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地毯式心靈攻擊和全頻道魔法阻塞（上）
沒有無用的法術，只有無用的法師！
在這個託瑞爾世界，存在着一類貌似威力無比，其實卻堪稱典型雞肋的法術。?三藏中文普通的攻擊法術，充其量只能傷害到對手的肉體，而這類法術卻能夠直接干擾對手的心智！
那就是精神魔法。
精神魔法只是一個約定俗成的籠統說法。其中的絕大部分法術，被歸入附魔系（Enchanmen），還有一些則屬於幻術系（Illusion。在附魔系這個大類下面，又細分爲魅惑（Charm）和協迫（Compulsion兩大分支：前者可以改變對方對你的看法，通常會將你視爲朋友；後者可以強迫對方改變想法，有時可讓你決定對方的行動，甚至直接控制對方的一舉一動！
從表面上看，精神魔法似乎是一種非常適合拿來開金手指的超級作弊器：競選的時候，一個羣體魅惑就能讓大家都投你的票；做生意的時候，通過暗示術就有辦法往死裡殺價，黑心一些還可以白拿；當外交官的時候，用心靈操縱就能讓對手簽下一大堆喪權辱國的條款；打仗的時候，甚至能夠讓敵人非自願地投降、自殺或者自相殘殺……
但事實上，不要說在戰爭和外交談判之中，就是在日常生活裡，也很少有法師如此濫用精神魔法的——如果精神魔法真有如此奇效。大家早就全都一窩蜂地去當心靈法師了。至於天生就有掌控心靈異能的靈吸怪，更應當成爲世界的主宰，而非眼下這副在隱秘地穴內苟延殘喘地撲街相……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貌似不合理的情況，自然是有其原因的。
先，這些干擾心靈的法術雖然奇妙，但都存在很嚴重的距離限制。即使是6級的羣體魅惑法術，其有效範圍也只有區區三十尺——這還是針對怪物，對人的話或許更近——還得讓施法者始終直視魅惑對象的眼睛。在真正的戰場上，哪個魔法師要是縱容敵人無遮無攔地進抵自己三十尺以內。怕是早就被排槍打成篩子了，還魅惑什麼呀！
其次，既然精神魔法地存在不是什麼秘密，那別人就不可能不對此加以提防。有矛必有盾。有心靈干預自然就有心靈防護，凡是心志堅韌之人，在有準備的情況下，都可以輕易豁免大多數的低級精神魔法。再考慮到有效距離的問題……假如要讓體質虛弱，走幾步路就氣喘吁吁地法師去鑽研潛行、等等盜賊技巧，不留痕跡地逼近到對手跟前，還要省略掉所有手勢和咒語以瞬發施法。並且成功躲避他人的攻擊——絕大多數的精神魔法都只能針對最多四五個人，剩下的人就得靠別的招數來應付——那法師協會就該改名叫刺客工會了。
而且，在某些重大問題上，就算用精神魔法來投機取巧，往往也只能弄成笑柄——假如搞定談判代表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的話，另一個世界的日本人哪裡還需要這麼辛苦地動兵百萬打一場侵華戰爭？只要讓少壯派軍人直接把槍頂在中國代表腦門上，逼迫他們籤一個什麼《中日合併條約》不就可以了？
同樣地道理。對於大宗地商業談判來說。用精神魔法這種最卑鄙地手法來牟取暴利。其結果通常只能是雙方一拍兩散從此不玩了。各國法律也不可能承認這種欺詐性合同地效力。想要依靠幾個人人知曉地法術來空手套白狼。絕對不是什麼容易實現地事。
最後。濫用精神魔法。從某種意義上也是在損害魔法師地整體利益。當然。這絕不是說魔法師都應當是遵紀守法地正人君子。雖然法師都號稱是智慧地化身。不過智慧和道德這兩鍾東西之間是無法掛等號地。有善良地智者。自然也有邪惡地智者。但問題是……善良也好。邪惡也罷。既然你自視高人一等。那總得有個大人物地風度吧！
想象一下。如果每一個法師在日常生活中。都習慣於買東西不付錢、操婊子不給嫖資、過關卡不繳稅、勾引人妻不給封口費、折騰出私生子拒付撫養金、一有需要就用精神魔法到小老百姓家裡搬東西……這對魔法師地社會形象簡直是毀滅性打擊啊！
