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茂堂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就是覺得這個女人不愧是個女訟棍,真是空口白牙能亂說的很,氣得甩袖子就走。
一羣公子哥見老大走了,他們也跟着走了。
郭全順走在最後,陰陰的看了一眼夏琰的平民妻子,眼裡除了輕蔑還有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童玉錦和單騰都注意到了,單騰有些明白他想什麼了,聽說他經常幫樑王跑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小子可能會找樑王撐腰。
不過,樑王會爲一個七品小京官的兒子出頭嗎?他不覺得會!
夏七、夏八原本被人說成沒銀子,覺得沒面子,怎麼現在轉眼之間變成貪污收賄了?沒面子的人成他方茂堂?
不管怎麼說,夏七、夏八覺得解氣得很,看童玉錦,眼裡全是閃亮的小星星。
方秉良一直以爲自己已經挺損挺壞的了,想不到淳于候夫人比自己還損,還壞,這年頭,人比人不服不行。
童家書對自己這個妹妹黑得能說成白的,已經習以爲常,搖了搖頭笑道,“三娘,天色不早,早些回去吧!”
“我跟你們一起!”
童家書說道:“不要,我們這麼多人,沒事,你趕緊回去吧!”
童玉錦想了想也行,對單騰說道:“單先生,麻煩你安排一下!”
“是,夫人!”
一行人兵分兩路,各回各住處。
開國公等人回到開國公府時,已經快夜裡十一點了。
童玉錦回到聽濤院時,只有一盞守夜的小銅燈,她躡手躡腳的進了內室,走到牀邊看了看已經睡覺的夏琰,發現他睡得正香,嘿嘿盯着傻笑了幾下,轉身又輕手輕腳的時內室洗漱。
洗漱好後,又踮着腳跟回到了牀邊,又盯着美人夫君傻笑了幾下,然後提着氣,爬到了牀裡面,睡下去時,看一下夏琰,調整一下睡姿,也不知偷看了多少次,終於找到了舒服的睡姿,滿足的嘆口氣,嘴角帶笑進入了夢鄉。
半睡半醒之間的夏琰,覺得有什麼壓着自己的腿,伸手想拿開,結果拿了幾次未果後,索性不管了,卻不知爲何,警醒的心下意識的就放鬆了下來,安然進入了夢鄉。
如果有時光機的話,你就會發現,五年前,夏琰偷偷睡到十歲童玉錦身邊時,他們就是此時的動作,夏琰面朝外面,童玉錦貼着他的後背,小腳翹在他的腿上,小腿挌在大腿上,睡姿溫馨而和諧,守夜的小銅燈,小小的火苗偶爾經風吹過,晃動着一室靜謐。
第二天一早,早醒的當然是夏琰,夏琰習慣性的思考一下今天的行程,習慣性的一隻手撫撫身邊人的後背,等事情差不多想完時才驚覺,他的錦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窩在他腋下睡得正酣,小嘴微微張着,小鼻子一吸一收,可愛的緊。
夏琰無聲的咧嘴笑了,埋下頭,盯着呼呼大睡的童玉錦看着,不時的還伸出手捋開粘到她臉頰上的頭髮,大概是動作很輕吧,像是撓癢癢,童玉錦不時伸手揮一下,揮不去時,不滿的哼哼,轉個身繼續睡。
“真像小豬”夏琰禁不住說出了聲音。
童玉錦聽到聲音,猛然調轉過頭,“你回來啦?”
“這話應當我問你吧?”夏琰好笑的說道。
“啊,哦,也是,我昨天去玩了!”童玉錦還沒怎麼睡醒,聲音有些低,糯糯的,有些小性感!
“玩得怎麼樣?”夏琰微笑着,眼眸漸深。
“還行!”童玉錦慵懶的回道。
“不盡興?”夏琰邊說邊靠近了童玉錦。
童玉錦展顏一笑:“沒有玉樹臨風的小候爺站在身邊,覺得不夠拉風!”
“胡說八道!”玉樹臨風的小候爺笑如明月,芳華剎那間盡現!
“嘿嘿,真得,帥哥站在身邊多有面子……”
夏琰低頭雙脣銜住童玉錦的雙脣,看你還亂說。
唉,不說了,晨間運動模式開啓了,我們還是把目光轉向別處吧,省得羨慕嫉妒恨。
章府
章大人早早的起牀了,已經看了一本書,又練了一篇字,章夫人親自過來叫他吃早餐。
章大人寫好後,放下毛筆,隨口說道,“做了什麼點心?”
