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們也不用再問納蘭洛接下來的打算和想法了。
因爲這個問題完全不需要問了。
既然本來就是悠然要接受的男人,現在他們不過是在衆人都意料之外的提前完成了圓誘論的心思,去猜度和懷疑別的人。
可他這種想法一旦發芽,卻是剎都剎不住車的就瘋漲了。
便是沈烈,滿心爲納蘭洛高興的同時,也不免心中有些黯然和羨慕的。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好哥們,好朋友都已經先行一步的坐正了自己的位份,而他呢?目前和古悠然的關係還停留在姐弟的份上呢!
如何能不急?
“咳咳,既然是你開的頭,那——”唐拓清了清嗓子,說了一句,就頓時打住了下,目光往門口看去。
也幾乎立即,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門口。
門外,古悠然微微有些尷尬地笑着衝着他們揮了揮手,算是打了招呼。
然後就見她纖細的手指指了指冷憂寒的房間方向,無聲地表示,她要先去那邊。
顧希聲也好,唐拓也好,都忍不住臉上浮現出*溺和無奈的笑容的微微頷了頷首。
而古悠然見他們兩人都點頭了,才又慚愧地衝着他們笑了笑,人就往冷憂寒的房門口去了。
也沒聽她敲門,就聽很輕微地一聲後,門已經開了一條縫又關上了。
顯然,古悠然已經進去了。
……
桌邊的幾人,重新看向彼此,一下子也沒有了昨夜又是暴怒,又是嫉妒的心情了。
尤其是顧希聲,他俊美絕倫的臉上,毫不掩飾的就袒露出了他緊繃精神後完全放鬆下來的微微倦意。
坐姿也不如之前那樣端正了,一手都甚至慵懶地撐到了桌子上,托住了他完美的側臉腮幫,眼神也完全迴歸了溫潤和氣地看向了唐拓。
一邊搖頭一邊輕嘆,“哎,罷了!我顧希聲算是徹底栽得沒脾氣了!”
唐拓聞言也苦笑了起來。
在神府中素來有棺材臉冰公子美譽的他,這會兒臉上也沒有半分冷漢該有的矜貴和端得住了。
只有同樣同命相憐的嘆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阿然她就是這樣的人啊!”
“話又說回來了,我們聰明一世,又都怎麼會接二連三的折戟沉沙在了她面前,還不就是因爲她這自由奔放,敢做敢認,又從不以此爲恥的性情上了?”
唐拓的話落,魏岑先是瞪了唐拓和顧希聲一眼,然後才悶聲道,“以前悠然可還不至於這樣!話說,都是顧希聲你還有二師兄,你們把她*壞了!”
魏岑這話一出,顧希聲就眉眼上挑,眸子裡分明帶着幾分輕笑地道,“四公子,這話不對吧!合着我們*了娘子,你這個愛撒嬌愛吃醋的就沒份?”
“就是,小四,你少在那裡撇清責任!你看你沒回鬧得雞飛狗跳,吃醋吃得恨不得直上雲霄,可哪次到了最後不都是你輕飄飄的又讓阿然過去了?”
“還說我和希聲*着,你但凡真要有那麼點不縱容着她,你也不用天天吃醋這麼多兄弟啊!”
唐拓也沒好氣地駁了他一句。
魏岑這下不幹了,頓時就站了起來,“嗐嗐!二師兄,你這到底幫着誰呢?雖說都是一家人了,可好歹咱們是師兄弟吧!你怎麼還幫着顧希聲呢?”
聽着像是不服要吵架了,可誰都聽出了這不過是一句玩笑。
唐拓眉眼微微一斜,“我師兄弟不止你一個,不過朋友我就顧希聲一人!你說我幫誰?”
“我困在了他自己的雙臂之間。
這種招,一般都是男人用來困住小女人用的。
現在卻顛倒過來了。
頎長的冷憂寒被嬌小的古悠然給鎖在了懷中。
堅硬的後背上,豐彈十足的高聳,就這麼緊緊地抵着他。
讓冷憂寒感覺到了女性浪。
想着這美好的雙弄着的吧!
而一思及這個,冷憂寒根本無法撲滅心中滔天的怒火和嫉妒。
他恨不得殺了所有玷和肆意撥弄到她?
冷憂寒可說真是有些鑽進牛角尖了。
他的偏激和這一刻想不開的偏執,令得他有一種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毀滅的衝動。
“放開!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冷憂寒素來冰冷無波的雙眸,此刻充滿了氣怒的血紅之色,被鎖住的身體,還用力地在掙扎,想要爆男女,古悠然,你已經令我變得像個沒有用的瘋子,像個失敗的懦夫,你難道還要逼我變成你身邊只懂得用肉滿足你yu望的殭屍不成?”
“你說的沒錯,我的心裡是有過你,可那又怎麼樣?”
“不是所有心中有過感情的人都是要在一起的!”
“你若執意要困住我,要束縛我,行,你現在轉身出門,把顧希聲他們都趕走,只留下一個我,你能做到嗎?”
“憂寒,你……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就不要對我許諾什麼你會給我幸福,你愛我之類的!你的愛就是左擁右抱,三夫四妾的?而我只能在旁邊看着你有空了分我一個晚上兩個下午?”
“憂寒!”
古悠然也痛苦了!
不知不覺,吼的人,和解釋的人,都是淚流滿面。
蓋因內心深處,其實誰也不想放手。
她早就知道,如冷憂寒這樣的人,不是那麼容易屈服於他的內心的。
在他的心裡,自有他的堅持。
那套堅持的標準與常人可能完全不一樣。
若是慢慢地一點點的突破和蠶食他的心防的話,最後溫水煮青蛙,終究有一天她會如願。
可絕非這短短的三天五天。
古悠然是有這個耐心的,對着心靈深處其實完全對感情純淨一片的冷憂寒,她付出再多努力和時間,她都覺得值得,並樂意堅持。
可誰又能想到昨天晚上,會和納蘭洛有這場意外的纏aa綿?
結果在這個緊要的節骨眼上,一下子就打破了平衡。
水溫過高了,冷憂寒這隻青蛙,直接就受不了的跳出來,逃離她這口鍋了!
她如何能放得了手?
若是不知道他心裡有她,其實愛她,便也罷了。
知道他的心,還放他走,對於古悠然而言,絕對不是對冷憂寒好,而是徹底害了他。
他這樣的人,能體會一次動心的感覺,能滋生一份愛的感情,一生恐怕也就那麼一次。
她難不成要硬生生的毀了他後半生所有的幸福嗎?
不!
就是死,她也不放手!
……
可是不放手,他這般的痛苦和抗拒!她又該怎麼辦?
怎麼才能留他在她身邊?
“別走!冷憂寒!別這麼決絕!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我們慢慢來!”
“放了我吧!古悠然,如果這就是感情,我承認我真的要不起!我討厭這樣令我痛苦,令我變得不像我,像個比小四還要沒用的女人一樣的人!”
“不,我不放!顧郎他們是我的,你也是我的,縱然是讓你恨我,我也絕對不放你走!”
如果他下了決心走,自己成全了他,那麼他會爲他的決定飲痛一輩子的話——
那麼就讓自己來做這個令人憎恨的人吧!
鎖他在身邊一輩子,便是他每時每刻看到她都咬牙切齒,痛罵憤恨,起碼在他的內心深處,偶爾靜默下來的時候,還能留給他自己一個秘密的空間。
也許會說:其實每天能看到她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