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嚴小言吃完飯後躺在牀上,曬着午後的陽光,身上懶洋洋的,提不起勁兒來,晃晃腦袋,有些犯困了,索性就靠在枕頭上,調出一部電影看起來,電影是文化的一種,可以形象地展現這個時代的文化。

這是一部將星際科幻的冒險片,主角是一名出生在e區平民,意外覺醒了異能,隨即開始青雲直上,最後名利兼收,坐擁無數美女的故事。

特技效果做的很棒,這部電影據說很寫實,裡面的戰艦機甲真實度都高達百分之八十,嚴小言盯着那華麗的畫面瞪眼了半天,在一個機甲掌中推出一條火龍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張大了嘴,這就是傳說中的高達百分之八十嗎?然後另一個機甲掌心遊出了一條水龍,兩龍在空中相撞,最後消失得乾淨……

原來,機甲也可以用異能?嚴小言迅速上了度娘,找了資料,看了白天,總算是明白了,這種機甲爲生物機甲,造價極高,但是可以讓異能者發揮自己的異能,只有高級的異能者纔能有這個資格擁有,只有有錢的高階異能者才能擁有!

嚴小言眼中亮閃閃的,這機甲,真帥!!!

嚴小言衝着機甲的圖,面癱着臉,自娛自樂腦補了半天,傻乎乎樂呵了一會兒,按耐住內心的渴望,接着往下看電影,這電影劇情雖然老套,但是卻很吸引人,很符合大多數普通人的口味,誰沒有yy過自己能獲得強大的異能站在頂端啊,編劇很好地抓住了羣衆的這種心理,裡面男主角長相平凡普通,隨着一點一點變得強大,周圍那叫一個美女如雲。

這片子放在二十一世紀,一定會被打上“種馬”的標籤,可是在這個社會,實力是一切的根本,在a區和b區,許多異能者,或者有權有勢的人,會有許多個妻子,或者許多個丈夫,這是在法律的允許內的,這算是在末世之後延續下來的一種制度吧,原本在末世衆人心中明白卻不明說的社會規則之一,在那一切都結束後,這些“規矩”還是延續了下來。爲了籠絡住強大的力量對抗異獸,還有星際中的敵人,政府對能力者和軍隊高官大開綠燈,政府官員也不甘落後,將這種制度的範圍擴大,包含了政府高官,隨即一些社會地位高的人士也擁有了這種特權……最後,政府對這一制度大開綠燈。

嚴正軍和劉美樺是聯姻,劉美樺家中本也是與嚴家門當戶對的劉家,可是無奈在一起力量的洗牌中站錯了隊伍,劉家徹底沒落了,幸好劉美樺在嚴家的保護下沒有受到牽連,嚴家本也想拋棄這個無用的婚姻,奈何劉美樺生了兩個孩子,也是嚴正軍唯二兩個孩子,一對雙胞胎,嚴曉雯和嚴小言。

嚴正軍在結婚前不敢亂玩出什麼小生命,怕聯姻時候女方會有意見,從而娶不到高門之女,所以嚴正軍一直是小心做好防護措施的,只是沒想到結婚沒多久,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他打算出去瀟灑一回的時候,除了車禍,兩輛飛艇相撞,他很不巧地,永遠失去了生育的可能。

所以嚴家就只剩下嚴曉雯和嚴小言這兩個血脈,長女嚴曉雯被定爲了繼承人,嚴正軍很快振作了起來,收養了一個養子,也就是嚴景懷,從小將嚴景懷當做童養夫樣養,和嚴曉雯培養感情,於是從小嚴曉雯、嚴小言、嚴景懷以及隔壁那家的小孩袁愷華,是一起長大的,袁愷華還有兩個異母的弟弟,一個親生的妹妹,只是不知爲什麼他和他的妹妹並不親,連帶着和嚴曉雯這個小團體的關係也不好,在本尊的記憶裡,袁愷華的妹妹,袁依秋,總是擡着頭,彷彿沒有看到他們一樣,從他們身邊走過,從不會打招呼,把它們當做空氣一般,每當這時,袁愷華總是會皺眉,而嚴曉雯就會溫聲寬慰,本尊也會尖酸地罵兩句話爲袁愷華鳴不平,只是袁愷華從不會領情就是,嚴曉雯也總是會說什麼“孩子還小,要寬容”,倒說得像是本尊不寬容似的。

從屑驗,然後決定對待新人的態度。

嚴小言可不想連這點小考驗都過不去,然後被當做包子使勁戳。

下午僕人又來送飯,嚴小言吃晚飯,調動起異能,這些天下來,她感覺瓶頸已經微微鬆動,只要再努力一把,多積攢一些異能,就能成爲一階異能者了,進階一階其實並不困難,只要有足夠的異能儲備糧就好,存在的壁障也小,所以一階異能者並不少。

—,扒着牀邊,彎腰探頭下去,伸手將打開了的強力膠倒在了牀底一個角落,瓶子擺在了旁邊,做出膠水不小心掉地上倒出來的假象,拿一邊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倒在了牀上。

雖然說嚴景懷像只小老鼠一樣躡手躡腳地找東西的樣子挺可愛,但是小老鼠什麼的也確實煩人,總是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打擾她的正常修煉和睡覺,是該給一點教訓的!

嚴小言昨晚這些,倒在牀上,繼續運行體內的異能修煉,她需要早日到達四階,四階之後,異能會自行運轉,雖說比不上認真修煉的,但也不用抓緊時間修煉這麼麻煩了。

嚴小言躺在牀上沒多久,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因爲隨時有醫生查房,或者有什麼突發事件要叫醫生,所以病房的門雖然可以鎖住,但是醫生的身份牌也可以用來開門,嚴景懷就弄來了一張醫生的身份牌,打開了病房門。

嚴景懷進了屋,放輕了步子,但是對於是異能者的嚴小言來說,這聲音還是大了點,至少她還是能聽到嚴景懷的腳步聲,可以通過那輕微的聲音判斷他的位置,這是在末世鍛煉出來的,連夜盲症的那個話嘮都被軍師拎過去□得妥妥的。

嚴景懷小心翼翼地在一些可以藏東西的小角落翻找,嚴小言還記得上一次他來的時候,是在翻抽屜,上上次是去衛生間找的,估計是以爲自己把東西落在了衛生間吧,他在那裡洗過臉上的血跡,至於翻抽屜,估計是以爲西服搭在椅子上,芯片不小心從口袋裡掉出來了,然後被撿起來放進抽屜?嚴小言躺着,一邊停下了修煉,一邊無聊地猜測着嚴景懷的想法。

嚴景懷今天實在地上摸索,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他跪趴在地上,克服了他眼中的潔癖,一點一點摸索,期間無數次摸到了嚴小言故意在地上撒的瓜子殼,可是他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失望之後並沒有放棄,依舊不屈不撓地尋找着,嚴小言幾乎能想象出他無比僵硬的臉,他一點一點靠進了牀邊,然後靠進了牀腳,最後,他的手,修長潔白的手指,摸到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還有旁邊的瓶子……

嚴景懷整個人都僵硬了,他一動不動地維持着剛纔的動作,神色不明,嚴小言半天沒有聽到動靜,眨了眨眼,她想,現在如果能看到嚴景懷的樣子,一定很有趣,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的腦補,一動不動的嚴景懷,配上扭曲的面龐,其實還是挺可樂的……

嚴小言很想出聲提醒這位,這是強力膠,從膠水倒出來到現在,已經過了大約15分鐘了,如果他繼續把手指按在膠水上,也許他把手指□的時候會脫掉一層皮……其實他的手指已經夠修長潔白美麗了,不用去死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