章夫人回道:“都是你喜歡吃的!”
“還是那幾樣?”章大人多問了一句。
“那還有什麼,不就是豆糕、核桃酥、千層糕、湯包這些東西!”章夫人別了一眼自家老頭子。
章大人似有回道的說道:“昨天我吃了一個沒見過的糕子,軟和,入口鬆鬆的,特別適合我們這把年紀的人,還想吃!”
“那家齋子做的,讓人買就是了!”章夫人滿不在意的說道。
“不知道!”章大人搖頭笑笑。
章夫人疑惑的問道:“誰家的,我讓人學去!”
“夏小候爺家!”
“他家?沒跟高氏打過交道!”章夫人對開國公府不太感興趣。
“也許不是高氏做的,可能是童氏!”
章夫人算是看出來了,自家老頭子想跟夏家走動:“哦,那我是找童氏還是高氏?”
“隨你,我能吃到就行!”章大人無所謂的笑笑。
“真是受不了你,明知京里人都不跟姓高的拉扯,你還讓我去!”章夫人不滿意了。
章大人說道:“扯什麼扯,夏家的家,早晚都是童氏的,你能跟高氏打多少交道!” шшш★ ttКan★ c○
“說得也是,行了,我知道了,爲了你這一口,我少不得拉下面子去找高氏應酬一番!”章夫人嘆道。
“去吧,趕緊去吧!”
“哼,老小老小,還真是說個風就是個雨。”
京城某衚衕
一個男人衣服彷彿都沒有穿戴好就鬼鬼歲歲的準備出門溜走了,後面跟上來一個女人,只見她不放心的說道,“文哥,你……我還是不放心!”婦人小聲說道。
看起來有些廝文的中年男人說道:“傻妹子,有什麼不放心的,哥跟你都三年多了,你還不放心我?”
“可是……可是恩人只說要出事,還沒有出事,不必急吧?”
“傻了吧,等真出事了,你哭都來不及!”
“噢!”
“放心吧,妹子,等事情一定,我就娶你爲妻,我們就到你說的地方隱居,多好!”男人甜言蜜語。
“噢!”
“別擔心,一切都有哥給你搞定!”
婦人看着中年男人悄悄的溜出了衚衕,凝着眉頭關了門。
等他關上門時,有一個人影閃了過去,可惜沒人能發覺。
衛國公府
方茂堂還在呼呼大睡,被子突然被人揭開,他閉着眼大吼道,“誰啊,大天亮的找死啊!”
“你說誰找死?”
方茂堂一聽聲音不對,連忙連滾帶爬的下了地,跪在地上,只穿着褻褲,一幅花花公子被捉姦的模樣。
“爲何從學院溜了回來?”衛國公中氣十足的問道。
方茂堂看着威儀十足的爺爺大氣不敢出。
“爲何不說話?”
方茂堂縮了縮頭,就是不敢回話。
房間門口,衛國公的長子長媳婦也來了,見兒子被老父抓了個正着,站在一邊憋着氣,一句也不敢說。
“再不說,我讓人行家法!”衛國公大聲吼道。
“不可啊,爺爺!”方茂堂聽說要行家法,鬼吼狼叫,悽慘的如同死了孃老子。
衛家老大簡直不敢直視自己的老父親,這兒子算是被妻子養殘了。
衛國公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那你說爲何不去學院?”
“爺……爺……”
“家……”
方茂堂見衛國公要叫家法,連忙抱上衛國公的大腿,叫道:“爺爺,我不是讀書的料,你就別讓我去讀了!”
“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方茂堂低頭裝死。
衛國公替他回答了:“就算是同進士,你也考一個回來,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爺爺,讀書太難了,我不是這塊料……”
“……”衛國頭疼得都要炸了,轉頭朝着大兒子叫道,“這就是你們養出來的好兒子,整天從書院溜回來鬼混,你讓我怎麼對太后講,你們說說看?”
方老大一臉尷尬,無處出氣,把妻子頂了出來,“還不是你給慣,現在像什麼樣子?”
