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術是極其難修的。
旻雪,大陸唯一掌握空間之術的獸人,終其一生才達到現在這般成就……
蕭如凝心,慢慢的去試探,觸碰元素光點。
但是,無一例外的,光點,一觸即逝。
蕭如並不急躁,繼續盤坐於石臺,樂此不疲的繼續去試探觸碰那元素光點。
翻滾的岩漿,窒熱的空氣,孤零零的石臺,四方無路。
青裙身影沉靜的盤腿入定了一般。
“咕嚕,咕嚕……”
巖泉冒泡,滾燙灼熱……
無人見,滾燙岩漿漸塑形體。
岩漿慢慢匯聚,終成一隻凰鳥之形。
“汝是何人,竟闖我凰族禁地。”
空氣中,一道危險至極的滄桑之音響起。
盤坐於石臺之上的蕭如似有所感,乍驚得睜眸。
但這一睜眼,卻被眼前景象驚到:
滾燙岩漿倒涌,衝於半空,匯成一道凰影——
岩漿所凝的凰鳥大若遮天蔽日,巨翅在扇動,每一下,都是帶着極強的威壓。
石臺中央的蕭如顯得格外的渺小。
蕭如眉目緊擰,強壓翻涌的氣血。
“晚輩無意冒犯,只是誤入禁地,被困於此,前輩還請莫怪。”
蕭如心底簡直寬淚。
小火鳥不是說最近的一位先祖入禁地坐化已經是百年之前了嗎?
怎麼這特麼還有鳥?
還是個很顯然不好惹的鳥!
周遭氣壓彷彿強了一瞬,“汝非我凰族之獸,爲何出現在凰島?爲何會入這禁地?是非有所企圖?”
蕭如咬咬牙槽,面上很是恭謹的道:“我原在大陸,卻在半月前被凰族神火殿左護法抓來這,我欲逃跑,結果被逼入這禁地……”
蕭如清亮的眸淚光爍爍:“他們想要以我要挾我的獸夫,想要殺我損我家小火鳥實力,趁勢奪權,前輩,我只是個無辜的雌性。”
蕭如生的好看,這淚光一閃,更是惹人疼愛。
但是……這裝可憐的法子在這似乎並不湊效。
“汝獸夫,是誰?”那道聲音沉道。
“炎闕,我的獸夫是炎闕,神火殿殿主炎闕。”
“汝竟敢矇騙於我!”這聲音陡然大怒,岩漿洶涌,彷彿下一秒就要直淹過去,將蕭如這小身板融直岩漿之中。
蕭如心中一怵,急道:“我真是炎闕的雌性!”
蕭如信手將肩處的衣襟下拉,貼近胸口處有一道赤金色的獸印——
正是一隻凰鳥。
岩漿陡止,卻仍舊洶涌。
炎闕那崽,是爲現今凰族唯一的至尊血脈,只有至尊血脈的獸印纔是赤金之色……
半空之中的凰鳥巨翅扇動,並不言,似乎在思考。
蕭如心中鬆口氣,這位大佬,真是個不好侍候的。
將半扯下的衣襟拉起來,遮擋住了那赤金色熠熠的縮小凰鳥獸印。
蕭如睜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瞳,對着半空中的大佬說:“前輩,我也是沒想到,大陸傳言高傲尊貴的凰族會是這般卑鄙之族,對一個無辜弱小的雌性動手……”
岩漿所凝聚的巨大凰鳥,岩漿似乎激涌一瞬。
周遭氣壓更重,但是卻不是針對蕭如的。
蕭如心中鬆道:凰族自詡高貴,身爲至尊血脈的先祖怕是最見不得族羣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