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兩個人都不給自己解釋,趙氏狠狠的把字畫撕碎,丟的滿地都是。“讓你看,讓你選,讓你納妾,蘇東,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納妾的。”
“趙氏,你能不鬧了麼?我只是要離開,這些字畫你想撕就撕吧。”白妙妙生氣的只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不想看着這個瘋子,同時有點可憐趙氏的瘋癲,嘆口氣說道:“其實蘇東根本就......”
“白妙妙。”趙氏的聲音尖銳且刺耳,“都是你的錯,所有的事兒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帶這些東西過來,蘇東會動心麼?”現在的趙氏已經失去了理智了。
聽見趙氏的話,白妙妙看了一眼蘇東,恨自己怎麼給自己鬧上了這麼一件事兒,多管閒事兒。“趙氏,你別鬧了,我走了。”白妙妙有點害怕這樣的趙氏,趕緊轉身往門邊走去。
可是趙氏怎麼能夠放過這個給自己丈夫納妾的女人呢?她衝到門口,一把拉住白妙妙的胳膊,扯得白妙妙整個手臂生疼,皺着眉毛看着趙氏。
“夠了,別鬧了。”蘇東語氣中帶着怒意,覺得這樣的趙氏實在是給自己丟人,他走上去把趙氏拉開。
“哼,已經這個關頭了,還護着別人麼?難道蘇東你是在肖想丞相府的小姐麼?”趙氏現在失去了理智,什麼話都敢說出來,一點不給自己的丈夫留面子。
蘇東甩開趙氏的胳膊,趙氏跌坐在地上,笑着哭了起來,那樣子說不出來的狼狽。蘇東覺得有點心疼,知道自己是有點過分了,蹲在地上想要把趙氏扶起來。可是趙氏根本就不吃這套,她自己從地上站起來。
“蘇東,你這個說一套做一套的小人。”說完,走到白妙妙的身邊,想要推這個罪魁禍首。
白妙妙本來出身尊貴,誰敢這樣對她?趙氏幾次三番的惹怒了白妙妙,她這會兒也不客氣。看見趙氏伸過來的手,她往後面退了兩步,趙氏往前面踉蹌兩步,眼中帶着恨意的看着白妙妙。
而白妙妙則是一臉戰鬥贏了的樣子看着趙氏,趙氏急火火的衝過來,白妙妙推了趙氏一把。隨後趙氏踩在了地上被自己撕碎的畫軸上,這一幕實在是太快,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疼,我的肚子好疼啊。”趙氏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掉落在地上,面上的表情慘白的嚇人。
白妙妙往後面退了幾步貼在門上,蘇東也顧不得別的,趕緊叫人請大夫來。白妙妙只是覺得自己腳上跟灌了鉛一樣沒有辦法離開,可是現在她心理害怕極了,只想回家。
“蘇東,我......”白妙妙想要跟蘇東解釋什麼,卻說不來任何的話,畢竟那人是被自己推倒在地上的。
“白小姐,這件事兒是蘇東的錯,跟你沒有關係,很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忙。”蘇東還對着白妙妙作揖,一點點都沒有把事情推到白妙妙身上。
白妙妙驚訝的長大嘴巴,感嘆蘇東的人品。這會兒郎中從內室走出來,手中拿着擦手的毛巾。
“郎中,我夫人怎麼樣?”蘇東趕緊衝上去,眼中帶着着急。
聽見詢問,郎中搖搖頭說道:“令夫人撞到了小腹,傷到了內裡。加上之前身子就不怎麼好,怕是以後很難有孕了。”郎中面上全是爲難,表示自己根本就不能治療這個傷勢。
趙氏在內室聽見這個句話,顧不上自己的疼痛,直接躺在牀上哀嚎起來。此刻的趙氏更是恨白妙妙了,恨不得殺了她。
白妙妙驚訝的張大嘴巴,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竟然是害了趙氏的一輩子。雖然自己沒有嫁人,可是在大宅門中生活了十幾年,她怎麼能夠不明白一個孩子對女人的重要性呢?
她往後面退了兩步,捂着自己的嘴巴,隨後說道:“蘇東,我一定會請太醫來給趙氏醫治的。”說完,白妙妙倉皇的離開了,那背影像是逃跑一樣。
蘇東顧不上白妙妙,送走了郎中之後親自給趙氏喂藥。趙氏像是看仇人一樣看看蘇東,把他手中的藥碗打翻在地上。“哼,還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什麼呢?說不定哪天就納妾了,還裝什麼好人呢?那些畫像你看上誰了?”