“老爺,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好管嫡子長孫,你怎麼怪到我頭上了。”衛大夫人小聲反驅道。
“你……”
“你們好樣的……”衛國公氣得甩袖子就出了大孫子的臥室,剛走到月洞門,家裡的幕僚就小跑着過來,“國公爺——”
衛國公叫道:“何事這麼慌里慌張?”
“回國公爺,現在茶館、酒樓都在說……”幕僚低頭欲言又止。
“說什麼?”
“說我衛家是貪官!”
“貪……這謠頭誰傳的?”衛國公氣得鼻子冒煙。
“回國公爺,小人去查了!”
“怎麼回事?”
“事情是由昨天晚上的打賞引起的!”幕僚回道。
“打賞?”
“……”幕僚不敢回。
衛國公氣道:“有什麼不好說的!”
幕僚只好回道:“大公子說夏家沒錢打賞,被夏家做訟師的媳婦反擊了回來!”
“她算什麼東西,敢說我們衛國公府!”衛國公氣得出口就罵人。
幕僚說道:“國公爺,現在說她是什麼東西已經沒意義了,現在都在說我們衛國……”
衛國公大聲吼道:“放他娘狗屁,老子一家都掛閒職了,還貪毛啊!”
“國公爺,人言可畏啊!”幕僚提醒道。
衛國公氣得轉身就走:“我這就找姐姐,看看誰還敢說!”
“國公爺,找太后怕是不好吧!”看着如孩子的衛國公,幕僚頭疼。
衛國公纔不管,叫道:“去,去,我不找太后,我找誰!”
衛國公不管幕僚的勸阻準備進宮找妹妹討公道去,自己沒錢竟想拉自己下水,天下沒這麼便宜的事!
開國公府
夏七郎和夏八郎神清氣爽的過來給開國公和高氏請安。
開國公看了一眼後面,被夏七郎發現了,“父親,你別看了,三哥和嫂子沒來!”
“這對沒規矩的夫妻,看我不揍他們!”開國公面子掛不住了,氣道。
夏八郎嘻嘻哈哈說道:“父親,你就別揍了,光嫂子你就打不過!”
“小東西你……”
夏子成打斷父親的發怒問道,“八郎,聽說昨天你們去瓦市了?”
“是,方秉良請客,我和七郎都出去了!”夏八郎笑着回道。
夏子成不太相信:“真是人家請,而不是你們掏銀子?”
“那當然,我告訴你,我這個月十兩銀子都沒有用到!”夏八郎得意的說道。
“真的假的!”夏子成不信。
“當然是真的!”
看着不像說謊的小弟,夏子成又問道:“我還聽小廝說什麼打架,怎麼回事?”
“哦,昨天晚上,三嫂可威風了,一個人打了七八個小子!”夏八郎手舞足蹈的說道。
“啊……一個女人還會打架?”金氏捂着嘴驚訝說道。
“那當然,三嫂不僅會打官司,還會打架,可真是女英雄啊!”夏八郎算是被童玉錦徹底征服了,無限崇拜的說道。
“女……”金氏想笑的沒敢笑。
夏八郎見四哥不信,叫道,“你問父親,三嫂是不是很厲害?”
開國公見兒子們爭論不休,能說這媳婦還幫自己贏回近十萬兩銀子嗎?不能,說了,自己的臉面往哪放,生生憋着。
夏四郎見夏七郎穩重多了,轉頭問他,“小八說得是不是真的?”
夏七郎點了點頭,“是真的!”
夏四郎笑道:“看來母親爲三哥合了一門好姻緣!”
高氏得意的直了直身了,笑道,“那當然!”高氏對童玉錦是滿意的,因爲童玉錦處處表現出不想當家的樣子,而且這樣子還不像假的,進門到現在兩個月了,事事不問,不給自己找麻煩,她很滿意。
夏子成搖了搖頭,如男人般的女人也好,至少不像其他府第整天鬥得雞飛狗跳,想想也不錯。
夏琰夫婦終於手攜手過來請安了。
開國公終於逮到訓兒子的機會了,大聲叫道,“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你纔來,像話嗎?”
夏子淳給開國公行了一禮,一本正徑的說道,“回父親,我想今年年底,明年初,讓你抱上孫子!”
