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晴,不要難過,我只是比你早一步離開,我只是暫時離開你,我只是偶爾會很想很想你。”皓軒最後對南晴說的話,“下一世,我們一定會再見的,下一世,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懷抱着滿身是血的皓軒,南晴擦乾了淚水,肯定地點頭答應,看着皓軒閉上雙眼,漸漸地失去了體溫,她都不願放手離開,只想這樣好好看着他。
只是南晴不知道這一世,她的思念是綿延不絕,愈久愈濃。
在那之後的第五年,城門樓牆之上,南晴端望着遠方,身邊的旭堯依舊風度翩翩,只是多了幾許愁緒。
“旭堯,何必呢?”南晴心中的愧疚,卻不是旭堯想要的。
“你不是也一樣嗎?現在,他已經不在了,跟我走吧。”旭堯苦笑了一下,看着南晴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
“堯,命運的安排總是不能如我們所願,他雖然不在了,但這裡有他的回憶,他的身影,他的氣息,我不會走的。”南晴就好像是靠着這些作爲活下去的養分,但她水靈的眼睛仍然觸動着旭堯的眼眸。
“下一世,希望不要再錯過彼此,相見,相識,相愛,相守,一直到老,到死!”旭堯心底是這樣想的,也如他這般,鄭重地許下他的來生之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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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樓大廈此起彼伏,高架橋縱橫交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這不是一百年後的景象。
沉睡了不知有多久,終於甦醒了的命運之神,開啓了通往下一世的大門,穿越千年的這一世,終於還是來到了。。。
夏茹優,20歲,這時剛好是高考結束那年。老爸出軌,老媽受不了這樣的日子,終於在這個夏天,畫上了一個句號。
雖然考上了大學,但學費不是一般的貴。不得已,茹優在離家不遠的超市開始了她的第一份工作。
“茹優,你在看什麼?”和茹優一起打工的莎莎好奇地問道,因爲她總能發現茹優在發呆。
“沒什麼,只是不知道怎麼的,最近很容易出神,可能因爲快開學了,有點緊張吧。”
“我聽說大學生活多姿多彩,活動豐富地很呢,到時候一定要玩個夠!”莎莎天真可愛的模樣,有時連茹優都受不了。
“你的阿東可是會牢牢看着你的哦。”茹優也調皮地說道。阿東是莎莎的男朋友,他把莎莎看的比自己還重要,甚至會計較茹優和莎莎在一起的時間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多。
“哈哈,想甩也甩不了。”莎莎一臉幸福地說着。
“知道你們小倆口幸福啦,別在這裡酸我了,我快吃不下飯了。”茹優趕緊捂住自己的肚子,鬱悶地說道。
“你不是也有個他嗎?”莎莎故意撞了下茹優,眨了眨眼睛。
茹優還是一臉否認:“沒有啊....”
“纔不是的,最近看你總是神情恍惚的,有時候還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前陣子,可是聽說了關於你的緋聞哦。”
茹優陷入了一陣沉默,這對她來說再容易不過了。沉默是一種態度,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時候,讓自己的小腦袋休息下。
其實,在茹優一個人的時候,她也會捫心自問:“他,究竟算是我的誰呢?”
