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

26章

冀策聽着程澤講完自己的猜測,沉吟一下,開口道:“這麼說來,這個‘嚴小言’似乎和那本書裡的有些不一樣,她最近的行事作風更像是小言。”

冀策口中的小言自然是指程澤他們家小孩,而不是那本書中的人物。

程澤看着報告上用寥寥幾句寫明其撩陰腿之兇殘的話,用手摩挲着隨着報告附上的幾張嚴小言的照片,不禁莞爾,笑道:“說不定還真是小言,找個機會去確認下吧。”

“恩,但是我們現在不宜親自去,找人給她送個信,在星網上見吧。”冀策權衡一下現在的局面回答道,許家近期有了巴洛家的幫助,現在又有了底氣和他們鬧了,估計又得不得安寧一陣子了。

程澤自然明白冀策的顧慮,他比冀策更加不想給他家小孩帶來危險,特別是他家小孩此時異能只是一階,還沒有自保之力,他要等着他家小孩成長,成長到能和他並肩,而不是一直把她悶在他的羽翼之下。

程澤望着嚴小言的照片,笑得溫柔。

胖子在旁邊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在這種恍若只有隊長和他家嚴小言的氛圍中,他這種電燈泡還是不招人注意的好。

“胖子。”冀策的聲音傳了過來,胖子反射性地一瑟縮,往旁邊一蹭。

“軍師大人。”胖子笑得小心翼翼,“您有什麼吩咐?”

“廣告的事情怎麼樣了?”冀策眯眼,眼含威脅,完全沒有了對外人的狐狸樣。

冀策曾經說過,他的面具只戴給外人看,面對自家人或者必死人,就沒有戴面具的必要了。

可是胖子總認爲他就是那必死之人,就算不是他死,也是他的錢包死!與其讓他的錢包替他死,還不如……他的錢包替他死……qaq

說來說去,面對軍師大人,胖子的錢包也只能去死一死了。

“我辦事,您放心,我這錢一砸下去,別說是本來排到一年後的廣告了,就算是十年後的我也能給您砸下來!”胖子拍拍胸膛,一昂首,小樣子無比驕傲,整個人身上都貼着一個亮閃閃的標籤:老子有錢!老子是肥羊!快來宰啊!

於是冀策滿意地點點頭,道:“那就快些把移動飛艇上的廣告位砸下來吧!”

移動飛艇其實並不是指一個飛艇,而是一個飛艇艦隊,一共有十艘大型飛艇,下面一個大大的水平的廣告版面,飛艇兩側是帶了點斜度的廣告版面,正好組成了一個小梯臺,地面朝上的那種,版面上是產品的動態廣告,還附帶有廣播播放廣告詞。

飛艇的行駛速度很慢,差不多十天才能繞a—e區一圈,而且飛艇的高度不高,在下面的行人可以清楚地看清楚上面的廣告,飛艇有專門的飛行軌道,和飛車不在同一個軌道上,不存在阻礙交通的問題。

這是官方的廣告平臺,也是能同時在a—e區播放的廣告,宣傳力度大,廣受好評,也讓這飛艇廣告的檔期被排到了很後面,胖子能爭取到一年後的已經很不錯了,所以難免得意了些,這口一不把風,就被軍師大人鑽了空子。

“軍師大人,您就饒了我吧。”胖子苦着臉,都快哭了。

“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快去!”冀策留下這句話,就和程澤討論起許家和巴洛家的事情了。

胖子只能邁着小碎步,一步一步朝着門外挪去,時不時回頭看看軍師大人,期待着軍師大人能夠大發善心,或者隊長大人能夠不縱容軍師大人行兇,可是軍師大人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隊長大人的眼神全給了手裡的照片……

胖子只得絞盡腦汁地想辦法去了。哎,有事情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胖子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家裡的老頭子比較靠譜,樂顛顛地找自家老子去了。

而程澤的動作不可謂不快,第二天的晚上,一封信就從a區不知名小角落寄到了b區嚴家,這是特快件,收信人是嚴小言。

只是嚴小言卻是在嚴曉雯的手裡看到這封信的。

嚴小言伸出後來,道:“拿來。”

“小言,姐姐先幫你檢查一下,這種來路不明的信件還是好好檢查一下的好。”嚴曉雯被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嚴小言嚇了一跳,因爲心虛,她在聽到嚴小言聲音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瑟縮了一下,卻立刻鎮靜了下來,頂着一張被嚴小言突然出聲嚇得慘白的臉,努力揚起往日溫柔的笑容,只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牽強。

“拿來!”嚴小言加重了語氣,伸出的手也不縮回,就這麼朝着嚴曉雯伸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嚴曉雯,絲毫不退縮。

嚴曉雯捏緊了手裡的信件,卻是怎麼也不肯鬆手,這上面的印鑑分明是a區的,這是從a區寄來的信件,她怎麼不知道嚴小言居然認識a區的人了,難道,她是想借助a區的力量將她從繼承人的位置上拖下來?

嚴曉雯這麼想着,手捏得更緊,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繼承人的位置上待得久了,嚴曉雯早就將整個嚴家視作囊中之物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她的東西怎麼能讓嚴小言窺探!