魔法師固然有善惡之分。但是這種形象打擊與正義或邪惡無關。打個比方。假如某個自稱手眼通天地黑道大佬或者邪教首腦。居然整天拿着AK47去向乞丐、殘疾人和小學生勒索保護費——即便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地兇徒。恐怕也會帶着鄙視地眼神向你豎起中指。然後往地上吐一口唾沫。大罵一聲“賤人”！
實際上。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幾個世紀以前。某些天賦異凜。卻把全部精力都用來滿足下半身慾望地魔法師。曾經在無盡淫慾地驅使下。以交流淫術心得爲最初立意。組建起了一個名叫“粉紅面具”地邪惡組織。
起初，他們僅僅是探討如何向地獄和深淵施展召喚術，以獲得美麗熱辣的欲魔和魅魔；在得手之後，又發現需要加強自身某方面的能力；等到一切問題都得到了妥善解決之後，這些不知羞恥的敗類便開始摩拳擦掌，向各族美女伸出了罪惡的觸手……
組成粉紅面具地這一千多名成員，以那本著名地《粉紅之書》爲指導，以史上第一的羣體魅惑法術爲工具，以各自強悍地攻擊魔法爲武力保障，成功地肆虐了整個費倫大陸。通過《粉紅之書》中收錄的各種用來誘惑異性的強力法術，無數貞潔烈婦、童稚處女，都在粉紅面具地手下淪落爲玩物。甚至很悲慘地既失身又破財，在被玩成破鞋之後被賣進青樓……
在長達三年的時間裡，這些不要臉的淫術魔法師創下了遠勝往昔任何採花賊的豐功偉績，將各自的白濁粘液，射進了超過五十萬名不同種族美貌女子的子宮裡，創造出二十萬名以上的非婚生子，爲費倫大陸的種族融合作出了曠古絕今的傑出貢獻——十四歲以上七十歲以下地女性就不說了，連十四歲以下七十歲以上的都不放過！
嗯，粉紅面具裡面確實有不少可惡的行動派蘿莉控。不過更恐怖的戀老癖倒是沒聽說過。但是，七十歲地精靈，也就是一隻粉粉嫩嫩的蘿莉的說……
整個大陸的男性，理所當然地因此陷入了羣情激憤之中。
對於地位崇高的法師來說。玩幾個女人算不得什麼罪過，但玩良家婦女就是罪過了；至於玩過了還不肯出大價錢善後，那就是罪大惡極；更別提其中相當一部分心理變態的傢伙還喜歡玩癡女調教、美人犬飼育、先奸後殺，或者人體改造什麼的——他們誘拐地可不是什麼地位卑賤的女奴或異族，而都是有身份有地位，追求者衆多的貴婦人、富商千金、女牧師、女武士甚至女法師——這簡直是罪該萬死啊！苦苦期待了多少年的對象，都被你們這些卑劣的混帳搶去弄殘了。我們的那玩意讓誰伺候？
於是，無數被奪走老婆和情人的倒黴光棍們，還有無數頭上多了一頂綠帽的可憐丈夫們，推舉一個綽號春哥的東方移民爲領袖，以無盡地怨念爲動力，以“去死去死……”爲口號，組建起了偉大光榮正義的“去死去死團”，與邪惡的粉紅面具相抗衡。
從去死去死團誕生的那一天起，這兩大組織之間就爆發了驚天地泣鬼神、震撼世界的慘烈戰鬥。即便是相互激戰了無數年頭的撒倫精怪與費林魔葵。以及豎琴手同盟與散塔林會，與之相比都要黯然失色。
這是一場單身漢、綠帽黨對大種馬地殊死較量！
儘管粉紅面具的魔法師都並非庸手，而且非常善於將對手的妻女進行心靈控制，靠她們威脅或刺殺去死去死團的成員。但是在去死去死團的終極大殺器——去死去死之光，或稱怨念之光——的超級大能之下，這點小伎倆實在是拿不上臺面。
無數橫行世間的粉紅面具魔法師。都在這既純潔又淫蕩，既高尚又下流的奇妙光芒之中，痛苦無比地灰飛煙滅，能夠逃得一命的實在寥寥無幾。
而且，“去死去死團”地首領春哥，也是一個了不得地傳奇人物，號稱是“拳上能站人，命根能跑馬，胸口碎石板。菊花拔瓶塞”。一身銅皮鐵骨連解離術都能完全豁免，一拳下去。什麼石膚術、法師護甲和力場牆統統都成渣，許多倒黴的粉紅面具魔法師，就這樣活生生地被砸成了肉餡。
對付這樣地肌肉暴力男，當時的魔法師通常會試圖進行心靈控制和干擾。但是在春哥身上，這些擅長精神法術的魔法師們遭遇了慘痛的失敗——這個彪悍的東方人，不僅是免疫任何心靈攻擊，甚至還將受到的精神震盪原原本本地彈了回去，讓施展這個法術的陰險法師統統成了瘋子！
