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曲是《水兵哥哥》。舞臺上上來了一羣身穿海軍軍裝的水兵,推上來一臺鋼琴,又上來了一羣拿着小提琴的‘女’水兵。
小提琴柔美的樂聲伴着鋼琴響起了,一個戴着眼鏡,很文靜的‘女’兵開始領唱,她的歌聲有如天籟之音一般動聽,動聽的歌聲中融合着如嗚咽般的悲慟,看她的模樣,似乎是來自於帝國海大的進步大學生,歌聲中有着年輕人的朝氣與少‘女’的清亮,她身後的合唱團在她的領唱下開始了齊聲的合唱,這曲《水兵哥哥》似乎專爲已故的海軍英靈而作,那些爲了帝國榮譽而犧牲的人們,在這首樂曲的召喚下,來到了繁‘花’似錦的五月,在‘春’風的沐浴下,看着和平中的孩子們嬉戲,玩耍。銀幕上播放的是五月的原野的美景。觀衆們被這種憂鬱而又傷感的音樂所打動,鴉雀無聲的聆聽着,直到她們唱完,沉浸在傷感的往事中的觀衆才響起熱烈的掌聲。
北京工業實業聯合體和西北航空工業實業聯合體聯合組成的合唱團上場了,一個俊俏的少‘女’身穿藍白相間的學生裙站在臺前,向大家深鞠一躬,然後登上了指揮台。有的觀衆眼尖,馬上輕聲叫了出來:“你們看,是曉莊公主!”
“什麼?”
“皇帝的二‘女’兒,曉莊公主。”
“真的啊!”
上臺的果然是曉莊,這位才華橫溢的公主正在帝國音樂學院學習,這次也是該院院長爲博龍顏一悅特意安排的。
關緒清看到自己的‘女’兒上臺擔當指揮,先是吃了一驚,接着朗聲大笑起來,心說帝國會拍馬屁的人越來越多了,這馬屁拍得不‘露’痕跡,可謂神拍!
他們的節目是大型‘交’響樂演唱——《征服天堂》。這是曉莊等人在參照了西方古典音樂的基礎上譜寫的。據說是十分宏大,氣勢磅礴。關緒清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樂器模擬起了重金屬沉悶的撞擊聲,銀幕上出現了許多人用撬棍,滾木推動大型的機器的鏡頭,合唱團開始了輕聲的‘吟’唱,銀幕上,許多人在架設電線,安裝機器,此時,鋼琴聲不失時機的響了起來,衆人看到在昏黃的燈泡下,一排排的機‘牀’上有工人在*作,當大提琴的聲音響起時,汽車裝備廠流水線的終端跑下了帝國第一輛中華牌汽車。這個時候,衆人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到了曲子的*處,嘹亮的號角響起時,西北航空研製成功的大型轟炸機編隊騰空而起。‘激’動的觀衆們把手中的帽子拋向空中,高聲歡呼起來。當最後一個音符從琴絃上滑落時,關緒清禁不住一陣陣的感慨,想當初,一個個手工的作坊是何等的簡陋,一批卓越的工程師,合力建立起了一個在地球上屈指可數的先進工業體系的框架,這裡面又是多少心酸的汗水與血淚。當他想到自己手中已經有了世界
緊接着,東南戰區的部隊歌舞團上場了,他們帶來的節目是合唱《中**魂》。嘹亮的軍號前奏響了起來,龐大的合唱團開始歌唱:“如果祖國遭受到侵犯,熱血男兒當自強。喝乾這碗家鄉的酒,壯士一去不復返。滾滾黃河,滔滔長江,給我生命給我力量,就讓鮮血染龍旗飄飄,軍號響,劍已出鞘,雷鳴電閃。從來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向前進,向前進,向前進,向前進,中**魂!龍旗飄飄,軍號響。劍已出鞘,雷鳴電閃。從來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向前進,向前進,向前進,向前進,中**魂!”