只是現在,她還需要穩住嚴小言,嚴小言越來越讓她看不清了,嚴曉雯不敢有輕舉妄動。

嚴曉雯扯起笑,繼續好言好語地勸說道:“小言,這可能有危險,姐姐不看,讓管家拿去檢查一下好嗎?”

嚴小言在心中冷笑,管家?如果管家的心擺得正的話,又怎麼會在嚴小言騙她是出院後第三天報道的時候不發一言呢,只怕管家也是嚴曉雯這一邊的吧。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嚴曉雯本就是嚴正軍看好的繼承人,在所有人眼中,嚴家遲早是她的,管家自然也要表明一下自己的忠心不是。

“拿來!不要讓我自己動手去拿!”嚴小言一眼就看到了信封上的“嚴小言/收”幾個大字,也就只有隊長會有這樣的習慣,在收前面加個斜槓,而不是空出一格。

“小言,姐姐這是爲了你好。”嚴曉雯對上嚴小言含着厲芒的眼,不禁小小地退後了半步,卻依舊不肯鬆開手。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嚴厲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嚴曉雯聽到聲音轉頭看去。

嚴小言趁着嚴曉雯分神,一把抓住了嚴曉雯的手腕,屈起她的手腕,在她胳膊肘上的曲池穴一按,嚴曉雯只覺得手臂一麻,手不由自主鬆了,嚴小言從她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信。

嚴正軍一早就看見那姐妹二人神色異常,似乎是在對峙,現今這二人對嚴家都有用,嚴正軍自然也不像從前那樣一味的偏袒了,只是嚴小言居然敢在他面前就這樣動手……

嚴正軍沉下了臉色,嚴曉雯得意地看了嚴小言一眼。

看着嚴正軍面色不愉,嚴小言搶先道:“父親,姐姐搶我的信,這是筆友第一次給我寫信。”

嚴小言面無表情的臉上帶着點委屈,看得嚴正軍心中一軟,再聽嚴小言的話,不由看向了一邊的嚴曉雯道:“曉雯,沒事別逗妹妹玩,有點做姐姐的樣子。”

嚴曉雯依舊不死心,眼含擔憂道:“我只是擔心小言被人騙了,筆友什麼的,又沒有見過面,我不放心小言啊。”

“爸爸,這是我第一次交朋友。”嚴小言這麼說着,垂下了頭,捏緊了手中的信,小模樣好不可憐。

嚴正軍看向了嚴小言手中捏着的信,信只是這麼薄薄的不透明的信封,上面的字也是打印的,看不出什麼,皺了下眉道:“也沒什麼好給人家圖的,罷了,讓小言學着和人交流也是好的。”

嚴小言只是嚴家無足輕重的二女兒,要下毒也是衝着他和嚴曉雯去,怎麼着也不會輪到嚴小言至於其他的,信封看着也那麼小,裝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有了嚴正軍的話,嚴曉雯只得應是。

嚴小言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甩給嚴曉雯,拿着信,上了樓。

今天若不是她回來得早,只怕這信就落到嚴曉雯手裡了,嚴小言眼中一寒,想起了管家將信交到嚴曉雯手裡的場景,看來嚴家是不能久待了。

感受着手裡紙張的觸感,嚴小言的面色緩和下來,將信拆了開來。

信中只有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着:星辰滿天,流火之後,oezsseb

星辰滿天,應該是指星網,七月流火,流火之後是八月,八月也就是奧格斯特,oezsseb(180668b 這個是單詞的首字母大寫),這應該是房號。

嚴小言收起手裡的紙條,連帶着信封一起放進碎紙機裡,然後躺進了星網艙。

因爲心情激盪,她關上艙門的手都有些顫抖。

待180668b號房的大門出現在了嚴小言的面前時,嚴小言的心卻跳得快了幾分,這種充滿期待,害怕出現意外的心情,讓嚴小言抿緊了脣。

房門上的大屏幕中出現了張白紙,白紙上寫了一個問題。

“請正確說出隊長小名的由來。”

嚴小言額上滑下幾道黑線,軍師大人還是堅定不移地圍繞着隊長的小名展開了一系列的暗號啊……

“因爲隊長的母親生隊長的時候沒有力氣了,吞下了一個糯米糰團後,隊長就出來了。”

嚴小言口吃清晰地說出了標準答案。

門刷得一下被打開了,一開門,嚴小言就看到了胖子那被雷劈成爆炸式髮型的腦袋,胖子的小眼睛淚汪汪的,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果然……嚴小言絲毫不覺得意外有木有!在隊長面前明目張膽地提起隊長的小名……

嚴小言往旁邊一看,果然見到了一個相貌俊逸的男子,那張臉就算化作灰她都認得,那是他們雷霆的軍師大人,整死人不償命的軍師大人。也只有他敢幹出這樣的事情,還讓胖子當了替罪羊!

嚴小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擁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聽着略有些快,卻依舊穩穩的心跳,嚴小言安心地閉上了眼,蹭了蹭。

“隊長。”嚴小言輕聲喚道。

“歡迎回到雷霆。”程澤不捨地鬆開嚴小言,深深地看着嚴小言熟悉的眉眼,如此說道。

嚴小言嘴角牽起,看着程澤,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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