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坐在酒宴上興奮地環顧兩邊,欒廷玉、焦挺、洪振、石勇和湯隆共五條好漢濟濟一堂。
若是再算上外出未歸的陸小乙和留在陽谷縣城裡的喬鄆哥,自己已然有了七個得力幫手,再不是初初穿越過來時那麼窘迫了。
大官人我現在也算是人強馬壯了!以今日之陣容,當能對付那景陽崗打虎的武二郎了吧?
西門慶活在武松的陰影裡已有一月多了,時常感到如岱山壓頂般的壓力。
東奔西走一月有餘,經歷了這麼多人與事,如今總算是有了正面對抗武松的實力,西門慶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酒宴上,西門慶心情放鬆,自感酒量大增,於是他頻繁地與五位好漢推杯換盞,飲了許多美酒。
縱使西門慶穿越後酒量勝過許多人,這大宋釀造的也是低度酒,可是在欒廷玉等五個好漢的拳打腳踢,輪番進攻之下,西門慶還是不勝酒力,吃得有六七分醉了。
衆好漢也都吃了許多酒,各自掙扎着紛紛散去。
西門慶這裡自有家僕扶着他回房歇息。此刻西門慶才意識到,在這西門堡裡沒有一個可以爲自己侍寢,照顧自己起居的女人。
大官人我以後要常到這堡裡來了,是該安排人過來侍寢了呀!
那潘金蓮如今在給武大郎守孝,自是不可能。哎!我該早些把張惜惜納爲妾,安排到這西門堡來呀!
西門慶帶着遺憾回到屋裡,在兩個小廝的服侍下勉強洗漱之後,倒在了牀上。
若是人吃酒吃得十分醉,自是倒地就睡,不知身在何方。吃得八九分醉時,亦是站立不穩,挨着枕頭就會死睡。
偏是西門慶今夜吃了個六七分醉,倒在牀上時只覺渾身發熱,卻怎生也睡不着。
西門慶口乾舌燥,起牀胡亂灌了幾口茶水,又倒在了牀上。他在牀上輾轉反側,依然難以入睡。
沒辦法呀,看來只能數綿羊了。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西門慶閉着眼睛數着羊,他的眼前一隻只白白胖胖的綿羊如雲團一般依次飄過。
數了一會兒,幾隻白得耀眼的羊從遠處飄到眼前,怎麼與前面的綿羊不太一樣?
西門慶嘴裡繼續默數道:“十八隻羊,十九隻羊,李嬌嬌,張惜惜,潘金蓮,李嬌嬌,張惜惜,潘金蓮……”
真奇怪呀,這羊怎麼越數越興奮,怎麼也睡不着!還得繼續數。
“李嬌嬌,張惜惜,潘金蓮,李嬌嬌,張惜惜,潘金蓮,扈三娘……”
這隻羊從哪兒跑來的,長得好壯!
“李嬌嬌,張惜惜,潘金蓮,扈三娘……李清照……”
方纔怎的有穿着衣裙的羊飄過?
西門慶疑惑地張開雙眼,透過縵帳望着房頂的大梁發呆。
恰在此時,西門慶忽然聽到窗戶那裡傳來輕微的開啓聲。他悄悄轉頭偷眼看去,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緊閉的窗戶不知怎的已然被人撥開!
藉着窗外的月光,一個身穿黑色夜行服的人輕輕一躍,就跳進了西門慶的屋子裡。在那黑衣人的手中,竟拿着一把尖刀!
西門慶差點嚇得叫出聲來,此人莫非是來殺我的?可是自己身邊沒有武器,此時不能驚動了對方。不如裝醉,待他走近時突然出手將他打倒。那時再呼喚人來捉這賊人!
是甚麼人要殺我?那武二應該還未回來,若是他,定不會穿夜行衣隱藏身份,而是會進來殺了人後在牆上大書“殺人者武松”。
也不可能是鬱保四,他不知道我的底細,不會這麼快找上門來。再說,鬱保四手下哪裡有這種能潛入我堡中的人!
此人身手不錯,究竟是誰?
西門慶躺在牀上裝睡,腦袋裡卻瞬間轉了無數念頭。他額頭冒汗,眯着眼偷偷地看着那黑衣夜行人。
那黑衣人的舉止很奇怪,他手拿尖刀,卻未向西門慶牀前殺來。
只見他掩上窗戶,摸黑走到屋中間的桌子旁,竟然用隨身攜帶的火鐮點燃了桌上的蠟燭。
室內一下明亮起來,西門慶不敢動彈,只能更加小心地偷覷着,怕驚擾了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把手中短刀放在桌子上,竟然端起燭臺,輕輕地走到西門慶的牀前,上下端詳着假作熟睡的西門慶。
西門慶的鼻尖隱約聞到那黑衣人的身上傳來一陣香氣,心中一驚,此人莫非是個女人?
“哼!”那黑衣人看着西門慶醉得不省人事,得意地哼了一聲,果然是個女子的聲音。
這女賊人想幹甚麼?
不待西門慶胡亂猜測,那黑衣人把燭臺放在一旁,伸手就來剝西門慶身上的薄衫。西門慶不及反應,身上就只剩下一條褻褲。
這大宋朝的夜生活可真是豐富多彩,竟然還有采花女賊?此時我該大聲呼救奮力掙扎呢,還是保持安靜默默忍受?西門慶閉上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即將遭到女採花賊瘋狂蹂躪,就要失去自身清白的危急時刻,西門慶大官人卻如真吃醉了酒一般,遲鈍地不知抵抗。
啊~這女賊好殘忍啊!她竟然要吻遍我的全身,還有她的雙手也在不停地上下求索。這樣毒辣的攻擊手段使得我的全身充血,我是多麼的難受!
唉~即將被一個年輕女子佔有我清白的身子,這可真是我大官人的恥辱!我內心是想反抗的,奈何今夜吃多了酒,只得任這女賊擺佈。
西門慶大官人內心咆哮抗拒着,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配合着那黑衣人的動作。
“哼!你這小賊,今日也嚐嚐老孃的厲害!”那黑衣人不知何時已褪去衣衫,騎坐在西門大官人身上。
西門慶耳中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他猛地睜開眼,出其不意地扯下了那女賊遮面的頭巾。
“怎麼是你!三娘?你怎麼會在我這堡裡?”西門慶看清來人後,口中驚呼道。
“西門大爺,你偷了老孃一次,老孃我不得偷一次還回來?”西門慶身上那女子按住西門慶的雙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騎馬女子不是那獨龍崗扈家莊的扈三娘,更是何人?
咦?這扈三娘在獨龍崗時,不是已經被大官人我征服了嗎?怎麼分開不足一月,她又變得這麼狂野?
不行,我得絕地反擊,誓要再次把她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