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你說什麼呀,真是。。。”黃東聽得很是無語,回頭拉着小惠的手:“走,別跟我媽說!”
“東仔!你給我站住!!!有老婆就忘記娘了,是吧?!”
“媽,你就給兒子靜靜吧,你兒子馬上就要坐牢了!”
“什麼什麼?坐牢!坐什麼牢啊?”黃母聽到這話果真靜了下來,急忙問道:
“到底是什麼回事啊?你可不要嚇媽呀~~”黃東一把甩開老孃的手,坐在了牀邊,從包裡拿了支菸出來,深吸了兩口,把今天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黃父在門邊也是聽得眉頭緊鎖,從未看兒子那麼愁過,應該不像是開玩笑說出來的。不過怎麼也不能接受,一向是抓別人進班房的兒子,現在也要進去了。
“那怎麼辦啊!”黃母說着也坐了下來。
“是不是防衛過當,還全靠法官怎麼判,到底判輕判重,法官也是先聽受害人家屬的意見,我看這事,賠點錢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黃父說道
“那得要賠多少啊?”黃母問道
“現在怎麼知道,人家一條命,少說也得要三五十萬吧!”
“三五十萬!可我們家哪有那麼多錢來陪啊?!”黃母越想越害怕,搖着丈夫急道:“老頭子,那我們賠不了錢,會不會把東仔抓去槍斃啊?!”
“槍斃到不會!坐幾年總少不了~~~”黃父看了小惠一眼,搖搖頭。
“老頭子,你坐着幹嘛,快想想辦法呀”
“還能想什麼辦法!只有等現在人家開口!”“等!那也要先想辦法籌錢纔是啊!”
“籌錢?去哪籌啊?天上掉下來?”老兩口就這麼爭論了起來,黃東聽得頭痛,拿起浴巾正要出門,卻被老媽摁住了。
“東仔,媽剛纔想起了一個人!”
“誰啊?”
“你還記不記得東苑村開機牀的那個劉叔叔,半年前他還推說誰要是肯取他女兒,就給20萬當聘禮,倒時等生米煮成了熟飯,我們再問他要個十來二十萬的,也不是什麼難事~你說是不是啊,東仔,這樣你就可以不用坐牢了!”
“媽,你不用說了,要我跟一個300多斤的肥婆結婚,那我寧可進去坐一輩子不出來!”黃東聽得很是無語,推開老母便走了出去。
聽見洗澡房嘩嘩水聲傳來,黃母仍站在一旁的小惠掃了一眼,眼珠轉了一圈,挪了過來。“妹子~我看你們處得不錯。”
“沒有啊,我們只是今天才認識的,我只是當東哥是大哥哥而已~”
“你就別瞞阿姨了,阿姨是幹什麼的你知道不?”
“啊?阿姨您是幹什麼的?”小惠被問得莫名其妙。
“阿姨可是街委會主任哦,什麼人沒見過,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喜歡就是喜歡嘛。。。”
“我。。。真沒~”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那我們聊聊別的~你是哪裡人啊?”
“哦~阿姨,我是賀州人!”
“喲,賀州那邊啊,老遠了,聽說那地方挺窮的。對不對啊?”
“嗯!是的~”小惠點點頭。
“對了。那你是城裡人還是。。。鄉下人啊?”
“我,我是鄉下人,剛出來打工。。。”
“原來是這樣啊~”兩老聽見鄉下人這三字,不由對視一眼,回臉時已是拉得老長。
“你多大了,就談男朋友?”
“我20了”“20,那麼小就談男朋友了!不行的~”黃母拍拍小惠的手:“女人最少要25~6才能談男女朋友,談得早了,遲早要離婚!”
“。。。哦,我知道了。。。”
“聽阿姨的話,沒錯,阿姨是幹啥的,是不?我們城裡人很講究這種。還有啊,我們東仔已經有女朋友了,咯,看見桌上那件裙子了沒,就是今早我們給媳婦買的!”黃母將早上那件給甄琴買的裙子拿了過來。
“哦~。。。”小惠看了一眼,臉上滿是尷尬。
“小惠啊,說了那麼多,你~應該知道阿姨的意思了吧?!”
“我。。。我知道了,阿姨”小惠點點頭,咬着嘴脣:“明天一早天一亮,我就。。。就走!”
“明天?”黃母聽見這詞,臉又刷了下來,歪着嘴說道:“爲什麼你要等明天啊?現在也不晚啊,你看看,這才11點多嘛!外面那麼多出租車,來,走吧,我去給你叫輛車進來!”
“這就走啊,那我去告訴東哥一聲。。。”
沒等小惠說完,黃父就擋住了路,看了老伴一眼,得到的是肯定的眼神,又朝門外拉了一把:“走吧走吧走吧,回來我們會跟他說的,這個你操什麼心啊!”
黃父看見小惠還在遲疑,上前一陣連拉帶拽,兩老將一步三回頭的小惠硬是拖了出去。門外,老兩口是一個拉人,一個攔車。
“上去吧,上去吧!師傅,麻煩送八里街。”說完嘭一聲關上了門。
車上司機小夥叼着煙,看了一眼後視鏡:“小妹妹,那麼晚了,還往那邊走啊,八里街那地方黑兮兮的,晚上好亂的哦!”
“還好吧~”小惠兩手死死拽着蛇皮袋,細細一聲。
“妹子,看你好像不太舒服啊,是不是病了?”
“我,我沒事,只是司機大哥,我好像身上沒帶錢~”
“什麼?身上沒錢!”司機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出來的時候忘記拿了!”
“臥槽!那怎麼辦啊,都差不多到了才說沒錢,想白打車啊?”司機把車燈一開,罵咧咧的從車門走了下來,打開側面將小惠拉了出來。
“司機大哥,我真不是有心要騙你的!”看見四周黑漆漆的,小惠急忙解釋。
“老子管你有沒有心!”司機說罷一把搶過蛇皮袋,打開拉鍊全部倒了出來,一看裡面全是牙刷牙膏,衣物之類,連部手機都沒有。正當惱火的時候,衣物中一件粉紅色的胸罩讓小夥眼前一亮,尤其是看見那凸凹間的小杯罩和那蕾絲花邊上的肩帶,在暗光下顯得尤爲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