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在一旁一直關注着,幾乎與福柯斯同時看到狐女原身,心知不妙,一急之下,硬是將按部就班回覆魔力的速度提升了一倍,全身的血液和魂魄都在撕扯叫囂着,他無暇顧及自身,仗着這一成的魔力,迅速撲向賀星而,抱在懷裡,一個空中挪移轉了一個方向。
他先前佈下的那道屏障,亦因爲他魔力消失而失卻了大半的防護能力,所幸,那屏障下還存在着一個堅固的死角,他在撲救過來的瞬間,心念如閃電,已然算準了方位,堪堪躲過那記火球,滾進屏障後。
福柯斯一時無法闖入,雖然撒旦還露了一手空中挪移,但是以撒旦的個性,若不是已然中招,怎麼可能不立即出手殺了他,反而躲進那個已不堅固的屏障?
福柯斯既已決心出手,就抱着必然要成功的絕念。他一個暗哨,早就埋伏在附近的死衛如雨後春筍般出現,他們輪流施展術法攻擊那護着魔王的屏障。
“殿下?”賀星而從撒旦身上爬起來,只見他面如金紙,雙~脣緊閉,又有血絲兒從他的脣角綿延而下。她一時情急,喊出了他的名字:“風,你不要嚇我!”
撒旦緩慢嚥下口中更多涌~出的鮮血,下意識地不想讓她害怕。
他不看她,只是望着屏障外不停施法的狐族,知道他僅剩的屏障之力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消失。可是他剛纔因爲心急,強逼魔力提升,雖然瞬間得到了效果,但立刻被魔力反噬,現在別說他不能再用術法,就是用心靈之術通知貝瑞爾的力量都不復存在了。
“風!”賀星而伸手握住撒旦的手掌。
她做好了被他甩脫的準備,但是她卻不能不去抓牢他。
撒旦只是盯着那交握的手掌,眼神露出一絲迷惘。
結局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的魔力只差那麼一點點,只要他召喚貝瑞爾,狐王就是一盤下酒菜。這個女人,她是死是活本就是她的命,爲什麼,他卻在那一刻會愚蠢到孤注一擲?姒兒還在等着他,他如今卻只能和這個女人作伴,死在一個小小狐王的手下。
她的手細膩溫暖,此時卻在抖?撒旦擡眸望了她一眼,她眼睛通紅,凝着水波,卻沒有流淚。
“哈哈哈,撒旦,你今日已中了我狐族奇門秘毒,也是你命該如此,沒想到這人界女子成了除去撒旦最大的利器,只可惜了我狐族第一美人,爲他人做了嫁衣。”狐王在屏障外,施法間隙,想通了撒旦中招的關鍵。
幸好啊,幸好,他早看到這個人界女子在撒旦的眼中是個不一樣的存在。只怕可可無法真正迷惑撒旦,還準備了後招,將這人界女子也算計進去。
“你說什麼?”賀星而驚怒交加,轉頭怒視狐王。
“小丫頭,你對撒旦倒是情根深種,可惜他那樣的男子怎麼可能只對一個女人專情?你看他一邊享受着可可的熱情嬌~媚,一邊又對你犯下那種事情。不過,還真是要謝謝你,可可要成功讓撒旦就犯,恐是不易。若不是你的出現,我怎麼能這麼輕易讓魔王殿下中招?魔王殿下此時魔力全失,不如早早出來,如能乖乖交出魔印,我也可以給你個痛快。否則,我狐族陰狠古怪的刑罰雖然不如魔域,但一一使在您現在只若普通凡人一般的英偉身軀上,也叫您後悔活着。”福柯斯陰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