張天佑在高中裡是風雲人物,但絕非優等生。他,1米8的個子,運動細胞極好的體格,處於叛逆期,好事沒有,壞事一籮筐。究竟這一籮筐的壞事,也都是道聽途說的:打架鬧事,不遵守學校規章制度。。。真正說他這人有多壞,那也不見得。
只是偶爾會遲到早退,偶爾在集會的時候能聽到教導主任批評的人員名單裡,有他一份。
茹優是班裡出了名的“乖乖女”,脾氣很倔強,爲人直爽,班主任很看重她,像她這樣的優等生,當然不可能和張天佑這樣的學生有什麼關係。大家都是這麼認爲的,茹優也是。
只是,命運總是喜歡捉弄平凡而愚昧的人們,並且以欣賞人們被愚弄爲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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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際會,青蔥歲月,年度運動會又拉開了帷幕。學校的重大活動計劃中,開幕式當然是重頭戲。年級學生代表講話,茹優還是一如往常,非常自信地站在司令臺上,對着麥克風,宣誓着奧林匹克精神。
臺下不無羨慕和嫉妒的眼神,真可以說是“秒殺”。茹優從臺上下來後,緊接着學校啦啦隊演出,這也是茹優的參與項目之一。“三好學生”的涵蓋意義對茹優來說已經不夠用了,“五項全能”更適合她,像是踩着風火輪,穿梭在校園裡。
秋風送爽,也吹走了炎熱的暑氣。茹優爲了這次的運動會,每天起早摸黑的,大家看到的都是她神采奕奕的笑容,只有當她一個人的時候,疲倦就像潮水般涌向她,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茹優,你的道具呢?”這時,莎莎看着跑來的茹優,趕緊問道。
“剛纔不是讓你幫我拿下來了嗎?”茹優有種不好的預感。
“丫,我給忘記了。對不起啊,我現在就幫你去拿。”莎莎一臉驚醒的模樣。
“算了,我自己去拿吧,我跑的比較快,等我。”茹優沒等莎莎反應過來,就邁開步子使勁全力地跑了起來。
自從升上了高三,教室也換到了最高層,當茹優走到教室門口時,已經氣喘得不行了。
“你怎麼在教室裡,不下去啊?”走進教室才發現,竟然還有一個人沒去參加運動會。
“無聊,不想去,反正也沒我的事情。”一個冷淡的聲音傳到了茹優的耳朵。
“是嗎,我看你現在好像更無聊。”茹優在座位上拿到了道具,走近了說道。
“你說什麼?”張天佑以爲自己聽錯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轉身對上了茹優的眼眸。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茹優以爲自己看錯了,這個同學好像是傳說中住院半年了的不良少年,張天佑。同班兩年了,茹優好像還是第一次正面看清楚他的模樣,頭髮是剛剪過的,像三井壽那樣的髮型,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我說,你站在這麼高的地方搞自閉,才叫無聊!”茹優順着窗外望去,猛地轉身,再不去,就要趕不上了。
“不和你說了,你要怎麼樣隨便你,我要來不及了。”茹優在離開教室時丟下了這句話,讓張天佑的表情產生了些許變化,是嗤之以鼻的嘲笑,還是泛起漣漪的微笑?
啦啦隊的演出終於趕上了,茹優在臺上活力四射地表演,讓臺下正在暖身的選手們也鬥志滿滿的了。不遠處,邁着懶散的步伐,正朝着看臺走來的張天佑,也被她的活力所吸引了,一步一步靠近,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她。
像她這樣的女孩,最讓張天佑看不慣了,逞強倔強,沒有一點可愛之處,沒有女人味。在教室裡見到的那一面,卻讓張天佑感覺到,茹優是個很有趣的女孩,並不是他想象中的優等生的樣子,看到她努力的樣子,傻傻的,雖然倔強卻讓他有種想要去保護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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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的賽事,緊張而刺激,茹優在1500米,3000米,4*100的接力賽中,都有份。身爲她的好友兼死黨,莎莎也不由得替她捏把冷汗,這樣密集而且太耗費體力了,茹優能行嗎?
