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就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安全,當面對危險和困難時會用一切能保護自己的保護自己。簡單來說就是活着,活下去,假如你意圖生存而太卑怯,其結果就得死亡。
所以生存不是求來的,它是用自身的強大拼出來的,處於安逸生活中的人永遠無法理解生存的含義,就像你永遠無法理解爲什麼一條魚的內臟被挖出來依舊還能活蹦亂跳一樣。
所有的生物、所有的植物都比人類看的更清晰,因爲它們的單思維裡只有一個概念:活下去。
苟且偷生是生存最形象的寫照,假若讓你選擇,你是願意選擇跪着生還是站着死?這是一道會讓所有人都違心的選擇題,只有最誠實的人才會選擇跪着生,但往往這類人會遭到違心人的排擠與鄙視,因爲誠實的人說出了違心人的內心。
僱傭兵不會站着死,即便是死也是在抗爭中死,他們沒有選擇跪着生的權利,沒有人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潛伏者早已沒有退路,這一點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如果他們選擇跪着死,選擇卑怯的態度話,最終都會死的很慘。這是一個邊緣世界,與正常世界截然不同。
所以潛伏者成爲了瘋子,他們要弄到核彈頭保證自己存活下去,保證自己在抗爭中成爲暫時勝利的一方,爲了生存而掙扎。
美國、英國、德國、法國等等軍事、科技、經濟強國選擇暫時停止軍事行動並不是害怕,而是各自都在動各自的腦筋。足以改變未來戰爭的戰略武器上,美國絕對不會與其它國家一起進行分享,所以它與其它國家罕見的沒有達成同盟。
但是除去美國之外的國家卻默契的達成同盟戰略,選擇團結一致的共同進退,成功後將資源共享。這也是一種手段,大家都擁有可以保持一個水平線上,而一家獨大明顯是不可取的,這也是一種不得不維繫的平衡。
至於美國方面則在暗中加大兵力輸送,從國內徵集精銳特種部隊進入岡比亞,準備對潛伏者基地事實閃點突襲。同時在美國的操縱下,通過聯合國判定潛伏者爲疑似恐怖組織。
疑似就是未確定,也就是說可以動用兵力進行偵查、判定,最終通過對方參與的事件性質判定對方是不是一個恐怖組織。不過這種判定美國並不能做主,假如說誰是恐怖組織誰就是的話,它的全球反恐戰鬥恐怕要將整個國家拖下水。
東歐,愛沙尼亞。
說到愛沙尼亞,很多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愛沙尼亞國際偵察兵競賽,也就是愛爾納突擊,現在已經成爲世界上強度最大的偵察兵競賽舞臺。
其源於91年愛沙尼亞重獲獨立後,一羣愛沙尼亞年青軍官產生了成立愛爾納協會並組織國際性偵察兵比賽的想法,94年愛爾納突擊協會正式成立,其宗旨是:弘揚民衆的責任感和軍人的勇敢精神及使命感,促進各國政府和軍隊的相互理解與交流,同時爲將年輕一代培養成爲健康、智慧的社會一員。
此後每年一次,起先由愛沙尼亞國民衛隊主辦,後來改由愛沙尼亞國防部、國防軍司令部等機構主辦。
愛沙尼亞因爲擁有了世界聞名的愛爾納突擊而成爲一個尚武的國家,他們效仿俄羅斯成立少年軍校,並且擁有男童子軍組織“少年雄鷹”和女童子軍組織“祖國女兒”,這兩個童子軍組織也被愛爾納協會吸納參加競賽。
“看到這片原始森林了沒有?”站在山上的趙子陽指着前方一眼望不到頭的原始森林,有些感慨的說道:“我曾經在這片叢林裡度過整整一夜。”
