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擎初凝視了她許久,勾起脣,將桌上的筷子遞到她手上“今天天氣不錯,一會兒我們去花園走走!”
“什麼?!”左兮靈擡頭看了眼藍擎初遞過來的筷子,這才後知後覺的輕應了聲。
藍擎初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怎會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不過對他來說,海儀究竟怎樣他從不關心,對於那種女人的心思從小到大他看得太多,從小使然除卻他關心的人,其他的人對他來說都如陌生人,思以至此,看左兮靈的眼神越發的溫柔起來。
午膳後,二人漫步在花園中,青山綠水假山環繞,此情此景若是缺少了詩詞映襯,藍擎初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指着遠處杜鵑輕聲道“你可拾得它?”
它?!左兮靈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疑惑的看着他,不解道“杜鵑呀!怎麼了?”
“嗯!花好時節潤,萬物了無聲。”
“夜雨岡頭食蓁子,口血老夫淚。”
左兮靈應對自如。
藍擎初一喜,又指向院中的垂柳“輕輕楊柳笑垂腰”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哈哈~這詩詞好似不是你做的吧?”
“那又有何?”左兮靈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只要從我口中說出來便可。”
藍擎初好笑的搖了搖頭,心中對她的喜悅更甚,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上前揉揉她的頭髮,卻被她輕巧躲開,卻不想動作快到,腳步不穩,直接摔到地上,
看到四仰八叉的滑稽模樣,覺得好笑不已。
剛想打趣,卻看她眉頭伸深鎖,秀眉微擰,藍擎初一驚,連忙蹲下身,急切道“怎麼回事?”說着邊準備過去將她扶起,卻不想被左兮靈用手擋開。
“別!痛!”左兮靈揉着腳踝,可憐道“剛纔好像腳扭到了,現在痛的動不了了,那個什麼,你別管我了,讓我在這兒坐會兒,一會兒……啊!院長你要做什麼!”
藍擎初彎腰將她抱起,勾起脣,好笑道“這青天白日,我還能做什麼?你這小腦袋裡整日裡都在想些什麼?”見她謹慎的模樣,又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腳不能動了?我抱你去到涼亭裡看一下。”
好雨知時節,話音剛落,天空就下起了大雨,藍擎初輕笑一聲,抱着左兮靈就像涼亭跑去,寬厚的胸膛,強勁有力的心跳,讓左兮靈的心也隨着加快,她的心從未像此刻這般跳動如此之快,彷彿快要衝破胸腔,破口而出。
一下兩下“咚咚”的聲音,左兮靈忍不住輕咬脣瓣,偷偷打量着被雨水打溼的男人,兩邊的碎髮流下些許被雨水打溼的水滴,精緻的臉頰,在雨水的洗禮下更加迷人,左兮靈情不自禁地捂着胸口,真怕下一刻就停止了呼吸。
“在想什麼?”
突然出現眼前放大N倍的臉頰,左兮靈“啊!”的一聲尖叫出聲,羞紅着臉頰,尷尬道“院長,你怎麼突然就停下來?”
突然停下?藍擎初好笑的掃了眼涼亭,好似是她剛纔想事情太過入神,沒發現他們早已進入涼亭,現在反到是他的不是,搖了搖頭,將她輕輕放在涼亭的凳椅上,蹲下身就伸手去觸碰左兮靈受傷的腳踝,被她紅着臉躲開。
本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可左兮靈這幅模樣,好似一件曖昧至極的事,藍擎初輕“咳”一聲,打趣道“不是腳踝痛,我只是幫你看看,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話雖如此,目光卻灼熱的追隨着左兮靈想要把她看穿似得。
這讓原本就有些羞澀的左兮靈更加的侷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答,應了,不是,不應有顯得不禮貌,藍擎初見狀朗聲一笑,優雅的起身,轉身離開了。
看着藍擎初漸行漸遠的身影,左兮靈暗自鬆了口氣,可又覺得心底裡有些莫名的失落,他怎麼就這麼走了?是不是生氣了?都怪她不好,剛纔幹嘛不開口留住他,再說,他也沒做什麼,只是單純的想幫她看看腳踝,僅此而已。
左兮靈懊惱的拍着腦袋,就在她猶豫要不要追上去跟他解釋時,從遠處慢步走來一個她極爲熟悉的身影,而身後又多了一個凌風,此人不是藍擎初又是誰,所以他剛纔離去不是因爲生氣,而是去拿藥箱?想到這兒臉頰更紅,輕聲喚了聲“院長!”
藍擎初一怔,隨即優雅的走進涼亭,隨意一指“凌風把藥箱放這兒吧!”話落,又徑自蹲下,如珍寶一般擡起左兮靈的右腳,慢慢褪去她的寸足,略顯紅腫的腳踝,讓原本白皙的皮膚令人格外心疼。
“疼嘛?”
