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又要過年了,日子卻如流水般的過,芳姐兒時不時信件細細品讀,才感覺自己不是那麼的累,兒子快六歲了,也該進學了,自己個兒跟公公商量了半日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章程,這兒子確實有些難管,除了芳姐兒他統統不予理會,也就只有芳姐兒能治的了他,遠了沒有人管束,近了卻沒有什麼好的學院,實在是頭疼。
屋裡的炕燒得暖烘烘的,芳姐兒穿了個半新不舊的大衣服,頭髮隨意那個玉簪梳起倒是顯得慵懶而又嫵媚,白玉般的臉上泛着紅,更是添了幾分柔,半坐在炕上身上蓋了件小棉被,進來的小丫頭水藍不由的看呆了,目不轉睛的看着,炕邊描紅的小上善笑着道“水藍姐姐,你發什麼症呢,趕緊的給我倒杯茶來。”
水藍不好意思的忙去倒茶,芳姐兒看了小上善一眼,道“你一會子喝茶,一會子吃點心,你有沒有用心?”
小上善嘟着嘴,嘟囓道“這些勞什子字兒都會,全是浪費我的時間。”
芳姐兒看着兒子真是有些無奈,這孩子確實極聰明的,要是肯下功夫學習,那今後也是個出類拔萃的,但是這孩子卻沒有個定性。
芳姐兒一聽他說這話,放下書,拿起炕桌上的描紅本子,讓水藍鋪了一張白紙,對小上善道“旁的不說,我現在聽寫你的字,要是寫錯一個,便打一下手心,要是寫錯兩個,打四下,要是寫錯三個打十六下,你自己想清楚了?現在再看幾遍也是可以的。”
小上善仰着小臉兒道“只管放馬過來,我都接着。”
芳姐兒似笑非笑的看着兒子,便開始聽寫,這些字但是不難,按照小上善的水平全寫對沒有什麼難事兒,但字是人的招牌,寫好一手好字甚是收益,芳姐兒這方面抓的很是緊,所以兒子地字在同齡人中算是上乘的了。
喜喜裹着大衣服穿着褐色的絨毛披風,這披風還是芳姐兒才賞的,頭上戴着暖冒,渾身還散發着寒氣,進了屋裡,見幾個小丫頭坐在廳裡做針線,屋裡安安靜靜地,只聽屋裡隱隱約約有念字的聲音,小丫頭忙起身輕聲給喜喜請了安,喜喜脫下披風輕聲問道“奶奶呢?”
水藍輕聲道“在裡頭給公子聽字呢。這會子嫂子先坐會兒把。”
水藍是喜喜地小姑子。也是個家生子。性子也是極好地。如今十三歲。也出挑地很。喜喜想着讓小姑子跟着自家姑娘張張見識。以後也能有個好地前程。總比以後隨便配了小廝強。
喜喜看了一圈全是小丫頭便輕聲問道“你們彩虹姐姐呢?”
水藍伏在喜喜耳邊輕聲道“嫂子。一會子見了奶奶可是別問彩虹姐姐地事兒。這您也定是聽說了一點風聲了?”
喜喜本就是隱約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便想着試探地問一下子。卻沒有想到自家小姑卻提了這事兒。喜喜心裡知道自家姑娘心裡定是憋屈地很。想着怎麼開解纔是正理。
說來也是彩虹這丫頭一心攀高。自持容貌上等。又是體面地大丫頭。行事兒卻是強了些。本想着能跟着芳姐兒以後混個姨奶奶做做。要是生個兒子。那確實個極有福氣地。但是這大爺一打仗就是好幾年。自己耗不起年歲不說。加上跟着大奶奶了幾年也是知道大奶奶地脾氣。要是從她身上得到這樣地甜頭那是不可能地。也就死了這份心。後來跟着芳姐兒去了東府給老太君請安。卻不知道何時與老太君地侄子。慶大爺好上了。這慶大爺也算是個體面地人物。因要在京城裡等差事兒。所以便住在東府。芳姐兒見過這位慶大爺三十五六歲地摸樣。極爲風流。行事兒帶着幾分瀟灑。芳姐兒很是看不慣這樣地人。對他也是客氣中帶着疏離。見了長地絕豔無比。心裡有心親近。然見芳姐兒行事兒帶着幾分氣勢。又是中規中矩又不加辭色。倒是也守規矩。
芳姐兒看着兒子默寫的字,心裡很是如意,這字寫得甚好,也沒有什麼錯的,心裡有些表揚,但是實在知道兒子地性子,要是敢這麼表揚幾句,小尾巴便翹到天上了,芳姐兒點了點頭,嚴肅道“本就該如此,我看着時辰,你出去玩半個時辰,回來背熟論語中子張篇第十九章,明個兒我來問你,你先生這幾日請假,你可是不能鬆懈的。”
小上善一聽背書,心裡有些得意,面上不漏聲色,但是眼裡卻散發着狡黠,芳姐兒知道這孩子不愛別的背書卻是個高手。自己也不點破,也是隨他去了。
芳姐兒聽見小上善出門和人說話,便高
在外面,進來把。”
喜喜聽了這話,笑着進去請了安,芳姐兒一見是她,便高興的拍着炕笑着道“坐,這會子怎麼來了?”
