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隱秘的試探

日的一天,陽光正好,氣溫雖然有些偏低,但因爲沒以也讓人覺得非常舒服。蘇離穿了一件較厚的衣服,命人擺了一張躺椅在院中的樹下,翻出一卷竹簡開始享受起久違的閱讀時光。自從蘇離結髮離開楚陽宮後,原本每天固定的早課也隨之停止。秦太傅雖然還是會偶爾過來蘇離這裡查查她的功課,但大部分時間卻已放任自流,讓蘇離覺得她倒很像是從高中畢業的學生,再沒有老師會成天的督促功課,於是就像是一下子失了管教監督而自我放任的小孩子般,任由秋乏成了她一再貪懶的藉口。終於遇了一天豔陽高照,蘇離收起了多日以來的憊懶,再又開始用功起來。

不過看書沒有多大一會兒,凝露便來報告了從凝露那裡傳來的消息。蘇離淡淡的應了一聲,便遣下凝露繼續看書。然而再拿起繡簡時,卻又總是眼睛掃過一行,心像沒有跟上,看過後卻茫然不知竹簡之上究竟寫了些什麼,於是便又只得再重新看回原來的一行。如此反覆幾次之後,蘇離終於嘆了口氣,將竹簡放下,而趴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然而那時也畢竟還是秋天,沒過一會兒,蘇離已覺得身上染了涼意,便有些懨懨的起身準備回屋。

正在這時,青空走了過來。

蘇離見到青空,便坐起了身,等青空過來。

青空臉上仍是同平常一樣,死死的沒有什麼表情。走過來後,便向蘇離施了禮,道:“公子,秋物已經都送過去了。小人去時,正遇一戶姓石地人家剛剛死了男人,只留下一個寡母和三個孩子,小人擅自做主,免了那戶人家今年的貢糧。還請公子降罪。”

楚國風俗。每年秋收之前。貴族們都要象徵性的送一些東西給在他們的土地上進行耕種,而又要在秋收之後向他們上繳糧食的農民,人們管這些東西叫做秋物,而這樣的風俗則被稱爲送秋。這樣的做法似乎是爲了體現貴族們對於農民的體恤和關愛,因爲秋收之前本就是農民們比較難熬地一個時期,貴族們在這個時候對他們提供幫助,正可顯示貴族地仁慈和博愛。然而實際上。那些送去地東西比起他們將要從農民們身上所得到的東西,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甚至於也根本無法解決農民生活上的任何問題。儘管如此,那些接受秋物的農民卻還是不得不對送去秋物的貴族們再三拜謝,以此才能顯示出這個社會的和諧和美好。

蘇離今年這是第一年有了自己分封得來的土地,這種土地又與封地不同。這種土地地性質倒更像是一種代發的工資,所有沒有自己的封地而又居於楚城的貴族和朝中的大臣都會在楚城的郊外獲得一塊這樣的土地,靠從土地上獲得的收入來提供當年地開銷。這樣地土地分爲世襲和非世襲的兩種。世襲的自然就是指可以由貴族世世代代繼承下去地一種財產。不過這種繼承往往都是採用由嫡長子完全繼承的形式。而非世襲的土地一般則是分封給朝中大臣的,除非這些大臣因罪豁免或處死,否則他們就可以一直享有這片土地上的收物直到終老。不過一旦這些大臣去世。國家就又會重新的收回這些土地。

而封地則是楚王分封給少數貴族的一種以城鎮爲單位而劃分的地界,得到封地的貴族不僅可以享有土地之上的收物,更可以獲得其相應範圍內的稅收,並具有一定的自主管理其封地人民的權力。封地可以世襲,除所有人獲得叛國等重罪外,一般不會收回封地。

像是從前季被封帶地便是屬於封地的範疇,而蘇離身爲太子,在繼承王位之前,也不會有自己的封地,於是便得了楚城郊外一處極大的耕地作爲日常用度的來源。

因爲剛剛得到土地不久,蘇離從前並不知

還有送秋一說,還是燎洛提醒,這才急急的要青空備常規東西,再定下日子,讓青空一併送了過去。

聽聞青空第一次送秋便自作主張免了一戶人家的貢糧,蘇離也只是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向青空問道:“送秋的時候可還算順利?”

青空躬身答道:“一切都還順利。”

蘇離再點了點頭,想要再問什麼,卻又不知從何問起。一時不由得便有些冷場。

青空便安靜的站在一旁,蘇離不問什麼,他就什麼都不說,蘇離沒有讓走,他便安靜站着。

蘇離心中鬱悶,憋了半晌後終於說了一句沒啥意義的廢話道:“不知道秋收時能不能收上糧食。”

蘇離這話雖帶着問題,但畢竟不是問句,青空於是便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蘇離的下一句話。

蘇離心中氣結,卻又發泄不得。早在知道青空並非如他自己所說是自幼長在雜耍團的之後,蘇離便已經暗令菱倪想辦法在不牽扯到她的情況下將那個雜耍團再招回楚城。菱倪得令沒有多久,楚城首富石城便爲了慶祝自己的生日而請了雜耍團前來助興。蘇離雖不知菱倪是怎麼找上石城,或是兩者之間本就有些什麼聯繫,不過雜耍團總算按照蘇離計劃般重又入了楚城。而蘇離所定下的這個送秋之日,也正是雜耍團進入楚城的日子。在青空回來之前,蘇離便已從凝露處接到菱倪消息,確認了青空的確遇上了入城的雜耍團成員,只是他們並沒有發現青空罷了。

蘇離本想從青空回來時的臉色來推斷青空對於這件事情的反應,然而青空回來,卻仍舊如同往常般只是擺了一張死人臉來面對蘇離,不禁讓欲探無路的蘇離心中鬱悶。

蘇離最終無法,只得讓青空退了下去。

反正她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將雜耍團弄來,也並不是爲了看青空知道之後的表情。事實上,蘇離是要知道,在這種只要讓她和雜耍團的成員見面就有可能揭破青空的謊言的情況下,青空會如何去做。蘇離想過,不論青空爲何要對她撒謊,他既然不得不跟在雜耍團中一段時間,就說明他那時離開了雜耍團根本沒有獨立的活下去的能力。而現在青空是太子府的總管,不論他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說,求的不過是溫飽而已,客觀上來講,他的生活比照他在雜耍團的日子其實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然而一旦青空的謊言被蘇離揭破,站在青空的立場來想,他會明白那很有可能就意味着他將失去現在的一切。而一個人爲了抓住現有的一切,是很有可能會做出非常極端的事情來的,比如殺人滅口。只要雜耍團的成員都死了,那麼就永遠都不會有人能夠揭破青空的謊言,而要除掉一個小小的表演團體,其實也並不是一件決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意外每天都會發生,只要一場大火或是別的什麼,就可以讓這樣一個處於社會底層的團體在世界上消失得乾乾淨淨。而青空現在身爲太子府的總管,要辦成這樣的一件事情其實也並不很難。

蘇離一邊放任着青空在府中的權力,一邊卻要菱倪暗中嚴密的監視着青空的一舉一動。她不在乎身邊有一個對她隱瞞了一些秘密的總管,但她決不能讓一個會對曾經救助過自己的人下狠手的人留在她的身邊。這是一場試探,在她完全的信任青空之前,她必須得對他的品行有一個最基本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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