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成衣鋪店面正在裝修,爲了保持神秘感,陳蕭然讓程掌櫃將整個店鋪全方位遮擋掩藏起來。就等着開業那天再揭開神秘面紗。
現在已經是8月初,還有半個月就是中秋節了,而店鋪裝修至少還要3、4個月,如果加快進度,應該能在春節前開業。
然而這一切還要在資金、人員都能到位的情況下才可以。現在,陳蕭然愁的就是資金,陳蕭然當然知道小茹一直不能理解爲什麼自己不去尋求蔣毅的幫忙。但陳蕭然一直認爲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只要有適當的壓力逼迫,肯定能更快的成長起來。而現在陳蕭然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所以,她想靠自己想辦法,從小到大,她看到太多職業女性一旦結婚生子,就選擇了迴歸家庭,洗手作羹湯,成爲家庭主婦,整天伺候孩子老公,久而久之沒有了個性,忘記了獨立,成爲了離不開家庭,丟不了鍋鏟的女人,往往有很多男人還不懂得感恩,可以共患難兒不能同享福,只要發達體面後,就拋棄糟糠,在外面勾三搭四了,這樣的例子,陳蕭然看得太多,所以,她一直以來就提醒自己不能成爲失去自我的人,要成爲獨立、堅強,打不倒的女人,這樣,她不管何時何地,遇到何種困難,都能堅強的活下來,不會那麼可悲和沒有安全感。
當然,這樣的觀念太超前了,畢竟是現在的婚姻愛情觀,所以,陳蕭然纔沒有對小茹做更多的解釋。
然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多麼艱難啊。別說,陳蕭然現在所處的社會對女生還沒有那麼開放、友好,即便作爲個女人,她能拋頭露臉去做生意,但9歲的年齡絕對是她的一個障礙。她每天頂着可愛、幼稚的臉龐去跟別人殺價、做買賣?
所以,這些天陳蕭然一直在發愁着,想了很多的辦法,但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她現在需要一個快速來錢的生意纔可以。
但天無絕人之路。家裡還是隻有陳蕭然、崔大花和小茹三人,剛吃過早飯,陳蕭然一如這幾天一樣,臨窗發呆。
崔大花知道妹妹這幾天心思十分重,但每次問妹妹,她又不肯說,崔大花知道能讓妹妹發愁的事情,肯定是錢的事情,雖然崔大花自認爲沒有妹妹聰明,但也知道家裡要開新鋪子,裝修和招人都要花很多銀子。
“小姐,小姐,好消息啊,好消息”小茹興高采烈地從外面回來了。
陳蕭然看着一臉喜色的小茹,不知道喜從何來,“你不是出去拿信去了嗎?怎麼去這麼久,還一進門就說有好消息,我們家最近哪有什麼好消息啊?”
小茹今晨接到口信說從襄陽城送來一封信,讓她去她們組織飛虎堂在京城的據點拿信。陳蕭然聽說她要去拿信,也沒有多問就讓她出門了,反正她也知道自從上次敲打過小茹後,這些日子小茹已經明顯收斂了許多,相應的也把她拘在家裡,以她的話說,要無聊到發瘋了。
“小姐,當然是我帶回來的好消息啊,我有兩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一個是從西南那邊傳來的,一個就是京城的”小茹鬼靈精怪,故作神秘的不說。
陳蕭然和崔大花這一下都有了興趣,不知道小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西南那邊肯定是蔣毅派人送來的,而京城嗎?陳蕭然還真的不知道京城最近有什麼消息,而且還是能和她有關係的好消息。
“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陳蕭然最不願意猜測別人的心思了,再說現在她也沒有心思浪費在這上面。
“小姐,你真無趣,這些日子我都快無聊死了,好不容易公子派人送來了信,你也不配合我一下”小茹經過這些日子與陳蕭然的相處,已經摸透了小姐一家人的脾氣。
小姐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聰明機靈有小心機,但善良、大方、沒壞心眼;而大花姐就是溫柔、體貼,從來不會拒絕,但也相對的沒有任何主見的人;而兩兄弟,哥哥義氣、衝動,四肢發達頭腦相對簡單;弟弟有勇有謀,愛讀書;兩兄弟一動一靜,一文一武,十分迥異。
小茹看陳蕭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感覺自己是剃頭擔子一頭熱,立馬沒了興致“小姐,難倒你一點都不好奇嗎?”