“莎莎,你幫我把衣服拿一下,馬上要去熱身了,等會終點見咯!”茹優一臉輕鬆地說道,但她不自覺地注意到自己的雙腳上,幾天前訓練的時候扭傷的腳,現在還隱隱痛着。
“一定要撐住,撐到終點,撐到最後。”茹優在心裡對自己下了終極命令。
“高三女子組1500米比賽檢錄結束,請各位選手準備,在這裡排隊。”檢錄處的工作人員拿着擴音器站在凳子上,吹響了進場的哨聲。。。
“各就各位,預備。。。。”工作人員一邊喊着一邊按下了手槍,所有選手幾乎同一時刻衝出了起跑線。
茹優略微落後,莎莎的腳步也邁開了,找尋着茹優的身影,爲她加油。加油的吶喊聲,響徹了學校的操場,歡騰熱鬧的角落裡,張天佑安靜地看着她。
有的學生從張天佑身邊經過,聽到他嘴裡冒出一句:“優等生也不過如此。”
當茹優終於跑到終點時,莎莎第一個衝上去扶住她,兩個人差點一起倒在地上。
“優,下午的接力賽和3000米,你就別去了,反正班裡的總成績已經遙遙領先了,也不差你的那兩分。”午飯後,莎莎陪着茹優在教室休息。
“莎莎,你放心,我一定能跑完,多拿幾分,我們班就贏定了。”茹優信心滿滿地說道。
“好吧,我幫你加油,保證你跑的比馬兒還快,哈哈!”莎莎說着幫茹優輕輕捶捶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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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賽事也打響了,可是天公不作美,空中飄着毛毛細雨,迎面停落在臉頰,在眼睫毛上,像是皚皚大雪融化後的水滴。
茹優很有衝動,去擁抱這突如其來的細雨,一臉很享受的樣子,毫不避諱。這就是茹優,無論是什麼都能勇敢面對,因爲她堅信: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張天佑盯着那個天真爛漫的表情,不自覺地嘴角動了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笑,也許是茹優讓他覺得很好笑吧。
高三女子組3000米長跑的比賽已經進行到了一半,茹優的雙腳忽然像是失去了麻醉藥的庇護,針扎般地刺痛着她,這痛好像觸動了淚腺,逆着風,淚水也飆出來了。茹優已經不記得跑了幾圈了,呼吸變得粗重而困難,雙腳也變得越來越沉重,擺動着的雙臂也似乎要罷工了。
然而,老天爺並沒有因此眷顧一下她。不期而至的,風力跳級了,茹優張着嘴巴大口地呼氣吸氣,這一股股的強風,像一堵牆在茹優面前,阻擋她的前進。雖然旁邊助威吶喊的聲音不絕於耳,只是茹優漸漸地失去了聽力,呼嘯而過的風聲和同學們的加油聲混合在一起,當雙腳麻木了的那一刻,茹優,終於,在大家的視線裡迅速下滑。
“優!”莎莎看到茹優摔倒在跑道上時,激動地跑了過去,就在快夠到茹優的時候,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接住了茹優。
“快去醫務室。”莎莎經過他身邊時說道,跟着一起消失在這個競技賽場。
抱着茹優跑在校園裡,張天佑不時地低頭看看她,皺着眉頭,看起來生氣比擔心更多。
茹優能感覺到自己正在移動,但這不像是在比賽,更像是被別人保護着,厚實的胸膛緊緊靠着,模糊中好像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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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啊?”茹優在醫務室裡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這裡是醫務室。”聲音從窗戶邊傳來,聲音有些沙啞的他,轉身看着茹優。
“怎麼是你?”茹優見到張天佑,兩眼瞪得老大。
“你忘了?”張天佑挑了一下眉毛。
茹優轉動着雙眼,看到天花板時,纔想起自己暈倒在跑道上,後面的就不記得了:“是你把我送來這裡的?”
“嗯。”張天佑嘆了口氣,“像你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不會有人同情你的。”
“我。。。”茹優想說些什麼爲自己辯解,可是話在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你的朋友馬上就會回來了,她去給你買吃的了。”張天佑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同情嗎?”茹優心裡對這兩個字很執着,卻又馬上否定了,“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我只是想要變得勇敢堅強。”
“優,你醒啦?”回來看到茹優坐在牀上,莎莎高興地叫了起來。
“嗯,是啊。”看到莎莎的笑臉,茹優的心情也不自覺地變好,剛纔的神遊太虛也回到了現實中。
“你都不知道,剛纔下午你摔倒的時候,我都快嚇死了,幸好有那個張天佑在。誒,對了,他人呢?”莎莎激動地說了起來。
“哦,他先回去了。你給我買什麼好吃的來了呀,我快餓死了。”茹優作出肚子餓的樣子,眨巴着眼睛。
“現在知道餓啦,醫生說你營養不良,貧血,操勞過度,兩隻腳都腫的像饅頭了,醫生說你的腳傷根本不應該再參加比賽的。”莎莎撅着嘴生氣地說着。
“我知道錯了。”茹優的肚子真的咕咕叫呢。
“那你說說看,你哪裡錯了。”莎莎還是不依不饒地問道。
“我哪兒都錯了,行不?”茹優真的是投降了。
“嗯,知道就好,快吃吧,以後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莎莎放下了狠話。
