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徽宗君臣決定聯金伐遼,大金國完顏阿骨打君臣也厲兵秣馬進行戰爭準備時,西門慶已經在登州佔得一個天然港口,招募人手開始建造造船作坊。
西門慶派人將陶宗旺從青州調過來協助西門忠後,將監造之事交於西門忠二人負責,自己和焦挺則帶着那兩千多匹良馬和遼東、高麗的藥材啓程返回鄆州陽谷縣。
阿蘭與她的蒙古隨從也跟在西門慶身邊,同回陽谷縣西門慶的家。也不知這個能騎馬射箭的草原小狐狸遇到了武藝高強的扈三娘,會是何等光景?
西門慶的隊伍一路向西到達青州,在桃花莊稍事休息,見過老丈人劉老太公和凌振兄弟後,又越過桃花山,向西南進入了兗州境內。
在西門慶渡海遠赴金國之時,“九紋龍”史進已經帶着“神機軍師”朱武、“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三條好漢和一百多情願追隨他們的心腹小嘍囉下了少華山,來到陽谷縣西門堡投奔西門慶哥哥。
欒廷玉按照西門慶離開前的安排,讓“九紋龍”史進帶着少華山的好漢們入駐了兗州對影山下的新莊園,將兗州管理莊園,招兵買馬之事都交付於史進等人。曾經的華陰縣史家莊少莊主史進,此番終於又做回了堂堂正正的莊園主。
陽谷縣獨龍崗、西門堡,兗州對影山莊,青州桃花莊和登州西門莊如同一條鎖鏈,將京東東路與京東西路串聯在一起,西門慶的勢力逐漸滲透了山東京東路。
西門慶在各州的這幾個據點之間互有往來,信息暢通,所以“九紋龍”史進早早地就知道了西門慶哥哥一行何時離開青州桃花莊。
當西門慶一行踏入兗州地界,走近對影山時,“九紋龍”史進已經帶着朱武等人沿路迎出二十里地,備下酒食恭候在大道邊了。
“西門哥哥,小弟已經恭候多時,可算是見到哥哥了!”史進遠遠地望見西門慶後,邁開大步迎向前,口中高叫道。
“哈哈哈~史進賢弟!多日不見,賢弟風采依然!賢弟,哥哥這對影山莊可還合賢弟之意?”西門慶見到“九紋龍”史進,急忙滾鞍下馬,與史進熱情擁抱。
“西門哥哥,此地甚好!我等兄弟每日操練兵馬,衣食糧草無憂。兄弟們吃香喝辣,卻不用再幹那劫道剪徑的強盜勾當,卻不是勝過那少華山百倍?此皆拜西門哥哥所賜也!我等弟兄都深感西門哥哥容留之恩,今日全數前來迎接哥哥。”史進對西門慶說道。
“史進兄弟,少華山諸位好漢何在?”西門慶此時當然要表現出求賢若渴之情,讓前來投奔自己的三個少華山好漢安心。
“西門哥哥請看,這位就是朱武哥哥,江湖人稱“神機軍師””。史進將西門慶帶到一個道人打扮的好漢身前。
“小弟朱武,見過西門哥哥!”朱武對着西門慶施禮道。
只見朱武此人七尺身材,面白細髯,一雙俊眼暗藏神光,身着道服,頭戴雲冠,端的是個道人裝扮。
“朱武兄弟不必多禮!我在江湖上久聞少華山“神機軍師”大名,今日一見,足慰平生!朱武兄弟既然來了哥哥我這裡,日後我等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了!”西門慶親熱地抓住朱武的手,對他說道。
西門慶記得,歷史上這朱武能使兩口雙刀,雖無十分本事,卻精通陣法,廣有謀略,後來做了梁山軍的副軍師。
在梁山上,若論玩弄陰謀詭計害人,朱武比之宋江和吳用這對狗搭檔那是差得太遠了。但要說行軍佈陣,在戰場上對敵,刀筆小吏宋押司和教書先生吳學究比起有真才實學的朱武可就是實在不堪了。
在西門慶的心目中,這朱武是少華山僅次於史進的可造之材。
朱武拜見西門慶之後,在他身後的陳達與楊春二人不待史進引薦,就自己上前拜見了西門慶。史進與朱武二人也向西門慶介紹了這兩個少華山上來的兄弟。
陳達是個身強體壯,大嗓門的粗鹵漢子。他本是河北相州鄴城人氏,善使出白點鋼槍,因膂力過人,江湖人稱“跳澗虎”。
楊春是河東蒲州解良人氏,善使大桿刀,生得瘦臂長腰,江湖上人稱“白花蛇”。
哦!原來“白花蛇”楊春是河東蒲州解良人氏,那麼他很有可能認識自己的同鄉,現爲蒲東巡檢的“大刀”關勝了?西門慶決定日後有機會再詳細地打聽一番。
與陳達和楊春二人見面寒暄之後,西門慶卻覷見前來迎接自己的人羣中還有一個卓爾不羣的漢子。
那漢子大約四十餘歲,身長八尺,猿臂蜂腰,紫棠色的麪皮被風沙磨礪得略顯粗糙,粗眉大眼,方鼻闊口,腮下有少許鬚髯。
西門慶見那漢子氣定神閒地立在那裡,不由得心中喝了一個彩,暗道真是好一條漢子,他定非尋常人。“九紋龍”史進的少華山何時來了這等人物?
“西門慶哥哥,兄弟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人,你可能猜到他是誰人?”史進拉着西門慶興奮地走向那個漢子。
西門慶見史進如此激動,藏不住心中的喜悅,顯然他要引薦之人與史進有莫大的關係。
西門慶心頭一動,忽然想起一人來,忙對史進問道:“兄弟,來人可是你的師父王進?”
“九紋龍”史進大驚,對西門慶說道:“西門哥哥真神人也!他正是我失散多年的授業恩師王進!”
真是從前的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他竟然被史進帶來投奔我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西門慶急忙衝向王進,口中說道:“在下陽谷縣西門慶,見過王教頭!在下與史進乃是兄弟,教頭是史進兄弟的師父,那也就是在下的前輩。不知前輩駕到,在下實在是疏忽怠慢,望乞恕罪!”
王進扶住欲行大禮的西門慶,對西門慶回了一禮說道:“人都說鄆州西門慶大官人文武雙全,禮賢下士,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西門慶大官人,在下早已不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現今不過是一個西軍的逃兵。不知西門慶大官人可願意收留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