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平叛
(今天的章節奉上,求求收藏訂閱了!!)
亂兵開始肆虐淮安城,像之前那個雜貨鋪老闆的悲慘遭遇,只是冰山一角,在這個清晨,無數的淮安百姓遭遇了劫難。
很快,淮安城的大街上,陸陸續續有房子冒出了黑煙。
許多百姓被亂兵所逼,跑出了家門,亂兵開始展開瘋狂屠戮,搜刮錢財,***婦女,整個淮安城已經亂成了一團。
兩名亂兵攔一前一後,攔住了一對母子,一名亂兵一把拽過,那名女子手裡牽着的男童。
“娘,娘!”
男童奮力掙扎,張嘴咬傷了其中一個亂兵的手掌。
“啊!小畜生,你找死。”
那個亂兵被男童咬住手掌生疼,怒吼一聲,手裡鋒利的長刀斬落下去,鮮血濺起。
“不,我的孩子!”
這名婦女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倒在血泊中,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淒厲尖叫聲。
她全力掙脫了一名亂兵的圍堵,奮不顧身的向自己孩子的方向跑去,誰知卻惹惱了那名亂兵。
那名亂兵惱羞成怒之下,抽出了腰刀從後面,將這名女子砍倒在地。
“靠,臭****,老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服氣,竟然不識擡舉,既然你這麼喜歡你兒子,那就陪你兒子一起上路吧,也好有個伴。”
另外剛剛殺死男童的亂兵,此時走了過來,對身邊的同伴道:“癩子,走了!這個不行,那就再找一個好了。
反正淮安城這麼大,漂亮女人有的是,待會你想玩什麼樣的就玩什麼樣的,就算是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王侯之女,也不是玩不得。”
同伴聽後,哈哈大笑道:“”沒錯,要我說,還是朱大人好,領着咱們出來鬧餉,想要啥就有啥。
想上什麼娘們就上什麼娘們,這纔是爺們該過的日子,哈哈哈!”
“砰砰砰……”
突然,一陣響亮的鳥銃響起,正在仰天大笑的那名亂兵,還有他旁邊的那名的同伴的身上,同時多出了幾個血洞。
兩人同時感到身體,傳來的劇烈疼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大街上。
槍聲響起後,這處大街上突然冒出來了,一夥甲冑鮮明的士卒。
只見他們一個個身穿嶄新的鎖子甲,頭頂鐵盔,面色冷峻,手中握着長長的鳥銃,腰間別着長刀。
這些正是剛剛入城的‘飛羽營’將士,他們剛纔親眼目睹了這兩名亂兵的獸行,連話也不多說,直接就衝着他們扣動扳機。
淮安城內,頓時響起了一陣陣不規則,但又連續不斷的鳥銃響。
按照李子霄之前下達的命令,但凡看到有禍害百姓,掠奪百姓財物,行兇殺人,放火***者,統統殺無赦。
對於這些亂兵,李子霄可沒打算有絲毫的憐憫,同時他也需要一場殺戮,爲自己日後在淮安站穩腳跟,打下鋪墊。
生逢亂世,李子霄早已經做好了,踏着累累白骨上位的心理準備,欲成大業,不殺他個萬八千人,怎麼可能辦得到!
不得不說,此時的李子霄心是越來越冷了,看多了生死,他對於下令殺人,已經完全習以爲常了。
就更別說是殺這些亂軍了,他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飛羽營’的將士,殺氣騰騰向着大街上的亂兵走去,他們或手持長長的鳥銃,或手持散發着寒光的長刀。
以八九人爲一伍,二十來人爲一什,向着大街上緩緩逼了過去,他們接到李子霄的命令,就是入城平叛的。
因爲此時城內亂軍,散落的到處都是,李子霄也只得將手下一千三百多‘飛羽營’將士打散,在全城展開鎮壓。
當那些亂軍看到,這些裝備精良的‘飛羽營’將士,他們立刻就意識到,朝廷下來鎮壓大軍已經到了。
這些亂軍立刻全部亂成了一團,雖然他們在對付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時,那麼的威風凜凜,手段殘忍,不可一世。
但是,在面對這些裝備精良,殺氣騰騰的‘飛羽營’將士面前,就全都慫了,很顯然他們對自己有幾把刷子,其實還有些明白的。
這些亂軍之中,有些機靈的亂兵看到,朝廷的平叛大軍已經到來,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末日到了。
這個時候,他們可不敢真的反抗,因爲一旦真的反抗了,那就將叛變的罪名坐實了,事情再無緩衝的餘地。
他們兵變,無法就是爲了鬧餉,可沒真打算當叛軍,這裡面估計也只有朱大貴真的有變成亂軍的心思。
但如果朝廷能開出讓他滿意的價碼,比如讓他接替被他殺死的千戶一職,他或許還願意繼續爲朝廷效力。
這個時候,很奇葩的一幕,就在淮安城內發生了。
有些亂軍看到白龍軍後,當場就拋下了手中的刀槍,跪地求饒,嘴裡還大聲喊道:“兄誤會,弟們,我們也是官兵,咱們自己人!”