“嗯,我保證沒有下次了。”茹優認真地說道。
回到家,天色已晚,卻發現自己小心翼翼的動作還是吵醒了媽媽。
“今天怎麼這麼晚啊?”媽媽一直在等門,等着茹優回來。
“運動會結束,班裡搞了慶祝活動。”茹優的聲音細細的,柔柔的,緩緩道來。
“早點睡吧。”媽媽蹙了下眉,不再說什麼,轉身回房間睡覺。
看着媽媽的背影,茹優猜想,今夜或許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吧,媽媽在等待的人也許再也不會回頭。
只是茹優的心裡有着千萬個不甘心,在黑暗裡摸索着回到房間,緊咬着嘴脣憋着氣,她不願見到媽媽傷心難過,更討厭那個傷害媽媽的人,可是她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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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結束了,但茹優和張天佑的緋聞卻開始傳遍校園。
從那次見面後,茹優就沒在學校裡見過他了。讓茹優更加擾心的事情反而是另外一件事:她開始做起了奇怪的夢。
夢裡面,自己像個公主一樣的打扮,在花園裡放風箏,可惜風箏斷了線,飛出了宮牆之外。看着那隻出逃的風箏,嘆息:“連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都比我幸福,掙脫了束縛,自由自在的。”
有時,會夢到另外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孩,進出一家叫“花滿樓”的妓院。眼神時而清澈時而悲傷,後來慢慢的變的猙獰。
每次從夢中驚醒,茹優都感覺那些人的面孔都好像似曾認識,好像是真實的回憶一樣。
雖然對這樣的夢產生抗拒,但並沒有起到任何實際的作用,偶爾還會夢到一個美男子,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脣,還有白皙的皮膚……
那天,一如往常的清晨,太陽高高升起,明亮的光線穿過紗窗的細縫,密密地點落在房間地板上,茹優摸着昏沉的腦袋:“累死了,怎麼越睡越累了。”
剛醒來,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是誰啊,這麼早打電話?”茹優揉着睡意朦朧的雙眼,犯困的聲音嘀咕着。
“優,你怎麼還不來啊,早自修都結束了,我幫你請假了,快點。。。”電話裡傳來莎莎着急的聲音。
茹優轉身看了眼鬧鐘:“啊!!!八點半了,怎麼會這樣,遲到了!天啊!”
接下來,用秒計算的最閃的速度,伴隨着家門被用力的關上的聲音,風風火火地上學去了。
看過《灌籃高手》的,都知道,櫻木花道每次在馬路上奔馳而過會揚起大面積的沙塵,並且讓旁邊一排堵着的汽車望塵莫及。
茹優盡她所能地加快轉速,車輪子的轉動,幾乎看不清軌跡了。轉着轉着,輪子上冒起了一絲仙氣,好像快要離開地面了。
一陣風橫向掃來,茹優來不及躲避,一粒沙子好像跑進了她的眼睛。眨眼間,茹優才發現前面有輛出租車停着,馬上踩剎車,可惜還是來不及了。
自行車的剎車制動,畢竟有限,茹優的這個急剎車把她自己送了出去。出租車好好的停在那裡,紋絲不動,茹優卻暈倒在地上了。在着地前,感覺軟軟的,並沒有想象中的腦震盪。
這次的暈倒並沒有持續很久,茹優被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叫醒了。被搖晃着肩膀,耳朵裡一直聽到有人在喊:“快醒醒。”
“咳咳咳。。。”喉嚨裡好像卡住了一樣,終於通氣了,卻一直咳嗽了。茹優迷離的雙眼,擡頭看到衆人紛紛靠攏。
“你沒事吧?”路人們關切的眼神,等待着她的回答。
“嗯,沒事,沒事。”茹優也終於鬆了口氣,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汽車好好的停在那裡,怎麼自己會衝上去了呢?
衆人見這女孩沒事,都散開了。茹優起身,準備繼續前進,學校就在前面不遠處了。可是,茹優卻發現人羣裡有個人還一直站在那裡,沒有離開。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上身純白的襯衣微微有些溼,薄薄的汗透過襯衣滲出來。
這人和夢裡的那個美男子是驚人的相似。茹優不敢相信的用手,捧着自己的臉,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後,她上前問道:“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你能看見我?”美男子看到茹優的反應,竟然莫名的激動了起來。
“是啊,我又沒瞎,當然能看到啊。”茹優被問的莫名其妙的,算了,還是趕緊去學校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我沒事了,你放心,我先走了。”茹優扔下這句話,就騎車離去了。
只剩下美男子獨自站在原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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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茹優匆匆趕到學校時,正好是第一節課下課時間,在走廊上休息,教室裡進出的同學絡繹不絕。
忽然有個聲音在很靠近的右邊傳來:“你好,我叫楊哲真,你叫什麼?”
