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杭州之後,關緒清才感受到杭州知府那奏摺上經常吹噓的繁榮景象。這次既沒有通知他聖駕已經來到杭州,也沒有特意選擇過節、過年等日子前來。但是杭州那繁榮、熱鬧的景象卻仍然讓關緒清有些吃驚。
這天進過早膳,關緒清就帶着羅明、馮相華、梁啓超出了客棧。當然有着大批‘侍’衛或明或暗的對關緒清進行周全的護駕,而素有皇宮十大高手之稱的如黃飛鴻、霍元甲、燕子李三、大刀王五等更是貼身跟着關緒清左右。
來到杭州,當然要走一下因白娘子和許仙和聞名於世的斷橋。君臣一行人來到斷橋,段橋古樸舒逸,橫臥於白堤之上,杭州民謠中亦有“斷橋不斷”之說。每當雪後,佇立橋頭,欣賞湖山雪景,分外妖嬈。民間故事白蛇傳描述白娘娘和許仙即在此相會。橋堍東北端建有“雲水光中”水榭和“斷橋殘雪”碑亭。
關緒清在亭中坐了下來,黃飛鴻等人即刻在站住四周重要位置進行警戒,而馮相華、羅明、梁啓超坐在關緒清的周圍。
“古人說過,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果然名不虛傳啊,看看那裡南北兩峰遙遙相對,其間羣山起伏連綿數十里,景‘色’耐人尋味。如今若是雨季,雲霧繚繞,雙峰隱‘露’,景‘色’如同一幅潑墨山水畫卷。”關緒清指着對面連綿不斷的山峰說道。
“是啊,都是皇上治理有方。杭州境內百姓豐衣足食,已然達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了。”梁啓超趕緊說道。
關緒清擺了擺手,搖頭道:“不要恭維朕,大清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跟杭州一樣富足。許多個省份連溫飽都還沒有解決呢,咱不是剛從河南過來嘛!沒見到那裡的百姓吃飯都還成問題嘛!”
“皇上,此處乃一處名勝。遊人衆多,不如……”羅明擔憂的說道。
關緒清沒有等他說完,便打斷道:“朕就是要來這名勝古蹟,難道朕只配呆在街頭巷尾嗎?”
“奴才不敢,奴才是擔心皇上的安危!”羅明嚇的急忙跪倒在地。
“起來吧,如今朕不是皇上,你們都聽好了。不要叫朕皇上,都改叫少爺。咱們從京城來這裡做生意的!明白了沒有?”關緒清對着所有人說道。
“喳。”
關緒清微笑的點了點頭,突然聽到亭子外面一陣爭吵聲……
“給本姑娘讓開,不然讓你們好看!”一名少‘女’拔着長劍對着王五大吼道。她身穿粉紅‘色’長袍,衣身較爲寬博,但是卻難掩其優雅的曲線,造型線條平直硬朗,衣長至腳踝。元寶領高蓋住腮碰到耳垂,袍身上繡以各‘色’‘花’紋,領、袖、襟、裾都有多重寬闊的滾邊。
“姑娘,我家少爺在此休息。您還是稍微再來吧!”堂堂大刀王五哪能把這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放在眼裡,但是礙於關緒清吩咐在外一定要收斂鋒芒。不然早就把她提起來扔回她來的地方了。
“哈喲,好大的口氣嘛。你家少爺要休息,還不讓人家進去了?本小姐今天還就非要進去不可了。”那名‘女’子說着拔劍就往王五面‘門’刺去。
王五也沒答話,不避不閃直接伸出右手扣住了那姑娘握劍的右手脈‘門’微一用力,只見那姑娘長劍脫手大聲叫了起來。
“哎喲,你仗着人多欺負弱‘女’子。快放手,快放手……啊喲。”那‘女’子原本端正的五官如今已經扭在了一起。
“住手。”在那少‘女’身後一名身穿藏青‘色’軍裝的青年帶着五六個人走了過來,而那穿着軍裝的青年大聲喝道。
王五本已想放開的手卻因爲那少年囂張的氣焰繼續掐着少‘女’的脈‘門’,並且似乎比剛剛掐的更緊了。那少‘女’的慘叫更加大聲!
“放手。”關緒清都看在眼裡,對着王五喝道。
剛剛還蠻橫的王五聽到關緒清的話之後,瞬間乖乖的收回了右手。那‘女’子急忙往後退去,也顧不得去拾起地上的寶劍,急忙用左手輕柔着自己的右手,對着身後的青年說道:“哥,你怎麼纔來啊?他們居然在這裡跟我不講理,你看看才幾個人居然霸佔着一個亭子還不讓人進去。還有王法了沒有?”
“哼,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動手打人?”那青年雙手‘插’在腰際,右手時不時的撫‘摸’着腰間的手槍套。這動作馬上讓在場的所有御林軍緊張了起來。
關緒清卻表現的非常輕鬆,從容的站了起來,向那青年走去,邊走邊說道:“在下京城人士,來到杭州做生意,下人粗俗不懂規矩誤傷了令妹,還望見諒。”
“見諒?你的人打了我妹妹,一句見諒就可以結束了嗎?你也讓我打一下試試!”那青年說着就一拳向關緒清打去。
兩人相隔只有五步,那青年顯然也有點拳腳功夫,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至少在關緒清看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自己已是無法閃避了。
“彭……”
在關緒清面前的赫然是霍元甲,一霎那的功夫已經來到了關緒清的面前一拳打向了那青年。
兩個拳頭相擊之後傳來了一聲悶響,那男青年連續往後退了十多步之後方纔勉強穩住身形。而霍元甲則在原地紋絲不動,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
“閣下好身手,不知尊姓大名!”那青年對霍元甲突然肅然起敬,倒忘記了妹妹被欺負的事情。
霍元甲一聲不吭,只是回頭輕聲詢問道:“少爺受驚了,還請少爺迴避。”
畢竟這穿着軍裝的青年腰間別着手槍,如果剛剛他不是一拳打來,而是拔槍就‘射’。那就算神仙也救不了,所以霍元甲想讓皇上先離開這裡。
“不用,本少爺今天心情不錯。朕……真的,我就沒見過穿着軍裝的人武功怎麼這麼差?你是哪支部隊的?”關緒清笑着對那青年說道。
“我哥還沒有參軍呢,不然你們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這衣服是我們爹爹給‘弄’來的!”那少‘女’在旁邊說道,看樣子手已經不是很疼了。
關緒清這纔看清楚,這是一件掛着一顆將星的軍服。這起碼師長級別的少將軍銜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浮誇的少年所能擁有的,哎……真是豬腦子。
“我說怎麼軍人不割辮子呢,原來是穿着軍服的冒牌貨啊?”羅明在旁邊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