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華匆匆忙忙的去找女兒:";小筠!";
江筠看到江永華眼下的青眼圈,心裡一酸:";爸,我們單位年三十才放假,我跟援武過年回去看您。";
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人講究嫁女三天回門的習俗。
江永華擺手:";沒關係,你現在有自己的小家了,不管你們倆誰上班誰值班,你一定要跟援武一起過第一個年三十!";
江筠撒嬌:";爸!我過年有三天假,只要不下雪,路上能走車,我就跟援武回來陪您吃團年飯。";
江永華欲言又止:";你們大年初一要去看陳副司令員和葉主任,你現在也是陳家人了。";
江筠捨不得讓江永華獨自過年:";爸,小蘭過年要演出,要不,您放假就到我這來唄!";
江永華猶豫了兩秒鐘,還是說了出來:";你招姨在這兒,我打算帶她到京城逛逛,去看看城樓廣場。";
江筠驚訝的跳起來,喜不自禁:";招姨來了?那您今天怎麼不把她帶過來?";
江永華尬笑:";你招姨水土不服,病了,還在醫院裡打吊針呢,我急着回去,也就是要去照顧她。";
北方嚴寒,空氣乾燥,招美蘭一路舟車勞頓到了平縣,整個人像脫了一層殼,鼻子乾燥得流血,非常的不適應。
江筠特別理解,就想跟着江永華一起走:";爸,這種情況我最熟,我去熬菜湯給招姨喝,根本不用打吊針,睡一晚上就好了。";
江永華急忙對江筠擺擺手:";沒什麼大問題,在醫院裡也只吊葡萄糖。";
女兒剛結婚呢,怎麼可能在新婚第一天就離開新郎官,而且還是跑回孃家幫忙去照顧一個外人,他這個當爸的也太不近人情了,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李彩霞終於忍不住了,在一旁插嘴道:";小江老師,還有我呢!江叔跟我可以替班照顧招姨。";
江筠吐了吐舌頭,她剛纔一着急,居然把最愛照顧人的李彩霞給忘了:";那你回去用整片大白菜燉湯,什麼調料油鹽醬醋都不能放,記得要用小火燉,然後把菜湯倒出來,讓招姨把菜汁當水喝,一天最少要喝六到八碗。";
江永華細心的記下了:";小筠,這個做法就是你給我燉靈芝的那個法子一樣啊!";
江筠點頭:";對對對,可惜家裡沒有靈芝,要不然給招姨喝點靈芝湯,緩解的也特別快。";
突然到一個非常乾燥的環境裡,最好是儘量通過新鮮食材來補充維生素補充氨基酸,一旦補充遲了,整個人就會又幹又憔悴,要休養很久還不一定能補回來。
在江筠的心目中,招美蘭以後是要嫁給江永華的,要留在京城的,還要再上大舞臺的,當然必須美美的!
送走江永華和李彩霞,天色已經擦黑。
陳援武讓江筠摘掉右手的手套,自己伸出左手抓住江筠的右手,十指相扣,揣進自己的大衣口袋:";咱們倆就這樣散步回去好不好?";
他看得出來,江筠有點黏江永華,還不放心李彩霞,像是極想跟着一起走的樣子,一點也沒想到要問問他這個當丈夫的有什麼想法。
難道說,嶽鵬說的是對的?沒有身體上的征服,就沒有行爲上的順從?
從小就有着男孩子性格的小梅,在與嶽鵬處對象之前還大大咧咧的,在剛剛吃晚飯的時候,全程一副女兒家嬌羞的神態,像換了個人似的,連陳忠都開玩笑地說岳鵬是個將才,會帶兵,有巴頓之風。
言下之意,就是在暗示陳援武,拿出巴頓式的作戰風格。
江筠在想着招美蘭的事,滿腦子都在想着單位上有誰認識京城那些歌舞團的領導,她要去想辦法找人給招美蘭弄個工作指標,讓招美蘭的才華在京城大放光彩。
走了一小段路,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在陳援武的掌心裡:";你不怕人家看見了說你啊?";
陳援武用力握了握江筠的手:";這個院子裡的人全都認識你了,都知道你會彈琴,我給你暖手還不行啊?";
他豁出去了,下午那幫人都笑瘋了,再多笑他一回也沒什麼。
這一路走回去,他就再也沒有放開江筠。
回到家,江筠決定好好回報陳援武:";你喜歡聽什麼曲子?我彈給你聽!";屋子裡有暖氣,熱哄哄的,江筠只穿了一件毛衣:";下午還有點兒涼,琴鍵都冰得手指頭疼,沒發揮好,還彈錯了好幾個音。";
陳援武指指窗戶,壓低聲音:";隔音不行,吵着人家了。你要是想彈,我當你的琴!";
江筠想起張跑泉鼓動當兵的來她家聽壁腳,雖然知道是開玩笑的話,但還是忍不住緊張:";我去拿幾個杯子來,裝點水,要是聽到有動靜,我就開窗戶潑出去,讓他們都當賣火柴的小女孩。";
陳援武拉開窗簾,看着外面靜靜飄灑的雪花附和道:";他們還可以當白雪公主。";
江筠樂了:";當冰雕給咱們站崗!";
陳援武摟住江筠:";你今天累得夠嗆,早點睡,我在書房寫工作報告,讓他們站崗好了,反正什麼也聽不見!";
外面這麼冷,零下十好幾度,門崗衛兵每半個小時都可以活動活動手腳,進崗亭裡烤烤火。
蹲窗戶根底下,估計也沒誰有這麼無聊。
這個保證很見效,江筠打了個哈欠,任由陳援武給她擦臉擦手,兩隻腳泡在熱水裡還沒撈出來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江筠覺得很熱,耳後有熱熱的喘息聲,輕晃着腦袋想躲開。
陳援武溫香軟玉在懷,一開始還心疼江筠累的睡着了,也就跟着一起淺睡了一會兒。
這期間,他好幾次聽到窗外有動靜,有輕微的腳步聲,還有嗤嗤的笑聲。
到後來,一切歸於寧靜的時候,他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忍不住就親了過去。
江筠輕輕地哼着:";熱!";
陳援武輕聲答道:";我幫你脫掉棉衣。";
說着,動手把江筠的貼身衣物全部解開除掉,又除掉自己的,重新貼過去。
只親臉蛋嘴脣怎麼夠?
江筠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被分開,被頂住,有些不舒服,下意識地抗拒。
陳援武湊近江筠的耳邊:";小筠,夜間緊急集合,務必服從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