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我耽擱不起啊,大使先生,你要知道,還有一些人一定也想要我手裡的東西,耽擱的時間長了難保他們不會通過別的渠道成功獲取,所以我一定要以身作餌引誘對方上鉤,我不相信我們的敵人會放棄這樣一筆鉅款。”萊曼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樣實在是很危險啊!”大使擔心的說。
“爲了帝國,爲了德皇,我沒有選擇,你要知道這筆鉅款一旦落入了英國人手中,那就等於我們幫助我們的敵人,這是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萊曼擔心的說。
“中校,需要我的幫助嗎?”
“需要,我需要帶走你身邊所有的武裝人員,不過他們不跟着我上車,安排一列火車跟隨軍列,或者是乘坐汽車跟隨着我們前進,一旦出事,我希望他們能夠迅速支援我們,對了,這裡有一百萬美元,一旦這一次有人爲國捐軀的話,我希望能給他們提供一筆撫卹金。”這一百萬美元是跟隨萊曼的兩個人孝敬給他的,從某種意義上行動失敗了,他們回到德國的話說不定還要進監獄,於是他們就請求萊曼留他們在蘇黎世工作,萊曼看在他們盡心的份上,也爽快地答應了。
“好吧,我另外聯繫一下秘密警察,讓他們也協助一下你的行動。”
“謝謝。”
12月18日中午,麥爾庫勒斯托勒酒店。
“軍列什麼時候發車?”
“兩小時後。”
“有飛機嗎?”
“可以租用私人飛機,不過不能帶太多的人手。”
“沒關係的,趙小姐,你把火車的構造圖和兵力部署圖給我,我自己去就好了,不過最好是給我配兩個翻譯和幫手。”
“燕大哥,風聲這麼緊,你行嗎?”
“趙小姐,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想告訴你來着。”
“什麼事?”
“我是叫燕十三不假,可是我有一個綽號你一定知道。”
“什麼綽號?”
“飛天大盜”
“啊——”
夜幕已經降臨,皚皚的白雪中,阿爾卑斯山是那樣的靜寂,那樣的威嚴,在崇山峻嶺中蜿蜒的鐵路上,一列軍列正在飛快的奔馳,這是一列從瑞士發往德國的軍列,雖然現在的德國正處於鼎盛時期,可是依舊有很多東西需要進口,特別是一些奢侈品和精密儀器都需要從瑞士進口,這一列軍列就是專門輸送精密儀器的軍列。
車廂裡的萊曼感到十分的不解,因爲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找軍列的麻煩,要知道再過幾個小時就要進入德國境內了,在邊境停車的時候,他起碼可以要求一個裝甲營要保護自己,到了那個時候,對方就根本沒有機會了,難道對方真的不知道秘鑰就在自己的身上?
就在萊曼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身影在軍列經過彎道的時候從雪裡竄了上來,正是燕十三,燕十三不光是輕功了得,扒火車的功夫也很了不起,遠遠不是歐洲人可以想象的。萊曼至今都認爲對方會用攔截火車的方式,怎麼都不會想到敵人竟敢單刀赴會。
萊曼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些聲音,正想轉身看看,還沒有等到他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感到有人在自己的胸前用力的點了一下,這一下不要緊,他感到身上一陣酥麻便倒在了地上,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一個一身黑衣的蒙面人,車廂門口的四個哨兵則也同樣躺在那裡,雖說腦袋還能夠活動,可是身上卻和他一樣的癱軟。他想開口呼喊車頂的衛兵,可是突然間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話來。
如果是一箇中國人遇到了這種情況,一定會知道自己是被高手點中了穴道,可是萊曼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功夫,此時此刻的他雖然不畏懼死亡,可還是感到了深深的恐懼,自己的敵人究竟是一個什麼人呢?
