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出海,茶館,琉球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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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五年四月初,在揚州港,一支龐大的艦隊幾十只戰船,從揚州港離港,進入到東海。
這麼一大支艦隊離港,李子霄也無法做到悄無聲息,索性讓陸遠大搖大擺,毫無忌憚的出海。
“我的天呢,你們看到沒有,那麼一支艦隊,那是咱們爵爺的艦隊嗎?得有幾十艘吧,整整一個時辰才走完啊!”
“是啊,我可是親自數着的,足足有八十一艘戰船呢,最大的一艘我們卸載貨物的那些大海船,還要大得多。”
有着揚州港做工的百姓,親眼目睹了這一震撼場面,讓他們震撼不見,他們一輩子都不曾見過這麼龐大的艦隊。
不少在這一天見過這支龐大艦隊的船工們,紛紛在完工後,飯後都跑到茶館,彼此聊天吹牛。
這也是江北百姓一天,最開心的時刻,相起此時大明其他地方,缺衣少食,遍地災荒的人們,江北百姓日子是幸福的。
正因爲如此,此時李子霄的聲望,在江北是如日天,普通百姓家裡都給李子霄立了長生位早晚供奉。
像茶館這樣普通百姓,最爲聚集之地,也成爲百姓茶餘飯後,議論‘國家大事’的場所。
今晚,在茶館裡,很多在揚州碼頭做工的船工們,紛紛化身爲主角,爲茶館內很多百姓,講述白天見到的震撼場景。
“你們是沒看到啊,今天爵爺的艦隊,從港口離港,足足走了三四個時辰,幾百艘戰船呢!
戰船面站滿了士兵,一個個威武不凡,每艘戰船都有百門火炮,最大的一艘船,足有五百米長……”
此時,一個皮膚黝黑的年漢子,正坐在一張茶桌前,唾沫星子四濺,來講述他百姓在揚州港見到的場景,周圍圍着一堆人。
“切,楊老黑,你這吹牛也吹大了吧,之前還有人說,今天爵爺的艦隊才幾十艘戰船,到你這變成幾百艘了,你可使勁吹吧!
還最大的一艘戰船有五百米長,那麼大的戰船,揚州港裝的下嗎,你咋不天呢!”
楊老黑剛一說完,立即有‘老對手’給他唱反調。
“嘿,吳老賴,你今天輪休,沒港口做工吧,可惜你沒能看到爵爺的艦隊啊,現在在這裡說我吹牛了,我那是親眼看見的。”
楊老黑麪對自己‘老對手’的拆臺,絲毫不憤怒,越發的得意的說着,這讓當成最自豪的事情。
“五百米的戰船,確實太大了,不靠譜。”也有人跟着附和道。
此時,李子霄已經在江北推行新的度量衡,在保持原有明朝度量衡的基礎,李子霄又增設了米,千克,噸等計量單位。
並且,將這些計量單位,作爲政府通用的度量衡,所以此時江北很多百姓,都知道一米是多少。
李子霄推進的一米,因爲是他自己根據自己身高,估算出來的,不怎麼精確,但和後世的一米,也差不多多少。
“嘿,大家都在呢,我來晚了,都管我那婆娘,隔着老遠聽見楊老黑的聲音了。
大家別聽他的,他說的都不靠譜,還是我跟大家說說吧。
今天我可是在碼頭工的,爵爺的艦隊離港時,我在碼頭,我親自數了,一共是一百八十艘船……”
這邊的爭論還沒結束了,又有新的船工趕來了,興奮的說道。
“你們說,爵爺這次派出這麼龐大的艦隊,是準備出海打誰啊?”最後,終於有人提出不錯的問題。
“應該是去打海盜的。”
“不然是去打倭奴的。”
周圍的人們,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
“我看,多半是去打紅毛鬼的吧。”
“對對,有可能。”
“管他去打誰,我想過不了多久,咱們能再聽到爵爺的捷報了。
可惜,我大兒子已經去年投了兵,年前跟隨爵爺去了開封,現在還沒回來。
我現在決定了,等我大兒子再過兩年,到了十八歲可以投兵的年紀後,我這次讓他去投爵爺的水師,將來開大船。”
一個瘦弱的老頭,此時精神矍鑠的樣子,開口說道。
“王老頭,你大兒子在開封怎麼樣了,我兒子大前年給爵爺當兵了,現在都已經做到什長了。
他現在好像在洛陽吧,次那臭小子給我來信,都已經是一個月前了,還送回來五十兩銀子。
現在我和我老伴兒,都已經給我們家豹兒攢下了兩百多兩銀子,最近跟他看了一門親事。
等這次我家豹回來,讓他們成親,我和老伴還等着抱孫子呢!”