茹優停下了腳步,覺得奇怪,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一轉身,嚇了一跳。竟然是剛纔路上遇見的美男子。
“咦,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茹優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楊哲真看着她笑了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莎莎忽然跑來:“茹優,你怎麼纔來啊,快走啦,還發什麼呆啊,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的。”
“不是啊,你沒看到那裡有個男的,沒穿校服的那個!”茹優被莎莎拉走,但還是想確認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哪有啊,你今天怎麼啦,上課遲到,現在還這麼奇怪的?”莎莎回頭看了下,連個影子都沒見着。
“怎麼會,他就在那裡啊。”茹優也回頭看了眼,楊哲真還是站在原地,聽到莎莎這麼說,一臉鬱悶。
“你看錯了啦,快走吧。班主任找你呢!”莎莎急急忙忙地找她,另有隱情啊。。。
“什麼,老班找我,你怎麼不早說啊?”茹優一聽到班主任找她,就馬上來了精神。
“是你一直拖拖拉拉的。。。”還沒等莎莎說完,茹優就已經跑的不見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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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師,你找我?”不一會,來到辦公室的茹優見到了班主任。
“嗯,是啊,茹優。你先坐。”老金天生長了一對狐狸眼,銳利的鋒芒。
“哦。”這樣的緊張感,還是第一次,茹優心跳加速。
“茹優,你這次的模擬成績出來,下滑了幾個名次,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老金心裡打着什麼算盤,一臉狐疑。
“沒啊,我身體挺好的。”茹優誠實地回答。
“哦,那是不是戀愛了丫,最近學校裡的同學在傳你和張天佑的緋聞,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我是不反對早戀的,不過我想聽聽你自己說一下,你的版本是什麼樣的。”老金終於切入正題了。
“金老師,我和張天佑根本就沒什麼,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上次運動會結束後,我和張天佑的關係在別人眼裡就變得不同尋常了。上次運動會,我暈倒了,是他送我到醫務室的,作爲同學,我很謝謝他。其他的就沒有了。”茹優坦白道,心裡卻失去了平衡,子虛烏有的事情怎麼就變得確有此事了呢?
“噢,那就好,老師是相信你的。像你這麼優秀的學生,就算早戀了,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的。那我就放心了,高考馬上就要到了,希望你好好準備。”老金最後給茹優下了一顆定心丸,也是在高考前的最後通牒,茹優若能考上重點大學,作爲班主任也有不少獎金可以拿。
“嗯,我會的。那我先回教室了。”茹優從辦公室退出來時,臉上很明顯地寫着三個字:“別惹我!”
“真是莫名其妙,是誰在胡說八道?氣死我了。。。”茹優回到教室時,心情還是沒有平復,嘴裡嘟噥着。
“嗨···”說道曹操,曹操來。張天佑,這個緋聞男主角出現在茹優面前,笑臉迎來。
茹優臭着一張臉沒去理他,讓張天佑愣了一下。
“誰惹你生氣了?”張天佑還沒有察覺到什麼,好奇地問道。
“你!”茹優沒好氣地說道,“拜託你不要和我說話,免得我和你又會傳出什麼緋聞來。”
一句話,一針見血,張天佑很識趣地走開了:“原來,你和別人一樣。。。”
擦肩而過的瞬間,張天佑靠近茹優的耳旁,輕輕地但卻有力地說道。像迴音一樣在茹優耳邊重播着,這讓茹優內心無比愧疚,覺得自己傷害了張天佑,因爲張天佑是無害的,有害的是那些造謠的人。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莎莎看到茹優時而嘆氣,時而發呆,放學了想陪她一起回家,可是被茹優拒絕了。
“莎莎,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筆記整理完了再回家。”茹優用肯定以及一定的語氣告訴莎莎。
“那好吧,早點回家,路上小心。”莎莎拿着書包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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