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到底誰寫的歷史?

“姓董,名白,字青蓮?會詩詞?會奏琴?懂書畫?”

老鴇半信半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娃,再繞着她轉了幾圈,越看越喜歡!

生怕白秀眉反悔,豪爽地付了五百兩銀子!

簽了契書,老鴇終於鬆了口氣!

隱隱覺得,這個女娃,就算比不上柳如是與寇白門,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董白這個名,實在不太好聽!

青蓮這個字,也有些庸俗,不太適合當前文人雅士的品味!”

老鴇略加思索,欣喜一笑:“要不,你入籍的名字,就改稱“董小宛”吧!”

董小宛,剛剛入籍南都的教坊司,王立和魏忠賢馬上就得到了消息!

這幾年來,東、西二廠隨時盯着教坊司,全國找尋幾個特殊的名字,但都是在暗中進行!

教坊司的官員,各地青樓的老鴇,並不知道某些人在找尋這幾個人,更不知道這些名字意味着什麼!

見到董白的畫像之後,王立百分百確定,她就是自己找尋的董小宛!

魏忠賢更是猴急——連畫像都沒看到,馬上就派人去了蘇州!

兩方勢力七拐八繞,各盡手段,都想買下董小宛!

於是,董小宛的身價,被“某些人”越擡越高!

短短几天,就漲到了三十多萬兩!

只能怪,王立和魏忠賢,全都太猴急了!

老鴇再傻,也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身在蘇州,她還是有些人脈!

稍加打聽,很快就查到了買主的幕後身份!

天音閣、天仙閣和仙音閣,全都是秦淮河畔響噹噹的勾欄!

他們能看上董小宛,肯定有原因的!

於是,老鴇堅信自己的眼光沒有錯!

狠下心,說什麼也不肯轉賣這棵搖錢樹!

大不了,砸在手裡唄!

反正,自己又不是活不下去,何不賭一賭?

如果賭贏了,蘇州府的瀟湘館,就能與天音閣、天仙閣和仙音閣齊名了!

真是這樣,豈不是財源滾滾?

老鴇有奇貨可居,讓王立和魏忠賢鬱悶至極!

沒辦法!

東、西二廠權勢滔天,卻不能強買一個妓女的賣身契!

就如一國之君的朱由檢,也不能隨意納一個青樓女子爲妃!

當然,朱由檢在乎的是名聲,王立和魏忠賢在意的,是青樓的規矩,以及自己的生意!

其實,這個時代的青樓,有着許許多多的規矩!

青樓的老鴇,可以隨意買賣一個妓女,卻不能強行要求某個妓女去接客,更不能決定她們是猖妓還是藝妓!

否則,遇上性情剛烈的妓女,只能雞飛蛋打——秦淮河上,很可能多一具浮屍!

這種事情,幾乎每個月都有發生!

最終蒙受損失的,只能是老鴇自己!

“廠公啊,前面有個李香君,這會兒又來個董小宛!”宋哲也是鬱悶不已,把心一橫:“要不,咱們……把瀟湘院的老鴇做掉?

幾年前,逸香樓的老鴇蘇迎夏,不就被人做掉了嘛!”

“靠!虧你想得出來!”

王立把茶碗拍在桌上,憤憤地瞥了一眼宋哲。

當年的蘇迎夏,表面上是自己投河,但本質上是被人做掉的!

當然,也可能,真的是自己主動投河!

她想通過自己的死,通過柳如是的“一人多賣”,挑起各方勢力紛爭,藉此報復周延儒!

最終,她做到了!

薛國觀與周延儒,全都倒了臺!

天音閣能得到柳如是,正是因爲蘇迎夏“一人多賣”!

趙倩的手中,正好持有柳如是的買賣協議,也能出示蘇迎夏收了銀子的證據!

蘇迎夏毀掉了柳如是的賣身契,但在魏忠賢的幫助之下,通過南都教坊司的查證,趙倩補辦了一張賣身契!

這件事,魏忠賢的腸子都悔青了!

不過,他很陰險,很老辣!

