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防空力量,沒有任何僞裝措施,沒有任何的後勤補給,薩馬拉的外圍駐軍就如同決了堤的洪水一樣,盲目的沿着一條公路向內陸逃跑。這種靶子對龍軍飛行員來說簡直太爽了。當陳誠得到了空軍偵察部隊的報告之後,他一邊將這個情報彙報給馮‘玉’祥,一邊立刻組織了一個追擊部隊。這個追擊部隊是由西征軍第12青年步兵師的一個威力搜索營,一個摩托化步兵團配合軍屬戰鬥工兵營組成的。
這支部隊的推進速度很快,他們一路上除了要克服那些該死的崎嶇不平的沙石道路,還需要和突然到來的風暴乃至山谷中上漲的河水做鬥爭,更要和潰逃的伊拉克逃兵‘交’戰。儘管如此,到3月18日晚上9點,這支先頭部隊還是到達了伊拉克第三大城市薩馬拉的城下。面對這些彷彿從天而降的敵人,負責留守的指揮官嚇呆了,連半點抵抗都沒有,就宣佈向龍軍投降。
在北面,呈叉子形狀往埃爾比勒開進的龍軍裝甲部隊也接近了他們的預先進攻的目標。杜聿明指揮的第51裝甲營於19日當晚隆隆的開過了埃爾比勒的邊界線。在向城南推進的過程中,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那裡住着大量的庫爾德居民,對這幫不速之客報以熱烈的歡迎。他們不但給中國軍隊提供給養和慰勞品,還有的自願加入了嚮導隊伍,爲杜聿明的坦克和裝甲車領路。因爲他們知道,中國人來了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是絕對有利無弊,他們已經受夠了被什葉派穆斯林迫害的日子,中國人一來,他們立刻感到自己的出頭之日到了。
有了這些德意志族庫爾德人的幫助,杜聿明的軍隊推進的更加順利,他們避開了埃爾比勒南部的防禦重鎮比爾開姆,越過了底格里斯河,直直的‘插’入了伊拉克第二集團軍的軟肋拉文查。經過幾次小規模的較量,龍軍繳獲了大量的裝備物資和彈‘藥’,而拉文查的丟失使得伊拉克第二集團軍出現動搖,並且迅速開始潰散。
唐生智指揮的北線軍團則從基爾庫克出發,他們將經過伊拉克的中心區域,而那個地區是抵馮‘玉’祥似乎早就意識到唐生智所部將會在前進的途中遭到頑強的抵抗,所以,他們將這支部隊開拔的時間提早了兩天。但即使是這樣,他們在札格羅斯山脈附近也面臨着一場艱苦卓絕的大戰,他們要面對的是法軍在伊拉克北部地區最後一支,也是最‘精’悍的一支軍事力量!
札格羅斯山脈是伊拉克與伊朗境內最大的山脈,由西北土耳其與兩伊邊境庫爾德斯坦,至東南方‘波’斯灣和霍爾木茲海峽,綿延約一千五百公里,寬三百多公里。山勢西高東低,最高峰阿拉拉特山位於土耳其境內,而札爾德峰是分佈於伊朗境內的札格羅斯山往東南越來越低,到了伊拉克境內只有四千米以下的山峰。不過這裡平行山脈間的河谷山麓,海拔高,氣候較溫和,是伊拉克北部主要的人口密集區。
札格羅斯山脈的達馬萬德山山腳下,從裡海港口薩里到加姆薩爾的鐵路線宛如一條長龍一樣靜靜橫臥在山腳下。這條鐵路線雖然飽經戰火蹂躪,南段已經完全停止通車,可是北段在伊拉克工人的努力之下,每次被炸燬之後,都能
鐵路線的邊上,是一條山區公路。
夜幕降臨在山谷中,飽經戰火蹂躪的山區看起來四下裡一片光禿禿的,曾經的參天大樹被戰火無情的燒燬,周圍看不到一點有生命的跡象,只剩下光禿禿的石頭山。來到這裡,令人感覺好像到了沒有生命的世界。
公路一側山頭上,幾塊“石頭”下面‘露’出一雙雙警惕的眼睛。作爲先頭部隊,朱紹良、胡三餘他們幾個躲藏在僞裝成石頭的帳篷下面,只因爲這裡靠近法軍的補給基地,敵人已經把電磁覆蓋壓制到了這個地帶,所以無法使用無線通訊設備,只能採取老式的有線電話。
電話線路早就已經鋪好,朱紹良架起微光夜光鏡,觀察公路上的動靜。突然,他抓起步話機,低沉而果斷的向附近的士兵發起告警信息:“各單位注意!目標即將出現!兩輛野戰裝甲車、十輛軍用卡車、六輛狼獾裝甲車、四輛野牛裝甲車,兩輛MAX3000野戰坦克!法國人,人數六百!”
說完,朱紹良心裡一陣冷笑:“法國人,武器還真雜,就連戰車都那麼五‘花’八‘門’!”