衆人被夏子淳說愣住了,一個個嘴巴能塞雞蛋,他們聽到了什麼,這裡還有兩個未婚的小子好不好,小候爺是不是太生猛了。
開國公手指着兒子激動的叫道,“是……真的!”
“回父親,是!”
“哈哈……”開國公仰天長笑,“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孫子玩了!”
童玉錦直接捂臉,我的神啊,我的天啊,一個高冷,一個高熱,卻毫不考慮當事人的感受,我什麼時候說今年或是明年初生子了?
高氏從沒有想過一本正徑如大家長般的繼子,說起生娃來都這麼公事公辦,讓人承受不起,可真是……竟無言以對。
夏子成要不是一真懼怕夏子淳,當下就能笑噴,他微微轉過頭,笑得生生憋疼了肚子。
只有夏八郎覺得三哥這話沒問題啊,要生小孩就生唄,笑道,“那三哥,你可得快點,我想有小侄子,我想跟小侄子玩!”
童玉錦正在無語中,也不知那根筋擰上了,恨聲說道,“誰說生小侄子,我要生小侄女!”
“啊……小侄女啊”夏八郎有些興意闌珊,女孩那有男娃好玩。
“啊……生孫女?”開國公眨了一下眼,孫女沒有孫子好玩啊,這可怎麼辦?
高氏簡直不敢相信,還有女人不希望自己生兒子的,可真……再一次無語,卻在腦子裡閃了一下,生女孩子好像挺好呀,這樣我家子成生男的,是不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什麼事都能扯到自家兒子身上,讓人說什麼好呢。
夏琰直接轉頭看向童玉錦,“你想生女孩?”
“我……”見衆人都看向她,童玉錦捂額半蹲了一下,“我被你們……哎呀,這生男生女是我能決定的嗎,這可都是由男人決定的!”
“我知道,所以我準備努力了,早點生子或是生女!”夏琰一本正徑的回道。
“娘哎……”童玉錦無語望天,哥呀,我的意思是生男生女是由你的染色體決定的,並不是……並不是……童玉錦大腦徹底當機。
一頓團圓早餐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
夏琰對開國公夫婦說道,“我要陪錦兒去看她姐姐回門,明天送岳父等人回望亭,就不過來請安了!”
“親家要回去?”
“恩!”
開國公笑道:“要不把他接到我們府裡玩幾天?”
童玉錦拒絕了:“不要了,父親,我哥哥急着回去準備秋闈之事!”
“幾天應當不要緊吧!”開國公沒人玩,想留下親家。
童玉錦回道:“父親,等以後有機會吧!”
“那你以後一定要把你爹帶到府裡來跟我喝幾杯!”
“是,父親”
童玉錦和夏琰兩人在午餐前趕到了袁家別院,見到了回門的童玉繡。
結了婚的女人就是跟女孩不同,童玉錦看到童玉繡這樣想到,轉念又想到自己,是不是自己也是這樣啊,突然之間有些臉紅,過去挽上童玉繡的胳膊問道,“還好嗎?”
童玉繡紅了一下臉:“一切都好!”
童玉錦想想也是,沒有公婆的古代家庭幾乎沒有,童玉繡過得算是神仙般的日子了,再加上袁思允看上去就是有格調的男人,這日子真是郎情妾意,你濃我濃的好的不得了。
女人自有女人們的竊竊私語,不時捂嘴笑笑,開懷的不得了。
男人們也有男人們的天地,談天說地,時不時扯上兩句時事。
袁思允笑道,“候爺近來可忙?”
“有點忙!”夏琰回道。
袁思允說道:“聽說前兩天皇上又抓了一批官員,這京中人人自危啊!”
“還不至於!”
“哈哈,也對!”袁思允明白夏琰的意思,除了祝檢秋,其他官員的品極都不是太高的,笑問大舅子,“大舅哥不留下?”
“不了,秋闈沒多少時間了!”童家書回道。
袁思允也不強留,說道:“那我就不留大舅哥了,如果需要什麼幫忙的儘管開口,妹夫還算有點薄力!”
“多謝妹夫了!”
“大舅哥客氣了!”