柳如是的大紅大紫,讓他知道了幾個特殊名字的意義!

他表面上沒動聲色,暗地裡卻搶在王立之前,搞到了寇白門、顧橫波和卞玉京的賣身契!

暗中培養三人的同時,竟然開起了天仙閣和仙音閣!

不必說,此時此刻,瀟湘館的老鴇許鳳仙,定然藏起了董小宛的賣身契!

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藏在哪裡!

她敢賭,就不怕死!

就算做掉她,也不可能像上次一樣,不可能搞到董小宛的買賣協議!

罷了,反正董小宛才十三歲!

有的是時間,暫且順其自然吧!

等到朱由檢上了煤山,那就沒什麼顧忌了!

那時候,天下大亂,南都的教坊司,我鳥他個屁!

媚香樓的李貞麗,瀟湘館的許鳳仙,要是再不肯賣,大不了把她們做掉!

呃……沒這必要!

咱西廠,不用打打殺殺的!

她們手裡的李香君和董小宛,搶過來就是了,不用搞出人命嘛!

啊!

加上柳如是,寇白門,顧橫波和卞玉京,秦淮八絕已經出現六位!

馬湘蘭和陳圓圓,你們在哪裡?

爲何沒有半點音信?

找得我好辛苦啊!

提到馬湘蘭,宋哲似乎想起了什麼,趕緊去臨時的案牘庫中找尋!

很快,送來幾卷畫作,還有一本手抄的《湘蘭集》!

閱後,王立徹底傻了眼!

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

“你的意思是……馬湘蘭早就死了?”

“廠公,從名字上來看,這位馬湘蘭確實是死了!”

見王立半信半疑,宋哲試探繼續說道:“當然,很可能是重名!

可是,就算重名,這也太巧了吧!

這位馬湘蘭,生於嘉靖二十七年(公元1548年),卒於萬曆三十二年(公元1608年),本名馬守貞,字湘蘭,又字月嬌,小字玄兒,南都人;

最巧的是,據趙姑姑查到的資料,這位馬湘蘭幼年時家境貧寒,被迫入籍教坊司;

後來,與江南才子王稚登交誼甚篤……”

聽到王稚登的名字,王立的腦袋,轟地一下,再次炸開了!

王稚登?有沒有搞錯?

這麼說,秦淮八絕之一的馬湘蘭,真的死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

明末清初的秦淮八絕,八位名妓,不該是同一個時期的人麼?

特瑪的!

到底誰寫的歷史?

嘉靖和萬曆時代的人物,也能歸到“明末清初”?

不是瞎扯蛋嘛?

這些傢伙,到底有沒有歷史常識?

“廠公,因爲……這個馬湘蘭……七十多年就從教坊司脫了籍,所以,一直沒有查到她的名字!

趙姑姑查到的畫卷和詩集,雖是署名馬湘蘭,但她也認爲是重名;

所以,趙姑姑特別叮囑,如果實在找不到幾歲至十來歲的馬湘蘭,這才向你稟報!”

“……”

無語,徹底無語了!

手中的《湘蘭集》,足以看出那位女子的才情!

這張《墨蘭圖》,一看就是上乘之作!

這卷《馬湘蘭畫蘭長卷》,應該就是曹寅題詞,收藏在故宮博物院的珍品!

只不過,這會兒,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應該還沒有出生!

沒了他的題詞,這幅畫流傳到後世,應該值不了幾個錢,更不可能收入故宮博物院!

罷了,畫作先收好!

等到曹寅出生,趕緊讓他題詞!

唉,鬱悶!

心心念唸的秦淮八絕,竟然只剩七位!

如果早早地讓他們查王稚登的名字,這個噩耗,不會等到現在!

罷了,罷了!

已經夠幸運了!

要是穿越到嘉靖時期,豈不要錯過七位?

對了,那位傾國傾城的歌妓陳圓圓,爲何還沒找到?

歷史,應該不會記錯了吧?

既然找不到,那就趕緊的,派人盯着吳三桂!

不行,只盯着吳三桂,遠遠不夠!

還要盯着冒襄!

這傢伙,不是個好鳥!