“你參加過愛爾納?”刀鋒幾個傢伙瞪大眼睛,隨後忍不住的發出爆笑聲。
“這有什麼好笑的?”趙子陽默默鼻子說道:“我是最差的一個,所以被弄到這裡參加愛爾納了,哦,還是替補上場。”
“哈哈哈哈……”虎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捂着肚子說道:“頭兒,你們的部隊也太逗了,竟然把你這樣的人踢到愛爾納玩遊戲,哈哈哈……”
在這幫傢伙眼中,愛爾納國際偵察兵競賽只是一個小小的遊戲,真正的強者怎麼可能去參加什麼競賽?強者是要隱藏的,是要放到不爲人知的戰場上殺敵的,參加競賽其實就是走秀罷了。
“不要小看愛爾納突擊,這個競賽你們都未必能夠完成。”潘多拉笑了一下說道:“負重四十公斤,在三天四夜的時間裡通過搶灘登陸、叢林生存、穿越雷區等21個技戰術科目,沒有補給,身邊到處都是敵人。愛爾納,滲透偵查,生存是活,突擊是戰,你得保證自己活着戰鬥下去。”
“副團長,你似乎對愛爾納突擊瞭解的很清楚?”膛線習慣性的摸着脖子問道。
“還不錯吧,我應邀做過一任愛爾納突擊的評審員。”
“頭兒,你該不會也在裡面做評審員吧?”抱着狙擊步槍的閃點問着趙子陽。
這句話把趙子陽問的苦笑不已,他哪裡有資格去做愛爾納突擊的評審員?那一晚上他是在叢林裡吃完燒烤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睡了一覺,睡醒之後就被追兵包圍住了,然後坐上直升機滾回老部隊算是完成這次競賽。老部隊都沒人願意去,沒法子,只好讓他來到這裡旅遊一圈,瞧完新鮮拉到。
“喂,你們能不能少說一點廢話?”坐在山上喘了半天的賽斯發出聲音:“誰給我幾塊巧克力?或者能量棒也可以,哦,斯沃特你那裡還有咖啡嗎?這個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太冷了,我真後悔跟你們來了,還是岡比亞好,其實這個時間我應該是在玩WOW的。”
賽斯必須得到這裡來,否則沒有人能夠破解核彈頭設定的密碼。當賣家發現自己的核彈頭被劫持之後,很有可能會引爆核彈頭,當然了,除非賣家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戰爭的瘋子。
“鋼鐵手,”吳楠蹲下來一臉賊笑的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賽斯小聲問道:“難道你最近還在玩WOW?”
“當然,我可是非常厲害的。”賽斯很驕傲的將巧克力塞到嘴裡。
“難道玩WOW比玩潘多拉副團長還要過癮?”吳楠偷偷瞅了一眼潘多拉滿臉壞笑的問道。
“噗!”一口嚼碎的巧克力直接噴到吳楠臉上。
“那叫愛,不叫玩!”賽斯糾正吳楠的說法。
被噴了一臉巧克力的吳楠也不介意,伸出袖子抹了一把臉,繼續八卦的問道:“那你們的愛是怎麼做的?嘿嘿……”
被問起這個,賽斯深情的看了潘多拉一眼,長長舒了一口氣望向蔚藍的天空,享受的閉上雙眼。
“快說,快說,你們的愛是怎麼做的?”吳楠着急的問道。
耳朵非常尖的閃點、鐮刀手、膛線紛紛圍過來,側耳傾聽。
“哦,啊,哦……”閉着雙眼的賽斯沉浸在強烈的幸福中,非常滿足的說道:“窗外攀爬上一支怯生生的小皺菊,純潔、芬芳又美麗,那天邊的星辰閃爍着別樣的光輝似在爲我和拉拉的愛情祝福,威廉古堡的大門留下我們愛的印痕,連吸血的蝙蝠都變得優雅多姿。我將拉拉的一隻腳放在我的腿上,面頰含笑的爲她修建指甲;我做好可口的飯菜送到拉拉麪前,看着她一口一口吃掉,甜蜜蔓延,精靈般的風兒將我帶到普羅斯旺的那片花海,芬芳、清新。我們的愛情被甜蜜充滿,我們的愛情寫滿內涵,愛,是做出來的,不需要說,只需要你爲她修修腳……”
