那個地界了。”白子睿擺擺手不在意的說。
“你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水雲茗搖了搖頭無奈的說。
“本來有意的就不是我嘛~”白子睿把玩着自己垂在耳邊的髮絲笑着說。“白子航他當秦恪是寶貝，對我來說不過可有可無而已。”
“最重要的是……”白子睿一雙勾人的狐狸眼眼波流轉。“我現在有小師弟了哦~~”
正準備向秦川送秋波的白子睿看着秦川原本坐着的地方空無一人，不由憋紅了臉。
“啊哈哈，白表了一番心意，全給空氣了啊！！”水雲茗拍桌大笑。
“臭丫頭你明知他走了也不提醒我！”白子睿磨牙。
“我幹嘛要提醒你，小師弟那報復心重的我可不想摸老虎屁股。”水雲茗站起身拍了拍白子睿的肩膀。“好好努力，前途無亮的二師兄。”
“快走！快走！別在這裡礙眼！”白子睿炸毛中。
……
【宿主幹什麼跑出洞府啊……】兔子系統三瓣嘴動動問道。
“他們太吵了。”秦川坐在縹緲峰巨石上撫摸着兔毛說。
【反正是你的洞府把他們趕走就好了嘛。】
“太費時費力了，不值當。”秦川淡淡的說。
“你是空塵師弟？”突聞人聲秦川看向身後。
“你好。”
“在這裡看風景？”空景笑眯眯的問。
“嗯。”
“說起來，空塵師弟還不瞭解師兄吧。”空景幾步走了上來。“我原名秦恪，後來被師父賜法號空景。”
“……”秦川默然的看着他不說話。
“過幾天師尊閉關結束，就會開始招收新的弟子，聽師父說師弟亦可收徒了？”秦恪好奇地問。
“嗯。”秦川點點頭。
“師弟可真厲害，不過入門二十年便可收徒了。”秦恪有些含蓄的笑着。“我拜入師父門下可是一百年後才收徒的，師弟當真天才。”
“自然是比不上大師兄天才的啊~”輕佻的聲音傳來，白子睿笑眯眯的出現在不遠處，“小師弟你又亂跑！”
挑挑眉秦川看着白子睿，這架勢倒像是故意跑來打斷秦恪和他拉近關係的。
“二師弟……”秦恪的笑容有些尷尬。
“雖是一百年後才收的徒，但大師兄可是百年間已經摸到了元嬰的瓶口了呢。”白子睿擋在了秦川和秦恪中間。“哪像我這入門都一百多年了纔將將進入心動的後期。”
“師弟可以這麼早收徒，其實是因爲師弟的雜學確實不錯啊~提前收徒也無所謂。”
“原來如此。”秦恪笑了笑說。“二師弟可也打算收徒？”
“不收，徒弟什麼的收了也懶得管，還不如不收你說是吧，大師兄~”白子睿眼角微斜似笑非笑的說。
秦恪臉色一白，苦笑着說了一聲還有事便離開了。
白子睿見狀冷哼一聲坐在了巨石的旁邊一臉鬱悶的說：“吶，小師弟你說這人爲什麼會變呢。”
“不會變的是死人。”秦川瞥了白子睿一眼說。
“我正兒八經和你說話呢！”白子睿不滿的鼓起了包子臉。
秦川也不說話望向山間的雲霧。
“爲什麼會變，你不是知道的麼？”
是啊，他是知道的啊。
人爲什麼會變？貪嗔癡恨愛惡欲，有這些感情人就會變。
但若是沒了這些感情，人就不是人了。
“秦川，你說修真大成飛昇之後，咱們會不會變成話本里說的那樣，成爲無情無心的存在呢？”白子睿突然感嘆道。
“你既然知道那是話本小說，還有可問的麼？不死，心便在。只多不過變得難以爲情所影響而已。”秦川看着白子睿。“你可想成仙？”
“我不知，你呢？”白子睿問道。
“我已得道。”秦川表情淡然的說着。
白子睿一愣噴笑出聲。
“啊哈哈，你可別逗了小師弟！你的修爲最多到合體，居然說自己已經得道了。”擦掉笑出來的眼淚，白子睿打趣道。“既然已得道爲什麼不去天上，反而在這地界呆着 。”
“在哪裡呆着都一樣。”秦川站起身，淡淡的問。“你說這修真修的是身還是心？”
