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沒有家教!沒想到龍朝人也不像別人所說,是禮儀之邦!”女子不屑的看着陳蕭然,毫不留情面的指責陳蕭然和小茹她們。“你們家就是這麼教你們跟大人說話的嗎?這燈謎是有能者居之,誰跟你在這裡磨磨嘰嘰?趕緊將燈謎給我們,我們還等着猜燈謎呢”女子一副不允許辯駁的說。
也許女子說出口的時候,沒有想過眼前的姑娘有可能真的沒有父母。陳蕭然雖然沒有生氣,因爲在她心裡,一直將親身父母當成早已經不存在的人了。所以,在她心裡,自己和大姐她們就是無父無母的人。女子說得沒錯,她們家確實沒有大人教她們姐弟怎麼說話!
“這位阿姨,你說這句話就不對啦!雖然燈謎遊戲沒有先來後到的說法,但我們已經拿到了這個燈謎,而且已經猜出來了,正準備去交謎底,這個時候你們再過來搶這道燈謎就不合適了吧?況且,這場上燈謎還有一些,你們又何必非要搶這道呢?我還是勸你們就不要再費心了吧。”陳蕭然是故意在噁心女子。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不願意被人叫老了,雖然女子帶着面罩,但聽身影和身段就知道肯定還是一個年輕女子,根本就不是陳蕭然口中的阿姨。
“你~~你叫誰阿姨呢?我~我有那麼老嗎?你別胡亂叫人”女子被一個小姑娘叫成阿姨,猶如晴天霹靂,連剛纔生氣的原因都忘記了,腦海裡只有“阿姨”兩個字。
她這輩子拿得出手的就是她的美貌和身材,年輕貌美就是她唯一的武器,所以她一直害怕自己有天美色不在,會和草原上那些被人棄之如敝屣的女人一樣,被自己的男人丟棄。所以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還害怕變老、變醜,尤其是現在,更不想被她的“情敵”當衆說出來。
“阿姨”女子越不想陳蕭然叫什麼,陳蕭然就越這麼叫女子。沒想到她無心之語還果然探到了女子的雷區,“阿姨,您可千萬別生氣。我看你帶着面具,一副不想讓人看見臉部的樣子,還以爲您像我認識的隔壁鄰居大嬸有一樣的想法,爲了不讓人猜出年齡,整日塗脂抹粉,讓人看不見原來的樣貌,也就猜不出她的年齡了”
陳蕭然完全無視女子生氣的表情,繼續說道“阿姨,您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了,那我們就要去交謎底了。我們真的已經猜出來這道謎題了,你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吧。”
陳蕭然故意假裝沒有看見男子興趣十足的眼神,故作天真無邪的小孩樣子,仰着腦袋甜甜的對着眼前的男女說道“大叔,不好意思,讓你們白忙活一場了”
男子瞬間心情也不好了,雖然他今年已經21歲了,嚴格意義上也算是小姑娘的叔叔輩了,過去,他也從來沒有在乎過年齡,還一度認爲成熟穩重纔是男人的標配,但現在被眼前的姑娘“甜甜”地叫聲“大叔”,雖然他知道她是因爲女伴的無理要求而遷怒他,但還是心理犯起了嘀咕,平生第一次懷疑自己相較於她,是不是年紀大了?
剛纔聽他們姐妹說,她也是屬狗的,纔會一直尋找這狗造型的燈籠。這樣算起來,他整整比她大一輪,12歲。這也許就是緣分吧,按照龍朝生肖算,他也屬狗。所以,女伴纔會一直幫他尋找狗造型的燈謎。要不是他們兩人來的太晚,狗造型的燈謎已經只剩下這唯一的一盞,他們也不會在此處有衝突了吧?
陳蕭然說完話,就沒有再看向兩人,反而是提着燈籠準備去主辦方那裡交上謎底。
“放手,這是我們的,我不允許你猜出來”女子囂張跋扈的攔住了陳蕭然她們的去路,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斜視陳蕭然她們。
女子受到來自陳蕭然她三番五次的打擊,完全忘記了剛纔男人一再叮囑的事情,扯下了礙事的面紗,要向所有人證明她還是那個貌美如花的草原第一美人。
“嘶”周圍倒抽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陳蕭然也看見了女子的真面目,果然,上天真的不公平。不但給了女子令人羨慕的身材,更是給了她一副令人嫉妒的絕世容顏。
果然,她不老,還很年輕,長相十分立體、完美無缺。不過這深邃的五官,和渾身上下散發的異域風情,怎麼看也不是龍朝人,一看就是突厥人。
這麼一想,這一對男女會用面罩遮住臉的原因就不難猜測了。畢竟,龍朝和突厥現在是敵對關係,兩國隨時都有可能交戰。
雖然,女子果然如人們預料的那樣美貌,但因爲他們都是突厥人,讓場上的其他人都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場上的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龍朝人,都不自覺地有了家國情懷的衝動,對突厥女子沒有了剛纔的嫉妒、垂涎,反而是仇視和提防。
女子再傻也感覺到了所有人態度的改變,對自己衝動下扯下面紗,後悔不已,但一直以來的驕傲讓她不會被嚇到、退縮,反而越挫越勇,挺了挺豐滿的胸部,一副理直氣壯的說“給我”
周圍人都被女人囂張的語氣激怒了,紛紛指責她“這裡可是我們龍朝的地盤,你們突厥人怎麼還如此囂張?這是我們京城中秋燈會的猜燈謎遊戲,本來就是這位小姑娘先拿到了這道燈謎,而且還猜到了謎底。你們突厥人怎麼如此霸道?是不是以爲我們龍朝沒人了,竟然還敢在京城撒野?”
無論什麼朝代,國家利益在百姓心目中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雖然,他們有可能沒有勇氣去上陣殺敵,但面對突厥人對龍朝人的挑釁,所有人都有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自覺。
女子一看惹了衆怒,回頭望向男伴,從他眼裡沒有看到擔心、保護,反而是麻木、無情還有失望!
失望?不,她絕不允許他對自己失望。但此刻,與這麼多龍朝人硬碰硬?她不傻!雖然她從沒有改變龍朝人都只是些可憐蟲,遲早會成爲突厥的奴隸的想法,但此刻,她開動腦筋,說道“沒想到你們龍朝人還是如此怕輸!就和戰場上的那些龍朝士兵一樣,不堪一擊”
“你說什麼?”周圍羣衆羣仇敵愾,恨不得將眼前的兩個突厥人抽筋扒皮。
陳蕭然沒想到女子不但沒有收斂反而還更加激怒羣衆,雖然她不知道女子的真實想法,但此刻,她作爲引起這場公憤的當事人之一,還是主動站出來,反駁女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