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木葉?”
羅砂皺了皺眉。
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他一定會認爲眼前這個人是個胡言亂語的瘋子。
將木葉取而代之的想法,不是沒有人想過,準確的說,從各個村子的初代五影開始,幾乎每一個影的心中都出現過這個念頭,但是卻一直沒有人真正做到過。作爲五大忍者村中實力最強的存在,從木葉建村的那一天開始,這個村子就屹立在整個忍界的頂端。
哪怕是在終結谷之戰中,失去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這兩尊大神以後,木葉仍然人才輩出。
從號稱忍界第一神速的水遁宗師千手扉間,到忍雄猿飛日斬,再到金色閃光,幾乎每一代火影都有着凌駕於其他四影之上的實力。
歷次忍界大戰期間,其他幾個村子都嘗試過對木葉發動戰爭。
尤其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在種種巧合的推動下,甚至一度形成了四對一的局面。
換了其他四個忍者村中的任何一個,可能都無法應對這種局面。
即使僥倖抵擋下來了,多半都會因爲忍者部隊的大量傷亡,從此一蹶不振。
而木葉卻偏偏是個例外。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剛剛結束的時候,木葉的中下忍階層固然損失慘重,但高端戰力卻是保存完好,幾乎憑藉一村之力擋下了四個村子的進攻。如果不是九尾之亂的爆發,導致四點火影波風水門夫婦死亡,再加上大蛇丸的叛逃引起的三忍陸續出走,木葉的影級強者數量將會是其他村子望塵莫及的。
事實上,
如果波風水門還活着,在“金色閃光”的威懾下,像雲隱村派人劫持雛田的那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風之國的軍事實力相比雲隱村還遠遠不如。
背地裡用一些小手段,在木葉不注意的情況下從它那裡巧取豪奪一些資源和利益,沒什麼問題,但真要和木葉挑明刀槍正面叫板,砂隱村是不敢的。當初桔梗山之戰留下的慘痛教訓,至今還歷歷在目,哪怕羅砂身爲砂隱村的四代風影,也不敢拿着全村人的性命去做賭博。
所以……
“合作?”
羅砂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具男,沉聲道:“只憑這麼幾句話,就想讓我答應和你合作,也未免太想當然了吧。我雖然有着將砂隱村打造成忍界第一大忍者村的想法,可是也不會那麼天真,對於一個連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我又該如何信任你?”
“你不需要信任我。”
面具男咧嘴笑了笑:“我剛纔已經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交易,也就是各取所需,如果我的計劃成功,木葉被推翻,你們砂隱村自然可以成功上位成爲忍界最強的村子,而如果計劃失敗,羅砂大人您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不是嗎?
木葉已經在那個位置上待了太久,在它枝繁葉茂的表象之下,其實早已經不復當年的強盛。就像一棵參天大樹,雖然曾經郁郁青青,但是如今卻已經長滿了蛀蟲,推翻它,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而一旦錯過這個機會,砂隱村就會永遠被木葉壓在下面,沒有出頭之日。”
“……”
羅砂眉頭緊鎖,遲遲沒有接過話茬。
面具男的身份,自然就是帶土了。
帶土的出現並非偶然。
不久之前,在照美冥發現波之國據點以後,帶土很快就從白絕那裡得到了消息。在做出“僅憑自己手中所掌握的力量,無法抵擋來自木葉和霧隱的聯合部隊”這個判斷以後,帶土當機立斷做出了放棄據點的打算,提前把衆多白絕分身撤離出去,自己帶着鬼一和白絕阿飛潛伏在據點內部,準備臨走前再狠咬一口。
鬼鮫,融合鬼一的白絕阿飛,再加上帶土,就是三個影級。
雖然人數上佔據劣勢,但是鬼鮫和阿飛的查克拉量都遠遠超過了一般的影級強者,幾乎可以和尾獸媲美,就算陷入圍攻,短時間內也不至於落敗。有帶土的空間轉移能力在,三人隨時都可以抽身離開。
事實上,事情也的確按照帶土預料的方向推進。
除了止水的須佐能乎,強的有點出乎帶土意料,其他都和計劃中一樣。
當然,爲了避免被同樣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止水看穿底細,帶土始終沒有主動現身,這也在一定程度上使兩個村子的衆多暗部成員保住了性命,否則在虛化能力使用出來的情況下,影級以下的忍者面對帶土,唯一的結局就是被秒殺。
最後,戰鬥以雙方各有損傷告終。
但鬼鮫和阿飛一個有鮫肌提供查克拉續命,一個有着堪比千手柱間的肉體恢復能力,只要不當場被殺,就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在一段時間內不能再投入戰鬥罷了。
而在此之後,
帶土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風之國。
這是他早就挑選好的目標。
五大國中,木葉和霧隱都是知道他存在的,在有所防範的情況下,帶土很難找到合適的機會對兩個村子的高層下手。
而剩下的兩個村子,三代土影人老成精,防範意識極強,雷影看似五大三粗,實際上卻是心思縝密,就算將這兩個人控制住了,帶土也沒把握不被其他人看出端倪。有了一個血霧之裡擺在前面,若是再有一個村子的領袖突然間性情大變,難免會有人生疑。
所以,羅砂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首先這傢伙沒什麼腦子。
實力也也其他四影遜色一籌。
再加上其他四國兩兩結盟以後,砂隱村的尷尬處境。
這些情況,都讓帶土對此行信心滿滿。
就算羅砂不同意,他還有最後一招手段,就是用直接用萬花筒寫輪眼控制他,帶土雖然不擅長幻術,但是萬花筒的瞳力做到這一點是輕而易舉的,只是要擔一些被人識破的風險罷了。不過以砂隱村的現狀,除了千代和海老藏這兩個老傢伙,也沒人能看出什麼了。
而事實上,羅砂的心理被帶土把握的很準。
沉思了片刻,羅砂擡起頭來:“說吧,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