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長也是個響噹噹的硬漢,一條手臂砍下,竟沒吭一聲。包紮好之後,蘭霸天嫌火燒得不夠暖,把牀板都拆了下來架在火盆上,反正老仵作都死了,誰還會來睡這鬼地方。
“兄弟,對不住了!害你跑這一趟連手都丟了!”黃東滿臉愧疚的向兵長說道
“呵~”兵長苦笑一聲“沒事,能活總比他們強!”兵長顯然指的是憋豆和小牙。
“賢弟,從哪弄來的?”蘭霸天看見黃東手裡把玩着一個玉鐲,很是漂亮。
“哦,這個啊,剛纔看見那女人手上帶着這玩意還不錯,就砍下來留着好玩!哈哈~”黃東說着朝蘭霸天遞了過去
蘭霸天接過來看了看:“這個是平安鐲,你怎麼把人家從小帶到大的東西都拿下來了!”
“平安鐲是什麼?”黃東不解的問道
“平安鐲就是有錢人家生了娃之後,覺得這娃生辰八字不好,就爲他們戴上這個平安鐲保平安。”
“哦,原來是這樣~”
“呵呵,還好家人父母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跟你拼命。”蘭霸天笑道。
“拼命?拼什麼,她老爹早歸西了~”黃東笑道。
“你怎麼知道人家老爹早歸西了?”
“看見的唄。”黃東把玉鐲放進兜裡,搓了搓手一邊烤火一邊說着,把那白髮老者死時的情況和蘭霸天說了一遍,還把自己得到兩根金條的事都說出來。
“沒錯,當時我也在旁邊看着,他兩個女兒死得那麼慘,放到誰身上誰都會受不了!”兵長搖搖頭,也感到很惋惜。
“哎,看着自己的孩兒死去當然會受不了了!”蘭霸天站起身來,望着屋外的綿綿細雨,一陣感觸。
“對了,你們把她老爹埋哪了?”黃東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來。
“還能埋哪?不都扔一塊了!”兵長把頭一偏,望着外面那深坑說道。
“不對!那他老爹的屍體在哪!?”黃東腦子突然嗡的一聲,站起來問道。
“糟了!”兵長也感到事情遠還沒完。
“難道還有一個!”蘭霸天忙問道。
“我們自始至終都沒看見那個白髮老頭!”黃東感到了事情的嚴重,自己算來算去,還是算露了一個。
“那他會躲在哪呢?他死的時候可不是在房內,是在走廊裡啊!”兵長說道。
“長廊裡,那這地方哪來的長廊?”蘭霸天說道。
“不會走回驛站了吧?”兵長瞪着大眼說道
“怎麼可能?你看我們幹掉這些人,不是血淋淋的就是歪着腦袋,走回去的話別人看見了應該會被嚇跑纔對啊,怎麼驛站還會那麼安寧?”蘭霸天質疑道。
“有可能!”黃東很肯定的說道
“爲什麼?”
“因爲他死的時候沒有受傷,是完整的身體!!!”黃東說完就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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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房間內
黃東的三個老婆一人裹條大毛毯,坐在牀上圍作一團,正津津有味的聽着陳衡講鬼故事。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一個小女孩正在牀上睡覺,突然聽見門外傳來“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門的聲音,然後小女孩醒了過來,以爲是爸爸幹活回來了,高高興興的下牀跑去開門,誰知道門一打開,眼前竟然是一個白髮蒼蒼的。。。”
“啊~~~~~~我不要聽了,我不要聽了!”秦羽最膽小,抱着陳衡喊了起來。
“我也不聽了,等下相公回來看我沒洗澡一定會不高興的~”方琳顫顫的走下牀說道
“看把你們嚇成這樣,有什麼好怕的,貞子的故事我還沒說呢~”陳衡一把推開了懷裡的秦羽。
“什麼是貞子的故事啊?”
“你就別問了,再問會嚇死你,快睡覺吧,我也累了!”陳衡伸了個懶腰,躺了下去。
“相公不回來,我睡不着!”
“這兩個大老爺們怎麼去了那麼久,不會又跑去哪喝酒了吧?”
一會過後,方琳從房間洗完澡出來,正要推門進屋,卻看見門外站着一個白髮老頭子,剛去洗澡的時候就看見了,洗完澡出來還在走廊裡。
“老人家,你是不是迷路了?”方琳問道
老者擡起頭來,只見那張蒼老的臉上長滿了紅色爛瘡,有些都流出腐爛的膿來。方琳看得是後退兩步,繞過身去匆忙的關上了房門。
“奇怪,怎麼關不上了?”方琳用勁壓了兩次怎麼都關不上,往下定眼一看,原來門沿上夾着五根手指!
“誰在搞鬼!”方琳心裡一驚,開門看去。發現門外站着的正是那臉上長着膿瘡的老頭,頓時想起陳衡之前在牀上講的那鬼故事,全身汗毛一下都豎了起來。
“我想找我女兒~~”
“女兒!?這裡哪有你女兒啊!”
“有~~”老頭又答了一聲。“琳妹,誰啊?”陳衡和秦羽聽見有人說話,拉出帳簾看了過來,當看見門外站着的是一個白髮老頭,而且還滿臉的紅瘡,頓時都呆住了。
“這裡就我們三個,你再不走,我可不客氣了!”方琳大聲喊道。
“有,她們就睡在牀下面~”
“什麼?”方琳看了老頭一眼,半信半疑的回身低頭望去,而秦羽一聽是睡在自己牀下面,當場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