一行人聚在一起吃了午餐,午餐過後,各回和家了。童玉繡大婚終於暫告一個段落。
童玉錦姐妹倆人現在都在京城,相約等童玉繡大婚滿月後再相聚吃飯、逛街,童玉錦終於覺得自己有地方跑了,高興的希望童玉錦明天就滿月。
夏琰看着情份非同尋常的姐妹倆,垂着眼,微露笑意,他相信時間能解決一切。
回到開公國府後,夏琰又開始頻繁的進宮、上朝,爲土地改革的事奔波不止。
朝中大部分官員都站在不改革那邊,事情僵持不下,誠嘉帝似乎也不急,坐在龍椅上任你噴口水,爭論不休。
一天,兩天,三天,N天之後,大臣們從爭論不休到啞雀無聲。
“各位愛卿怎麼不說話了?”誠嘉帝不疾不徐的問道。
大殿內的臣子們相互看了看,餓得前心貼後背,誰也不想先開口。
“既然無話可說,那朕就準了田畝法!”誠嘉帝威儀的說道。
某大臣急了,連忙叫道:“不……聖上,你這樣做,讓有爵有階之人如何自處,聖上,臣不同意!”
“聖上,臣也不同意!”附合之人很多。
……
朝殿內再次爭議起來。
開國公府聽濤院
二等丫頭小溪站在角落裡,等素琴離開主院後,悄悄的走到美珍跟前。
美珍正在做糕點,一轉身看到一個小丫頭站在自己身後,驚呼了一下,“作死啊你,嚇死我了!”
“嘿嘿,美珍姐——”小丫頭討好的笑笑。
美珍拍着自己的心脯問道:“什麼事?”
小溪神秘兮兮的朝外面看了看,然後才轉過頭來低聲說道:“美珍姐,素琴姐有野心!”
“野心?”美珍不解的看向小丫頭。
小溪點點頭回道:“嗯”
美珍好奇的問道:“什麼野心?”
小溪低聲回道:“想做姨娘!”
“做誰的姨娘?”美珍問道。
小溪扁嘴:“當然是候爺的!”
“你聽誰說的?”美珍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還要說啊!”小溪扁着嘴哼道。
美珍眨了眨眼,不會吧,素琴平時不吭不聲,相貌又這麼普通,怎麼敢,她看了看小丫頭,“是不是素琴對你使眼色了,你使小心思?”
“美珍姐,你可別冤枉我,沒這事!”小溪撅嘴說道。
美珍問道:“那你從什麼地方知道這事?”
小溪低聲回道:“還不是你們不在家,素琴姐找候爺了,被候爺踢了出來!”
“什麼……踢……”美珍驚得捂了嘴。
小溪見美珍驚訝解釋說道:“素琴不是我們開公府的,不知道候爺的忌諱!”
“什麼忌諱?”美珍好奇問道。
小溪回道:“候爺不讓女人靠近!”
“不可能!”美珍叫道。
小溪笑道:“除了夫人!”
“哦!”美珍看着小丫頭不像撒謊,“可能因爲其他事呢?”
小溪哼道:“美珍姐,你別把人想得太好,有沒有心思,誰還感覺不出來!”
“我沒有感覺到!”
“……”小溪被美珍噎住了,“反正美玉和美好姐都感覺到了,你看着辦,我要走了!”
美珍看着小丫頭像做賊一樣溜了出去,抿了抿,對平時不言不語的素琴上了心,不隨意冤枉人,但也不放過一個壞人,對,就這樣。
開國公府正院
高氏收到了章府章夫人的請柬,她簡直不敢置信,“真是章夫人的?”
老嬤嬤回道:“是,夫人,章夫人說喜歡我們府裡的小蛋糕,明天過來叨擾一下!”
“這……難道是三郎媳婦做的蛋糕?”高氏驚訝的問道。
“大概是,夫人你不也是吃過,味道怎麼樣?”老嬤嬤問道。
高氏回道:“到是適合牙口不好或是老人吃,她是怎麼知道的?”
“回夫人,聽說少夫人早上不起來給候爺備早餐,就讓下人做了點心帶着吃,大概是在宮裡吃時,讓其他大人們看上眼了。”
“可能是這樣!”高氏笑眯眯的說道,“章夫人來得好啊,我高氏要重入貴圈了!”
老嬤嬤高興的跟着說道:“夫人,真是喜事臨門!”
“看來三郎媳婦還真是個旺父、旺家的女人!”高氏嘆道。
“夫人說得是!”
高氏心情愉悅的讓下人們收拾開國公府,準備明天迎接章夫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