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話說得可真叫一個硬氣又兼有好笑!
然而唐拓卻不敢笑出來,蓋因他驀地意識到大師兄絕對不是在和他開玩笑,而是在說真的。
然後他的目光就立時轉到了*上,人也趕緊跑了過去。
“阿然——”
趴到*邊,看到被子下面的古悠然依然是還有着氣息,雖然有些弱,但是總是還算平穩的。
臉色也有些霜白,可總算亦有些血色的。
倒是沒有出現比他昏倒之前所看到的更加糟糕的畫面,想着那當口是真的差點就失去了她,總算這下是否極泰來了。
幸甚至哉!
他哪裡知道若非冷憂寒的那顆褐色小藥丸,他哪裡有榮幸看到這樣的古悠然。
只怕比這不知悽慘多少倍。
便是如此,那褐色的小藥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些什麼不太好的後遺症還是要兩說的。
由此可見終究他還算是比別的人幸福點的,起碼鄧傲也好,魏岑也好,都算是看到了不太樂觀的畫面,唯獨唐拓這貨,最危險的關頭他昏過去了。
如今顯現出最情況好轉的當口,他又醒着奔過來了!
因此他無比歡喜,無比的感激,又無比的愛憐的看着*上的這女人。
爲他含辛茹苦的艱難生女兒的女人!
悄然地從被下握住她的手,緩緩地輕柔地貼到他慶幸不已,感恩不已的微涼麪孔上。
也不敢再大聲叫她了,生怕吵醒了已經睏乏無比的她,只是輕柔地呢喃着:“阿然,阿然,對不起,我太沒用了!讓你一個人艱難的生下孩子,等你醒了,你就狠狠地打我,重重地用叫踹我!” шшш _т tκa n _¢ ○
古悠然醒了要不要重重地踹他,打他,是另外一回事,可這會兒間,他的小女兒還在大師兄冷憂寒的懷中嬌弱無比的哭着,那聲音卻真真是敲在他的心肝上,有些心疼得忍不下去了。
可也不敢自他大師兄的手裡去搶奪那麼嬌嫩的小女兒,只得轉過身子,可憐巴拉地看着冷憂寒。
“大師兄,都是我錯了,我知道我不好,等阿然好了,你怎麼揍我都行,現,現在先,先讓我的女兒喝點奶好不好,她餓了!”
丫的!
這廝這叫說的什麼話?
還是人話嗎?
冷憂寒滄桑冰冷如天山上的雪花的眼眸,就立時森厲地看了過來。
什麼叫先讓他的女兒喝點奶,莫不是這貨以爲他是看他不順眼,連帶着故意餓這小嬌柔不成?
他當他冷憂寒是什麼人了!
再說了,這小嬌柔,還是他自己個兒親手接生下來的,說句難聽話,要是現在割了唐拓這廝的血管,能讓小寶貝喝了血不哭的話,冷憂寒絕對毫不猶豫就下手了。
唐拓這話說出口後,也猛地意識到問題了。
當即又趕忙解釋,“大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孩子她一直哭,怕,怕是餓了……”
“我自然知道她是餓了!”
“那,那你怎麼不讓她喝奶啊!”
唐拓真心不想說這樣的話提醒自家大師兄,好似顯得大師兄腦子不行了一樣,可是他又真的感覺委實古怪的不能不說,悠然這個當孃親的就在*上躺着。
大師兄卻放任着孩子哭成這樣,不讓她喝母親的奶水的念頭的,只是本能的認爲,孩子生下來就該是要有專門的奶媽餵養的。
唐拓面色古怪的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無奈。
左右大師兄的心疼是真的,雖然讓自家的寶貝閨女哭了這許久,也餓了這許久。
唐拓囁嚅了下後,才嘗試性果裸滿,器形堪稱絕美的渾圓頂多的紅豆,然後調整一個最好的姿勢,嘗試着讓小糖寶兒的脣去觸碰那枚離她嘴巴已經很近的紅豆。
這些動作,終於把唐拓這個古悠然的正牌老公,小糖寶的正牌爹爹給震醒了。
他錯愕無比地看着自家大師兄認真專注無比的側臉,心頭猛地伸出一股極度荒謬之感。
有沒有搞錯啊!