半山腰,隱藏在僞裝成石頭的僞裝網下面,一個個龍軍士兵已經打開武器的保險,槍口對準了山下蜿蜒而過的公路。
此前,法軍的偵查機來過這裡,因爲防雷達偵測布的作用,敵機根本沒有發現隱藏在山裡的目標,只是向擔任先鋒的法軍部隊發送了“一切安全”的信號。
朱紹良再一次向部下發出提示:“目標預計五分鐘後到達!攻擊時間五分鐘,時間到立即撤離!”
龍軍士兵的槍口對準山下,毒蛇火箭筒也換上單兵雲爆彈頭和破甲彈頭,警惕的看着天空。
龍軍的超級狙擊手呂長青也早已從摩蘇爾城內調出,來到這片山區負擔起狙殺法軍軍官的任務。他已經獨自找了個地勢隱蔽的狙擊平臺,架着那杆心愛的冰狐重狙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山下,一旦有被他發現的重要目標,都不會逃出他無情的狙殺!從狙擊槍的微光瞄準鏡中看出去,山下蜿蜒的山路上顯現出一片幽幽的綠‘色’,一切從山下路過的目標,都逃不過他銳利的眼睛。
“來了!準備攻擊,各按照預定攻擊目標自由開火!”朱紹良輕聲下了命令。
公路上漸漸的出現了車隊,神經過敏的法國人還沒有進入伏擊圈,就向左邊的山頭連續‘射’擊,一道道暗紅‘色’的彈痕飛到山頭,一輛野牛裝甲車揚起30毫米機炮,向山頭‘射’出一串高爆炮彈,頓時山頂上亮起一連串火球。
朱紹良看着不遠處升騰起的烈焰,心說幸虧我們在半山腰設伏,而不是在山頭設伏,否則法國人這一輪打擊,我們不死也重傷。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人不幸被彈片擊中肩頭,頓時血流如注。那個士兵咬緊牙關,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打!”隨着一聲低沉而堅決的聲音,朱紹良猛然壓下了起爆器按鈕。
“轟”,公路上突然騰起一團耀眼的橘黃‘色’火球,五十公斤烈‘性’炸‘藥’的爆炸,一下就把行駛在最前頭的那輛沉重的MAX3000主戰坦克掀了起來,坦克被氣‘浪’掀翻,在公路上翻了幾個滾,從另外一邊懸崖滾落下去,掉進深不可測的谷底。
後面一輛狼獾戰車也遭了厄運,整輛戰車在火光中被撕扯成一堆空中飛舞的零件,向四面八方拋灑過去。
數條火龍從山頭‘射’出,帶着尖利的嘯聲流星火雨樣向公路上飛去。“轟轟轟”連綿不絕的爆炸聲響起,一輛接一輛法軍戰車中彈發生爆炸,騰起濃黑泛紅的烈焰。緊接着,又是數條火龍‘射’到公路上,單兵雲爆彈在路面上跳起淡藍‘色’的耀眼亮光,火球迅速擴散,變成橘黃‘色’,吞噬了公路上一大片的車輛殘骸和驚叫的法國士兵。
幾千度高溫把那些法國士兵當場變成起火燃燒的屍體,劇烈燃燒的燃料一下就‘抽’去周圍的氧氣,附近不在爆炸範圍內的法軍士兵一個接一個扼住自己的脖子,努力想要呼吸,可是一切都是徒勞,他們眼珠凸起,無力的掙扎着
“噠噠噠”,山頭吐出一條條火舌,子彈無情的收割殘存法國人的生命,過街老鼠一樣‘亂’竄的法國人接連被撂倒,橫七豎八倒在公路上。不過法國人也很快反應過來,從後面衝過來一輛野牛裝甲車,車上的‘射’手*起30毫米機關炮準備向山頂反擊,噗”,就像捅破了一層破布似的響聲過後,一顆12.7毫米重狙擊槍子彈就把這股法國士兵的頭顱變成一團血霧。
“噗”,又是一顆子彈鑽入駕駛室內,子彈從駕駛員的肩頭‘射’入,鑽入體內,幾乎把從左肩開始的半個身體斜斜的切開,整個人被活生生劈成兩截。汽車向路邊一歪,停了下來,緊接着一枚榴彈鑽入車內爆炸,火光一閃,強大的衝擊力突破裝甲車外殼的束縛,整輛汽車被掀掉頂蓋,變成一輛殘破的老式敞篷車。
呂長青拉動一下槍栓,把一顆穿甲燃燒彈推上槍膛,然後他迅速轉動槍口,瞄準一輛狼獾輪式裝甲車扣動扳機,“砰”一聲槍響,裝甲車油箱被擊穿,立即燃起大火。他趁着這個機會,趕緊轉移了潛伏地點。
“嗖”,又是一條火龍‘射’向車隊的後列,雲爆彈騰起一團藍光,一聲巨響,後面的數輛戰車被火球無情的吞噬。
“噠噠噠……”,龍軍機槍手盡情的點‘射’路上四處逃竄的法國人,像是打兔子一樣把這些驚慌失措的法國鬼子一個個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