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魔物魍魎被重新封印，鬼之國的子民免於生靈塗炭之苦，與你們的幫助脫不開關係。我這裡略備了一些茶水，聊表謝意，還請幾位不要推辭。”
說着，巫女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嘛，其實除了白羽，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大忙。”
自來也抓了抓頭髮，咧嘴笑了幾聲。
強如木葉三忍，在面對魍魎這種堪比尾獸級別的怪物時，能夠做到的事情也很有限。和一個呼吸間就能進入仙人模式的初代火影相比，自來也的仙人模式並不完美，不僅每次使用都需要長時間的積蓄能量，還需要通靈深作和志麻兩位仙人輔助施術，在爆發性的遭遇戰中，很難發揮作用。
而普通的五屬性遁術，對魍魎的作用微乎其微，甚至根本無法傷到後者。
不過，自來也的戰鬥經驗極其豐富。
那天晚上，他很快就發現，魍魎可以藉助吞食活人血肉來恢復自己的力量，在意識到這一點以後，自來也果斷放棄和後者正面抵抗，轉而帶着文太和蛤蟆健偏離戰場，前去阻擊幽靈兵團的腳步，幫助野火城內倖存的民衆疏散逃離。
這種做法，多少對魍魎造成了一些牽制作用。
所以，在巫女和白明羽趕到的時候，魍魎還沒來得及將實力恢復到自己的巔峰時期，否則如果真的讓這傢伙把全城數萬生靈全部吞入腹中，它的力量可能會比那天晚上表現出來的還要強悍。
不過……
不管怎麼樣，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有什麼差別。
無非是過程中要多花費一番功夫罷了。
白明羽和泉坐在大殿一側，都沒有說話，各自端着杯子，慢慢喝着茶水。
泡茶的茶葉，據說是鬼之國的特產。
泉水也是都城附近山上的清泉。
泡出來以後，味道芳香沁人，甘甜清冽，入口頗有幾分滋味。
寒暄了幾句以後，巫女就將目光投向了白明羽這邊，緩緩起身：
“還請自來也大人在此稍坐片刻，我已經派人準備了飯菜，一會兒還請留下用餐。白羽，跟我來吧，我帶你去看看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哦，好。”
在巫女的示意下，白明羽站起身來。
跟着她往大殿一側的偏門走去，穿過了一條走廊，就看到幾個守衛守在一處樣式古樸的大門前，推開這扇大門，入眼處是通往宮殿地下的暗道，沿着一節節白玉般的臺階拾級而下，頭頂的光線漸漸隱沒。
臺階兩側的牆壁上，出現了一盞盞油燈。
隨着巫女的前進，被她一一點亮，映照出前進兩人的影子。
“這處宮殿，是從初代巫女時期建立起來的，迄今爲止已經存在了一百多年，被書寫在這裡的東西，是鬼之國埋藏最深的秘密，長久以前一直都只在歷代巫女之間口耳相傳，從來沒有被外人看到過。”
巫女拾級而下，邊走邊說。
“……”
白明羽有些摸不清她這麼說的意圖：“那你爲什麼還要帶我過來？”
“誰知道呢？”
巫女笑了笑，淡淡地說道：“也許是我一個人守着這個秘密太久了，煩悶得很，想要找個人訴說一下，也可能是因爲你是從魍魎手中拯救了鬼之國的人，即使將這些秘密透露給你，想必初代巫女大人也不會怪罪什麼。”
“是麼……”
白明羽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想了想，忍不住問道：“您之前說，看不清我的未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巫女沉默了片刻，跳動的燭火中，只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此起彼伏。
半晌，緩緩開口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至今爲止，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種情況很少見，純粹就我的猜測而言，可能性或許有兩種：第一種可能，就是你原本就沒有未來，你的命運軌跡原本應該在過去就已經結束，現在的我，當然看不到死於過去的你的未來。”
“至於第二種可能……”
“也許在你身上，存在着足以改變未來的力量，既定的命運無法約束你，你的命運，把握你自己的手中。”
“？！”
白明羽瞳孔微微一縮。
巫女說出的這兩種可能，其實都是事實：白明羽並不是火影世界的人，在他穿越而來的那一刻起，前身就已經死了，一個已死之人，當然談不上什麼未來。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擁有寶箱系統的白明羽，擁有改變劇情的能力，所以無法被既定的命運約束。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例外。
巫女沒有回頭，也沒有在意白明羽心中在想什麼，慢慢停下腳步，到了這裡，蜿蜒着向地下延伸的樓梯已經到了盡頭，面前是一扇異常厚重的硃紅色大門。
大門上面，赫然勾畫着一團意義不明的圖案。
看起來好像是某種符文，有些玄奧。
巫女擡起雙手，慢慢結了幾個手印，靈力涌動之間，大門上面的符文悄然亮起，然後無聲無息地向兩側打開。
“進來吧。”
腳步再次前進。
往前走了十幾步之後，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
出現在白明羽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地下空間，看起來是依託於地底的巖壁和洞窟而建造起來的，並沒有太多人工挖鑿的痕跡，反而更多的是大自然天然形成的鬼斧神工。在四周高高的巖壁和洞穴的穹頂上面，依稀還能看到一團團瑩潤的光澤閃爍，赫然是鑲嵌在其中的夜光石，正在散發着濛濛的光芒。
每一顆夜光石都有拳頭大小，若是挖下來拿到外面的市場上去賣，恐怕都是價值連城。
而比起這些，更加吸引白明羽注意的，是巖壁和穹頂上的一幅幅壁畫，像是很久以前畫在上面的，有些地方顏色已經很淡了，旁邊的一些文字標註更是極爲古樸，和現在的文字差別很大。
“你知道，忍界的歷史存在了多久嗎？”
巫女從旁邊取過一盞油燈，拿在手中微微擡起，燭火的光芒張開成一團濛濛的光圈，將兩人的身影映照在地上。
隨着巫女開口，一陣淡淡的迴音出現在空曠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