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薇原本想進去陪陪裡頭那個姑娘的,徐海洋明顯也是這個意思,可賀大少不放人,要他“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禾薇便愛莫能助地朝徐海洋攤攤手。
徐海洋只好自己進去了,結果進去不到三分鐘,被一個茶杯砸了出來,要不是他動作快,帶上門死死扣住,裡頭那個沒心肝的女人沒準就衝出來跑了。
“你們說她到底發什麼神經啊?老子對她還不夠好麼?就這麼討厭我?動不動就提什麼分手、兩清的,老子哪有答應她分手,她想的美……”徐海洋頂着衆人戲謔的目光,煩躁地揪揪頭髮抱怨道。
“我記得下樓之前你還在那兒說愛分不分的。”石淵幸災樂禍地提醒。
徐海洋瞪他一眼,轉身又想進去,發現門被反鎖了,懊惱地踹了幾腳。
這時包廂門開了,不過不是衆人等的宵夜,而是方湛回來了。
禾薇剛還疑惑呢,下去的時候明明七個男人,怎麼就回來了六個?
原來,方家小少爺被留在樓下善後順便調查敵情了。誰讓他有個在公|安部任職的老爹呢,這事兒他出面最合適。
“……姜墨把前因後果都告訴我了。”
方湛猛灌了一杯茶,擦擦嘴開口。
姜墨是公|安廳的,剛就在沈瑞珠那個包廂,潑沈瑞珠酒水的女人,仗的就是他的勢。不過碰到他方少爺,姜墨這樣的就只有往後靠的份了。
“沈小姐和姜墨的女朋友是一個宿舍的,今天好像是姜墨女朋友的生日,把大學室友邀出來唱歌,還帶來了個挺目中無人的日國小妞,據說是姜墨女朋友的姨媽的閨女,那妞說是來參加刺繡比賽的,一個勁地吹噓她自己的刺繡水平,然後還把華夏刺繡數落了個一文不值,沈小姐聽不下去。用日語回了她一句,然後那日國妞就玻璃心破碎了,非要纏着沈小姐向她道歉,沈小姐不理她。她就故意說些很難聽的話挑釁,還提到海洋哥你不要沈小姐的事,沈小姐坐不住了,起身要走,她捧着一罈冰鎮清酒追出來潑了沈小姐一身。後面的事,就宇浩哥看到的那樣了……”
“刺繡比賽?”禾薇捕捉到這幾個字眼,隨即聯想到方湛剛剛說的“日國小妞”,該不會是錦繡莊的日國繡娘吧?
“是啊,說是很隆重的行業比賽,三年一屆,能來參加的都是業內高手。”方湛聳聳肩,剝着面前的核桃,邊吃邊說。
“很可能就是你參加的那個。”賀擎東揉揉禾薇的頭,見方湛吃得那麼香。也抓了幾顆,剝給小妮子吃。
“事情清楚了,後續你怎麼處理的?”徐海洋想聽的纔不是什麼比賽。
“海洋哥你放心,長得再漂亮我也不會憐香惜玉的,誰讓她是小日國來着。”方湛拍拍胸脯,嚼着核桃仁得意地說:“我先是讓她把地上的酒舔乾淨了,然後讓人拿來兩壇特大裝的清酒從頭到腳澆了她一身。當然,酒水費都算她頭上了。”
衆人:“……”小子你狠!
結果徐海洋怎麼說來着?
“你蠢啊,就不能先澆她個透心涼,然後再讓她把地面舔乾淨的。”
方湛差點被核桃仁噎到。心說海洋哥。原來你纔是狠角色。
石淵等人默默揮了把汗。幸好以前沒得罪這倆小子,想出來的懲治手段一個比一個詭譎。相比之下,還是擎哥的八百蹲溫油啊。
賀擎東被衆人投來的火辣眼神搞得一頭霧水,挑挑眉:“方湛剛說的那個比賽。你們真不感興趣?”
“擎哥你有什麼好主意?”
禾薇也好奇地擡頭看他。
賀擎東懶洋洋地擁着她靠在沙發上,把玩着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勾着春說道:“那個比賽狐狸顧也有份,方湛說的那個日國女人,八成是錦繡莊的繡娘,錦繡莊是毓繡閣最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你們既然閒着沒事,不如去給狐狸顧助威。”給毓繡閣助威不就等於給他媳婦助威咯?
