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楚凡對他進行了口頭指導：“切記，湯姆遜衝鋒槍，不管是普通版還是進化版，在《大災變》裡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掃射20發之後，槍的後坐力會不由自主的提升，而且彈道發飄，所以，你選擇的方式有兩個，要麼是長掃射、要麼是速點，速點的時候，要追求傷害，儘量爆頭，這樣才能做到絕對控制，如果爆不準頭，就打胸口，總之，控制和輸出並重。”
老城小巷道：“這都是你的心得嗎？”
“是啊！”
“你可是亞洲冠軍啊，就這麼把自己的心得傳授給了我，不怕我這個外人偷學了去嗎？”
楚凡哈哈一笑：“偷了去又如何？你剛纔不說了，早晚是我的人嗎？既然是我的人，偷了去，以後有本事打入亞洲盃決賽，我臉上更有光，是好事啊！”
這羣人都深吸了一口氣。
老城小巷不由嘆道：“看到你，我想起了帝王哥、還有老夢大哥，還有蕾雅女神，霜兒姐……他們一個個都跟你一樣，從不裝逼，都是那種特別接地氣的。說真的，那個江雲啊，霸皇啊跟你們比起來，差飛了。”
“得了，別拍馬屁了，有那功夫，好好打吧，我的怒氣快滿了！”
“好，兄弟們，加把勁，別讓神屠哥瞧不起咱們！”
“好！好！對了神屠哥，m4怎麼用！？你教教我掃射！”
“神屠哥，大炮怎麼用，我看你甩槍爆頭的機率太高了，我羨慕嫉妒恨啊！”
……
這羣玩家的年級比楚凡小了兩三歲，根本沒代溝，楚凡很快跟他們聊了起來。
結果這一聊，楚凡才知道，原來他們都是從外省慕名來到天州地區混的大學生，今年上大一，屬於快樂的一年級，是在兩個月前進入《大災變》的，一個勁的衝級，提升技術，也不求做職業玩家，只求能在遊戲世界中混個學費什麼的。
楚凡聊着聊着，就很客觀的打擊了他們：“兄弟們，不是我江誠愛裝逼，實際上，如果抱着賺錢的目的玩這個，除非天賦異稟，否則賺到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老城小巷顯然涉世不深，問道：“哥，這話怎麼講？”
楚凡問道：“你知道我的槍齡有幾年嗎？”
“幾年？”
“9年。cf剛出的那一年，我就開始打爆破了，我不是爲了賺錢，才玩這遊戲的，我是因爲太愛玩了，所以才賺到錢了。因爲愛玩，所以我願意去鑽研，因爲在遊戲裡賺到了第一桶金，讓我感覺比我花我土豪老爸的錢有自豪感，所以我苦苦鑽研遊戲技術，且並不覺得苦，所以，我纔拿到了亞洲冠軍。如果真的是純粹爲了錢，我老爸有的是錢，我啃老啃一輩子，也活得很舒坦，何必當職業玩家？你們說是不是？”
一羣人陷入了沉思。
老城小巷有些慚愧了：“哥，我的出發點肯定沒你高尚，我就是爲了錢，我家的條件一般，我想家裡減輕點負擔，所以才和哥幾個一起進入遊戲的，現在每天省吃儉用，存的錢都花在點卡上了，勉勉強強能保持個收支平衡。”
楚凡衝着他豎起了大拇指：“兄弟，你們已經算是很牛逼了，你們知不知道，多少人是賠錢玩《大災變》的？”
“這個，我不知道。”
“全球一共有1點4億註冊玩家，據統計，一直在賺錢玩遊戲的玩家，只有10%，收支平衡的，10%，剩下的80%，都在賠錢。恭喜你們，你們是那10個人中的兩個。”
老城小巷倒是個很會動腦子的孩子，又問道：“哥，如果我們像當年特別有名的楚凡大哥一樣，白手起家，靠製造業起家，還有希望嗎？”
“實打實的說，沒戲。因爲你們砸不起，他是最早的一批，那個時候也是靠自己的團隊幫忙，攢的材料，現在再搞的話，特別費錢了，各種材料的價格都上來了。”
“那我們拍視頻呢，能賺到錢嗎？”
“能，除非你們堅持一年以上，天天拍，不停的拍，而且，不敢說全程高能，最起碼也精彩片段不能少於5分鐘，可是，平心而論，以你們現在的能力，5分鐘的精彩視頻，你們光是拍，就要拍5個小時以上，然後再進行剪輯什麼的，這樣堅持一年，也未必能行。畢竟，拍一拍的註冊用戶在中國都已經破了3000萬了，每天持續更新的玩家，30萬人，想從30萬人脫穎而出，難度很大。”
“那我們如果跟你混呢？能混出名堂嗎？”
楚凡仍舊坦誠：“未必能混出來，別說跟我混，就是跟vic的主團混，不付出一定的努力，也沒戲。這一行，老實說是很極端的。所以，我不建議你們成爲職業打金工，你們倒不如把這個當好，以學業爲主。我，是過來人，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我一直對自己沒有徹底堅持下來自己的學業，感覺很後悔，現在我在日本東陽大學讀書，同樣因爲比賽的原因，不能經常去學校，我一直都耿耿於懷。職業玩家這碗飯吃不了一輩子，兄弟們。你們必須有一份真正的前途，再去考慮在這一行裡賺到錢。
不好意思，我今天的話的確是在打擊你們，如果說得重了，我向你們道歉，但是我的話不收回。”
……
一個很可怕的網絡真理——的人說再牛逼的話，也是；牛逼的人說再的話，也是牛逼。而當楚凡這種牛逼的說出牛逼的話的時候，那就更是隻剩下牛逼了，以老城小巷這些孩子爲首的網絡打金工當然會聽得進去。
打着小怪獸的時候，老城小巷同樣問了楚凡一個非常犀利的問題：“神屠哥，如果你沒有現在的家庭背景，你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本留學生，你又沒有特別好的遊戲天賦，你靠什麼爲生？”
“呵呵，這個問題問得不錯，我可以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