銀幕上出現了雄姿英發的部隊開拔奔赴前線的畫面。在轟鳴的炮火中,衆將士浴血奮戰,最令人感動的是,在一個坑道中,一個雙眼裹着紗布的戰士,右臂已經齊根炸斷,用綁着紗布的左手僅存的3個手指,還有自己的牙齒在給機槍的彈匣裝填子彈。當戰士們唱到最後的“中**魂”一句的時候,畫面上出現的是在一個屍橫遍野的戰場上,某高地立着兩個人,舉着一面旗幟,當鏡頭拉進的時候,卻發現是一個身穿陸軍軍裝和一個身穿海軍陸戰隊軍裝的士兵,兩人合力支持着一面滿是彈‘洞’的五爪金龍旗在獵獵擺動。兩個士兵都已經閉着眼睛,臉上毫無生氣,想必是死去多時,他們一直保持着這種姿勢,旗幟沒有倒下來。
看到這裡,心血早已沸騰的關緒清禁不住大喊:“全體起立!”全場的人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敬禮!”關緒清又命令道,在場所有的穿着軍裝的人,都向着這面由生命托起的旗幟舉手敬禮。
如果說全面都是出於政治需要安排的軍事節目,那麼後面的音樂則是此次音樂會的主要內容。下面是意大利歌劇《圖蘭朵》,《卡‘門’》,《茶‘花’‘女’》,還有奧地利國立‘交’響樂團帶來的約翰施特勞斯的《藍‘色’多瑙河》,海頓的《G大調第九十四‘交’響曲#驚愕》,莫扎特的《G小調第四十‘交’響曲》,柴可夫斯基的《b小調第六‘交’響曲#悲愴》等等。
在音樂會散場的時候,關緒清走上了舞臺,和諸演員握手留影。在閉幕的時候,關緒清也抑制不住澎湃的心情,發表了即興講話:“今天這個音樂會,是既好看,又好聽。我們在這裡看到了帝國文藝蓬勃的生命力和高超的藝術水平。我們一定要堅信,勝利就在我們的面前,它是站在海岸遙望海中已經看得見桅杆的一隻航船,它是立於高山之巔遠看東方已見光芒四‘射’噴薄‘欲’出的一輪朝日,它是躁動於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個嬰兒!”
樸實又深刻的話語有如一股無窮的動力注入在場的每個人心中。
“吾皇萬歲!”
“中華帝國萬歲!”
“龍軍萬歲!”
“皇帝陛下萬歲!”
“皇帝陛下萬壽無疆!”
一句句從人民心底迸發出的真情呼喊響徹雲霄。
音樂會剛剛結束,趙秉鈞就來到皇上身邊小聲說道:“皇上,您的愛侶,阿富汗瑪依莎國王來了。”
“哦?”關緒清皺了一下眉頭,“這麼大的事她事先怎麼也不打個招呼。”說到這兒,他苦笑了一下,瑪依莎一向都不是一個喜歡循規蹈矩的‘女’人,兩人已經一年多沒見過面了,興師動衆的未免不好,她悄悄過來與自己歡聚也在情理之中。
阿富汗國王瑪依莎突然率領一支代表團飛抵了北京西郊國際機場,給所有人都來了一個措手不及,不要說西郊機場的地勤人員看到盛裝的瑪依莎國王和她的代表團下飛機的時候嘴巴張成了“O”型,即便是北京的大佬們也是手忙腳‘亂’,要知道北京是帝國的中心,多少年來因爲政治上的原因,這個地方即便是接待一個外國記者都是大事情,這下可不得了了,突然間殺出了一個國王,還是一個遠道而來的阿富汗‘女’王,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個美麗的阿富汗‘女’王在看到皇帝的時候居然行了一個“禮”,還用蹩腳的中文喊了一聲“爸爸”,搞得關緒清當場大窘,趕忙小聲對瑪依莎說:“愛妃,朕教過你多少次了,應當叫皇上或夫君,怎麼總是叫爸爸啊。”
瑪依莎不依不饒的說:“我的記憶力,爸爸和夫君是一個意思,我沒有說錯。”
關緒清無語。
瑪依莎‘女’王之所以匆忙的感到北京來的原因一方面自然是思念他的丈夫,另一方面則是希望中國方面能夠給與阿富汗更多的援助,畢竟中東戰爭過去不久,在幾個月的時間裡阿富汗過去幾十年的國家財富都毀於一旦了,想要恢復國家的生機沒有強大的外援是難以實現的,因此瑪依莎國王力排衆議,搭乘着返航的運輸機就這麼一頭扎到了北京來,若是說這位瑪依莎國王也‘挺’有意思的,生長在皇室家族的她通曉各個國家的外‘交’禮儀,對於西方文化更是熱衷,可是就一點,她對於她的鄰國中國的文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所以無奈之下只得匆忙的從喀布爾找了一個過去曾經出使過中國的老人家來傳授她中國的貴族禮儀。沒想到這位老傢伙也是個半瓶子不滿的主,愣是把中文“爸爸”和“丈夫”‘混’淆到一起,結果就出現了瑪依莎國王給關緒清來了一個萬福還叫了爸爸的尷尬場面。原因很簡單,那位老爺子當年出使的時,中國還是滿清王朝呢!
瑪依莎國王來了北京以後也算是大大的震驚了一番,她打破腦袋也想不到中國的“帝都”居然是這樣的一個景象,雖然這裡有機場,高標準公路,林立的煙筒,這些都在說明這裡現在是一個工業“城市”,可是,更令人吃驚的是,在這座工業化城市的中心竟然原封不動的保留着大量的古代建築,而且全部經過修葺,使這座城市不斷煥發出古老與現代相融合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