“難怪阿湛剛剛說什麼刺繡比賽,我聽着耳熟,原來就是緒哥說的那個啊,那必須去!”石淵第一個舉手表示贊同。
“成啊,我沒意見。”徐海洋此刻滿心記掛着裡間那個彆扭的小女人,心不在焉地應道。
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閒着也是閒着,有熱鬧可湊,幹啥不去。
陸宇浩還想出了個俗得不能再俗的主意:扯上幾條橫幅,打上“揚我華夏國威”、“振我中華文化”之類的標語,就算不能讓錦繡莊知難而退,給他們施點壓也是好的。
“早知那日國妞是緒哥的對手,就該讓她把所有過道都舔一遍,看她還有沒有力氣出賽。”
“刺繡不是用手的嗎?舔遍娛樂城那也是嘴巴累吧,照我說,不如把人胖揍一頓省事。”
“……”
禾薇聽得嘴角忍不住抽搐。幸好宵夜送到了,趕緊起身,讓服務生送裡間去,陪徐海洋的女朋友吃完什錦砂鍋她也該回去了。聽他們繼續閒扯下去,明兒的比賽別想有精神參加了。
“開門!讓嫂子陪你吃點東西,吃完我送你回家。你要不開門也成,既然這麼喜歡關在裡頭,我成全你,一會兒讓人把門鎖了。”
徐海洋見禾薇過來,氣急敗壞地踹門板。
沈瑞珠腫着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開了門,顯然剛哭過一場。
徐海洋看了一陣心疼,索性接過服務生手裡的砂鍋,自己進去了。
禾薇看着合上的門板,一陣無語。這簡直是利用完就丟啊。
“過來,這兒也有砂鍋。”賀擎東好笑地朝她招手。
禾薇不糾結了,樂顛顛地坐回他身邊。
兩人你儂我儂地分享熱騰騰的什錦砂鍋,看得石淵等人老起鬨。
禾薇起初還臉紅來着,吃到後面,也不管那麼多了。嫂子都喊了,還有啥不能接受的?
吃完一頓豐盛的夜宵,見關在裡頭的兩人還沒有出來的跡象,賀擎東提議先走了,其他人也都稀稀拉拉地起身。
臨走前。敲了敲裡間的門,被推出來的石淵代表衆人吼了一嗓子:“海洋,你倆慢慢吃,我們先走啦。明兒九點。華大美術學院碰頭。”
說完一個個地全撤了。
賀擎東把小妮子送回華大留學生公寓,還送到了樓上,確定公寓裡的熱水、冷氣都好使,在她額頭溫柔地親了一口,叮嚀道:“安心比賽。其他的不用操心,想吃什麼讓圓圓帶來,我回來就來看你。”
“知道啦。”禾薇乖乖點頭:“你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
賀擎東含笑捏了捏她的臉頰,在管理員睡眼惺送的催促眼神中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等他走後,禾薇捶了捶腦袋,翻出行李箱裡的睡衣睡褲,去衛生間衝了個澡,刷牙漱口後躺上牀,本以爲換個環境會不容易睡着。結果躺下沒幾分鐘,就沉沉睡去了。
這廂,徐海洋還在努力地和女朋友溝通中。
“……我解釋過多少次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就算花心是錯,我改了還不成麼?即使是聖人,那也不能保證一個錯都不犯的吧?你爲什麼就不能往前看呢?”
說到口乾舌燥、砂鍋都冷了,還沒能說服她,徐海洋真要暴走了。
沈瑞珠一聲不吭地垂着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吃着碗裡的砂鍋。任他在那兒揪頭髮。
“沈瑞珠!”徐海洋真沒轍了,猛一拍茶几,板着臉道:“有什麼不滿你提出來!這麼悶聲不吭的算什麼!”
沈瑞珠剛想開口,又聽徐海洋補充道:“分手、兩清的話不許再提。說點別的!”
微啓的嘴又合上了。
徐海洋惱怒地一丟筷子,坐到她身邊,不管不顧地將人拉到懷裡,低頭啃上她粉紅的脣瓣。
“唔……你放開我……”
“不放!”
“徐-海-洋!!!”
“寶貝我在。”
“你丫的……有完沒完……唔……我都說了我倆不合適……”
“我覺得挺合適。”
“你……”沈瑞珠被他吻得嘴脣發痛,情急之下揪了一把他的頭髮,才總算推開他。揉着腫痛的嘴脣皮,瞪了他一眼,然後別過頭。
“以前我不知道你那些風流史,所以傻乎乎地和你交往我認栽,但現在我知道了,我不想和你這樣的渣男處對象,我倆不合適不合適不合適!!!你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肯信?!你身邊那麼多女人,少我一個不少吧,所以拜託你放過我吧,反正你最長的戀愛史都沒超過一年的,短的好像就十來天是吧?那你就當我已經是過季黃花菜了,換個人去玩你的戀愛遊戲,姑奶奶我不奉陪……”
“沈瑞珠!”