“呸!”吳楠重重吐了口吐沫,一臉鄙夷的跑開。
“嘿嘿,小傢伙,我怎能把我的愛說給你聽呢?這會讓你犯罪的……”
“我不會犯罪!”閃點三人發出異口同聲的聲音,直接把賽斯嚇了一大跳。
“拉拉……”賽斯大聲叫起潘多拉,臉上充滿發情的悸動。
“閉嘴!”潘多拉臉色陰狠,眼中透着一股殺氣。
發情的賽斯立即將嘴巴閉的牢牢實實。
“哈哈哈哈……”幾個傢伙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你們這幫野蠻人懂什麼?愛情總有一方要謙讓,只有這纔是生活中的完美愛情。”賽斯解釋,目光溫柔的看着潘多拉的後背。
一行人在短暫的休整之後沿着山峰向下面的原始叢林走去。
這片原始叢林位於愛沙尼亞東部,叢林外有愛沙尼亞的軍事基地,同時叢林外爲也被列爲軍事管控區。每年都要進行的偵察兵競賽,包括愛沙尼亞本國部隊的訓練、競賽大多都要在這裡開展,這片叢林已經成爲愛沙尼亞大型野外生存訓練場。
叢林深處有一個補給站,通常作爲一個醫療衛生所存在的。畢竟比賽中會有各種意想不到的事故發生,而這裡就是擔負急救和運輸傷員的中轉站。
這次核彈頭的交易是一夥俄羅斯人與一夥歐洲人的交易,他們把地點選在這片叢林深處的補給站。很明顯,核彈頭是從俄羅斯流出來的,那個國度的一些實權人物總會想方設法的變賣武器,就跟他們國家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是國家行爲,一個是個人行爲。
至於購買核彈頭的歐洲人則查不出身份,不過也沒必要查出身份,只需要把核彈頭搶到手就可以了。
趙子陽帶着隊員們小心翼翼的由叢林南側的軍事管控區穿過,趟過一條河流之後越過雷區向補給站靠近。
直到這個時候都沒人直到趙子陽帶着他們要到哪裡,也不知道具體行動時間在什麼時候。不過這幫傢伙也不問,跟着趙子陽早已習慣他的處事風格。
所有的通訊設備在下了直升機之後全部關閉,防止被愛沙尼亞軍隊發現,同時也是趙子陽不動聲色的一個手段,切斷可能存在的內鬼向外發送信息。
這個內鬼暫時還會對他們造成威脅,所以趙子陽纔會容許內鬼繼續混在裡面。有的時候隊伍裡多出一個內鬼並不是壞事,反而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只要操縱好。
天色黑下來,處於亞寒帶原始叢林在針狀喬木的覆蓋下顯得越發烏黑。在趙子陽的示意下,所有人停下進行休整,等待明日天亮繼續上路。傭兵們也懶得去問,一個個將行軍帳篷支起來,鑽進睡袋呼呼大睡。
就在趙子陽要睡覺的時候,刀鋒向他走過來,臉上透出鮮少的凝重。
“頭兒,你確定非要將核彈頭弄到手嗎?”刀鋒憂心忡忡的問着趙子陽。
“沒錯,爲了我們能活着。”趙子陽微微一笑對刀鋒說道:“假如你擔憂的話可以選擇退出,賽斯會轉給你一筆安家費。”
刀鋒搖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幹吧,誰讓我欠你一條命呢。不過我隱隱覺得非常不安,我們這次行動或許不會那麼順利。”
趙子陽拍拍刀鋒的肩膀,示意他不比擔憂。
不過在刀鋒走了以後,趙子陽陷入思索:難道刀鋒發現什麼不正常的痕跡?很有可能,這小子是賭王,對細微之處觀察的比誰都仔細。
想着想着,趙子陽無聲的笑了起來,鑽進睡袋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