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有些吃驚的看了徐天一眼,立刻看了一眼一旁的馬寶駒,然後立刻對着話筒說道:“在我宣佈調查結果之前,請我們特別是縣調查領導小組的副組長,馬副組長先宣佈一下對防空司令部軍火庫軍火被盜一案的調查情況。”
這件事情雖然來得有些意外,但是馬寶駒毫不遲疑的站了起來,走到話筒前開始說了起來。
林寒迅速的回到了座位上,徐天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徐天,出了什麼事情?你不要緊張,慢慢說。”林寒,看到徐仙臉上流露出焦急的神情,連忙勸慰他道。
“主任是這樣的,剛纔在海棠溪街上,突然有發生了一起刺殺事件,被刺的人一死一傷,據說受傷者是日本駐渝總領館的人,這人受了重傷,正送往醫院急救!”徐天壓低聲音,快速的對林寒彙報,突然發生的情況。
林寒愣了一下神,問道:“行兇的人抓到沒有?”
徐天搖了搖頭說道:“這兩班人來得非常突然,我們在街頭街尾安排的弟兄都沒有發現他們怎麼進來的,然後突然就發生了刺殺事件,等我們的人趕到那裡的時候,行兇的人已經逃跑了。與傷者同行的人中,自稱是日本駐渝總領館的人,還說受重傷的人是日本外交官。更重要的是,他還證實與他們同行的是德國大使館的人,而且這個人已經死了!”
“死了?德國大使館的人在大街上被刺身亡!還有一個受重傷的是日本的外交官!”林寒重複了一遍徐天的內容。
徐天連忙點頭說道:“是的,主任,當時與傷亡者同行的人還出示了證件,他是德國大使館聘請的翻譯,他是中國人,姓宋。”
林寒飛快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現在那個受傷的送去了哪家診所,有沒有我們的人?”
“主任,由於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並沒有警署的人,我安排了兩個兄弟跟着過去了,就在街上的一家西醫診所。”徐天繼續說道。
“那個遇刺身亡的德國人呢?”林寒又問徐天。
“那個德文翻譯已經聯繫了德國大使館,德國大使館現在就在南山上,他們那邊很快就會派人到現場來的。現在警署的人已經出了現場,不過現在做主的是我們的人。”
徐天說到這裡,看見林寒臉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顯得還是很平靜,他緊張的心情也才安穩了一些,繼續說道:“根據我剛纔瞭解的情況,一般形式的人顯然對海棠溪街上非常熟悉,他們應該是分散進入的,到街上的時候,身上也沒有攜帶武器,不然他們不能夠通過我們在街頭街尾設的卡子。”
“這麼說來,他們是在鎮上的某個地方取得武器,他們用刀嚇得手嗎?”林寒之所以這麼問,因爲他一直沒有聽到外面有槍響。
海棠區街道並不是很大,如果街上發生槍響,在防空司令部的會議室一定能夠聽到的。
徐天感緊說道:“主任,殺手用的不是刀,而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手法非常專業,刺殺完成之後立刻就分散而逃,據那個德文翻譯說,當時他們三個人是從德國大使館下來,準備在海棠溪碼頭乘坐渡船去市區。結果在路上突然迎面來了四五個人,當時那幾個人是向他們借火,然後話也沒有說,立刻就掏出武器向他們射擊。當時就把其他兩個人擊倒在地,但是卻沒有對他下手!”
“行兇的那把槍還在嗎?”林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兇手行兇之後,倉皇之間槍並沒有帶走,就扔到街邊的角落裡,現在行刺的槍已經在我們的人手裡,不過整個過程那個德文翻譯都看到了。”
徐天迅速的把他所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見林寒並沒有說話,他就繼續說道:“我已經安排弟兄們查找槍手的行蹤,不過由於司法很突然,路人當時也都沒反應過來。當那兩個人倒地之後,才發現出了事,但是行兇者已經離開了現場,所以從路人口中能夠得到的情況也非常少。”
林寒聽到徐天說完,還讚許的對他點了點頭,他確實沒有看錯徐天,他能在事情發生之後,冷靜的處理善後事宜,安排佈置妥當之後才迅速的前來彙報。
林寒低聲地對他說道:“我想那兩個人傷亡者應該不是什麼著名的人物,而且既然是外交官的身份,我想刺殺他們的人不可能是我們的人,這件事情明顯就是一次嫁禍國民政府的圈套,我想其目的,可能還要和我們現在正在召開的這個會議有關。”
徐天知道林寒具有極其敏銳的分析和判斷能力,他點了點頭說道:“主任,下一步怎麼做,請您指示吧!”
“徐天,你馬上通知兄弟和海棠溪警署的警察,立刻全面封鎖那家正在搶救那個日本外交官的診所,關鍵位置安排我們的弟兄守候。”
林寒看到徐天連連點頭答應着,又繼續說道:“至於那個德文翻譯和死亡的德國人,同樣把他們送到那家診所,並對那個德文翻譯進行筆錄。沒有接到我的命令之前,不準任何人帶走傷亡者和那個德文翻譯。”
“主任,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辦!”徐天說完正準備離開。
林寒又把他叫住,低聲對他吩咐道:“如果德國大使館和日本總領館的人來到診所,可以讓他們見傷亡者,但是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
“好的,主任,我立刻就去安排!”徐天說完,見林寒還對他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微微一笑,然後就離開了會場。
這時,馬寶駒已經將“防空司令部”軍火庫軍火失竊一案的經過講述了一遍,並且明確的說明了董小姐在其中起的作用,她也是涉案當事人之一,還包括負責警衛的警衛隊涉嫌玩忽職守。
馬寶駒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大聲說道:“涉及此案的,並不僅僅只有他們這幾個人,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同時我們也給涉案的人最後一次機會,在三日內自行向調查小組自首,如果拒不自首的,到時候從重處罰。”
馬寶駒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來,從剛纔徐天的到來,他已經隱隱感覺出了事,所以他立刻採取了事先計劃中的應對預案,沒有在會議上直接宣佈對涉案人員的處理。
馬寶駒未落,會場上又響起了一陣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整個會議室裡就顯得有些嘈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