燕十三沒有理會他們,開始在車上搜索起來。車廂是臨時加掛上的,沒有什麼過多的佈置,燕十三在車內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個公文包,由於並不知道公文包裡有什麼,也不知道秘鑰是什麼,只能是將整個的公文包帶走,另外他還不忘在萊曼的身上搜索了一番,甚至連萊曼的錢包和煙盒都帶走了。
貨車進入了隧道,整個的車廂裡都是一片的漆黑,等到火車再一次衝出隧道的時候,車廂裡的那個黑衣人已經如鬼魅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萊曼知道,對方已經得手了,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可是他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想跑也跑不掉。
帝國順利得到了密匙,及時到蘇黎世銀行取出了這筆鉅款,由於這次行動是各方勢力在暗中角逐,英國和德國只能暗中憋氣,自認倒黴。中國有了這筆鉅款,軍隊的腰包一下子鼓了起來,戰爭的進程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加快進行。
在法國的首都巴黎。過去的一週是緊張和混亂的。隨着壞消息源源不斷的傳來。法國人和英國人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惡化。戴高樂對關於中止這場力量懸殊的角鬥並退出戰爭的願望更加的堅決。他們認爲法國已經無法再繼續戰爭了,而且情況比1871年還要糟糕。
在龍軍佔領貢比涅後兩個小時,法軍統帥部舉行了緊急會議,在會議上,所有人都對戰爭的前景表示悲觀。法國總理雷諾小聲的發出提問:“如果這一仗我們輸了,巴黎受到威脅,那麼我們政府上哪裡去呢?”
戴高樂還沒有回答,剛剛從戰場上回來的甘末林就站起來大聲的反駁道:“我們應該繼續戰鬥,我們手中還有部隊。我們要在巴黎和中國人展開巷戰,如果巴黎丟了。最多,我們把首都搬到布列塔尼去。如果布列塔尼失守,我們就去北非、去英國,只要我們繼續戰鬥下去,蘇聯也會支持我們,就像1917年他們前來增援我們,總之。這麼打下去總有一天我們會獲得勝利。”甘末林跳起來興奮的揮舞着自己的拳頭。
“布列塔尼!北非!英國?蘇聯?”沒等甘末林說完,坐在另一邊的戴高樂就冷冷的打斷了對方的話。“尊敬的甘末林將軍,你認爲可能麼?把首都遷往布列塔尼。那個除了離中國人遠一點之外,就沒有任何軍事價值的地方。跑到北非?難道你希望我們法國從一個歐洲強國一下子降格爲非洲二等國家?跑到英國?現在的英國已經不是原來的那麼強大了。皇家海軍已經被擊敗,英國陸軍也接連遭遇敗仗,他們自己都是自身難保,還能保護我們?我實在想不出英國人有什麼辦法能夠保證他們自己的力量不會被中國人消滅。至於美國,這個投機商就不要考慮了,在我們沒有取得戰略優勢的情況下。這個國家只會考慮自己的想法。你沒看最近他們的兩院正在起草什麼法案,宣佈可以向所有參戰國家租借物資。不用說,他明顯是在幫中國人。”戴高樂的一頓反擊噎得甘末林說不出話來。
“我個人認爲,目前最關鍵的就是擺正自己的心態。我們法國是一個強國,但是強國就得有自己的風度和理智,把人民推進無邊的戰火中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一切戰鬥應該以人民爲重。所以,如果這一仗我們打敗了,法國淪落於敵手,我們要做的不是無謂的抵抗,而是要去和對方談判。這纔是我們法國人真正的勇氣!”
戴高樂的話一出口,場下立刻混亂起來,投降派支持他的決定,他們認爲這位總統在關鍵的時候做出的這個決策是無比的英明,而反戰派則毫不猶豫的把叛國者和法奸的名詞扣在了戴高樂的身上。很快雙方從爭論引發成口角,再從口角升級爲打鬥,最後演變成一場漫無目的的騷亂。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一言不發的貝當,忽然站了起來。看到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他們盯着這位老大,希望能夠從對方的話中得出什麼重要的信息。
“諸位!”等人安靜了差不多之後,這位老帥終於開口了:“我十分贊同我的上司,也就是戴高樂總統的話。我們目前所處的情況已經十分的危險,我們偉大的法蘭西再也不能承受沉重的打擊了。所以我認爲,此時和談是最有效的辦法。”
貝當話一出口,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在二戰中態度最強硬,殺人如麻的老帥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情況下說這種話。看到這個情景,坐在一旁的雷諾再也忍不住了。於是他立刻站起來,大聲的說道:“各位,這件事情,暫時就不要討論了,我們目前最主要的情況是,如何穩定住整個戰線……”
“怎麼穩定?我現在一沒有槍,二沒有人,三沒有飛機,你叫我拿什麼穩定戰線?”沒等雷諾說完,戴高樂再次跳了出來,“那些可惡的英國人,一心只想着自己逃跑,在阿拉斯說的好好的,一起攻擊,守住防線。結果呢?結果怎麼樣?我們還在打仗,可是他們卻逃跑了,丟下我們逃跑了。更可恨的是,這些英國人,表面上答應給我們提供足夠的飛行中隊。但是呢?真正到了戰場上,我們沒有看見他們的一架飛機。這些飛機在哪裡呢?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