白子睿捏着下巴思考着秦川的話半晌想不出個結果，便湊到秦川面前問：“你這次打算收徒麼？”
“看心情。”秦川跳下巨石往洞府走着。
“我就納悶了，掐個決就能到洞府，你幹什麼非要走那麼多的路。”
“掐一個決便會錯過不少風景，又不趕時間，順其自然不是更好。”秦川淡然的說。
“小師弟總是和旁人不同~”白子睿聳聳肩。“我可不陪你在這走，我先回洞府了。”
言罷，白子睿掐了個訣離開了。
【年輕人就是浮躁。】懷裡的兔子開口。
“這會兒你到老氣橫秋來了。”秦川撫摸着兔子的毛說。
【還不是被你影響的！！】兔子炸毛。【自從有了自己的身體後，你的作息越來越像老頭子了！】
“好戲還未開場，自然是要養精蓄銳了。”秦川嘴角勾起一抹笑。
“這寰宇閣皆是能人呢。”
【……你又有什麼陰謀？】
“這次我只是圍觀而已。”秦川笑着踱步離開。
秦川剛走，一個人影便從空中現身。
“那隻兔子居然是靈寵？才入門二十年便到了合體，此人不可小覷，希望不會影響主子的計劃。”
那人影說完便又消失了。
……
秦川拿石子打亂了這水池裡顯示出的鏡像，那散去的鏡像裡留下的殘影赫然是縹緲峰上突然一現的背影。
【這算什麼？計中計？反偵察？！修□□太不科學！】同樣圍觀的兔子不由喊道。
“不科學一詞從你口中說出便沒什麼可信度了。”秦川坐在白子睿送來的白玉牀上淡淡的說。
兔子從水潭那邊蹦過來扒着牀沿想上去。
秦川撈起兔子放在一旁的墊子上。
【秦哥~好宿主~你給咱換個身體唄~咱不想當兔子。】兔子爪子扒着秦川的袖子哀求道。
“換身體自然簡單，但是卻要找到魂魄剛剛離身，且未染屍氣的身體，還是要看緣分。”秦川伸出手摸了摸兔子的頭。“怎得，不想當系統了？”
【只是想任性一次而已，我想嘗試有自己的身體能自由活動的日子。】兔子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反正身體死後，又是迴歸系統的生活罷了，遇到宿主真是太好了！】
秦川戳了戳兔子頭不再管兔子開始看書。
幾日後師尊出關，寰宇閣開始招收新弟子。
秦恪新收一名男弟子名龍驤，水雲茗新收一女弟子名青雲。
白子睿秦川打醬油。
所以事後秦川和白子睿被叫去訓話了
“你們兩個！秦川爲師就不說了，空合你師妹都收弟子了你還不收像什麼話！”清玄道長怒火沖沖的罵道。
“師父你又不是不瞭解徒弟的爲人，收徒完全是害了人家嘛~”白子睿不在乎的擺擺手。“我帶着小師弟就好了~”
“你師弟還用你帶？！”清玄更怒了。“你能顧好自己就了不起了！”
“你看師父你都這麼說，饒了我吧。”白子睿狡黠的笑着。
清玄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又是着了這小子套了。
手中的拂塵不由一揮甩到了白子睿的後腦勺上。
“師父要是笨了怎麼辦！”白子睿委屈的說。
“就和該讓你這狐狸一樣的性子傻一點，太輕浮於修行不利。”清玄嘆口氣說。
“我又不想成仙~”白子睿不在意的說。
“不上進的東西！”清玄怒目而視。“你去外面等着！我和你師弟說幾句話。”
“有什麼話還不能讓我聽的……”白子睿嘟囔兩句出去了。
見白子睿離開，清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對秦川說。
“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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