“行了,許老哥,你們家這小日子,是越過越滋潤了。”
“呵呵,還行了,這都是託爵爺的福。”
很快,茶館內的幾十號百姓,分出了好幾個團隊,彼此之間年紀不同,職業不同,討論的話題,也不同。
而在這個茶館的一個角落裡,有兩個年輕男子卻默默的坐在那裡,都沒心思喝茶,吃炒豆。
甚至兩人還多叫了一盤昂貴的炒花生,本來想嚐嚐鮮,此時也沒心思了。
此時,江北不僅有了紅薯和玉米,在李子霄重金懸賞之下,也找到了花生,花生差不多早在幾十年前,已經傳入華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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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的產量也不怎麼高,使得這幾十年來,他都不怎麼爲農民看重,並沒有大面積推廣開來。
而李子霄在得到花生之後,暫時也沒大面積推廣,而是在徐州一帶小面積試種,每年的產量倒也不少。
一部分會進貢到李子霄的伯爵府,一部分會被江北的那些達官貴胄們買走,只有極少部分,會流通市面。
因爲李子霄喜歡吃炒花生,使得花生也迅速成爲很罕見,昂貴的廷宴食品。
直到去年,錢廣元向李子霄神情,擴大花生的種植面積,在沒有了糧食壓力的情況,李子霄同意了錢廣元的要求。
隨着去年花生產量大幅增加,才讓民間普通百姓,有了品嚐到花生的滋味。
只不過,此時花生的價格,依舊普通小麥和大米高出不少,所以普通百姓人家,也不太捨得吃,而是選擇出售。
而像這樣的茶館裡,除了提供茶水,還會提供一些炒豆,炒花生等小吃,讓這些百姓茶餘飯後多出零食。
此時,兩人支棱着耳朵,仔細聽着茶館內那些船工們的談話。
“不好,李子霄的艦隊離港,怕是奔着東海去的。咱們得趕緊將這個消息通知將軍,讓將軍有所防備啊!”
很快,兩人的一個男子,便低聲說道。
“對,李子霄在這個時候派艦隊出港,怕是沒安什麼好心,得趕緊提醒將軍,咱們明天城門一開返回泉州。”
對面的另外一名青年男子,也陰沉着臉,低聲應道。
這一天,因爲白龍軍海軍艦隊的離港,在揚州引起不小的轟動。
大明水師早已經沒落了,別說普通百姓了,連此時身在揚州港的史可法,這一次也着實被震撼到了。
其實,史可法不知道的是,這次從揚州港離港的艦隊,僅僅是白龍軍海軍的兩支分艦隊而已。
另外還有兩支分艦隊,是在海州港離港的,畢竟揚州港還是屬於內河港口,難以停泊百艘戰艦。
那樣一來,會影響到其他民用船隻停泊的,李子霄一開始沒有打算,將揚州港作爲白龍軍海軍的基地。
而是選擇了海州港,只不過此時海州港的海軍基地,還沒有完全完工,也無法同時停泊下四支分艦隊,李子霄只好將他們分開了。
從兩個港口出海的艦隊,他們會在長江入海口以東的海面匯合,然後進入東海,先奔琉球羣島而去。
李子霄這次派陸遠率領海軍艦隊出海,並沒有打算立即和鄭家開戰的意思。
畢竟,這個時候鄭家還在和紅毛鬼開戰,李子霄要是對鄭家下手,豈不是相助於紅毛鬼了,李子霄不屑於這麼做。
李子霄這次派陸遠出海,首先是要橫渡東海,第一個目標是琉球羣島。
李子霄這是要趁機,向鄭家表明自己的第一個意圖:未來東海,不再僅能讓鄭家艦隊獨享了,我白龍軍艦隊也要享用東海。
而隨即,陸遠會率領艦隊,抵達琉球羣島的琉球國,在那裡建立一個海軍基地。