而有些亂兵,則想趁亂逃跑,實在是剛纔他們從一些地主大戶中,搶奪了太多的財寶,讓他們使不得放棄。
索性,他們不讓逃走,這身兵皮穿不穿都無所謂了。
他們就想帶着這些髒銀,逃到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做個安家富翁,娶上幾房妻妾,過神仙般的日子,那多好。
很可惜,白龍軍沒給他們這些機會,但凡想要逃跑的亂軍,下場就是在他們的後面,響起了一陣陣猶如炒豆子般的鳥銃聲。
然後,他們奔跑的身軀就轟然倒下,他們身上便多了一個碗大的血洞,汩汩的往外冒血。
也有一些自恃悍勇的亂兵,在同伴不斷慘死的刺激下,操起武器向着這些剛來的官兵衝去。
但迎接他們的,依然是不斷響起的槍聲,和鋒利而冰冷的鋼刀,在訓練有素的;‘飛羽營’將士面前,這些衛所官兵根本就不堪一擊。
他們雖然是騎兵,但是下了馬,以及兇悍,豈是這些常年不怎麼訓練,穿着一身破爛棉甲的衛所官兵能比的。
隨着羅超帶隊殺到,白龍軍隊伍中響起了幾道聲音:“平遠將軍有令,但凡膽敢作亂殺人着,殺!
**擄掠者,殺!趁火打劫者,殺!放火作亂者,殺!不想死的,全部立即放下武器,抱頭趴到地上。”
隨着一聲聲喝聲,越來越多的白龍軍士卒,開進了淮安城,此時這座混亂不堪的城市。
白龍軍之所以這麼容易的,進入淮安城。
是因爲,當李子霄他們趕到淮安城下的時候,發現偌大的淮安城竟然,四門大開,亂軍竟然沒有人拒守城門。
李子霄真不知道那些叛軍士怎麼想的,他們就這麼四門大開,難道就是爲了讓平叛大軍長驅直入,進來剿滅他們嗎?
雖然李子霄對於,這次淮安衛所官兵鬧兵變的內情,是有所瞭解的。
很有可能,等他率領的平叛官兵一來,朱大貴見形勢不妙,就會立刻投降。
但不過,朱大貴投降與否,其實他在李子霄心裡已經是個死人了,因爲他絕不會允許知道部分內情的朱大貴,在此事結束後繼續活下去。
因爲這件事一旦被泄露出去,對他太不利了,而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隨着一千多名‘飛羽營’將士陸續進城,李子霄立刻調集了四百名士卒,分別趕赴並佔領四座城門,決不能讓一個叛軍逃脫。
隨後,李子霄授權給羅超,全權處理淮安城內的平叛工作。
他的要求也很簡單,只要見到膽敢反抗的,正在殺人放火作亂的亂軍,可以當場打死。
如果,沒見到有些亂軍作亂,那就暫時先將其俘虜起來,等待事後調查清楚之後,再做處理。
羅超帶人分散隊伍,趕去淮安城內各處平叛去了。
而李子霄則在石英的保護下,帶着數十名親兵,走在淮安的大街上,不時可以看到倒在路邊的死屍。
這些屍體大部份都是淮安城裡的無辜百姓,相比於死去的男子屍體,那些死去的婦孺死狀,更是慘不忍睹。
很多女屍都是赤身洛體狼藉的,被拋在路邊,甚至還不乏有孩童,嬰兒的屍體,這讓李子霄更加憤怒。
“這些亂兵都該死!”