喜喜也不客氣,便坐在芳姐兒身邊,笑着道“本是這兩日就要來請安的,哪知道我家那閨女又發熱了。”
芳姐兒一聽,忙問道“如今可是好了?”
喜喜這兩年有添了一個閨女,一個小子,小子卻長得皮實,但這閨女早產生下來有些羸弱,好在芳姐兒也是時不時地賞賜些藥品,這閨女倒是也活下來了,如今才兩生日。
喜喜笑着道“好了,也是姑娘您憐惜她,借了您的福氣,倒是好多了。”
芳姐兒笑着拿起茶盅遞給她,道“那就好,這小閨女確實有些羸弱,以後長大了我做主給她找個好人家,你那大兒子也有四五歲了,以後跟着鐵蛋兒去學院,當個書童也長學問,以後要是某個一官半職,也是你地福氣。”
喜喜一聽這話大喜,忙給芳姐兒磕了個頭,芳姐兒嗔怪道“這是作甚?趕緊的起來。”
芳姐兒拉着喜喜地手笑着道“你是打小跟着我的,我那會子到侯王府,跟前兒沒有個可心地人兒,後來也是你們幾個好生的服侍,如今見你們都好,我心裡也是痛快的很呀。”說完飲了口茶,笑着看着喜喜。
喜喜聽了這話,想了想輕聲問“這彩虹的事兒”
芳姐兒一聽這話,把茶盅重重的放在炕桌上道“可恨,這人是個有心眼兒的,但是確實讓我難做了人,老太君很是說了我一頓,只說我的丫頭不醒事是我慣的,氣的我兩日沒有吃好飯。”
喜喜聽了這話,忙開解道“罷了出了這事兒也是無法,姑娘看開些仔細身子。”
芳姐兒嘆了口氣道“我恨她,陽關大道她不走卻偏了說什麼也不頂用,本來這幾年她跟着我也算是出了力了,本想着她容貌出衆以後找個好人家確是她的福氣,如今卻不聲不響的自己個兒把自己個賣了,說說以後我要是見了慶大嫂子我如何擡得起頭,怎麼說的起嘴。”
喜喜也不知道該怎麼勸,這大戶人家的丫頭,哪個不想攀高枝兒,成爲姨奶奶,以後也是個體面,這些丫頭自小便的吃喝穿戴都是上乘,要是讓她們去農家做苦活,倒是不如一輩子不嫁,當個管事兒的嬤嬤也是個體面的,能坐上妾的位置更是好得。
喜喜輕嘆了口氣,這些丫頭也是心勁兒太高了,只是仗着自己年輕美貌便沒有了顧忌,也想想那些大戶的正妻都是好相與的,一個不順眼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芳姐兒飲了口清茶,順了氣,輕聲道“也是我太上勁兒,這人人都有自己個兒的想法,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兒,那些想着歪門富貴的人,有幾個好下場?就是我們大姑娘家的那些妾,到後來也是不好的下場。”
喜喜忙問道“哦,就是去年開春兒鬧得那個勾欄院的。”
芳姐兒點了點頭,冷笑一聲道“嚴太太也是有手段,孩子還沒有生,便讓她在上香的路上流了產,這京里人可是說過什麼?這在別處流了孩子,既不能說我們甜姑娘的壞話,也不損害嚴府的名譽,又能順利的除了障礙,想想高門大戶婦人可是好相處的?佔了別人的男人,還想着讓大婦對自己好,那有這樣的好事兒?”
這豔娘本身就是嚴家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何時便給嚴家帶來災難,就是嚴太太不收她,嚴老爺爺不會輕易放過她,也不想想要是這事兒抖了出來,嚴家便是京裡的笑話不說,嚴老爺便會失去寵信,連帶着家族有些損害,這樣一個人,如何能輕饒了她。
喜喜很是八卦道“那勾欄院後來怎麼樣?”
芳姐兒抿了口茶,輕聲道“死了,得了產後崩死的。”
喜喜渾身打了冷戰,又想了姑娘以前整治那些想攀上姑爺的那些女子,便知道這些大戶人家的妻子手段極其狠毒,暗暗打定主意,自家女兒可是要好好的教育,以後千萬不能走上這樣的路。
芳姐兒笑了笑又說了旁的話,便不提這些煩心的事兒,卻沒有想到,沒過兩日便有了天大的好消息,自家夫君已經捉住了匈奴的單于氏,準備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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