阿然是他的娘子!糖寶兒是他的女兒!不是大師兄的!
就算阿然不止自己一個男人,還有其他許多其他的男人,那些男人也都有欣賞和掀開阿然被子的權力,可這些人中,絕對不包括大師兄冷憂寒!
因爲大師兄不是顧希聲,不是他唐拓,不是魏小四,甚至於他根本不可能成爲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那他現在這動作——這情形——算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冒犯?
尤其令唐拓都忘記去阻止併發火的是,大師兄非但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看了他的女人,他還伸手了!
他觸碰的那處,是任何男人對於任何一個沒關係的女人,都不能觸碰的禁圓上,重重地擠壓了好幾下。
藉助了他這樣外力的擠壓,小糖寶終於如願以償的喝到了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口食物。
已經餓極了的她,眼淚還黏糊在小小的眼角和臉上,但是小嘴和兩頰,卻已經開始一吸一吸的喝着孃親甘甜的乳汁了。
見她終於不哭了,吃上奶水了,冷憂寒的臉上眼底都不由自主露出莫大的滿足和歡喜之色。
甚至於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畫面,最能令人心生美好的情形,就莫過於眼前的小糖寶吃奶的畫面,不過鼻腔裡淡淡地硬了一聲,表示他有聽到。
“大師兄,阿然是我娘子,糖寶兒是我女兒!”
見冷憂寒全然沒有一點點避嫌的自覺,唐拓終於忍不住稍稍拔高聲音,提醒他了。
這已經透着不高興的語氣,終於令冷憂寒有了反應,但見他很緩慢地轉過頭,目光沒什麼感情得落到了唐拓的臉上。
顯然是反應過來唐拓要說的是什麼了。
不過對於現在的冷憂寒來說,唐拓要說的這些,根本不算什麼問題。
因爲他在定位自己和古悠然的關係上,早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那又怎麼樣?”
冷憂寒清冽的聲音,很是雲淡風輕地響起,卻怔地唐拓的耳膜都有些要發聾掉的感覺。
“大師兄!既然阿然是我的女人,糖寶是我的女兒,你自然是要避嫌!非禮勿視,你不會不懂纔是!”
唐拓見冷憂寒竟然還理所當然的反問那又怎麼樣的話,頓時心頭就有種憤怒的感覺,自己的老婆被人看了,吃了豆腐,這個不佔道理的人,居然還理直氣壯的反問他,這不是豈有此理嗎?
“你現在想起她是你的女人,她是你的女兒了?”
聽了他的話,冷憂寒卻淡淡地笑了起來,倒是沒有直接露出諷刺的意味來,可那表情和語氣卻比直接諷刺唐拓更加刺得他不是滋味。
“之前古悠然快要死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她是你的女人,正在給你生兒育女?”
“你躺屍一樣的躲避困難和絕望,留她一個人咬牙堅持的時候,你怎麼不擺出這副義正詞嚴的表情對我說,要非禮勿視,要避嫌?”
“她渾身上下,裡裡外外,我都看了個遍,甚至於糖寶都是我親手從她身體裡面掏出來的,這是你一句她是你的女人,這是你的女兒就能抵得過的嗎?”
“現在覺得我不該這麼理所應當的看着你的女人了?”
“不過老二,我很想問問,你確定你做的這些事情,配得上當一個男人?當一個父親?”
說完,冷憂寒便不在看他一眼,又復轉過身地看向了糖寶。
顯然,比起和她的爹理論這種沒營養的事情,冷憂寒更願意看着小糖寶的嘴巴一吸一鼓的喝奶aa的樣子。
……
唐拓憤慨地握了握拳,不過半晌,卻又不由自主的頹然地低下了頭。
因爲他知道大師兄說的對,縱然他對阿然再多的好,再多的疼,再多的愛,也抵不過他的確沒扛住沒骨氣地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暈倒了!
這將是他這一生都繞不過去的恥辱!以後糖寶長大了,他這個爹爹每每看着她的時候,也都該自慚的擡不起頭來。
雖然比他同樣‘脆弱’的人還有一個顧希聲(他到現在還沒有恢復正常),可終究阿然肚子裡懷的這個孩子是他唐拓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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