跟在李子霄身後的石英,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李子霄倒是暫時沒說什麼,以爲他心中也有愧,因爲這些死去的百姓,很大部分責任都需要算到他的身上。
可是,李子霄的愧疚也一閃而過,總不能一直埋怨自己吧,他要想盡快掌控淮安,就必須要流血。
李子霄能做的,也不過是在事後,重重撫卹一下這些死了人的家屬。
但李子霄此時眼中閃爍着怒火,因爲這些亂軍的暴行,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
他緊握着腰間的彎刀,對跟在他旁邊的石英,說道:“石頭,你馬上帶人,收斂路上的這些屍。
若是人手不夠,我允許你徵集一些百姓,幫你們收斂,不能讓他們暴屍路邊,他們都是可憐人。”
“俺不能離開將軍身邊,讓和尚帶人去做吧。”石英從不會忘記自己最重要的職責,在作戰時,他很少主動離開李子霄。
“恩,就讓和尚去吧。”李子霄微微一點頭。
“是,將軍,屬下這就去辦。”一旁親衛隊中的和尚一拱手,領着幾十個人就去了。
李子霄有轉頭,對一名傳令兵,說道:“去給羅超傳達命令,老子再給他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老子不希望在看到一個亂軍在淮安城內作亂。
另外,讓羅超記住,碰到那些叛軍,若有不棄械投降者,一律格殺勿論,若有阻撓者,與叛軍同罪!
只要那個亂軍賊首,不需要留活口。”
“是!”那名傳令兵,應了一聲,就去傳令了。
“鐵蛋,帶着我的手令,去將張富貴給老子招來。”
最後李子霄交給鐵蛋一個令牌,臉色鐵青的,對身後的鐵彈,說道。
……………………………………………………
與此同時,在淮安的指揮同知府內,韓陸山和知府姚新羽正在在大門後,苦着臉等待救援。
經過一夜的拼死守衛,韓陸山的指揮同知府衙,總算是守住了。
可韓陸山手下的兩百多名家丁,也死了近百個,外面的亂兵要是夠狠,再來這麼一次猛烈進攻,韓家的家丁就要死傷殆盡了。
淮安知府姚新羽正腆着大肚子,臉上的肥肉一陣亂顫,聲音哆嗦着說道:“韓……韓大人,定遠將軍的平叛大軍,什麼時候能到啊!
要是再不來,咱們可都要死在,那夥亂兵的頭手上了,韓大人,趕緊想想辦法啊!”
指揮着家丁打了一夜的韓陸山,此時在心裡對姚新羽簡直厭煩死了,但礙於他淮安知府的職位,不能表現出來。
由於韓陸山一夜未眠,臉色變得鐵青,身上穿着的那套鐵甲,也因沾滿了鮮血和髒物,變得污穢不堪。
聽到姚新羽的話後,韓陸山轉過臉來,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沙啞着聲音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姚大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若老天真要讓本官死在這裡,那本官也沒辦法,倒是姚大人,撈了那麼多銀子,要是早早死掉,那銀子可就沒機會花了。”
這個時候,說不定下一秒,他們就有生命危險,會死掉,這讓韓陸山毫不避諱的,當面嘲諷姚新羽。
當初要不是姚新羽太過摳門貪婪,大肆貪污受賄,竟然還剋扣淮安幾處衛所長達兩三個月的糧餉,纔會手下衛所官兵個個不滿。
“韓大人,你什麼意思!”
被韓陸山如此一嘲諷,激動之下的姚新羽,大聲叫道:“韓陸山,你剛纔那話什麼意思?”
韓陸山輕哼了一聲道,到了這個時候,絲毫不給姚新羽面子了,冷聲說道:“平日裡本官找大人索要餉銀。
大人卻總是推三阻四,不肯如數撥發,纔會引發今日兵變之禍,早知今日,姚大人何必在當初剋扣那點糧餉呢!”
面對此時韓陸山毫不掩飾的責怪,姚新羽心裡一陣惱怒,要是換做平日裡,韓陸山怎敢如此對他說話。
但姚新羽也知道,此時可不是平日,他萬萬不能得罪韓陸山了,要不然他的處境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