“啊?”
“忍一下,我幫你揉散,否則鬱結不散,很難恢復。”
“哦!”左兮靈乖巧的應和,倒讓藍擎初驚了一下,好笑的搖了搖頭,開始專注手上的工作,認真的模樣,一如他的人一般嚴謹,二人中間未有隻言片語的交流,左兮靈卻很喜歡這種感覺。
那種與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便不說話心情也是愉悅的,說的正是她現在的情況,他冰涼的指尖,火熱的掌心,一冷一熱,冰火相容,讓她的心這隨着他的動作波瀾起伏的跳動,她希望時間就此停住,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好了!”藍擎初輕笑,勾起脣,也不拆穿她,反而他有些享受這種感覺,他從不喜歡被人如此的灼熱的注視着,可左兮靈的目光卻是他喜歡和渴望的,從而在心裡更加確定了對左兮靈的喜歡與特別。
反倒是左兮靈覺得有些羞澀,像是做壞事被人抓到的孩子一般,臉頰紅紫,此刻明白過來他剛纔話中的意思,更覺得的難爲情,尷尬的動了動受傷的腳踝,發現好像沒有先前那般疼痛,欣喜不已。
擡頭看向藍擎初,輕咬脣瓣輕聲道“院長,謝謝你!”
“嗯!”藍擎初輕應,笑問“所以你打算怎樣謝我?”本是一句戲言,也沒想得到她的迴應。
海儀被氣的跑回了自己屋子,讓屋子裡的丫鬟全都出去,順帶將門給關上,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自己辛苦做的飯菜,一生氣,將原本要給藍摯初的飯菜都摔在地上,又覺不解氣,將屋子裡的茶杯、茶壺等全部掃到地上,頓時屋子裡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響動。
在外面伺候的小丫鬟聽見這聲音,以爲屋裡內位又出了什麼事,雖說很不願意承認海儀比自己高一等,但事實擺在眼前,人家可是院長大人的侍寢丫鬟。
就不說這個,人家原本的身份也比自己高,自己呢,還是老實做自己的事吧,這麼想着,急急忙忙便推門進來,嘴裡還詢問着,“主子,出了什麼事?您沒事吧?”
海儀正在氣頭上,被人突然這麼一問,頓時大發雷霆,“你個死丫頭,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出什麼事纔好?啊?誰讓你進來的?你是不是也在看我笑話?好啊你們,這是一個個都不把我當回事是不是,啊?”
小丫鬟一聽,嚇得立馬跪在地上,求饒,“主子,不是這樣的,請您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
“你還敢說,你個小賤人,別以爲別人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不就是看上了摯初嘛?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樣子,還有,你覺得左兮靈這個賤人要是知道了會放過你?”
海儀怒聲大罵着,罵累了,也漸漸停了下來,地上跪着的小丫鬟一點點挪到海儀身邊,給她捏着腿,嘴裡討好的說道,“主子,奴婢哪敢啊,有主子您這麼貌美如花,溫柔體貼的人兒在,誰敢跟主子您搶人。”
小丫鬟頓了頓,繼續說道,“左兮靈就是個小賤人,她也不看看她長什麼模樣,就她那樣,也配的上院長?別爲了她氣壞了身子,那可不值當。”
海儀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高昂下巴,眼眸輕蔑地掃了眼跪在身邊的小丫鬟,“算你識相,起來吧,捏捏肩膀。”
小丫鬟急忙起了身給海儀捏着肩膀,就在這時,外面突然下起大雨,心裡想着:這天氣怎麼回事,前一刻還陽光明媚,這下子又下了大雨,不行,摯初待會兒還要去上課,肯定沒帶雨傘,自己得去給摯初送傘,這樣摯初就會覺得自己溫柔賢惠,肯定會喜歡上自己。
這般想着,海儀連忙起了身,招來丫鬟幫自己換衣服,換好後對着銅鏡整理了下衣襬,讓丫鬟拿了件風衣給自己披上,找了兩把傘,自己執一把,就邁入傾盆大雨中,去給藍摯初去送傘。
到了藍摯初屋門口,小心翼翼朝裡面走去,輕輕推開門,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屋子裡沒人,心中納悶,摯初會去哪裡呢?
這般想着,朝出了屋子朝着花園走去,心想着,平日摯初最喜歡逛花園,摯初應該會在那裡。
這般想着,便提起裙襬一路尋找過去,這一路走來也未見藍摯初身影,見前方一道人影打着雨傘朝自己這邊走來,近前才發現是一名丫鬟,看着服裝打扮,應該是花園的掃地丫鬟,海儀出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