此時的琉球島的這個琉球國,還是大明朝廷冊封的,他們有着自己的語言,奉華夏的年號,奉行華夏爲正朔。
琉球國佔據的琉球羣島,主要由三處小羣島組成,分別爲奄美羣島,沖繩羣島和先島羣島。
其琉球國的首都,在沖繩羣島的首裡,只可惜此時的琉球國已經不是之前的琉球國了。
在三十三年前,萬曆三十七年,臨近琉球羣島的倭國,鹿兒島摩薩藩藩主津家久出兵三千,攻佔了琉球。
並且,此後的三十多年間裡,倭國陸續不斷都琉球國用兵,此時基本已經控制了琉球國。
但礙於大明,摩薩藩依舊錶面讓琉球國保持獨立,接受大明的賜封,可實際已經是傀儡政權了,每年都要向摩薩藩朝貢。
至於這個時候,崇禎連他們老朱家的江山都要保不住了,他當然沒精力去管海外一個小藩國了。
但李子霄這次恰恰準備插手琉球國,這也是他與鄭家爭奪東海的第一步,也是他日後出兵倭國的前哨站。
在陸遠率領白龍軍海軍艦隊,過了舟山羣島,進入到底東海十餘海里時,他們遇到了兩艘鄭家戰船。
這兩艘鄭家戰船是鄭家安排在這裡,負責監視白龍軍,御守東海北面海界的,每半個月輪換一次。
“我的天呢,左岱,你快看!”
此時,在其一艘鄭家戰船的船樓,一名鄭家水手,正一臉驚駭的,舉着千里鏡望着西邊,並對旁邊的一個同伴喊道。
鄭家的千里鏡是從江北購買的,之前鄭芝龍到江北時,李子霄曾贈送給他一個千里鏡。
而得到千里鏡的鄭芝龍,立即視其爲瑰寶,這簡直是海船的絕配物品啊!
爲此,鄭芝龍不惜重金從江北採購的百個,花費他十幾萬兩銀子,給他手下很多戰船,都配了一個千里鏡。
而每一個千里鏡的實際造價,其實不過十幾兩銀子,利潤足足翻了百倍,要是鄭芝龍知道了,一定罵死李子霄了。
“怎麼了?”旁邊的那個鄭家水手,問道,同時眼睛望向西邊。
但這個水手沒有千里鏡,此時他只能看到遠處天海之際,有不少黑點,不過這是個老資格水手,立即猜測出,遠處的那些黑點估計是船隻。
“怎麼?江北有商船船隊進入東海了?將軍沒告訴我們,允許江北的商船進入東海啊?”
此時,這個水手還一陣納悶的說着,他以爲那是出現的商船,而此時能出現在這裡的,最有可能是江北的商船了。
“不是,你自己看吧,我下去向船長彙報。”
說完,那個水手將手裡的千里鏡,塞到了旁邊同伴的懷裡,然後一臉的驚慌,匆匆下了船樓,去找船長去了。
而還留在船樓的水手,此時舉起千里鏡,望向西面,頓時他便發出驚呼之聲:“怎麼可能,那些是戰船!”
這個水手,此時通過千里鏡,能夠清晰的看清白龍軍戰船,懸掛的‘明’字旗和白龍軍獨有的‘白蛇’旗。
而戰船和商船也非常容易區分,單從此時他看到的,白龍軍戰船,那一個個無法掩蓋的炮口,便能知道這些是戰船了。
這個時候,白龍軍海軍艦隊,已經分出幾艘船速較快的小戰船,從兩翼迅速朝他們包夾過來。
嗚嗚嗚!
沒過多久,鄭家戰船,響起的嗚鳴聲,那是戰鬥號角,讓船員們做好戰鬥準備的警告。
騰騰騰!
很快,鄭家戰船的甲板,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很多鄭家水手、士卒,紛紛舉着火銃,從船艙裡衝出來,來到甲板。
“李子霄的艦隊嗎?怎麼會突然進入我們的海域?”
爲首的一名鄭家家臣,也是這艘戰船的船長,馬袁,冷聲說道。
此時,馬袁站在甲板,臉色凝重,望向西面,已經可以模糊的看清白龍軍戰船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