如果史書沒有記錯,他跟陳圓圓和董小宛,都有點不清不楚!

很可能,兩人都做過冒襄的小妾!

冒襄這傢伙,嘴皮子功夫肯定了得!

六次都沒考中舉人,也能把董小宛和陳圓圓迷得神魂顛倒!

對了,除了冒襄之外,還要盯着田弘遇!

就是這傢伙,把陳圓圓帶進京師,想要獻給朱由檢!

只因朱由檢自縊煤山,這才便宜了吳三桂!

可是,冒襄這人大致知道,田弘遇又是誰?

“廠……廠公,你沒有說錯?真要找到田弘遇?還盯着他?”

“怎麼?不行?難道,你認識他?”

“廠公,如果不是重名,你剛纔說的田弘遇,正是當今國丈,田貴妃的父親啊!

此時的田弘遇,正在京師!

掛了個遊擊將軍的頭銜,還掛了個錦衣衛指揮使的頭銜,整天無所事事,風光得不得了!”

聞言,王立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身爲國丈的田弘遇,腦子有問題是吧?

竟然老糊塗了?

千方百計地,要給自己的女兒增加一個對手?

不用說,歷史又被人記錯了!

不是瞎寫就是抹黑!

就跟後世的新聞一樣,怎麼吸引眼球怎麼寫!

當然,也可能被人胡亂篡改了!

罷了,那個田弘遇,不用去找了!

等他帶走陳圓圓,黃花菜都涼了!

給我盯着冒襄就行!

他敢接近董小宛,給我敲斷他的腿!

還有,他的身邊,只要出現一個姓“陳”的,趕緊給我搶過來!

不對,這還不夠!

還得派人去瀋陽,給我盯着皇太極!

他不是有個兒子,名叫“福臨”嘛!

如果歷史沒有改變,這傢伙,就是將來的順治皇帝!

有野史說,清軍入關之後,董小宛被人獻給了順治,他喜歡得不得了,當場就封了董鄂妃!

沒過多久,又升級成了孝獻皇后!

“盯着……皇太極的兒子……福臨?”宋哲一臉懵逼,不解地問道:“廠公,沒有搞錯吧?皇太極只有五個兒子呢!”

“是麼?沒搞錯?”

王立半信半疑,宋哲趕緊解釋道:“絕對沒有搞錯,皇太極只有五個兒子!

長子豪格,現年二十七歲;

次子洛格,聽說在十幾年前就生病死了;

三子洛博會,也在幾年前病死了;

四子葉布舒,現年九歲;

五子碩塞,現年七歲;

除此之外,皇太極再也沒有兒子!”

“這個……應該有吧!”

王立嘴上不肯鬆口,卻放下了戒心!

暗地裡,長舒了一口氣!

宋哲的情報非常詳實,應該不會有錯!

那麼,那個叫“福監”的傢伙,應該還沒出生!

對啊,福臨是皇太極的第九個兒子呢!

他登基的時候,還只是個小屁孩!

而董小宛,比他大了十幾歲!

等到福臨成年,董小宛快到四十了!

這個時代,男人可以娶比自己小几十歲的女子;而女人,極少嫁給比自己小的男人!

哦,還有,滿漢不通婚呢!

所以,董小宛,絕不可能嫁給順治!

我勒個去!

正史被人記錯也就罷了,野史更是張口就來!

半真半假,能忽悠幾個算幾個!

幸好我明察秋毫,辨明是非,沒有中計!

“廠公,這些事情可以放一放,萬歲爺的第四封詔書又到了!

如果再不返京,衆臣又要胡說八道了!

這次的事,不是小事!

東、西二廠搞的亂子,實在太大!

就連魏公公,也在三日之前回京了!

如果再不返京解釋清楚,江南的亂局,只能算到咱們西廠頭上!”

靠!

聽到這話,王立忍不住再次罵娘!

做朱由檢的臣子,真特麼心累!

估計,只有等他上了煤山,自己才能清靜!

不過,罵娘歸罵娘,還是要從大局出發!

這一趟的回京,沒法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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