徐海洋低喝一聲,捧住她的臉,逼她認真看自己的眼睛,“看着我!你看着我!我承認,一開始是抱着隨便處處的態度和你交往的,但後來你應該感覺得到我的認真……別那麼快否認,我對你是認真的,不是那什麼該死的戀愛遊戲,你拋開固有的成見接納我一回就那麼困難嗎?”
“我對你沒有成見,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抱歉,我想回家了。”沈瑞珠抿抿脣,不想再和他說下去。她怕心底隱隱的蠢動,會讓自己心軟。這個男人,霸道起來讓她無所遁逃。
徐海洋哪裡肯放人,直接攔腰一抱,將人抱到了牀上。
“徐海洋!你丫幹什麼!”沈瑞珠害怕地尖叫。
“反正我解釋再多,你都不信我,還不如身體力行。你不是喜歡從一而終嗎?今晚讓你成爲我的人,是不是就不會吵着嚷着要離開我了?”
徐海洋把人放到牀上,沒等她爬起,立即覆了上去,扯掉她身上累贅的衣物,雙手在她光滑的玉|體上肆無忌憚地遊走。
孫瑞珠驚慌失措地捶打他的胸膛,想要從他身下逃出來。可女人的體力哪敵得過男人,無論怎麼掙扎都是徒勞。
“別……別讓我恨你……”她漸漸沒了力氣,軟在他身下,攥着他的襯衫領子無助地哭起來。
徐海洋見她哭了,深吸了一口氣,停下手上的動作,忍着下腹強烈的渴望,翻身仰躺,把她摟在懷裡,輕柔地順着背,低啞地問:“我就那麼不招你待見?”
沈瑞珠埋在他懷裡,哽咽地抽泣着,斷斷續續地說:“你現在說是認真的,可……可誰知道以後呢……和你有過關係的那些女人,當初不也說是認真的?後來……不是都被你用錢打發了?呃……”
說着說着打了個嗝,白皙的雙頰倏地爬滿紅暈,看得徐海洋直想笑。可聽清她說的話,臉色沉了沉。
“哪個亂嚼舌根的和你說這些?”
“難道沒有嗎?蔣林麗你還記得吧?呃……她是你第幾任女朋友來着?……都懷孕了,結果你拿張支票讓她滾蛋……”
沈瑞珠見他不承認,氣鼓鼓地拿食指戳他的胸膛,一筆筆和他對賬:“還有和我同屆的英語系系花,據說當時追她的時候你跑遍了十八條街湊齊了九百九十九朵藍色妖姬送她?呃……時過境遷倒是想否認了,信不信我把英語系的老鄉拉來作證?”
徐海洋見她氣呼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擡起她下巴低頭就是一記綿長的熱吻,直到被她掐着腰間肉疼得他倒抽冷氣,纔不得不鬆開她,誇張地嚎道:“你想謀殺親夫啊。”
“呸!別亂用代稱,放開我!”
“寶貝,我承認曾和你說的那些女人交往過……別發火,先聽我說完,那蔣什麼麗的,懷了別個男人的種,想賴我頭上,被我打發了,估計是氣不過纔到處說我壞話的吧。至於你說的那個英語系女生,說實話,我連印象都沒有,估計就吃過一頓飯,而且還是她主動追的我,至於那藍色妖姬,是我和阿淵打的賭,阿淵說整個京都找不齊九百九十九朵藍色妖姬,我不信,所以纔有那一幕,最後也沒送給哪個女人,被阿淵搶去討好他未婚妻了,不信我打電話給阿淵,你親自問他……”
沈瑞珠拿眼角瞅他,明顯表示懷疑,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這回放聰明瞭,吻之前先將她雙腿牢牢鎖在身下,老喜歡掐他、捶他的胳膊則箍在她腦袋兩側,這才放心大膽地吮吻起來。
“徐海洋你屬狗的啊……”
“我明明屬狼。”
徐海洋吮着她的脣愉悅輕笑。
肯罵他就好,這說明很快就要雨過天晴了。
哎呀他發現自己就是個抖m,喜歡被她虐,但虐身可以,虐心求別來了。
“下回也要這樣知道嗎?有什麼不滿說出來。以前那些事,無論對錯,是我做的我會承認,不是我做的我可不當冤大頭。至於今後,我保證就你一個,要是再花心,任憑你處置……”
“我不……”
“不許說不!”
“唔……”(未完待續。)