“難道我說不好奇,你就不說了嗎?”陳蕭然已經摸透了小茹的脾氣,小茹就是個天生反骨的人,所以陳蕭然故意表現得很不如小茹的意料。
“嘿嘿,不能,即便你不好奇,我還是要告訴你。小姐,我要先說哪個消息呢?既然你不好奇,那我自己來拿主意吧”小茹假裝煩惱的樣子,但其實她一早就決定了先說哪個消息,這幾天小茹一直在納悶,怎麼她傳了消息回西南,公子一直沒有迴應,直到今天,才終於等到了從西南那邊送來的信。
雖然小茹沒有看過信,但也大致猜測到了肯定與她傳回去的消息有關,雖然小姐一直告誡她不要將她在爲銀子發愁的事情告訴公子,但小茹可不這麼想,她可認爲公子和小姐關係不一般,公子的銀子不就是小姐的銀子嗎,兩個人還分什麼彼此?說不定,公子幫小姐解決了難題,還能讓他兩的關係迅速升溫呢?到時候,不但小姐不會怪罪她出賣了消息,搞不好公子還有可能一高興就讓她回去了呢。
小茹想得十分完美,又恢復了鬥志,拿出了剛拿到的西南那邊的信“小姐,你還是先看看公子的信吧,這是今早纔到的,而且好厚一封呢”
陳蕭然接過了小茹遞過來的信,果然好厚一封,本來想私下拆開來看看,但有人就是不讓她如願。
“小姐,你趕緊拆啊,看看公子在心裡些了什麼,說不定有驚喜哦”小茹一副欠揍的表情,讓陳蕭然看得十分不爽,就想直接扔了手裡的信。
而崔大花在一旁,沒有注意到那麼多,也附和着小茹說“是蔣公子寄來的信嗎?這麼一想,蔣公子他們已經回去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信裡說了什麼,二妹,你快打開來看看啊”
既然大姐已經發話了,陳蕭然不情願也還是拆開了信封,裡面拿出了信,讀了起來,好在龍朝的字與古代繁體字相似,陳蕭然還能大致看得懂。
陳蕭然將蔣毅的信讀了一遍,倒沒有說什麼,只是莫名其妙的說了些他這段時間比較忙,軍隊裡的情況不是很好,他最近都沒有時間寫信給她了,而且說不定中秋節也不能按約定來京城和她一起過了,信的最後還說如果她在京城有難處,可以讓小茹去找天盛商行,那裡是他們飛虎堂的秘密聯絡點。
陳蕭然看了信,心裡也很感動,雖然蔣毅沒有說什麼甜言蜜語,但陳蕭然還是從字裡行間看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沒想到天盛商行既然也是他們的勢力,難怪天盛商行能在短短十年成爲了全龍朝最大、覆蓋最廣的一家商行。但似乎,蔣毅已經知道了她在京城遇見了難處了,而這透漏消息的人,陳蕭然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陳蕭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小茹,讓小茹整個人都如坐鍼氈,怕公子在信件中出賣了她。但小茹還沒有傻到自己露出馬腳,還故作鎮定的若無其事。
“二妹,蔣公子心中怎麼說?上次聽龍一哥說,他們兩在外面待了三個月,再回軍營肯定要受重罰,也不知道最後怎麼樣了?聽說軍隊處罰是十分重的呢”崔大花一臉擔憂的樣子。
陳蕭然當然知道大姐雖然一直沒有說,但心裡在一直惦記着龍一他們。“大姐,蔣毅說了,他們沒什麼事情,西南那邊還是蔣家軍的控制,而且軍營中有他叔叔伯伯看護,這次擅離軍隊也只是給了一個罰俸一年的處罰,其他的沒有什麼了”
“哦,那就好”崔大花一聽沒有受重罰,心裡也安慰一些了。
“哦,對了,蔣毅說龍一哥也給你寫了一封信,諾,這就是了”陳蕭然將龍一的信交給了大姐,相比較蔣毅滿滿3頁,龍一就寫了一頁,陳蕭然匆匆一瞥,還看見一張紙都沒有寫滿。
陳蕭然看大姐雙手顫抖的接過信紙,不自信的打開了信,認真的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
陳蕭然當然知道大姐在害怕什麼,雖然這半年多,陳蕭然一直讓崔大花跟着崔大寶和崔小寶一起學認字,但崔大花啓蒙太晚而且又極度不自信,學了這麼長時間,也只能勉強認得一些常用、簡單的字。
陳蕭然害怕大姐讀不明白龍一的信“大姐,要不要我幫你看看龍一哥信裡說了什麼?”
崔大花知道妹妹是好意,但她還是搖了搖頭,一臉幸福的說“不用了,二妹,龍一哥沒寫幾行字,而且我都讀懂了。龍一哥知道我認的字不多,所以寫的都是我認識的字,有我不認識的字就用小畫來表達了。”
“哦?沒想到龍一哥還有這麼體貼的一面啊,也不枉費我看好他成爲我的姐夫”陳蕭然故意逗弄大姐,果然看崔大花滿臉通紅。
“二妹,你胡說什麼呢?我和龍一哥沒什麼?”崔大花死鴨子嘴硬,還在說她和龍一沒有什麼。
“好好,你說沒說什麼就沒什麼,我們都懂得的,哈哈”陳蕭然和小茹了開了懷,屋裡氣氛十分好,是這幾天難得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