這會兒的蘇東也不吭聲,也不把趙氏那尖酸刻薄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彎腰去撿破碎的藥碗。趙氏看着蘇東這個樣子,眼睛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倉皇回到家的白妙妙趕緊去了自己父親的書房內,一進去就跪了下來。
“求父親幫忙啊。”白妙妙委屈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似乎剛纔所有的堅強都是假的,在看見自己的父親之後才能夠放下防備。
見到白妙妙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丞相趕緊站起來,把自己的女兒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妙妙跟爹說,是誰欺負你了?”
白妙妙哽咽的把剛纔的事兒說出來,丞相心中是又生氣又心疼啊,自己的女兒是做了糊塗事兒,可是那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千金也是不多的。丞相嘆口氣,自己這個身份怎麼能夠去跟他們計較呢?
“別哭了,乖女兒。”丞相摸摸白妙妙的頭。
白妙妙擦擦眼淚,“爹,您能幫我請太醫去給趙氏診脈麼?”
一聽見白妙妙的這個話,丞相拍案而起。“糊塗,你個女孩子不知道朝堂上的事兒就罷了,現在竟然還要請太醫,你可知道多少眼睛盯着爹爹呢?那太醫可是那麼好請的麼?”
見到自己的父親生氣的樣子,白妙妙也不再抽噎,也知道這事兒自己做錯了,但是父親這邊指望不上了。她趕緊給父親賠罪,隨後耷拉着腦袋離開了。
丞相雖然是心疼,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總是不能過於縱容女兒的。
白妙妙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抱着枕頭哭了半天,可是自己答應蘇東得請個郎中過去。隨後她腦中一閃,想到一個人,趕緊出門去了。
“求你了,張懸,幫幫我吧。”白妙妙拉着張懸的胳膊一頓撒嬌,張懸手中的草藥都被晃悠掉了一地。
張懸無奈的看看白妙妙,嘆口氣的說道:“我可以幫你,但是你等會兒必須幫我把這些草藥收拾好。”
白妙妙的腦袋像是敲鼓似的點着,似乎是在表示自己是什麼都願意。
“奇怪,奇怪,這脈象很是奇怪啊。”張懸摸着趙氏的脈搏,表情不像是郎中,反而是想一個神棍一樣。
白妙妙站在旁邊兩隻手交疊在一起,說不出來的緊張,畢竟她實在是不想因爲自己的緣故讓趙氏一輩子的都不能生育。
蘇東其實心中還是帶着一點點的期望的,他實在是希望張懸能夠給自己帶來好消息。
“嗯,這個脈象很是奇怪,之前的郎中沒有診斷出來也沒有問題。”張懸擦擦自己的手看着趙氏說道:“你身體內的淤血已經被撞開了,所以疼痛感會那樣強烈,你好好將養着,怕是半年之後就能有孕了。”
“怎麼可能,之前的郎中說我明明不能有孕了。”趙氏聽見張懸的話趕緊反駁,絲毫不信任這個白妙妙帶來的人。
張懸白了趙氏一眼,“你不信也可以啊 ,反正身子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我的。”這個話說的實在是扎心。
不等趙氏在吭聲,也不管蘇東說什麼,張懸似乎是生氣了,直接就帶着白妙妙離開了蘇府。
白妙妙提心吊膽的看着拉着自己離開的張懸,總覺得這件事兒有不對勁兒的地兒呢?
“張懸,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麼?我怎麼覺得那麼奇怪呢?爲何你跟之前的那個郎中診脈不一樣呢?”白妙妙一臉求知的看着張懸。
爾後張懸嘆口氣,不再往前走了,“你要知道,是你推了趙氏,而之前的那個郎中診脈沒有一點點錯誤。你覺得我們現在如果說了真話還能離開麼?”
沒有想到張懸說了謊,白妙妙頓時就炸了。“你怎麼能說謊呢?是我推了趙氏,所以我現在心中很是愧疚,你越是這樣騙人,我越是心中難受。”說着,說着,白妙妙竟然是哭了起來。
“哎,你......”張懸實在是不想讓白妙妙被趙氏那樣的女人譏諷,所以他才這樣說的,同時也想找到辦法把趙氏醫治好,不成想白妙妙竟然是這樣大的反應。
“我要回去告訴趙氏,總是不能耽誤了她的病情。”說着,白妙妙往回去的方向跑去,完全不管在自己身後呼喊的張懸。
張懸沒有辦法,生怕白妙妙會被趙氏生吞活剝了,趕緊跟了上去。
“白小姐,您怎麼又回來了?”看着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白妙妙,蘇東有點不解。
白妙妙不管蘇東的不解,趕緊衝進去把剛纔張懸說的假話告訴給趙氏聽。趙氏好不容易接受了兩個郎中的話,現在白妙妙又衝出來說這些,趙氏更是承受不來了。
“怎麼?良心不安麼?你傷害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良心不安呢?白妙妙,你就是來害我的,你到底要做什麼?”趙氏又開始咆哮,整個人都有點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