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園老師剛問了一句,目光就落在白明羽身上。
怎麼說呢,全身遍佈着斑駁的血跡,衣服上有多處燒焦的痕跡,臉上也有一些沒擦乾淨的血漬,這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
當然,白明羽只是外表看起來狼狽,經過這麼長時間,被鼠尾球玉燒傷的地方早就開始痊癒,傷口也不再流血了,但是先前流出來的那些血漬,卻還是殘留在體外,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虛實。
“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難道你們……”
“桑園老師,我們有重要情報要向您報告,在這片森林中,我們發現雲隱村忍者活動的跡象!”
宇智波泉話音剛落,幾個中忍老師無不面露驚色。
“到底是怎麼回事,泉,請你快點解釋清楚……”
……
在聽到泉彙報的雲隱村忍者出現的情報以後,衆多中忍老師很快緊張起來,一邊派人去通知演習的其他隊伍立刻收隊,一邊趕去火影樓向三代火影彙報,原本預定持續兩天的求生演習提前終結。
三代火影當即下令,從村子裡臨時抽調上忍,組成小隊前往死亡森林進行接應。
一邊把孩子們疏散出去,一邊前往宇智波泉所說的地點調查情況。
不過那個雲隱村的忍者小隊,在行蹤暴露以後,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木葉的上忍和暗部在死亡森林搜尋了一整天,還是一無所獲,只找到了一些遺留在現場的作戰痕跡,通過分析推演出當時的戰況。但是這些分析並不能作爲確切的證據,證實出現在死亡森林中的忍者就是來自雲隱村。
“……大體情況就是這樣了。”
“因爲不能百分之百確認對方的身份,暫時只能將懷疑目標定在雲隱村身上,具體情況暗部還會進一步追查。這是目前所有調查結果的報告。”
火影大樓,火影辦公室。
一身暗部制服打扮的旗木卡卡西將一份卷軸放在辦公桌上。
三代火影叼着菸斗,一目十行掃過去:“雲隱村……是因爲之前日向一族的事件嗎,他們對日向一族的白眼血繼覬覦已久,這次精心策劃的陰謀被挫敗,被迫在和平條約上做出讓步,想必雷影那邊一定很不甘心吧。”
換做是自己的話,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繼續派人潛入調查是情理之中的決定。
甚至如果可能的話,還會想辦法幹掉破壞了這場陰謀的元兇……
“咦?”
忽然間,三代火影看到了卷軸上的一個名字:“淺川白羽,怎麼他也和這起事件有關?”
“忍者學校今天在死亡森林組織演習,這幾個雲忍的蹤跡,正是由淺川白羽、宇智波泉、和犬冢花三人組成的小隊率先發現,而且……”
卡卡西猶豫了一下,才接着說道:“而且在事發現場,我們發現了大量交戰的痕跡,從推演結果來看,當時的戰況非常激烈。”
“哦?”
三代火影愣了一下,雙手交叉託着下巴,喃喃自語道:“是針對淺川白羽的刺殺行動嗎?”
“不,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更像是一場偶然發生的遭遇戰。”
卡卡西搖頭,聲音很是平淡地說道:“日向一族的事件發生以後,我們已經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嚴令禁止將當日發生的情況外傳,我想日向一族無論在族內如何勾心鬥角,也不至於把一個孩子的資料透露給敵國忍者村。”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比起雲隱村潛入木葉的目的,我個人認爲更值得在意的,是淺川白羽他們三個忍者學員,究竟是如何從雲忍手中逃脫的?因爲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對方很可能有上忍級別的強者。”
“上忍嗎……”
……
木葉醫院。
白明羽躺在三樓的病牀上,透過窗戶,仰頭看天。
從死亡森林出來以後,他和宇智波泉等人立刻被送進了醫院。
泉和犬冢花的傷勢不重,只做了簡單的包紮了事。
而白明羽則是被緊急送到了急救室,醫療忍者看着他全身是血,還以爲隨時都可能掛掉,連忙調集了幾名精英醫療忍者前來,才發現傷勢比想象中要輕得多。
對此,醫療忍者也覺得很驚訝,只能把原因歸結於運氣好,在最後一瞬間恰好躲過了忍術的正面衝擊。
但出於保險起見,還是把白明羽裹成了木乃伊的樣子,打上石膏,說是要留院觀察幾天。
“雲隱村的忍者,應該沒膽子襲擊木葉醫院吧……”
白明羽百無聊賴地數着天上的雲朵,就聽到背後咔嚓一聲細響。
卻是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兩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門口,一個黑髮,一個棕發,赫然是宇智波泉和犬冢花兩個女孩子。
宇智波泉的胳膊上也纏着繃帶,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進門以後,笑眯眯地揮了揮手:“白羽君,我們來看你了,你沒事吧?”
說着,泉自然而然地坐在對面的病牀上,拍了拍柔軟的牀單。
“呼,之前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爲我們死定了呢。”
“沒錯,聽說暗部已經確認,來人可能擁有着上忍級別的實力,沒想到一次演習中會遇到這麼厲害的敵人……”犬冢花也心有餘悸。
“說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向你道謝,對不起呀白羽君。”
宇智波泉雙手合十,滿臉歉意地說道。
犬冢花也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一個小隊的隊友,談什麼謝字。對了,雲忍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應該……沒有抓到他們吧?”
白明羽看向泉,有些好奇在他們離開以後,事情還發生了什麼變化。
雲隱村的人柱力二位由木人,親自率隊潛入木葉村,這段劇情在原著中根本沒有發生過,他懷疑可能是雛田事件帶來的連鎖反應。
宇智波泉搖了搖頭:“不清楚,這種事情都是留給村子裡那些上忍處理的,我們這些還沒有畢業的忍者學員根本沒有資格參與。”
聊了一會兒,護士進來給白明羽換藥,宇智波泉和犬冢花找了個藉口起身離開。
到了晚上。
日暮西斜。
一陣腳步聲再次在走廊上響起,過了片刻,病房的房門被人用力撞開,兩個熟悉的矮小身影大呼小叫着衝了進來。
一個紅髮,一個黃髮,這一次,卻是香磷和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