而原因也很簡單：春哥是一個基佬，一個富有同情心的基佬。
儘管身爲基佬，但是在無數直男的血淚控訴之下，這個強大的基佬還是挺身而出，擔任了“去死去死團”首領這個只有義務而缺乏報酬的職務……作爲一個思維扭曲變態的基佬，只能作用於正常人的精神法術自然對春哥無效，並且因爲精神上的極度排斥，法術還會反噬施展魔法的傢伙……
當粉紅面具的最後一個成員，被怨念深重的敵人狂喊着“去死去死”揮刀切掉JJ再架到火上燒烤之後，春哥的聲望一時無兩，不知多少基佬和直男對他頂禮膜拜，並且熱情地獻上美少年的菊花作爲供品……
但是，費倫大陸的衆神也坐不住了，紛紛指使各自的教會強行插手，解散了“去死去死團”，並且將春哥趕回了東方的卡拉圖大陸——因爲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恐懼地發現，由於去死去死團彙集了太多的怨念（等於信仰之力，而去死去死之光等於是某種神術），春哥竟然有即將封神的跡象！
這可讓費倫大陸那些私生活糜爛的衆神給嚇壞了，他們差不多個個都蒐羅了不少美貌女子在神國裡侍奉自己，論總量不知道是粉紅面具多少倍。要是有那麼一羣紅眼光棍在強悍基佬的率領下，在天上時刻唸叨着“去死去死”來回轉悠，還散發着恐怖的去死去死之光……即使是勉強還算純潔的魔法女神密斯特拉，恐怕也沒有“用百合來拯救基情”的偉大情操。
所以，強大的基佬啊，你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關於粉紅面具的亂子總算是結束了，但“魔法師就是卑劣色魔”的形象也已經深入人心，許多地方都爆發了驅逐一切法師的廢魔黨運動。爲了挽回聲譽，各地的魔法師組織立即聯合起來，火速動員全大陸的煉金術士進行研究，在幾個月後推出了各種廉價的心靈護符，以保護普通人不受精神魔法的魅惑和協迫，各國政府也紛紛發放補貼，鼓勵國民採購……那些只擅長精神魔法的偏科法師，再也不能在費倫大陸上橫着走了。
因此，貌似用途廣泛的精神魔法，到了眼下這個年頭，實際上充其量也就能騙點小商小販的水果糕餅，或者誘拐幾個不知世事險惡的無知蘿莉（絕對比棒棒糖好用）罷了。而這顯然有得不償失的危險——施展法術的觸媒材料費可不便宜啊！
不過，如果能營造出一個適宜的場合，這些雞肋一般的精神魔法，還是有可能發揮出某些驚人的效果。
現在，被困湖灘的精靈軍就得到了這樣一個機會。
不知不覺間，侵入敵軍陣地的印加戰士發現精靈軍的反撲突然漸漸變得勢弱起來，許多敵兵都放棄了歷經血戰才奪回的戰壕與土堡，開始與己方拉開空隙。
這是怎麼了？頭腦簡單的部族戰士將長矛和斧頭插進泥裡，靠在兵器的杆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從前一刻開始，自己這邊已經是在被壓着打了，敵人只要再加一把勁，己方絕對撐不了一個小時。他們怎麼會突然膽量萎縮，就這麼撤下去了？
不過，能有個喘口氣，休息一下的機會，終究是好的……即使是統帥這夥孤軍的曼努埃爾大祭司，也不打算再發動一次尾隨攻擊——敵人已經恢復了秩序，衝進陣地的人已經死傷過半，後路依舊被炮火隔斷。全靠奪取的坑道工事，他才堪堪堅持到現在。要是貿然再度攻擊，怕是正中敵人的下懷，一旦失敗之後，連支撐下去都不可能了。
但是，曼努埃爾馬上就要後悔了。
“尊敬的女士，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一個身穿淺綠色軍服的精靈法師敬了個禮，向他的臨時上級報告說。
“那就開始吧！”
暗夜女神莎爾的女牧師揮了揮手，下達了發動此次特種攻擊的命令，“不要吝嗇，把所有的法術、寶石和卷軸都一次用掉，如果這次不能一舉破敵，也就沒有再使用下一次的機會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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